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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溶月与祝融-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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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她们怀揣异思;但却唯有她们映照自己活在此世——这个现实。
  ※※※※※※※※※※※※※※※
  
  溶月和几个随侍宫女说话的时候。刚到凉州的留金正忙得脚不沾地;亲自给皇上熬了润嗓的红枣梨银耳汤命人送去;又命内侍开了黑漆红纹的漆衣箱,仔细检查了皇上的衣履,才抱了个鼓囔囔的青色包袱,回了凉州行馆皇上暂住的院落。
  刚到门前,他就被禁军侍卫拦下。还未等那侍卫解释,留金已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除了皇上还有谢进。
  
  留金连忙笑着朝那侍卫点点头。做了个明白的手势,就折身往旁边一墙之隔的偏房走去。刚进房内,他就放了包袱在炕上,转身贴墙把脑袋靠了过去;隔壁那边细细的说话声陆续进他耳朵。
  
  “……头曼单于,卑职早有听闻,他乃前单于的第四个儿子,生母是他父亲大阏氏的婢女,幼时多受欺负排挤。但此人心思缜密,善于钻研,后来慢慢得了前单于的赏识。”
  “那景泰川在二阴山去,西北腹脏之地,我们对西北掌握多年,连我们都闻所未闻,如何那头曼却知景泰川日出斗金?而且不仅通过你告之于朕,还亲自挥剑斩杀手足,以示他的投靠之心。可见,头曼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面对血亲,敢下狠手;面对巨银,敢于舍弃;面对险境,还肯低头。这样的人,你以后应付起来,万不可大意轻心。”
  
  “卑职谨记圣谕。”
  “虽然现在匈奴族夷受了重创,但头曼借我们之手,除了内忧。接下来修养生息数载,必将碎毁这次所签之约,反戈相向我大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趁早防患于未然。”
  “皇上所言圣明!”
  “等朕明日离开,你速去趟景泰川,安置可靠人驻守采矿。如果朕记得不错,离那里不远有个鹯阴渡口,那里进可功、退可守,有着天险之势。而今景泰川有白银地矿,那里更是重中之重。传朕之意,在那里设一巡检司,筑堡摘兵戍守。”
  
  “皇上明鉴!那里确是天险要道,卑职已命人去造索桥,也让陕西布政司造船待用。”
  “嗯,此举甚妥。头曼那里,你要给他找些麻烦,不能让他就此消停安身下来,好生出心思来扰朕后方。”
  “卑职尊听皇上吩咐。”
  
  “头曼与朕虽只有肃州匆匆一面,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此人性情阴鸷,言谈行事相对他的父亲,更为谨慎小心。这样的人不易找到软肋,你与他接触颇多,可有什么发现?”
  “确如皇上所言,头曼处事严谨,他身边有好几个幕僚,皆个个胸有沟壑。因此他行事颇有我朝之度,礼贤下士、勤奋勉学。听说他每日都是子时才定、闻鸡而起。他为了巩固部族势力,娶了多位部族首领的女儿为阏氏。要说弱点,以卑职愚见,目前来看也就一个——他儿子多。”
  “儿子多!呵呵,儿子多好啊……就怕他不多。”
  
  “既然头曼把女儿献给了朕,朕也要礼尚往来才是。你跟前那个姓马的幕僚不错,心思活脑子快。朕看这些儿子的事就交给他去处理,最好弄得他后院起火;还有头曼背后的那些部族首领,让人时不时的去敲打着,该抬的、该压的……最好和头曼那些儿子能牵扯到一起。”
  “是!卑职明白。”
  “嗯。从凉州到肃州沿线,增设二十个卫所。严令沿途总兵千户勤加练兵防御,不得有丝毫懈怠!”
  ……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PS
大阏氏是古代匈奴单于的正妻。
历史上的王昭君是呼韩邪单于宁胡阏氏,他的大阏氏另有其人,乃是王昭君第二任丈夫的母亲。
父死,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这是游牧民族的习俗。




☆、第60章 往来

  
  留金听到这里,收回耳朵,装模作样的抖抖袍角;大咧咧地坐到一把缎杨扶手椅上,闭目养起了神。意识刚见迷糊,门口突响起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留金一个激灵就睁眼往门外奔去;掀帘而望,门口站着的正是刚才那个腰配环首刀的侍卫。留金立马满脸堆笑,那侍卫却仍旧一脸肃正,传令留金即刻去见驾,说完快步而去。
  
  留金习以为常地撇撇嘴,到也没有露出多余的难为情。他回身从炕上抱了那青布包袱,就嘻哈哈的去了隔壁;迈过柏木门槛,房里已没了谢进,只有俯案看着密折的皇上。
  “皇上,您嗓子越哑了,还是让军医开个方子吧?”
  鄢祝融闻声看向留金,就发现他怀里那个显眼的包袱,不答反问:“那是什么?这次又是谁送的?”
  “禀皇上,是凉州总兵。这次到不是他主动送得,是奴才张口要的。”
  “嗯?”鄢祝融听的不禁皱眉。
  
  留金听出皇上不悦已起,忙把那包袱放到皇帝面前的硬木嵌螺钿炕桌,手指灵活的打开;“这凉州总兵可是个实诚人,奴才跟他说,不知道这凉州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适合小孩子玩?
  结果他就弄来一堆,奴才想着大殿下肯定不会再玩什么拨浪鼓、竹蜻蜓。弹弓又怕会玩物丧志;而那些梭布缝的老虎啊奔鹿啊,奴才想着大殿下怕是不会感兴趣。奴才就想起别院消息说,皇后娘娘给大殿下亲自画图,绘制了一个笔砚盒,他很喜爱。奴才就从中挑了两个形状讨巧的盒子来。想着带回去给大殿下,大殿下兴许也会喜(…提供下载)欢?”
  
  鄢祝融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扫他一眼,息了不愉,眼睛就朝那包袱里露出来的东西看去;两个盒子皆是彩绘木质。一个是鸳鸯造型,另一个则是小猪造型,长条形,两头雕成猪头状,身下雕踞伏四足,别说小孩子,就连他也觉得憨态可掬。
  鄢祝融看着,眼底浮出丝淡淡笑意。伸手却拿过那个整体立雕为鸳鸯的盒子来看,身体镂空,雕工细腻,连鸳鸯的眼睛都是惟妙惟肖。他不禁朝那头部摸去,却发现鸳鸯的头部竟能转动,鄢祝融不由觉得新奇。
  
  留金看出皇上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忙笑着解说:“这个不像那个猪形盒开口在腹部,这个开口在鸳鸯的背部。”
  鄢祝融听后,拉开背部的那方开口,发现里面极为通透;鼻翼微翕、鄢祝融已断定着是香樟木所造。
  “这东西雕工非凡,想来也不是什么朱蜻蜓拨浪鼓所能比。既是你托人寻来,记得钱货两清!”
  
  留金一听皇上的话中有话,立刻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皇上的教导奴才怎么敢忘?奴才付了两锭金子。”心里不免肉疼心叹,就是买十个盒子,也够了。
  鄢祝融满意地嗯了一声,交代他把东西包起来;放下手中的鸳鸯盒子,问起了别院的消息:“留刃可有传信过来?”
  留金一惊,皇上不说,他差点忘了大事。心慌之下也顾不上包包袱,忙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卷筒,呈给皇上。
  
  “之前提到的皇后娘娘那本奇(提供下载…)怪的订本,一直没有机会拓印过来。有次皇后娘娘意外落了张纸在画室,看着跟那订本上的东西相似,就传了回来。”
  鄢祝融眉头微蹙,接过拆了外面一层油纸,里面一张折了几折的洒金粉蜡笺露了出来。一旁的留金看着竟是染蓝偏粉的五色蜡笺,不由心生好奇,想探头去看,又惧怕皇上,正在抓耳挠腮间,皇上已展开纸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留金看皇上神色怪异地紧盯着那纸就是不肯抬头。留金心想就一张纸,还不是很大张,有多少字也该看完了。心里狐疑,皇上盯着到底看什么呢?
  疑惑一起,留金就忘了规矩,挪蹭着往前探去,越过皇上的肩膀,眼睛就抓住了那张冰梅纹蜡笺,触目所及、留金不禁呆住。心下暗道,怪不得皇上是这番反应!
  
  留金忍不住又蹭了蹭前,细细再看,却是更加奇(提供下载…)怪。不禁心叹,皇后娘娘您这是写的什么番邦文啊?别是什么密文吧?皇上好不容易应付了西北局面,京城那边也刚引蛇出洞。您这又出这么一糟,这下岂不是又要引得皇上劳心费神?
  留金心里暗怪,但视线却定在那褶皱颇多的五色纸上、挪不开眼;不由仔细寻思,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望着那工整小巧的墨迹、就一个一个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J'ai envie de parler avec toi
  J'ai envie pourvu que tu sois là
  J'ai envie que tu sois près de moi
  J'ai envie de chanter quand tu chantes
  J'ai envie de pleurer quand tu pleures
  J'ai envie de rire quand tu ris
  Quand tu ris; quand tu ris
  Je vois qu'il n'y a plus d'espoir
  
  ※※※※※※※※※※※※※※※
  
  鄢祝融盯着那行奇(提供下载…)怪的番文疑惑深深、迷雾重重。
  几千里外的溶月在画室却找不到那张自己写的法文蜡笺。她不好让万春等人察觉,只自己悄悄翻找,寻了几遍都是无果。溶月不由忧来,暗怪自己不够谨慎;明明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眼线之下,偏如此大意!
  
  她颓唐坐在雕花靠背玫瑰椅,静想自己终是倔强不肯伏就现实,真正做了司徒溶月。
  转念扪心自问,何必还要恋恋不肯放手Amy的世界、而踯躅不前?
  可很快自嘲就又跳出来,往前,又能有什么呢?在这里,她连门都出不去,世界若干的大,却与她无关。
  而她连自己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自主不了;自己不过是皇帝的刀俎之物,最坏成了亡魂;最好也不过禁脔!
  却不知这二者,与她一个是心有不甘;一个是生不如死。
  
  溶月想到这里,心底难以名状却翻浆似海的酸楚纷纷齐涌了心口、冲破她的心防——眼泪如珠般流出眼眶。心肺处像是突被抽走空气,窒憋出令人软弱无依的酸念。过往里最美好的记忆成为冰碴、隔在心上;那个心里埋了许久的容颜,偏透过苍穹鸿蒙,遥遥地微笑、遥遥地悲伤。
  
  悲哀像张蛊惑的大网,笼罩她靠近欲绝,溶月再不能忍耐吞吐——哀恸泣出!
  可本能的理智终究不容肆意,溶月忙扯过帕子捂嘴来啜泣,偏就是这样的隐忍,让那些悲伤顿时又浓厚无数,心底更是源源不断的冒出痉挛同苍凉。
  
  溶月咬着手指,直到体尝血腥,她才猛地拿开手;却见右手食指已是血迹一片。苍白处涌出汩汩血迹,那殷红狼狈而惊人;漫过手指,有的滴嗒落在桌上、有的漫漫流去手臂,或渗如衣袖,或逶迤向更深处流去。
  溶月看着眼前景状,咧嘴笑笑,模样难看的诡异;但眼眶里滚出的眼泪终究缓慢稀少,直至偃旗息鼓。
  
  即使溶月已极够压抑,但门外的万春还是探听些许异常。那些压抑的低泣,她并不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她却不敢也不能就此近前听得更多,心思百转间,万春想到了大殿下。
  念头定,万春便刻不容缓跑到厢房,正看见桂嬷嬷伺候着午睡醒来的大殿下净手换衣。
  桢佑见她进来,就忙问道:“可是母后让你来催我去习字?”
  “不是,奴婢来看看,大殿下可睡醒了。”话说的含糊,桢佑听了疑惑的看看她,却没再多问,只是随便擦几下手,就扔了帕子、往外急去。
  
  皇后娘娘如是真的在独自哭泣,还是留些时间让她调整好自己为妥!
  万春见大殿下直直朝书房方向而去,心下一急,忙上前阻拦:“大殿下,您先等等……皇后娘娘书房的花有两天没换了;大殿下,我们先去给皇后娘娘摘些雏菊吧?”
  桢佑一听,果然停下脚步,回身说:“好,不能光摘雏菊,母后说那蔷薇蓝色的最引人留恋,也的再摘两朵。”说着,就兴趣盎然地拐道上了抄手游廊。
  
  桂嬷嬷看眼高挂的日头,嫌万春多事,睨了眼她;就忙和随侍的五六个宫女忙忙追随前去。
  “就麻烦嬷嬷跟着大殿下,我亲自去厨房看大殿下的点心。”万春随即忙在后面跟桂嬷嬷喊了一声;桂嬷嬷却仿若未听,头都未回。
  
  万春心里装着皇后的事,根本不以为意。看大殿下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冲到皇后房里去,大松口气。忙叫过半春,交代她去盯着大殿下的点心果品。挥开门口侍立的四个宫女,自己远远的站在廊下;心里焦急地盼着皇后能在大殿下回来前恢复原状;犹豫想着,有大殿下陪着,皇后的心情兴许能好转起来。
  很快,一个更好奇的念头就占据她的思想;皇后这是怎么了?
  
  ***……***……***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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