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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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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们并没有跳到天亮,凌晨两三点时就离开去泰晤士河畔吹风,可能是吹风太久,如今醒来也觉得大脑里灌满了风,膨胀。
  掀开被子,李飞惮不在。
  仔细想想,早上迷蒙间好像听见男人说要出去弄早饭,也不知道当时几点。
  手机电量充满,焦丞按照惯例扫了眼社交软件,顺手给还在住院的陆小少爷发了个慰问消息。
  高架衣架上挂着他们昨晚的西装礼服,肩头和盘扣下的两只银色老虎,若影若现,交织在一起,他无聊地枕在床头盯着发呆。
  响起两下敲打门板的声音,李飞惮端进来两盘子,“现在中午这个点没什么吃的了,我弄了点面包,你蘸酱吃,可能不是很好吃,这儿味道挺单一的,下午咱再找点好吃的。”
  焦丞倒也不挑,拾掇好随便吃了些,“那我们下午去哪?”
  “都行,你还困吗?如果困今天不出门也行,只是我能放的假期不多,可能没什么时间细细踩点了,明天想带你去一趟Costwold。”
  “我没事,下午就去吧。”
  Costwold从伦敦坐火车过去需要两个半小时,一点多他们买票上了火车,颠颠簸簸很久,才慢慢看见乡村的影子。
  这块几乎没什么高楼建筑,也不是前些日子去的农家乐,它保留着欧洲独有的建筑风貌,篱笆上爬满枝干一直蔓延上房梁,临街卖艺的老人,拉着小提琴正在吟唱《Ramblin' Boy》,焦丞忍不住一起摇头晃脑。
  下了火车,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越往里人就越少,偶有专门来取景的摄影师,三三两两。
  焦丞眯眯眼,太阳不怎么耀眼了,色调愈发温柔,他总觉得这地儿自带了一层滤镜,分外好看。
  “这里你以前呆过?”
  男人领着他往更深处走去,“算是吧,呆的时间并不长,但空闲时会来,”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已经好多年没来了。”
  视线的尽头处,一边是矮房,另一边是湖。
  天色已经不早,天鹅们颤抖着翅膀,扑棱几下,几只灰蒙蒙的“丑小鸭”撑在天鹅的翅膀下,白色的绒毛扯开一些褶子,怪好笑的。
  “有天鹅。”焦丞蹲下来看,三只白天鹅,两只悠悠哉哉地淌在水面上游,另一只格外漂亮,窝在最里面的枝条下,它的羽毛最白净,仿佛在独自美丽。
  “天鹅还会不合群吗?”焦丞问。
  李飞惮也跟着蹲下来,用草根去戳躲在两只天鹅下的灰不溜秋的雏鹅,“不知道啊,之前没注意过,它们吃什么?”
  焦丞想了半天,好像天鹅什么都吃,又说不出具体的种类。
  蹲了会,忽然就闪起一记快门声。
  他们同时错愕地扭头,一位戴着报童棕色小帽的胖老人笑嘻嘻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老布!”
  李飞惮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随后焦丞也跟着站起来。
  “小子,还知道回来。”
  老布会说中文,除了翘舌音有点奇怪,其他都非常标准,这让人有点惊讶。
  他把富士相机挂在脖子上,看上去应该得有七十了,精神气挺好,拍了记李飞惮的肩膀,然后凑近眯眼严肃地盯着焦丞。
  焦丞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哎呀,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感觉小蒲矮了,头发好像也染色了,诶,东方人的黑头发确实……”老布顿了顿,扶着下巴想了半天,“一个字,叫什么来着。”
  李飞惮:“妙?”
  老布:“对!就是秒这个字,突然想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李飞惮揶揄地探过去看看他刚刚拍的照片,“还拍照呢,眼睛都这样了能拍对焦吗?”
  老布跳起来,一下被戳到痛点,似乎用方言骂了好多句脏话,焦丞听不懂,只能从他的表情和脸色里推测一些。
  “老布,今晚我们想蹭你家住喽。”李飞惮又说。
  老布鼻子哼了哼声,不理他往回走了几步,没好气地打了两下他的肩膀,“多久没回来了,你们再不回来我就把那个房子卖了,反正快瞎了快死了,也等不了多久了。”
  李飞惮笑了几声:“你舍不得嘛,周阿姨会生气的,还有我回中国了,但以后绝对保证每年来看看您!”
  老布不听他的鬼话,像是同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他后边的焦丞说:“你回中国,那小蒲也回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都快不认得了。”
  小蒲?
  焦丞已经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了,第一次以为听错了,或者是当地什么奇怪的叫法,现在听来应该也是中文名吧。
  小蒲……好像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布,他不是小蒲,我男朋友,你可以叫他小焦?”
  老布又冷“哼”一生,像是不屑于理他似的,晃了晃手,反手扔了一串钥匙过来,“小蒲,cruel。”
  李飞惮回到焦丞身旁,没等他发问主动解释:“以前刚来这里,和跳舞朋友租了老布的房子,算是我们的房东吧,听说那房间是他太太以前跳舞用的,周阿姨去世之后就一直闲置了,他脾气犟别人高价买也不肯,久而久之就一直在哪里了。还有啊,他眼睛不好了,看不清人,你别介意。”
  “小蒲是?”
  李飞惮叹了口气:“算是一个…弟弟吧……我年轻那会他才十几岁,被硬逼着和我们一起跳,后来也就越来越熟悉了。”
  “噢。”焦丞点了点头,第一次听说。
  天色渐渐暗了,白天鹅们叫了两声不知道往哪里游去,他们也拐去了那个屋子。
  这屋子比一路看到的年代都要久远一些,顶上缠绕着紫藤萝,一圈一圈,屋檐都快看不清晰,压在上面沉甸甸的感觉。
  李飞惮指了指它们:“周阿姨喜欢紫藤萝,所以老布弄的,不过现在看,倒是长得有些不受控了。”
  焦丞抬头看了几眼,一柳垂下来碰到了他的眼皮,有点凉,又有点痒痒的。
  钥匙刚刚转动,突然听见极其微小的“踏踏”声,小到耳朵差点捕捉不到。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他疑惑地问。
  “嗯?”李飞惮停下扭动钥匙的动作,“有吗?我什么都没听到。”
  “是吗……”焦丞念叨着,还是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正好这时外头不知哪里的养鸽人吹了一声绵长的哨音,几只信鸽扑腾扇着翅膀,“哗”得飞窜过去。
  “听错吧,鸽子的叫声?”
  “可能吧。”
  屋子内设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上下两层,下层彩砖墙,深棕色的地板,满墙内嵌镜子,以及一台老旧的空调,其他也没什么了。
  焦丞随便走动,地板一处吱呀地响,他踩了两下,响声愈大,想必是年代久松弛了。
  “你看这里。”李飞惮向他招手。
  彩墙一处颜色剥落了,看上去有炭烤的痕迹。
  “之前我们在里面搞火锅吃,谁知道那锅不像国内那种,火突然蹭得老高,这块直接烧黑了,被老布知道恨不得打断我们的腿,后来他再也不允许我们在里头吃饭了,太惨了……”李飞惮摇头补充着。
  他的表情甚是怀念,焦丞也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这样的片段,比如他们洗了一大桌的菜,比如去中超买了辣味火锅底料,比如锅盖飞了一片所有人手忙脚乱,又比如老布冒火万丈的表情……
  应该都会很有趣。
  刚想继续上楼去看看,倏然听见外头老布敲玻璃的声音,“开饭了,今天请你们吃顿饭。”
  李飞惮拉了一把焦丞,“走吧,老布家的饭可好吃了。”
  焦丞没想到来一趟还要叨扰人家,又是吃饭,又是留宿,面上总觉得不好意思,但老布和李飞惮看上去太好了,相互拍拍肩,真不像曾经的房东和房客。
  关好门,正要走出去,楼梯那块倏然发出什么声音,焦丞顿了顿脚想看清,可外头的人又喊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匆匆关上了门。
  老布家布置意外中式,刚探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有点像甜辣酱。
  不一会一中年男子端着盘子围着围裙走了出来,随之而后的还有他的妻子。
  “小飞!”男人一上来就搂住李飞惮,又拥抱了下焦丞。
  “没想到你会这时候来,我爸跟我说时还以为他眼睛又看岔了呢,这位是你的伴侣?我听说了。”
  男人说完又自我介绍:“我是这老家伙的儿子,叫我小布就好,这是我妻子,她中文非常好,是大学汉语老师,以前在中国留学很多年。”
  这话显然是对着焦丞说的,听上去并不尴尬,整个一家子都要比他想象中更加热情。
  小布给他们拉开凳子坐下,焦丞这才看清刚才闻到的东西是什么,饼酱,桌上除了几道西餐,麻婆豆腐、东坡肉,还有满满一大碗用料满满的烤冷面。
  见他惊讶,大伙儿都笑起来。
  李飞惮给他倒了两罐啤酒,“你不知道吧,小布就是做烤冷面的,现在英国好多家连锁店呢,昨天我们一路上就遇到过两家。”
  “哈哈哈哈哈,别抬举了,我也是跟我妈妈学的,只不过她去世后我接手了,又正好当下遇到中味小吃流行,赶上了好时机。”
  焦丞有些意外,烤冷面这东西在他们那儿自然常见,却没想到放到这儿变得如此稀奇。
  “你尝尝看。”李飞惮催促:“这个味道很不一样,和早上吃的那酱可不同。”
  焦丞咬了一口。
  确实,酱汁不是普通在国内吃的那种,混杂着浓郁的咖喱味,愈发异域风情。
  “好吃。”
  老布爽朗大笑,“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的啤酒,抹去嘴角的泡沫又倒了杯,神情满意极了。
  李飞惮凑近耳旁小声道:“酱汁是周阿姨的独家配方,听说老布就是因为这才爱上周阿姨的,几十年来凡听见别人夸这烤冷面,他都开心得不行,我和老布熟就是因为烤冷面。”
  听完,焦丞抬头又瞅了几眼老布,圆圆的啤酒肚,背带裤的宽松洗白牛仔布。
  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第76章 白天鹅(下)
  晚饭风风火火结束,可能是大家都会些中文的缘故,焦丞没有任何不习惯,反倒觉得亲切,胃口也挺好。
  老布家有个院子,和他妈妈的小庭院有点像,只不过七七八八的杂草和野花看起来也没什么人打理,郁郁葱葱冒了老高,倒也不觉得怪异。
  厨房里小布夫妻不让焦丞干活,只压着李飞惮帮忙做些明早的三明治,焦丞洗完澡悠哉悠哉出门散步。
  晚上的小道愈显狭窄,好在居民门前都自带路灯,影子晃晃,不会太难走。
  这些路灯都是自家安的,各不相同,一路走过去,形状最奇怪的是红色马里奥,中途数了三盏不同大小的月亮灯,又在大理石吊灯前站了会,都不比老布家的紫藤萝灯差。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靠近湖边的这块,焦丞发现对面一长排小屋,应当是古董店之类的,比这头热闹些,映得湖光粼粼一片。
  湖边的鹅叫也实着难听,老远就听见它们在闹,时不时伴随着扑腾水面的激灵声,焦丞纳闷这么晚天它们还这么有活力,却意外地发现湖边蹲了个人。
  他的身影若影若现,衣摆在风里飘着,整个人背脊挺直,风吹过,中长的头发也随风飘动起来,稍乱些被他用手拢住轻拨一把。
  真好看。
  焦丞心里闪过这三个字,毫不犹豫的。
  甚至还没有看清那人的全貌,却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仿佛一切都浑然天成。
  尤其他的脖子。
  都说跳舞的人脖子漂亮,像李飞惮和柳伯茂那样,可面前的人与他们相较又并不相似,就好像天生就该仰着脖子一样,真真像书里写的“天鹅颈”似的了。
  焦丞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些,正好踩到几片树叶,沙沙作响。
  面前的男人听闻,懒洋洋地扭过了头。
  深邃干净的轮廓,很白,路灯若影若现的灯正好在他脸上扫下一片阴影,所有的一切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韵。
  他眼角狭长微挑,蓝色的眼睛映着湖光,让人想起银耳莲子汤,想起揉碎的萤火,想起阿根廷乌斯怀亚火地群岛的灯塔。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这模样好像都对上了。
  湖路未发育好的雏鹅继续挥动着翅膀四处争抢,叫声又响成一片。
  “你好。”
  那人张了张口,声音就流淌进了空气里。
  “你喊我?”焦丞走近问。
  男人点点头,随后继续背过身子往湖里撒了些什么,雏鹅抢得欢畅,过了好些许黑暗的尽头才有只天鹅悠悠哉哉地游过来,它昂着脖子,安静地吃了两口,也不叫唤,也不亲近。
  那只落单的鹅子。
  焦丞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华人,况且这人的黄头发和蓝眼睛怎么看都不是亚洲人的标配。
  “你是这儿的住户?”他开口问,眼睛盯着湖面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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