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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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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落单的鹅子。
  焦丞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华人,况且这人的黄头发和蓝眼睛怎么看都不是亚洲人的标配。
  “你是这儿的住户?”他开口问,眼睛盯着湖面上的天鹅,忍不住拨了拨水面,很凉。
  “不是,来散散心而已。”
  那人开口说着,随后起身将底部沾满草屑的运动大包提在右肩。焦丞跟着站起来,这人要比他高些许,目测和李飞惮差不多的个子,朦胧在夜色的五官,也看得出混血的味道。
  “你是华人吗?”
  他摇了摇头,“半个吧,我妈是英俄混血,我爸是中国人。”
  说罢,这人不再停留,任由风拨弄着他齐肩的头发,不留声色地踏进了小道,他背对着拜拜手,应当是作别的意思。
  焦丞觉得好笑,出来逛逛,遇到个陌生人,会说中文,还是个美人,这地方确实养人。
  回屋时,李飞惮已经在阳台晾好了换洗的衣服,焦丞出去一趟被杂草间的虫子咬了一路,养得只能用满是英文的不知名药水抹一抹。
  “你刚才出去了?”李飞惮从阳台探头问。
  “嗯,去湖边走了走,还遇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人。”
  李飞惮晒完衣服仰倒在床上,凑近焦丞的脚给他呼了呼药水,闻起来有点薄荷的凉意,“运气这么好啊,这里晚上华人挺少的,住户里就老布一家会说中文。”
  “是吗?”焦丞意外地顿了顿手,继续涂着药水,“你运气差。”
  李飞惮傻笑几声,伸了个懒腰,侧躺着摸了会手机,刷到朋友圈说:“饶泠好像和祝一哲和好了。”
  焦丞抬头:“终于和好了,那就好。”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和好如初啊。”男人转了个身子,挤到焦丞身旁,差点撞翻了他手里的药水。
  焦丞觑了眼。
  “那天要不是你们被蹲了,你都不那么早理我呢。”李飞惮说。
  “同理,要不是那天发生那事,你不也不会跟我道歉,冷战玩得挺溜的。”
  李飞惮探头:“又想吵架了?”
  焦丞实在受不了他腻歪歪地贴着,语气还意外傻气,没好气地推了把,“别作了,没人跟你撂狠话。”
  两人埋汰几句,笑归笑,说归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矛盾并没有真正解决过,只是用平常的处理态度来冷却对面罢了。
  当然,焦丞并不反感来这儿一趟,他早就想窥探男人记忆的一隅,到头来还是对方迁就地拉开了一个口子。
  再晚了一些,外头有鹅在叫。
  “你睡得着吗?”
  焦丞听见黑暗中男人的话,颠了个身子,两人正好面面相觑,对方瞪着眼睛毫无睡意,拨了拨男人的头发。
  “睡不着,早上睡多了,时差也没倒过来。”
  说着,李飞惮毅然起身,连忙扒拉出他们行李里的衣服扔在床上,随后拉起焦丞的两条腿往窗外拉。
  焦丞被吓了一跳,惊道:“你干嘛!”
  “走,吃饭前没仔细带你看那间屋子,现在去,二楼的房间可以闻到紫藤萝的香气。”男人说得兴奋,焦丞被拉得害臊倒也并不想拒绝,起身换了身外衣两人便出发了。
  凌晨比方才更安静,沿途的路灯熄灭,只能用手机电筒照着,李飞惮掏钥匙开门,突然顿了顿,“今天我走之前是不是太急,没锁?”
  “我没注意,进去看看有没有缺东西。”
  “不是,”李飞惮皱眉,“我没锁门,但现在锁了。”
  说罢,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焦丞突然出声:“你别吓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逗你玩呢。”李飞惮赶紧开了锁,开了灯就拉着焦丞进去,焦丞刚被吓着了,正埋汰着男人幼稚的玩笑,李飞惮却有些走神地看了眼门锁,讪讪地将钥匙塞进衣兜。”
  二楼时候一间房,是休息室,墙纸是淡色的花纹,边角有点翻卷了,其余的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两个空花盆。
  焦丞果然闻到了紫藤萝花的香气,很明显。
  “挺香的。”
  “这样更香。”李飞惮推开了两扇木窗,发出“吱呀”的声音,连带着窗口飘进来几柳紫藤萝进来。
  焦丞凑近了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湖边,看见他们来时的那条湖,只不过现在静悄悄的,没什么光景罢了。
  “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里。”李飞惮突然出声说。
  “你刚来那会?”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是很后来了,算是在认识你之前的那一两年的时间里吧,经常独自往这里跑,很安静,适合一个人思考。”
  焦丞一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维丝说过的话,这段时间应该算是李飞惮荒诞的时期吧。
  他轻轻开口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李飞惮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焦丞,许久都没有开口,他搬了张凳子坐下,双手撑在窗沿上吹风,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散,焦丞没忍住,伸手帮他一缕一缕地拨好。
  “和自己较劲吧。”
  “所以交了很多女朋友?”
  “嗯。”
  李飞惮好像对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反而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焦丞安静了一会,没吱声,他也看了会外头的夜色,什么都看不清晰,张口喃喃道:“可以跟我说说看吗,是为什么。”
  “不知道怎么说,你肯定会觉得我弱智。”
  焦丞听笑了,苦大仇深的事好像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掉档次,实在想来好笑,“不会的。”
  李飞惮认真地突然扭头,“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想带你见一个人。”
  “嗯?”焦丞有些懵地扭头,“一个人?”
  “嗯。”
  焦丞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他们躺了会,焦丞困了,枕在床板上就睡着了,二层房间不冷不热,紫藤萝的香气溢满整个鼻尖。
  他睡得迷糊,只觉得思绪飘在半空中,不知眯了多久,好像看见李飞惮拿着手机出去了,在打电话?声音不算响,能听见朦朦胧胧的语调,可惜大脑失去了判断能力,什么也没听见……
  黑暗里李飞惮依靠在楼梯的走道,墙上的灰沾满了他的上衣,清晰可见。
  面对屏幕里熟悉的电话,手指犹豫片刻,刚要拨打,突然响过一阵铃声,下意识立刻接听了。
  “喂。”听筒传来一阵欣喜地女声,似乎有点喝醉酒,声音慵懒。
  李飞惮捏捏关节,“安娜?你喝酒了?”
  “嘿你猜对了,我们现在…在…在一家以前经常来的店里,有好多老朋友哦!”声音那头很吵,安娜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我们昨晚在泰晤士河那边看到你了,你…你终于回来了!开心得我把这个消息传遍了,他们竟然还…还不信……”
  李飞惮微微皱起眉头:“贺章在你那儿吗?”
  “贺章——有人喊!”电话那头的安娜突然大声一吼,通话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过了好半会才又凑近说,“他好像去厕所了嘿嘿。”
  “你那记得让他送你回家。”李飞惮道。
  “好……”
  说到这里,李飞惮突然顿了顿,开口问:“你们昨晚很多人都看到我了?”
  安娜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手机屏幕,忍痛“嘶”了会,才迷迷糊糊地回答:“都在啊,我,贺章,维斯,还有…蒲……”
  她的声音拖得老长,像是要睡着了,李飞惮打断了她,“知道了挂了,注意安全。”
  果然来了。
  李飞惮叹了口气,给贺章发了条消息,让他记得送安娜安全回家,随后终于拨打了那个电话。
  等待通话的“嘟嘟”声拉得老长,长到他期间看见一楼的镜子,看见匣柜里的东西。
  好半会,电话接通了。
  对面什么都没说,凉薄的语气发出一个“嗯”的语气词,似乎不带任何的意味。
  李飞惮开口问:“你在哪?”
  电话沉默了会,随后听见一记车喇叭清脆的声响,应该是故意按给他听的。
  “听到了?在开车。”
  “嗯。今天来老布这儿了?刚看见匣柜里的护膝,你忘拿了。”
  “是嘛,”这人说得轻松,想也能猜到他那张宠辱不惊的脸,许久才接:“还以为只有你记性不好,门都不锁,看来我记性也不行。”
  李飞惮直起身子,晃了两步透过门缝看了眼熟睡的焦丞,又放轻脚步走下了楼梯,硕大的镜子印着他的身影。
  “你知道我回来了?”
  “嗯,”他应了一句,随后像是下了车,“我到家了。”
  “刚才为什么藏起来?连老布都不知道。”李飞惮又追问。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不知道和你们说什么,况且老布看到我了,估计留了长发认不得了,他那记性早忘了屋里还有把钥匙在我那儿。”
  “这样啊。”
  李飞惮顿顿再次语塞,他始终对蒲修云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和之前所有的情感经历相比都愈发复杂,即便他们从未开始过。
  “明天应该会有人给你打电话,安娜昨儿一说估计都知道你回来了。”蒲修云又开口说。
  李飞惮:“行,你明天还在那个排练厅吗?”
  电话一头只剩下呼吸声,开门声以及开灯声,随后他懒洋洋地回答:“你要来?我的朋友可不一定待见你。”
  “我不在意,想带他见你一面。”
  对面沉默了,叹了口气:“我刚刚见到他了。”
  李飞惮一愣,突然了然,方才焦丞说偶遇的人竟然是蒲修云,也能理解了。
  “我现在拥有的很多东西或许是你的。”
  蒲修云突然来了一句,两个人同时沉默了,李飞惮心里不是滋味,走近了些镜子用指腹敲了敲。
  “应得的。”你是珠玉,而我只是颗需要反复打磨的晶石。这后半句话他默默地跟自己说,也默默地望着黑暗镜子里的自己。
  “排练厅,我一直都在。”
  耳边传来这话,李飞惮愣了,好半会才说:“今天老布家湖里看到几只白天鹅,挺像你的。”
  蒲修云看着通话时间不断增加,怏怏地倒在床上没回答,随后果断地切掉电话。
  他要真是天鹅,也只是那只落单的天鹅。


第77章 天鹅诗
  半梦半醒间焦丞只记得李飞惮唤了他几声,然后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再然后回了老布家,一觉睡到天亮。
  醒的时候,门外有人说话,说的是英文,他晃过神也没听懂他们具体说什么。
  门打开,李飞惮发现他醒了,焦丞揉揉头发也就坐起了身子,哑声问:“几点了。”
  “还早,刚过八点。”
  “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吗?”焦丞穿衣服问。
  李飞惮坐在床边,被子陷下去一块,“你有哪里想去的?”
  焦丞还没完全睡醒,愣巴巴地听着这句话,又愣巴巴地呢喃:“不知道啊。”
  看他的样子李飞惮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几天你都跟掉帧似的,傻乎乎的。车票订好了,九点的火车,不饿的话早饭晚点吃。”
  听到这话焦丞心里也不否认,最近确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只管跟在李飞惮屁股后面跑就是了。
  他赶紧起床穿袜子,趁着还没走和老布一家聊了会天,顺道拿了些吃食喂了湖那头的天鹅,昨晚那只没来,只有几只雏鹅叽叽喳喳叫唤不停,天气尚好。
  走前,小布给他们装满了整盒的烤冷面,两人坐在车厢里就着矿泉水吃了些昨晚做的三明治,然后悠哉悠哉回到了更繁华的伦敦,人流一下子拥挤起来。
  要去的Dance Studio在伦敦西南部,坐电车绕了个小圈子才到。
  焦丞不了解英国本地这种舞蹈的培养形式,沿途倒是看见不少写着类似于“Dance Soul”、“The Dance Lab”之类的标牌,它们入门口小却精致,打外面看几层都是舞房、排练厅之类的,比他们租的要宽敞很多。
  估摸着是他好奇的动作过为明显,路上人又多,李飞惮一路用力抓着他手腕,才不至于被撞到。
  “你看那个,Dance Options。”李飞惮顺着他的视线道。
  “嗯?”焦丞喉咙里下意识发出疑惑的轻哼,再次看了眼这个招牌,外头的招牌里贴着一些舞者的信息,即便他只是个无聊逛逛论坛的门外汉,也对几位大师格外面熟。
  “用我们的话说,算是网红舞蹈教室吧,二十多年前建立,打出了名声,之前培养专业竞技选手,现在课程就很杂了,很多业余爱好者也会去跳舞健身,我以前也上过这儿的课。”
  听着解释,焦丞不自觉地又看了几眼,“所有像你这样的都要去Studio上课?”
  李飞惮:“算是吧,应该几乎没人没跑过Studio,英国国标舞的学习形式向来以Club System为主,其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的机构,只是发展更成熟,但国内优秀的舞者主要还是科班出身,依旧秉承学历教育模式。”
  焦丞有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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