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

第64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64章

小说: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能不知道?一沓那么明显的A4纸放在包里,你还专门找人…咳咳……做了分析的报表和预测,我又不是瞎了看不懂。”李飞惮声音混杂在雨水里。
  “李飞惮,我不想这样,但工作室的情况确实也不好,我很担心你……”焦丞掐了掐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两个字突然点燃了男人,李飞惮猛得咳嗽起来,转而涨红了脸,“你到底不想什么?是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能做好这一切?焦丞,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的如此差劲?”
  外头的雨滴滴答答地下着,风缓了,雷声也不再那么密集。
  两个人争辩得面红耳赤,这是七八年来他们第一次这么大型的争吵,和事业与生活挂钩,彼此努力输出自己的观点,又好像无意中偏离了对方的想法。
  暴雨之后终于归于平静。
  两人保持着沉默。
  李飞惮什么都没说,又连续咳嗽了一会,默默帮焦丞挤干了衣服上的水。
  “小丞哥!飞惮哥!总算找着你们了,川哥快来,他们在这儿呢——”
  远处传来饶泠的声音。
  焦丞迷茫地抬起头,眼前突然跑出浑身湿透的柳伯茂,他气喘吁吁道:“找你们很久了。”
  焦丞道歉:“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们的手机都用不了了。”
  男孩递过来两块毛巾,焦丞接过伸手擦着脖子,另一块直接扔给了男人,柳伯茂看着他们,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劲,来不及多思考,后头所有的人都聚集过来了。
  “小丞哥,你没淋坏吧。”饶泠问。
  “我没事。”焦丞笑笑觉得有点疲惫。
  外头的雨变小很多,路况也逐渐好转。他们扎营点是不可能回去了,但是田主家也收留不下这么多人,最后联系到家一稍远的农家乐,有几间房间可以供他们夜宿。
  田主开着送瓜的大卡车带他们过去。
  杨雪柔坐着打了个哈欠,开始数落李飞惮:你也真是,下雨了还跑回去,真把人家焦丞急死了,几岁的人了都,害得我们一通好找。”
  说罢,本以为李飞惮会和平常一样插科打诨,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淡淡一笑,愧疚地说了句“抱歉”。
  杨雪柔吃惊,也没再多说。
  他们去的农家乐是很农村的那种,本来也不提供住宿,条件不言而喻,只是闹了一天,大伙儿都疲惫了,也没人抱怨。
  焦丞带少了衣服,背包里随便抓了一件,无意间拿到了红头小麻雀的衬衫,是上次陪着李飞惮彩排时穿的,不免盯着多发了会呆。
  外头的雨还在下,农家乐的屋里也停电了,李飞惮今晚睡觉的呼吸声比往常来得大,焦丞坐起来看了会,套了件外套搬了张板凳出去了,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71章 冷战
  山上的早晨微凉,一夜的暴风雨之后更是瞬降了十度左右,焦丞搓搓衬衫的袖口有点冷。
  四点多,鸟叽叽喳喳,拂晓晕过柔软的色调渡在天际,像是一览无余的天幕泼上了颜料。
  “小伙子,起那么早啊。”农家乐的老板娘给散养的土鸡撒了一大把谷子,回来时正好看见坐在门口的焦丞。
  焦丞笑着点点头。
  其实对于他而言,整宿不睡觉是极其少见的事,哪怕是高中出柜,又或者在和白掣分道扬镳时,也不是这种心境。
  挺奇怪的,可能和年龄有关吧,他想。
  山色每一刻都在骤变,屋里终于来电了。
  焦丞蹑手蹑脚地去房间冲电,李飞惮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他没忍住拿了起来,屏幕浸水全花了,拿起来有一种不协调的重感。
  数据线连入手机发出“滴”的声音,李飞惮突然翻了个身子,房间里的床板“吱嘎吱嘎”作响。
  焦丞偏头,男人眉头蹙紧,胸口大力地起伏,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他伸手本想抚平,可想起昨天晚上的争吵,犹豫地停在了半空中。
  “焦丞!”
  外头突然有人喊道。
  他紧张地收回手,赶紧关上门出去了。
  门外沈川换了件短袖,站在在外头看他匆匆跑了出来问:“我刚听老板娘说你起床了,就喊了声,没打扰你吧?”
  焦丞也不理解自己紧张什么劲,笑笑:“没事,确实醒了,袁羽他们呢?”
  “还在睡呢,大家都淋坏了吧,小路都有点咳嗽,估计跑累了,昨晚我们都准备睡了他还在骑旺仔玩,李飞惮呢?”
  “他…他也还在睡呢。”
  沈川喊焦丞是想找人一起回山头把留在那儿的东西给收了,两个人车都不在附近,只能先借了老板娘家的小型卡车。
  焦丞虽然一宿没睡,但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感觉,吹着窗外的风反倒是更清醒了。
  “没想到你还会开卡车。”
  沈川:“之前从警局辞职后找不到活干,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跑去送货,驾照也是那时候考的,但小路还小不能没人陪,后来就不干了。”
  焦丞喉咙里应答着,“你现在不顾虑袁羽的年龄了?”
  “哎……也不是,等我五十岁了,他才差不多我这个年纪。”
  沈川拐了个弯,到了小路上,正好路过瓜地,远远就看见田主戴着斗笠在干活,悠悠继续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忘了。你们应该都觉得我性格很懦弱吧,做什么都陪笑着。以前的我打死也不会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不说我了,听说昨天李飞惮回去特意拿的你做的蛋糕了?”
  日出的光洒入窗子里,映入焦丞的眼睛里,“嗯。”
  沈川停了车,看他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到了,果然乱七八糟,得赶紧收走了。”
  扎营点的几个帐篷抗风能力还行,都健在,但哪里抵得过这场暴雨,软塌塌地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个直接勾在了树枝上。
  焦丞和沈川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把这块地收拾干净,烧烤架肯定是坏了,少不了赔偿。
  最后挨个儿查一查帐篷下有没有遗漏什么贵重物品,被子肯定是带不回去了,焦丞翻了翻竟然翻到了那沓A4纸,被雨水打湿墨水糊了,凑近仔细看了看,似乎还有一部分蓝笔的印记,或许是李飞惮后来写的。
  沈川和他解决了垃圾就直接回去了。
  旺仔和芝麻站在鸡棚的栅栏边看鸡,陆橧青怕他们一不小心搞谋杀,也在旁边看着。
  其他人除了李飞惮都围在桌子边上吃老板娘做的农家小炒当早饭。
  “你们回去收拾东西了?”袁羽打了个哈欠问。
  沈川揶揄:“嗯,还收拾到几个奇怪的东西。”
  袁羽看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憋红了脸挑/逗地直视着沈川。
  饶泠:“???”狗粮的味道。
  老板娘给他们俩盛了粥,沈川一坐下来就发现对面一个碗没动过,似乎已经凉了,“李飞惮呢?他不吃饭吗?”
  杨雪柔:“刚才看他突然匆忙地跑了出来,脸色惨白,衣服也没穿好,我还以为生病了,可他傻愣地看了会我们就去洗手池那里了,去挺久了。”
  饶泠咬着白面馒头:“今天飞惮哥确实不太舒服,耳朵痛还是头痛,我看他一直摸耳垂,是不是淋雨感冒了?”
  柳伯茂抬头看了眼焦丞,放下筷子:“那我去找他。”
  焦丞依旧没吭声地吃着饭,大伙儿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继续嘻嘻哈哈。
  本来他们是准备下午三四点再回去的,但也没料到会碰上这么大的暴风雨,装备也都坏了,商量着午饭后就打道回府。
  没睡觉的后遗症逐渐上头,焦丞吃着榨菜和宫保鸡丁打了几个哈欠。
  不一会,李飞惮和柳伯茂就从后边走了出来。
  李飞惮的脸色非常差,像是被用力搓过,脸颊两侧异常红,还连连打喷嚏,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几分,边走还一直在摸他的耳朵。
  “不舒服吗?”杨雪柔问。
  李飞惮坐了下来,随便加了几筷子,嗡声道:“还好。”
  听到他明显嘶哑的声音,焦丞愣是抬头看了眼,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下,随后又都偏离开来。
  一行人付清了“债务”,总算是开车回家了,回去时为了顺路,杨雪柔和饶泠都是蹭的陆橧青的车,焦丞开一辆,李飞惮开一辆,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
  焦丞先回了一趟爸妈家,把旺仔送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旺仔玩野了的缘故,撒泼着半天都不肯他走。
  随后焦丞硬是被他妈一起扣在了家里,说是吃完晚饭再回去。
  下午他混沌地补了个觉,起床时整个人乱糟糟的,口腔里也不舒服,妈已经开始盛晚饭,闻着空气里,全是是萝卜乌鸡汤味道。
  “丞丞快吃饭了,刷个牙吧,你看看出去玩个什么劲儿,说是去放松,看把你累的。”
  焦丞对着镜子,两个大眼袋尤为明显,“还好吧,主要是昨天下了暴雨。”
  焦建翔下棋刚回家,放下钥匙就看见自家儿子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有些意外,低头逗了逗扑过来的旺仔,又四处张望,随后才漫不经心问:“那臭小子呢?没回来?”
  “儿子说他有工作没来得及回来,哎,今天家里正好有只乌鸡,这可是飞惮最爱喝。”焦妈可惜地摇摇头,拔高声音对着洗手间喊:“丞丞,你等会晚上回去带一点,热热给飞惮补补。”
  两老夫妻还在嘀嘀咕咕,不知为何焦丞听出了一股失望,他把嘴巴里的泡沫全部吐光,随着水流顺着旋儿全部流下去,伸手看了眼手机。
  没有任何消息。
  从回来到现在他和李飞惮都没有联系过。
  又或者说从昨晚自己提完那件事后,两人再也没有吱过声。
  也不知道李飞惮有没有去买新手机。
  焦丞想着,外头爸妈又开始催了。
  一顿晚饭被塞得特别撑,本来农家乐那边的早午饭还没消化掉,又吃了这么多,实在是顶。
  焦丞开车一个人带着保温箱回家时,脱鞋进门,发现家里客厅一片漆黑,他开了灯,愣了一会,没人。
  李飞惮不在家。
  照理来说,今天工作室是放假的,他应该在家的。
  焦丞把乌鸡汤放进冰箱保鲜,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朋友圈里一片祥和。
  陆橧青带芝麻洗剪吹换了个新造型,照片里小博美漂亮精致,全然没了早上跟着旺仔撒泼的劲头。
  刷着刷着,又刷到一段视频。
  是没加几天的刘维丝发的。
  焦丞点开来看,画面混乱,手机拍得摇晃,只看见几个女舞者在化妆,后背的镜子里映着男舞者的背影,一晃而过,有个影子格外挺拔。
  洗衣机滚啊滚啊,半个小时后终于洗完了,焦丞起身把衣服挂上内置的衣架上,门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李飞惮也看过来。
  焦丞有些意外。
  李飞惮戴了两枚耳钉,银色的,小小的。
  虽然小,但不至于注意不到,因为焦丞不止一次地捏过男人的耳洞,也问过他既然迷信打了干嘛不戴,对方也只说麻烦。
  一个下午而已,竟然就戴了。
  第一次见到。
  李飞惮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回来就扔下了背着的运动包,正在拆手表,抬头看了眼过来。
  两个人莫名得对视,然后尬住了。
  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本来也不是个擅长争吵的人,只好扭头继续抖抖手里的衬衫套进架子里。
  “我去洗澡了。”
  李飞惮简单地说了一声,就皱眉走进了浴室,不一会传来水花声。
  焦丞去客厅拿了李飞惮运动包里的换洗衣服,一起扔进了水池里,低头收拾茶几,上面放着两台手机,完全一样的型号,一部新一部旧。
  果然旧的坏了……
  他们冷战了。
  可能“冷战”这个词并不算准确,因为他们还会交流,虽然这样的交流没有任何的意义。
  比如焦丞会喊他“吃饭了”,又比如李飞惮吃完会自觉地洗碗,两个人还是睡一张床,却什么也不聊,什么也不做。
  连着半个多月几乎都是这样的状态,李飞惮也异常地忙碌起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只不过他的耳钉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焦丞一如既往地上班,局里老张忽然离职了,好像跟高中的女儿叛逆有关,于是内部也开始重新筛选新人晋升,这次目标主要放在九零后一代身上。
  开会的时候领导让他们每个人都填表试试,焦丞领了一张表,却突然无从下笔。
  他如果选上,不外乎某些同事又要开始造谣了,毕竟焦建翔是他爸,外人怎么看他都胜之不武。
  叹了口气,蔡雪给他倒了杯咖啡。
  “小丞哥!我有预感这次你要选上了!”
  焦丞感谢地喝了口咖啡,“是吗?”
  蔡雪:“毕竟你工作能力强,不像他们每次晋升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