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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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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丞不知道思忖了些什么,双手握着方向盘深思了一会。
  “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方面,但我可以问问我的朋友,就是昨晚那个江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语气稍显不自然道:“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方便日后联系?”


第87章 相遇篇:耳洞(下)
  白毛的哈士奇叼着骨头形状的抱枕,旁边伸出只白/皙的胳膊,似乎怎么拽也拽不走似的。
  李飞惮食指摸索着这个微信头像,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家,楚梅少有这个点在家。
  李飞惮清清嗓子,把手机塞进连帽衫的衣兜里,讪讪推开了门。
  “你去哪了?天天不工作,家里当蛀虫呢?”
  果不其然,他还没走进去几步,楚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李飞惮耳朵习惯性地一紧,顿了顿脚步,“哎呀,妈!您啥时候回来的?”
  楚梅应该刚做完手术,所以洗了澡,浑身上下还冒着热气,“我?我这不是连着两台手术现在才回家,没想到我儿子脏衣服还扔在洗衣机里没有洗。”
  李飞惮忍不住又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话题:“爸呢?”
  “今晚他要值班,饭吃了吗?”
  楚梅的话响起,李飞惮一拍脑袋。下午焦丞开车带他去几个地方转了转,确实没有找合适的地儿,傍晚对方接了个电话暂时有事,两人就分开了。
  吃饭这件事便忘了。
  李飞惮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最近真的是傻了,别人帮了忙,竟然都没说请吃个饭什么的。
  远处楚梅擦了擦头,坐在沙发上,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李飞惮坐过去。
  “这次怎么回来这么久?”
  李飞惮回过神,开了电视机插科打诨:“怎么,你老人家不愿意我回来啊,以前可老在电话里催我,上次我爸还说你想我想得哭……哎呦。”
  楚梅没好气地掐了记自家儿子,“又开始瞎说八道了。”
  李飞惮笑笑,配合得喊了几声,连连说“没有,没有。”
  “还跟小时候一样……”楚梅感叹一句,拍拍儿子大腿让他去给自己倒杯热水。
  李飞惮应了,倒水回来时楚梅正坐着翻看他前几天刚洗出来的相片。
  “哪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这么多……这几年不会正经事不干,光在国外风流了吧。”楚梅接过水喝了两口,忍不住揶揄。
  李飞惮顺着她摆弄的手看去。
  有他和历任女友的合照,也有旧天鹅诗、老布家门前大家的合照,甚至更小时候,和付敏、杨雪柔在一起时拍的。
  其实,这些照片也是最近有空,他才托人洗出来的。每次翻看,自己都忍不住感慨:时间太快了。
  李飞惮喝了口热水,蒸气顺着鼻梁往上飘,堵住的鼻子一下子通了。
  楚梅安静地看了很久,半晌悠悠开口:“儿子,累了就回家。”
  听见这句话,李飞惮突然没由来地觉得眼睛一热,他眨眨眼,总觉得是蒸气熏到眼睛里去了,很酸。
  如果换到再年轻气盛一些,他准会毫无疑问地反驳“什么累不累的”、“我可没说过”,可时间荏苒,现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个人在国外不累是假的。
  可不愿意放弃是真的。
  那些和他一样叫嚣着没跳出什么名堂不回国的好友们,他们每个人都一样,都会恋家的,却又都不甘心、就此停下脚步。
  人真的很矛盾。
  “知道了,妈——”
  李飞惮故意学小时候的语调,尾音拖得老长。楚梅听着弯起眼角,皱纹拉出长长的褶子……
  回到房间,李飞惮把照片收进柜子里,多出来的几张他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叹口气,随后夹进一本很老的相册里,封面是影楼女人的浮雕。里面是小叔的照片。
  小叔,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李飞惮心里想。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
  洗完澡,开了笔记本电脑,补了部电影,又翻了翻最近的比赛视频,最后无聊地打开了饶泠发给他的那个网站。
  顶着“当代潘安”昵称四处看看,虽然整个论坛活跃顶峰人数也才几千,但耐心地找,会发现东西挺多的。版主细心地将资源整合分类,几乎涵盖了近几年国内所有活跃舞者的信息,除此以外还有些国际知名前辈的视频链接。
  李飞惮对后者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亲眼见识过,但关于国内如今的情况,他却不是很了解。
  刷了几页精品贴,他才猛然恍然大悟。
  国内国标舞最近几年发展很快,但是受众面依旧不广,很多业余选手都是上了年纪的夫妻,推广难度仍在,只不过随着一些电视节目的宣传,势头还算不错。
  滑动其他用户发的帖子,好几条都有些类同。
  【求助】p市有没有比较像样的学拉丁的机构啊,我才高中,出省学太耗时耗财了。
  2楼:q市也只有一个比较好的,但那边的老师比较忙,普通学生都不收的。
  3楼:只能去大城市了,小城市都挺少的。
  楼主:其实远一点也没事,主要是学艺术太贵了。
  5楼:我之前在国外看到经常有免费公开课,国内太少了,哪怕是那种自己掏钱的大师课都少之又少。
  6楼:没人乐意投资,毕竟去的人少,赚不到钱,只能等剧院合作咯。
  7楼:难啊。
  ……
  李飞惮皱眉翻看了这个帖子,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他这儿经济发达些,艺术相关的机构虽然比不上英国,但还是有的。哪怕是自己小时候也能零星找到几家,只不过良莠不齐,需要好好甄别。
  但没有想到国内近些年经济发展如此迅速,有些地方艺术教育资源依旧匮乏。
  李飞惮枕着枕头,盯着头顶玻璃灯,如果能有人试着推广开来呢……他心里胡思乱想着。
  “叮咚。”
  微信响了。
  李飞惮翻了个身子,从身后摸出来。
  界面好一会才刷出个加载中的视频。
  竟然是蒲修云发的。
  当代潘安:你怎么突然用微信了?之前看你申请后没怎么用过。
  NNN:我发你Facebook了,但你没回我。
  李飞惮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回。
  当代潘安:国内不好上,没看到。
  NNN:没事。这是我昨天的视频。
  聊到这里,视频正好下载完毕。
  李飞惮切出聊天面板。
  这是一场小型的舞会,应该是圈内人自己办的,规格不大,但在场人都很专业。
  视频里蒲修云身着白色透湖蓝的西装,牵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卷发女孩,两人正在跳维也纳华尔兹。
  舞曲轻柔,步伐翩跹。男孩很好看,衣摆小幅度飘扬,将他的肢体包裹得妥妥帖帖。他每个步子一起、一落,仿若无数的白鸽从身侧扑腾而起,但这场面该是静音的,所以变得悠长、婉转、又绵长……
  惊艳。
  李飞惮忍不住攥紧手心。
  其实,每次看蒲修云跳舞,都会被惊艳。只是这种情绪以前他偷偷藏在心里,如今才真正发自内心地舒了一口气:他真是太好了。
  当代潘安:你的男步不像你说的比女步差。
  NNN:是吗,我不怎么习惯。
  当代潘安:哈哈哈哈没事的,多实战几次就有感觉了。今天这场舞会蒲叔叔让你去的?
  NNN:嗯。
  当代潘安:我感觉没有你不适合的舞种。
  NNN:其实也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话到这里,李飞惮停止了打字的动作。
  他和蒲修云,不尴尬是假的,只不过生活阅历让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况且好像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其实并不糟心。而随着时间越过越久,李飞惮心中的那份尴尬也越来越淡了,可能是因为隔着频幕,也可能只是因为对方性子所致——不会觉得难堪。
  会让你觉得,还是朋友,还是亲人。
  那头又发来一个消息。
  NNN:你现在跳得很好了,一定会比以前好的,听我爸说最近找你合作的不少。
  当代潘安:借你吉言。不过回去的话还要一段时间,到时候请你吃饭。
  NNN:嗯。
  两人没有聊多久就结束了,李飞惮刷着朋友圈,突然刷到一条新的,是下午那个人发的。
  画面很糊,色彩驳杂。
  夕阳西下,一只哈士奇迎着阳光奔跑,白毛染上昏黄的余韵。它身侧链子链接着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四处飘散,发尖儿也融化在晚霞里了。
  不知道盯了多久,突然窗口的风吹过,头顶的灯响了起来。李飞惮晃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照片出了神,完全忘了时间。
  他摇摇脑袋,觉得自己奇怪,又倏然想起什么,连忙切出朋友圈。
  当代潘安: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吧,当作今天下午的谢礼。
  隔了好久。
  对面才发来一条:最近吗?我可能只有周末有空。
  订了下周六吃饭。
  等待的一周里,李飞惮又开始消磨无聊的日子。
  他去了几家培训机构踩点,纯粹是好奇现在的教学模式,最后走走停停,竟然遇到了小叔以前的朋友,这才知道本地也组织了一个国标舞团,有几个还不错的舞者在,于是两人约定了下次去看看,说不定会在那儿跳一段时间。
  再然后他去了商场,从英国带回来的衣服不多,没几件可穿的,挑来挑去,买了套新的,准备周六穿。
  磨磨唧唧也总算是到了这天,李飞惮回国少有地拾掇一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地有点紧张,毕竟之前见饶泠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现在见个男人竟考究多了。
  洗手,坐地铁,到了约定的地方。
  他们约的晚饭,夏天天色将晚未晚,又是黄昏。
  “你来得好早。”李飞惮一到,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外面人多,很挤。”
  “我也刚到,才站了一会。”焦丞笑笑。
  可能是焦丞刚洗了头,或者洗了澡的缘故,李飞惮站在他身后,非常明显地闻到了洗发水和沐浴乳的香气,淡淡的,有点甜,有点发酸,比自己身上的香水还要好闻,他忍不住凑近了嗅。
  焦丞立刻摸了摸后脑勺,诧异地扭头。
  正巧服务员开了门,“欢迎光临,两位先生吗?”
  “啊,嗯嗯……”焦丞迷迷糊糊道。
  李飞惮:“我订了位置,应该是……”他定住四周看了圈,随后用手指点着滑过去,“那儿,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低头确认:“李先生是吧,我记得你。”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窗外还没完全变黑,过路人夹着公文包匆匆赶着公交地铁,放了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并不不同。李飞惮盯着窗外看了许久,直到对面的人轻轻咳嗽一声。
  “你原来提前订了座位。”焦丞搅动着牛奶的杯子,不知道搅到什么,眉头皱了皱。
  李飞惮这才回神,仔细看着面前这人,他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短袖,样式不算新奇,但总觉得不大一样,和那天不一样。
  更有生气了。
  “嗯,我现在无业游民,空闲时间多,早点来看看。”
  “噢。”焦丞点点头,盯着牛奶杯迟迟没有动。
  “牛奶不合你口味?我帮你换一个,想着你开车来的,就没有点酒。”李飞惮刚要抬手喊服务员,倏然被打断了。
  “不是,这里面有芒果果粒。”
  “嗯?”李飞惮没听懂。
  焦丞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喝带果粒的饮料,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硬块顺着喉咙流下去,就很恶心……”他说着欲言又止,迎上男人噙笑的脸,索性不说了。
  李飞惮突然觉得他很有趣。
  明明一个看上去文邹邹的人,竟然也会穿浅粉色的衣服。
  又明明写字龙飞凤舞、看上去不拘小节,又好像特别在意牛奶加不加果粒这种奇奇怪怪的习惯。
  而且,他的味道很好闻。
  想到这里,李飞惮忍不住笑了起来。
  焦丞奇怪地迎上他的视线,抓了抓柔软的发梢,下一刻自己的杯子就被眼前这男人给抬手端走了。这人拿起干净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芒果粒捞出,然后放进自己碟子里。这样的动作大概持续了十几次,直到再也挖不到任何果粒时,他才将牛奶杯重新放回到他面前。
  “现在没了,你别嫌弃。”
  他的语气带着笑,最后用自己勺子将那些果粒全吃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漫不经心,好像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
  焦丞整个人完全绷紧了。
  菜上得不紧不慢,两个人安静地吃着,他们偶然交换自己的信息,比如工作,比如年龄,却又不会过分深入,直到外头不知哪家店开张突然敲锣打鼓,声音穿透力太强,震得他们直接放下了筷子。
  “好吵!”李飞惮大声喊。
  焦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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