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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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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蒲修云应该是吃惊的,所以他愣了一会,“你来了。”
  蒲修云点点头,感受到房间钻出来的凉气,于是不客气地进去了,坐在地板上吹风。
  屋里只有男人一个人。
  当然,蒲修云知道他的名字,李飞惮。
  说是难得各方面素质都很优秀的东方男人,不过在他眼里,也就不过如此。从小到大,他见过太多了这样的人了。
  见他来了,李飞惮似乎就不好意思出去了,暂停了音乐,隔着他站了些距离。
  “是蒲叔让你来了?你上次来好像还是一两个月以前了,这边的木屋你就来过一次,吃了顿烤冷面就回去了。”
  蒲修云就坐在空调正对面,冷气吹得他衣服鼓鼓的,连同没什么头发遮盖的头皮也很凉。
  “嗯。”他就这么回答。
  李飞惮也坐在地板上,找了件衣服穿,“你今天要跳舞吗?”
  “不跳。你跳你的,我就是吹吹冷气。”蒲修云随口一说,冷气还真有点冷。
  李飞惮似乎是识破了他的心思,没忍住笑:“你是不想回家吧,不想回家也可以住这里,上面有张床,我最近也不走。”
  对方说完这句话,蒲修云真有在思考这件事。
  老实说,他心动了。
  回家能干什么,被他妈用英语和俄语轮流说一遍,说不定还会夹杂一些中文,不过他也知道,他家教育也没那么恐怖,他妈还是奈何不了他,最后叨叨几句也就被哄着去和爸过二人世界了。
  只不过,有点厌烦了。
  真的挺烦的。
  别人十五岁都是在做些什么呢,为什么他就觉得那么没滋味呢。不过电影上也经常会看到说,有的人生下来生性凉薄,似乎他就是这类人一样。
  “好。”
  这句“好”应下,蒲修云就真的在这块儿扎根了。
  如果他爸打电话来问情况,其他人都会帮他打圆场,说谎说他有好好在跳舞,最近一直在学桑巴呢,譬如这类的话。
  蒲修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也和自己差不大的年轻,因为他长得好看。
  还能帮他们纠错。
  纠错这件事也挺奇妙的。
  以前蒲修云是帮跳芭蕾的小天鹅们纠错,虽然他进度慢,他妈一直逼着他反复练基础,难一些的成型舞蹈碰都碰不到,但是他很容易就能看出别人跳错了哪里,哪里没有到位,那些女孩子总是笑他眼睛太灵了。
  现在这份灵就带到了国标里。
  其实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这群人在跳什么,但是潜意识就知道哪里是不对的。
  他想,可能跳舞是共通的吧。
  木屋是个好乘凉的地方。
  他们跳他们的舞,蒲修云就偷他的懒。
  早上坐在死水边戳浮萍,看旅游的人迷路,然后来问他就装作听不懂英文的样子,今天是中国人,明天就是韩国人,后天又是俄国人,晚上他们就集体去布朗尼老先生家蹭饭,蹭着蹭着也不喊“布朗尼先生”了,跟着他们一起喊“老布”。
  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喊发小来一趟,大不了用小布先生做的烤冷面就可以糊弄糊弄,这家伙准开心得要死,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也不怕多了。
  后来安娜他们回伦敦中心了,听说是他们的“蒲老师”让他们去参加比赛,于是最后木屋里就剩下李飞惮和他两个人了。
  他们依旧晚上睡同一张床,李飞惮睡得很晚,有时候蒲修云睡一觉醒来可能是半夜,他会无所事事地盯着李飞惮看。
  其实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倒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从他有了性意识起就知道了,只不过他没喜欢过人,好像“喜欢”这次词不管在什么方面对他来说都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李飞惮,他挺喜欢的。
  这种喜欢就是简单的喜欢,比普通人强烈一些,又比别人说的爱不爱情淡一些,会产生这种情愫的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和这个人呆在一起比较舒服罢了。
  蒲修云很明白。
  况且李飞惮喜欢女人,他有个女朋友,是个英国留学的女大学生,在牛津大学学传媒,放假的时候会来找李飞惮,然后两个人就去谈恋爱了,蒲修云就有了些独处的机会。
  比如今天。
  “Nathaniel。”
  蒲修云坐在一楼看画报的时候,李飞惮推门进来就这样喊,平常应该都是会喊中文名的,可是对方今天心情应该不是太好,所以这样叫他了。
  “Nathaniel”其实有点正式,不如“Nathan”、“Nate”亲近,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小名,所以也不奇怪。
  可能是看他不太开心,蒲修云合上了画报,“你喊我Nathan也可以,我发小就这么喊我。”
  “嗯。”李飞惮应了声,就坐在了蒲修云身边。
  蒲修云不爱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他从小被教育过的,所以他只是坐在一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趴在地板上刷手机。
  过了一会儿李飞惮才说话,他应该是喝酒了,所以说话不是太利索,“烦死了。”
  然后起身把灯开得通亮,倏然拍了拍手,“来跳舞!”
  蒲修云没有动弹,他摸了摸已经齐耳的头发,有点刺有点痒,才问:“你怎么了?”
  还没等到回应,李飞惮就气得剁了剁脚,脱了短袖,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蒲修云看笑了,然后撑着脖子懒洋洋地看着他。
  李飞惮发了会酒疯终于是停歇了,蒲修云倒是好奇,这个比他大六七岁的男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莫名其妙的。
  “我被甩了。”
  李飞惮又一屁股坐下来念叨。
  蒲修云继续看画册,他觉得有些好玩,“哦。是不是你太张扬了,过个生日恨不得满伦敦跑一遍,就跟你跳舞一样,所以人家不喜欢你,说不定她喜欢沉稳的。”
  这话就刚说完,突然一记重击就砸在了后脑勺上。
  蒲修云直接懵了,吃痛地摸着后脑勺,第一次瞪圆了眼睛去看这个男人,还没等扭头,这人又把他直接拉了起来。
  “你才刚满16岁!你懂个球!”
  蒲修云被提起来了,虽然说他还未成年,个子还没抽拔完,但过段日子就准备去考驾照了,也不带被这么欺负的吧。
  况且他基本从小到大都在英国这土地上长大,对于“球”这个字的概念还停留在“踢球”,怎么被这人一说那么像骂人的语气?
  李飞惮终于沉默了一会。
  蒲修云摸摸后脑勺坐远了些,报复性地又调低了空调温度,冻死得了,什么英不英国人的绅士,做梦去吧。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怕这人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要是出门裸奔什么丢了中国人的面子,他这二分之一的血统还是得维护一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本来都以为李飞惮这个人该睡着了。
  突然,就抬了头,四处走两步。
  蒲修云的眼睛就跟着他走。
  “我要跳舞!”
  这人发泄似的地喊了一句,立刻就去调了音乐,声音大得快要震破耳朵了,蒲修云吓得赶紧换了首舒缓的,回头一看李飞惮已经开始跳了。
  发泄报复性跳舞总是比较随意的,李飞惮也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反正都是即兴,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了。
  蒲修云也不能阻止他,站在一旁看着,无聊时就打打哈欠。
  不得不说李飞惮的舞步挑不出什么问题,但下意识就会觉得差了些什么,明明他的动作编排都非常漂亮,也很有个人特色,二十三岁能在国际比赛上获得一些认可应该也是不错的成绩了。
  他这样思忖着,突然李飞惮一闪而过,就一胳膊拉住了他的手臂。
  “干嘛?”蒲修云吓了一跳地问。
  “跳舞!”
  “我不想跳。”
  李飞惮自个儿笑了几声,“你不会跳。”
  蒲修云从来不在乎这种挑衅,耸耸肩,“嗯,我不会跳。”?
  这话说了,李飞惮果然不乐意了,抓住他的手臂就不肯松了。
  虽然蒲修云力气也不小,但十六岁和二十三岁还是有些差别的,为了挣脱这个男人,蒲修云还是应付性地点了点,“行,跳跳,跳就行了。”
  其实说这么说,也可以不去照做。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蒲修云还真的跟他说的一起跳了。
  这曲子简单,随便拐几下华尔兹什么就行了。
  两个大男人对着镜子各跳各的总归有点奇怪,李飞惮不知道又是哪里不高兴了,觉得他跳得不好,开始数落他。
  蒲修云真是服了,他不想动弹了。
  谁爱跳谁去跳吧。
  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躲避跳舞。
  只要不是跳舞,什么都是好玩的。
  但是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李飞惮已经拉住了他刚踢起来的一只脚。
  “你跟我学!要这么跳!不能瞎搞,要尊重舞蹈!”说罢李飞惮放下他的脚,做了个拉丁里难度很高的pose。
  蒲修云看着这面镜子,本来是站着不动的,都准备要上楼睡觉不再理会这个醉酒又失恋的男人了,可一扭头,突然就对上镜子里男人的眼睛。
  毫无征兆地笑了。
  李飞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本来就不动的大脑,现在像死机一样。
  “你跳啊。”他又喊了一声。
  蒲修云还在笑。
  眼前这人明明醉了,眼底还看不出一丝醉意。
  一副正义凛然模样。
  假装认真的,却又透露着迷茫。
  蒲修云就这么看着,回忆到几次半夜醒来看见的这人的样子。
  觉得有趣极了。
  他怎么能比谁都要好玩呢。
  蒲修云想啊,然后点点头。
  “好哦。”


第83章 回忆篇:Nathaniel(中)
  蒲修云开始跳国标了,这真是件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安娜他们都被吓疯了,明明只是出去比了个一个月的赛,再回小木屋时Nathaniel竟然就开始学跳国标了!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于是跑去问李飞惮,李飞惮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分手那天喝了很多酒,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蒲修云刚从外面回小木屋,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和发小去蹦极了。
  蹦极这是蹦得什么极,一下子打通这个人的经脉一样。
  这些人惊讶着。
  蒲修云却很淡然,甚至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他不是残疾人,残疾人都有爱跳舞且跳得很好的,他跳国标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只不过换个法子消磨时间罢了。
  他太清楚了,学国标只是一时兴起。
  因为他发现和李飞惮一起在屋里跳跳舞,也还算挺有趣的。
  总比一个人跳芭蕾有意思。
  如果大家会跳芭蕾,其实跳什么都一样。
  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会,就太无聊、太孤独了。
  于是刚满十六岁的这个夏天,他完成了两件事。
  一件是窝在木屋里跳拉丁,一件是考完了驾照。
  他学拉丁有时候会跟李飞惮学着跳一些,但更多时间是自己琢磨各种教学。从小到大,他见识得太多,舞蹈系统和身体控制早就形成,该怎么学也心知肚明。
  国标舞是很有包容性的舞种,它似乎不需要太多的童子功,但想要跳好,又特别难,蒲修云有时候会坐在水塘边想,为什么这群留洋的中国人要选这个舞种,无论是拉丁还是摩登在中国影响力还是太低了。
  想也只是想。
  人是群居动物。
  特别是志同道合的“动物”。
  于是“跳舞”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全部。
  上午练功,中午在地板上眯一会,下午搭伴跳,不过蒲修云初出茅庐是没这个机会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蒲修云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经历什么,只是莫名其妙觉得时间短暂起来。以前他逃课,需要提前一天算好妈妈的行程,第二天再花一个小时计划逃跑路线,等发小来了也是漫无目地逛着。一整天无比漫长,漫长到他可以去数广场上数白鸽,去听流浪艺人一天到底能拉几首不同的曲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发现自己很忙。
  他还发现观察别人很有意思。
  比如安娜性子很急,却总是替别人着想,想着想着就有点管得太多了,而且她似乎……喜欢李飞惮;刘维丝年纪只大自己一点点,安娜老喊她“甜妹”,她真的甜,话也少,常常拿着保温盒小声地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呀”;贺章天天在减肥却老失败;还有时会有个涂红唇的女人来找李飞惮玩,他们关系不太清楚,但至少不是情侣,毕竟老爱拌嘴……
  李飞惮呢?
  蒲修云有时候也会停下来想这个问题。
  这人好像也普通。
  有好胜心,一直努力着,真的把跳舞当成一辈子的事情了。
  所以啊,人真是稀奇古怪的生物。
  夏末时分,潇洒的日子也走到了尽头。
  蒲修云的头发长到了肩膀,他自己拿剪刀剪了剪,没剪好,懒得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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