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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籁纸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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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祖上的银子,勉强将家业维持。言之是个读书人,考取了乡试第二名,原本
前途大好一片光明,康庄大道正摆在面前待他踩,他却硬拐了个弯,打落一大摊
人的眼珠子。

    赵言之瞧不上父亲送来的小姐姑娘,偏生相中了刘铁饼的媳妇儿。两人开始
偷情时,爱得天雷勾地火,山盟海誓,死去活来,终于违背伦理与道德,摆脱了
刘铁饼,连同赵大海,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经过一年的相处,二人终于发现一帆风顺的生活,到底没有偷情愉快。

    话说蓉城以美女出名,泼妇更为出名。刘妇人正是那种喜欢梳着巴巴头,叉
腰骂街的主儿,这是习惯,也是乐趣。要她改掉,比叫老鼠不打地洞还难。

    而赵公子是个读书人,每天吟诗作对拈花弄月也是他的习惯。开始情浓处,
别说烧饼做饭,就是刷夜壶他都做,可时间一长,向来衣食无忧的赵公子就不开
心了,骨子里文人的酸气也冒出来了。一天要烧几个饼卖几个出去,对他来说,
就是耻辱。

    刘妇人也就是现在的赵氏,也慢慢发现赵公子那些个才情,还是要留在偷情
时偶尔耍一次才好。以前赵公子出手阔气,包下一艘船,白衣,雪扇,迎风,负
手,风度翩翩,潇洒得一塌糊涂。一句“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愣是把纥字不识的她迷得东倒西歪。可现在没了钱,破屋子里听他念诗,情调全
无,还不如看刘铁饼烧饼子,更为实惠。

    语欢再瞅瞅那赵言之,忍笑半晌。在街边买下一柄扇子,摇着摇着走去,颇
书生颇风情地拱手一笑,扇子一合,诗念一首,勾一勾赵公子的回忆。

    一个和泼妇偷情了近一年的男子,一个和泼妇群相处了一年的男子,一个在
卖菜吆喝声堆里混了一年的男子,恁凭他以前多么高贵多么酸子气,都不会没有
变化。若他没有变化,他定是个空头汉,若你认为他没变化,你定是个呆鸟。很
不幸的,语欢便是只呆鸟。

    语欢刚过去,赵公子和那妇人便不约而同停下来,看着他。语欢将扇子柄一
握,微笑道:“这位姑娘,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衬的么。”

    今日的赵公子落魄,不代表赵氏就不爱风流才子。语欢这么一笑,还称她为
姑娘,赵氏便觉得自己的第三春到了,连忙拢了拢头发,以往的风情倏地回来,
确是十分的美丽:“没有什么,奴家的死相老惹奴家生气,真是牢什古子,烦死
奴家了。”

    赵公子似乎早已习惯,只站在一旁,憋屈着瞧地。

    语欢拱手道:“我瞧姑娘生得貌美如花,禁不住过来看看。不过,只是单纯
的欣赏,万不敢亵渎。赵公子好福气,娶到这等美娇娘。”

    人在落魄时,见到别人身上有自己影子,反应通常分三种:头一种,习惯整
肃衣衫,与之相较,骨子里的清高气质万万少不得;第二种,习惯做出相反的行
为,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第三种,则是完全无视之,继续做自己的事。

    这三种人里,最后一种人最少。但语欢认得的人中便有一个,即是鸣见。而
这赵公子,却是第二种。所以,在言之说出六个字的时候,语欢以为自己耳背。
迫使自己镇静,总算把思绪理清。那六个字很清楚,几乎是一字一字吐出来的。

    前三字是:格老子。

    后三字是:他娘的。

    堕落,这就是堕落!

    好在那妇人有了点动静,不然语欢定会维持不住形象,掉了下巴。赵氏一把
拧上言之的耳朵,声音放得倍儿大:“天打雷轰你这业人!给我滚回屋子里去!”

    语欢险些伸手去捂耳朵,好在忍住,只撇了撇嘴角:“姑娘,我想请这位公
子出去小饮一杯,不知可否允诺?”赵言之道:“格老子,老子不去。”妇人一
愣,拍拍赵言之的脑袋,蓬蓬的响:“滚去!”于是赵言之不得不去。

    语欢奸计得逞,找了一家小馆子,与之并坐,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
的贼眼,不离言之身上,回头七八回,摇着扇儿好心安慰。赵言之早被媳妇调教
成粗神经,不看美人不念书,察言观色也快忘了,哪懂得语欢的眉目传情。语欢
不泄气,编了个故事骗他,说自己也曾落魄,如何如何站起来,如何如何比以往
还风光,听得言之一愣又一愣。

    言之信了,在馆子里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兄弟,你说得没错!格老子我
就是给那丑婆子给逼得像个娘儿们,怎说我也是一个男子汉,不顶天立地,无颜
以为人!”

    语欢见他一会文绉绉,一会土老帽,忍了良久才憋住笑意,拍拍他的肩,无
限同情:“对,这才是好男儿。回不了家无所谓,去我那儿住,保证你过得比以
前还自在。”

    言之忽然眉头一皱,疑问来了:“我与你素昧平生……”语欢摆摆手,一杯
酒递在言之面前,豁然道:“愿君把酒休惆怅,四海由来皆兄弟。我只问你,信
我不信?”

    言之看着语欢的眼神很是杠荡,语欢回望的神情却比金石还坚。瞧那俩瞳孔
闪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言之忽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碧血丹
心接过杯酒,一饮而尽。

    语欢微微一笑,自饮一杯,复递之。言之不擅酒,却不想说出杀风景。心下
想着,待恩人,不吐珠以回报,便是黑头虫一只。于是一杯又一杯,一杯再一杯,
四五杯下去,只迷迷糊糊地倒在语欢肩头,浑浑沌沌道:“我,我得回去了,不
然,不然丑婆子要骂,骂我……”

    语欢道:“你不是要跟我走么,还想她做甚么。”言之道:“那倒,倒也是,
可,可是我还是会,会想她。”语欢道:“今儿也住在客栈,明儿你再决定要不
要走,可好?”言之道:“唔,也好。”

    语欢将他的双臂搭在肩头,扇子一收,冲小二打了个响指。小二过来,语欢
放了一个肥银锭子在他手中:“上房,现在。”小二收了钱,激动得吱溜一下跳
上楼。

    掌柜的早回家洗洗睡了,客栈里空荡荡的,唯剩此二人,可以说是宁静,也
可以说是Se情。语欢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抬起言之的下巴,轻轻捏了捏,嘴
皮子便贴了上去。言之轻哼一声,未多反抗。身边却传来了小二倒抽气的声音。

    语欢不紧不慢地站起,扛麻袋似的把言之扛上楼,小二在后面一直抽气。

    房门一关,灯倏地熄灭。小二站偷偷摸摸溜到房门前,贴着偷听。先是簌簌
簌簌,接着是唰唰唰唰,再是嗯嗯嗯嗯,再是唔唔唔唔。小二听得脸颊发红,却
猛地听到有人低哼了一声,又吼一声痛,顿了片刻,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那人
便一直喊着痛痛痛痛。再来,一个声音响起,温柔得水都可以给化掉:“乖,不
痛不痛,来,再打开一点。”

    小二的脸变成了屋脊上的红辣椒,扑通扑通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比
他脸红的速度还要迅猛。小二抿了抿唇,用手指戳开纸窗,看着里面却是黑黢黢
一片,唯雪白的帐帘在不断晃动。

    终于扑通声已经到了小鸡啄米之速,却听到帐帘内,一个好听却粗鲁的声音
响彻天空:“复语欢,你他娘的在做什么……啊啊啊……”

    喘息声得以平静,小二踮脚往里面看。忽然床上乒乒乓乓响,响了一阵子,
帘子一掀,又落下,清风拂面。好听粗鲁的声音继续吼道:“格老子,你……唔
嗯……”

    这一夜,小二失眠。

    第五章长安

    长安居大不易,家见户说。长安的繁荣兴旺,六街三市,与大江之南的泊船
瓜洲,楚舞吴歌自是大相径庭。可晨耀山庄的人一来,长安都变成了小镇,气势
之磅礴,拔山举鼎,全无南方人的腼腆与秀气。语欢多年未到京师,一来激动得
差点猢狲似的跳,左顾右盼,乐得歪了嘴巴,全然忘了自己前几天做的缺德事。

    赵公子的事,还是甭给语欢提。那是他心头的疙瘩,是他魅力打折扣的里程
碑。虽说他与复容有过肌肤之亲,却仍不能理解男子的心理。原以为自己霸王硬
上弓,赵言之定会乖乖地跟他走,任他摆布。未料到言之酒醒之后,头一件事儿,
便是一拳挥向他的小脸蛋。

    言之自然打不过他,可是挣扎的剧烈程度,不亚于一条野牛,或是一头山猪。
语欢苦口婆心劝他数日,言之所说的话中,他却只记得三句:一,格老子的。二,
你他娘的。三,滚!

    语欢把这事告诉了三妾,感慨道:“仙儿,筱筱,嫣儿,你知道我不是那种
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所以,我只有放弃他,虽然他真的很可爱。”筱莆表示理解
地点点头,仙仙沉默,嫣烟看着他,半晌才讥笑道:“好一句你不喜欢强人所难。”

    以语欢的话来讲,便是:这等事芝麻粒般大小,割鸡焉用牛刀?还是先逛逛
京城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师就是京师,别的城镇和这里一比,统统成了乡下田
地。老爷子带着人去客栈安置行李,语欢素喜凑热闹,在这些地方一逛着,精神
倍儿棒。

    及至长安,便离华山不远。由于华山地远偏僻,许多参加武林大会的有名人
士,都在京师投宿,因此,整个京师可谓是狮子龙灯一起舞,热闹非凡。

    语欢带着三个小妾,在长安大门前游逛,方走片刻,便听见远处传来轰隆隆
声。三人整齐回头,正对上了一大帮人马,看那坐骑,看那衣着,再加上一堆守
卫杀出来,把百姓都赶到道旁……乖乖,不是穿黄马褂的,他名字该倒着写。

    还是筱莆来得机灵,抓住语欢的手,激动得摇来摇去:“语欢哥语欢哥,你
快看,那个坐在最前头的,不是太子爷吗?”嫣烟道:“是那厮没错,上次还欺
负我们夫君。”

    带头骑着红马的男子,确是庆寒。语欢皱眉:“本少爷真不喜欢见他,咱们
走吧。”

    筱莆抓着语欢的手又摇了摇:“不要不要,人家想看看他要做什么,语欢哥
~~~ ”语欢想了想道:“好吧,你看着,我不看便是。”语毕回头,在一家小铺
子前瞎逛。

    仙仙扯了扯筱莆的袖子,低声道:“二妹子,别任性,官人不愿意看呢。”
筱莆道:“仙儿姐姐~~让人家看看嘛,人家好难得来这里一次的嘛!”

    泡泡在手上爬来爬去,嫣烟往前走了两步:“他们似乎在等人。我们老爷子
来长安,都没派太子爷来接,这会子若是在接人,还真没法想是何许高人。”

    语欢慢慢回过头,不大乐意道:“此话当真?这大庆的天下,还有谁人能超
过我爹的功绩?就是普通皇子都别想和我爹比,除非是庆寒接他自己。莫要说笑
了。”

    嫣烟道:“我也不大清楚,你且看他。”

    庆寒一行子人坐在马匹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四周的老百姓皆不敢多言,
气氛略透肃杀之气,冷冰冰的,让人生生打个抖儿。语欢故作无谓地逛摊子,时
不时转身瞥一眼,再看看天空,摇摇头,咂咂嘴。庆寒眼神孤傲,全无迎人之色,
倒像在应战。

    城内寂静得可怕,城外隐隐传来马蹄声。泡泡从嫣烟的手上,唰地滑进袖口。
语欢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回头看着城门。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人一马的黑影蹿了进来,衣衫上的轻纱在空中飞舞,发
丝扬起,扰乱了长安的宁静。隧道悠长,穿越的时间仿佛过了亿万斯年。

    所有人开始低声唏嘘。

    语欢抬起头,看着那奔驰进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淡蓝长衫,一双龙纹短靴。葱枝般的手指,窄瘦的足尖。长发
及胸,留海碎乱,乌黑赛鸦。脸衬桃花,修眉明目,却戴了面纱。直隆隆琼瑶鼻
将面纱拱起,模糊了樱色唇瓣。隔得很远,语欢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庆寒的脸上挤出笑容,抖了抖缰绳,朝那人走去。那人亦前行几步,虽衣着
朴素,远远望去,双目恍若点漆,举止高贵,让人不敢靠近。语欢却忍不住往前
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露出的脸。

    飞扬入鬓的眉间,有一个印记,淡蓝菱纹,颇是精致。象眼儿印记。

    不止是语欢,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着那人,就连语欢身旁摊子主儿老头都站
起来,眯着黄眼看他。语欢喃喃道:“九皇子。”三妾都未反应过来。

    雪白骏马足踏前进,走到庆寒面前,说了一句话,却不甚清楚。庆寒嗯了一
声,点点头,勉强微笑。那人回之一笑,黑亮大眼弯了起来,更是风情无限,倾
国倾城。

    庆寒掉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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