姝色媚撩(重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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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圻走近马车,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越身,也上了马车的车辕,站在墨依依面前,垂眸,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
颜妤没想到陆圻这么一个动作,又被吓得急忙捂住了嘴。这公子,也好猛。
两人绝配!
话本都不这么演的。
墨依依完全没想到陆圻会直接上了马车,两人四目相接,呼吸交缠,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一向坚强的小姑娘,眼泪却止不住了。
陆圻抬手,三两下往她脸上抹了抹,看着动作粗暴,实则力度轻盈,“你拒我的求亲,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墨依依:“??!”
颜妤:“……?”
“我什、什么时候拒亲了?”墨依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明明听到是你看上一个姑娘了,你让陆夫人提、提亲。”
陆圻目光紧锁着她,“没错,那姑娘拒亲了。我现在就来找这姑娘给我一个说法。”
墨依依懵了。
颜妤反应过来了,清了清嗓子,“二位,你们就打算这么站在本公主的鸾驾前谈判?”
这才发现颜妤也在,陆圻急忙行了行礼:“微臣见过公主!微臣不知公主鸾驾在此,冒犯公主……”
不等他说完,颜妤就挥了挥手打断,“虚礼就免了,你赶紧将这傻姑娘带走。”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高兴傻了,还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懵圈的。
闻言,陆圻低眉了一眼面前的人,领命告退后,将傻乎乎的墨依依直接抱下了马车。
见二人离开,颜妤这才笑出声来,墨家人才辈出,怎么就出了墨依依这么一个傻姑娘,摆了这么大的乌龙,还白白伤心了几日。
好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花神娘娘当真灵验。
想起墨瑆,她心底也不由得软了软,她也要趁热打铁,拉着墨瑆一同去花神娘娘面前结花环去。
走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听到侍卫禀报:“启禀公主,前方的街道,过不去。“
京畿处在朱雀大街与青龙大街交界处,花神节盛会主场在玄武大街,从靖安侯府去京畿处,必经玄武街,如今的玄武街,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都被围得水泄不通,马车无法通行。
掀开车帘一看,远远望去,玄武大街张灯结彩,各色花灯,流光溢彩;整条街,各色摊贩、皮影戏、歌舞等,人声鼎沸,令人眼花缭乱,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神色,热闹非凡。
确实无法通行了,颜妤心急着想要见墨瑆,提了裙子准备下车徒步过去,流萤急忙阻拦了,“公主,万万不可。”
花神节人满为患,颜妤下车徒步,必定危险重重。
“除了穿过玄武大街,可还有其他路?”颜妤望着人山人海的大街,问道。
驱车的侍卫回禀:“除非出城,绕京都一圈。”
明显绕道不可行,绕京都一圈,得三五日。
颜妤低头看了一下,今日她的装扮并不惹眼,就寻常的大瑨姑娘家的装扮,想来不会暴露身份,便下了马车。
流萤见拦不住,急忙命令几个侍卫紧紧地跟上,护着颜妤。
就在此时,舞火花灯的□□队伍蜂涌而来;人流涌动,就像潮水一样推着众人走,在人群中的颜妤被挤着挤着,就与护卫们失散了。
街上声音嘈杂,不管她怎么喊,流萤与护卫都听不到她的喊声。
流萤与侍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从人群中寻找颜妤,却被□□队伍高举的花灯遮住了视线。
终于等大队伍过去了之后,颜妤已经被推到了街道的另一边了。
举目望去,再也看不到流萤等人的身影了。
她本来就对玄武大街不熟,不知道应该往那边走。
她找不到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前行的路,站在了原地,她茫然地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顿时,像极了无助的一叶孤舟,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看不到任何方向。
此时,她才开始后怕了起来。
如果她瞎走乱窜,极有可能会与寻她的人错过了,她四处望了望,便往花神神像附近而去,站在榕树下,一动不动。
花神神像前香火鼎盛,鞭炮声不停响起,空气中满是弥久不散的鞭炮硝烟味与香烛的味道。
夜空中时不时还会响起烟花,火树银花一般。
很美,也很热闹。
此时此刻,这些热闹,却与她无关。
越热闹,她越害怕。
她焦虑地望着人群,希望能见到熟悉的身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前热闹景象换了一拨又一拨,就像走马观灯一样,只有她的世界是静止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幻觉,她似乎看到了墨瑆,看见他沉着脸却又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到他疾步向她走来,不似往日的慢条斯理与淡定。
她笑颜瞬间绽放。
最终,还是他来了。
原本像茫然漂泊在海中央的心,忽然靠了岸,踏实了起来。
墨瑆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你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出来瞎跑什么?!”
想到她任性乱跑,墨瑆怒不可揭,忍不住喝了喝她。
第一次见到情绪失控了的墨瑆,颜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试探着抬了抬手,扯扯他的袖摆,“你在就好了,莫生气。”
“你就不能等我回去接你?”
听到侍卫说她不见了,他整个人便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墨瑆根本不敢想象,若找不到她,或她出了什么事,他应该怎么办!
“我想见你啊。”
软语娇音在嘈杂的环境下,几不可闻,但墨瑆却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似乎整个世界中,就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颜妤又轻轻晃了晃他的袖摆。
墨瑆抿着唇,静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颜妤以为即将沧海桑田了一般。
随后,顺着袖摆摁住了那只温软柔滑的小手,反手一握,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忽然扑进了宽厚结实的怀抱,小手抵着墨瑆的胸膛,一双水眸轻轻眨着,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他身上的幽幽檀香味,很好闻。
抬眼间,只见墨瑆低着眉,定定地看着她。
半空中,烟花绽放,火树银花绽放的七彩流光,在墨瑆的眸中灼灼闪烁,像极倏忽间平静的海面下暗潮翻涌。
“你也想我了?”颜妤弱弱地问了一句。
“嗯。”
只见他的身影缓缓而下,唇间传来一阵冰凉的濡湿触感,像慎重而迫切地盖下了印章,又像蜻蜓点水般浅尝则止。
颜妤瞳眸陡然瞪大,脑子里像烟花炸开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四瓣唇相接的刹那,她的呼吸也连带着被抽走了。
就连心脏都狂跳得不似自己的了。
☆、心急如焚
墨瑆抬头; 望着怀中眼神迷离的小姑娘,她唇瓣光泽潋滟,眉梢妩然; 柔光若腻的玉颊,泛着一阵又一阵红晕。
他只是轻轻一吻,她的唇迅速嫣红了起来; 娇美如粉色桃瓣,又软又甜,带着勾人的馨香; 让人流连忘返。
她依然有些怔忪,素手抵着他胸膛; 仰头望着他的模样; 像极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整个人一动不动,除了那似水秋眸; 羽睫颤了又颤。
难得的安静,静到墨瑆都以为自己吻错了人。
“说话。”
啊?要说什么呢?说她其实还想再来一次?可是; 好难启齿啊。
方才心口砰砰直跳,摁都摁不住,都快从心口蹦出来了; 她忍不住想攀着他,想要更多,但她不知道想要更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感觉太陌生了; 她从未经历过。
本能地,她略过心头那陌生而激烈的骚动,脱口而出:
“夫君,下一步; 是不是应该洞房了?”
一直等着小姑娘反应的墨瑆:“……”
这不着调的小姑娘,果然不能指望她懂,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开窍。
见墨瑆不说话,她摸不准墨瑆到底同意不同意,其实她也不太懂洞房到底是个怎么洞法,只是当初一心想要生个与靖安侯府血脉相连的孩子,洞房就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须臾,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又问:“要不,咱们顺便洞房了吧?”
什么叫顺便洞房了?墨瑆彻底没了脾气。
这小姑娘的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不是惦记糖画,就是惦记洞房,能不能惦记他一次?
微叹一声,墨瑆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走了。”
“去哪里?”她不明所以。
“回府。”墨瑆转身走了。
“花环还没有织。”颜妤指了指远处的棚子。
一群男男女女在围着长桌子编织着花环,桌上摆满了各色的花条,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在指导。
“那是未嫁小姑娘玩的,你不必玩这个了。”墨瑆回身牵起小姑娘,往外街走。
“你上次约我结花环,合着当我是未婚小姑娘哄骗……”
闻言,墨瑆回身,就见到小姑娘直勾勾看着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在控诉他就是一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墨瑆:“……”
颜妤如愿以偿地凑了热闹,学着人家织花环,顿时笑开颜。
墨瑆就在一旁,看着她玩。
从未动手做过这些,花枝都被她扯掉了,折腾了好一会,终于织出来了,但织出来的花环就像藤条扭卷成的鸟巢。
看看自己手中的“鸟巢”,又看看身旁其他姑娘娇嫩欲滴的花环,满眼的疑惑,同样的素材、同样的编织手法,都是现场嬷嬷教的,怎么出来的效果,差这么远?
墨瑆看了一眼她的花环,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织好了就走。”
“不!”颜妤摇头,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我还没织好。”
“别的姑娘是戴着花环走,我顶着个鸟巢满街走?”
“这样会亵渎神灵!”
“惹怒了花神,姻缘黄了,你跟人跑了怎么办?还没洞房呢……”
墨瑆听得她唠唠叨叨,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直跳,揉了揉眉骨,瞥了她一眼,扯过了她手上的花枝条,动手织了起来。
得逞的小姑娘在一旁,乐不可支。
墨瑆只看了一眼教习嬷嬷一遍,三两下就织好,将花环直接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顺带薅了薅她的发髻,“这下诚意十足了,回府。”
颜妤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他这么快。
“你怎么这么快?”他谈不上熟练,就是动作利落,却迅速呈现了一个完美的作品。
颜妤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的,修长如玉笋,又骨节分明。
只是没成想,这一双翻云覆雨手,可以为国执戟平天下,也可以为她织一段美好的愿景。
“这有多难?”墨瑆挑眉。
小姑娘崇拜的眼神,有些热切啊。
热切得让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眉梢眼角,总之在不经意间,满满皆是春意,勾人得紧。
她娇娇笑了一下,摸了摸发顶的花环,乐不可支地晃了晃脑袋:“我好看不?”
“比方才的鸟巢好看。”墨瑆答非所问。
颜妤也不管他,“就当这个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回去就将它制成干花,好好保存了起来。”
墨瑆眸光动了动,没再说什么,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回到靖安侯府,在门前候着的流萤,见到颜妤活蹦乱跳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前,接到展云的消息时,得知靖安侯找到了颜妤,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来了一些,此刻,才算是彻底放松了。
颜妤路上就听说流萤在府中等,见到了她,问了两句,就直直往院子里去了。
她急着要将花环制作保存起来。
她正要进房,墨瑆喊住了她,“过来。”
“嗯?”颜妤不解地向他走去。
墨瑆转身进了书房,她疑惑着跟了进去。
只见墨瑆轻轻挪了挪一下书架上的青花瓷花瓶,书架一旁墙面上,就大开了一个小格子,墨瑆拿出了一个锦盒。
颜妤诧异地看着,也没问,只见他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枚紫玉镂空鸾纹玉佩,玲珑透光,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
有些眼熟。
顺着墨瑆的腰身看看一眼,与他佩戴的羊脂白玉镂空螭纹玉佩,形状神似,只是玉质不同。
墨瑆将玉佩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才称之为信物。”
说着,瞥了一瞥她头顶的花环。
她指了指两枚玉佩,又指了指她与她,“一对?”
“好了,快回去,早点歇着。”墨瑆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一对玉佩,乃墨家家主与主母身份标识,代代相传,五年前就从父辈接过这枚玉佩,便承袭墨家家主之位与接管墨家军,担起了保家卫国之责。
这鸾形玉佩,他从未想象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