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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何处荣轩-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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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冷成这样,大约是人都希望能窝在屋子里,除了御命。况且此时人正窝在屋子里生着火烤着肉再喝一口酒地逍遥着,忽然听见外面大门口传来经久不息的拍门声。
  
  语气自然除了不耐烦,还有三分的烦燥,许太监抱着肩,把雪踩得咯吱咯吱响,听如此的语气,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没长眼睛的家伙,不知道是爷爷我啊!”
  
  许太监拜在太监总管子房的门下,平时子房瞧他嘴头儿乖滑,又像是个有眼色的,才派了这个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事给他,他自然一心想办好。
  
  “是宫里来人了!”
  
  开门的人立刻听出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懒意一下全没了。急忙大开了门,一叠声地不住念叨:“是爷来了!只怪雪下得大,把小人的眼睛都给遮了。”
  
  “老货,就你嘴皮子快!”许太监命开门的下人把灯笼打高,照在他自己的脸上。“秋娘娘如何了?”
  
  “不好,才一过来,整个人是神神叨叼,又要纸,又要笔,说是要画东西驱邪呢!”来人笑眯眯道。“可是画好后,只挂在墙上,拿刀去戳,拿针去扎。”
  
  见他念叨不停,若是从前,对这种事儿也存有一二的八卦笑话之心,只此时却没这心情,脑海里只转着念头。“她画的可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下人望着思索了一会,有些不解的样子。“先前是画了一位貌美的女子,可是又撕了,画了一位拿着篮子的妇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这般叫人不入眼的人物,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娘娘了。”
  
  许太监盯着灯笼,心中也不解起来,如果秋嫔是画是秋海棠的模样出气倒也罢了,偏偏又不是,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事呢?
  
  一时四周寂静无声,倒是外头一颗落满积雪的树上掀起了一阵呼啦啦的声音,兴许是鹰儿归去,但是月亮下却是一群寒鸦扑棱棱展翅腾空而去,带起积雪四溅,迷了人的眼睛。
  
  下人一边呸出嘴里的积雪,一边让许太监先进屋来。“外头怪冷的,又有不懂事的畜生作怪,大人先进来吧!”
  
  许太监随他进去,可是神色间却一直带了丝迷惑。
  
  他忽然腿一软,脚下被一团积雪盖住的坑所绊,收不住势,眼看着整个人便要扑着摔到了雪地之上,下人急忙抢上一步将他扶了起来。
  
  “没事吧!大人。”
  
  下人一边拍着他身上沾来的雪,一边笑道。“秋娘娘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摔了一跤,所以早上才特特地扫干净,谁知晚上又盖住了。”
  
  许太监此刻也顾不得别的了,有些急促道:“快带我去瞧娘娘吧!”
  
  下人见他急慌慌的,也不好多嘴去问,便匆匆把他往秋海仙暂住的房子带去。
  
  秋海仙从宫里带来的小宫女坐在床边一副累瘫了的样子,但仍挣扎着用布巾换掉秋海仙额头上的另一块布巾。许太监见躺在床上的秋海仙脸色惨白,双唇干裂,双目始终紧闭。
  
  原先从师傅子房嘴里吐露消息是恐秋嫔装病借死脱逃,如今看来竟不像。
  
  “你。。。。。。”小宫女咋见房里多了一人,吓得手里的布巾掉下了地。
  
  带许太监过来的下人急忙摆手道。“这是宫里来的人。”
  
  小宫女定睛再仔细看,心里对他隐隐约约有些映像。
  
  许太监看了她一眼,又把她掉在地上的布巾捡起拿盆子里洗干净后换掉秋海仙额头上的布巾方道。“娘娘怎么样了,万岁命小的过来看她呢?”
  
  “昨天过了一条轿后,娘娘就发昏了。过来了后好不容易醒了一回,但时间不长又倒了下去。”一说起这些事儿,小宫女的眼圈发红,喉咙已是哽咽了起来。
  
  “无妨,明日有太医过来瞧她呢!”许太监出声安慰了一会,嘴里又问道。“娘娘醒时做了什么事才倒下的。”
  
  放下了心事的小宫女打了个呵欠。“画两幅画,撕了一幅,骂了一阵脱了力才倒下的。”
  
  “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我来看着娘娘。”许太监脸转向一边,嘴角露出一抹笑。
  
  “不用了。”小宫女闭了闭眼说道。
  
  许太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要是不放心你主子,就在一旁趴一会。”
  
  小宫女看了眼他。抿抿嘴也就同意了。
  
  也就一会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睡意就开始朦胧。
  
  模模糊糊间,一件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宫里头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
  
  念头一起,她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许太监站在一旁含笑不语,等好一会后,又喊她。“姑娘,不如躺在榻上睡吧!!”
  
  回他的却是一阵呼声,看来是累极了。
  
  许太监轻手轻脚的去开箱拉柜,一番动静后,才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一张画儿,他欣喜若狂,才拿了起来,却发现画上人像的脸被针扎的看不出样儿,可是。。。。。。。。。。。这画像怎么看起来有点熟呢!!!
  
  许太监瞬间心中一阵狂跳。但这是谁呢??他在脑海里想,那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一顿狂想下来,登时觉得口干舌燥,从桌上的小炉里倒了杯温水喝下,又坐掀开帐子看了秋海仙一眼。那自额头沁出的汗水流下她的脸,流到了她的唇上没在了下巴里,这种样儿不但不惹人嫌,倒叫人多了几分怜惜。
  
  连属阉人的许太监都忍不住拿了汗巾细细的擦掉汗。
  
  绣花帐影里的如斯佳人怎么就不讨陛下欢喜了呢。
  
  要是宫里新人辈出倒好说,可是这几年后宫稀稀落落的很。
  
  到底做了那么几年贵人,居养体,移养气,眼下虽然落魄着,可是瞧着模样到底比一般的民妇要好上许多。突然他的脑袋灵光一闪,今早上那个黑脸的无赖妇人不是有几分像画上的形态吗?
  
  怪不得想不起来,那货一身粗俗,哪能入他的眼。
  
  可是秋嫔为什么画他呢,倒叫他惊奇了一番。
  
  正瞧的入迷,却听到有人在说话,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睡着的小宫女,嘴里嘟嘟嚷嚷说着梦话。“过个桥怎么就昏了。”
  
  许太监心中好笑,连忙把画装回柜子里头去。
  
  想必秋海仙过桥时也被那妇人狠狠敲了一把,他自以为是的推敲着,原本秋海仙被遣出宫己是郁伤,可是没料到,出了宫后又是一场虎落平阳被犬欺,气极之下方有此举。
  
  如果真是如此,这秋海仙也是个眼浅的,和一个世俗的妇人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人还没有离开广东,就开始怀念!!!去的那个地方,据说在上海的角落处,全封闭式训练!!




☆、串

  正在家里头挥着棍子找迟子洗澡的迟池难得打了两个喷涕。
  
  手中的棍子一下子便掉落在了地上,掉落声并没有让她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站了一会。
  
  底下的迟子见母亲愣住了,一声不吭,手脚爬去了大门处和外头的小伙伴们会合一块去吃小云吞了。
  
  把迟池气在原地哇啦啦大叫。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在关健时刻想起了她。
  
  宋荣轩闭着眼,微微仰着头靠在椅子的后背上。
  
  外面的冰场上有大声的嬉笑声,这是宗室一年一度冰戏。太后娘娘的最爱。
  
  阳光映在冰面上,明晃晃的,照得一片暖融。
  
  冰戏看台用帘子遮了,外人透过帘子,看见的只是影影绰绰的衣香鬓影,里头的宗室夫人三三两两说话,磕着瓜子儿吃果子,头上的金步摇明明晃晃闪得如流金一般刺人眼睛。,星光一样的钗子隐隐约约在她们的发间闪现。无处不显示她们的尊荣富贵。
  
  她们的身后是玲珑嵌空的假山湖石,一径深远曲折的廊,不过这般隆冬时分,四周已摆上了红白相间地花朵吐露芬芳。
  
  一派盛世富贵的华丽眩目之景。
  
  在雪后的下午有了春天莺啼燕语的假相。
  
  但是就在她们此刻娇声莺语的声线潺潺像溪流一般若有似无传入耳中的时候。宋荣轩依旧闭着眼,修长的手安静地搭在椅背上,安稳如山。
  
  内侍恭站在巨龙一般蜿蜒宫墙下,远处的大小殿宇错落,连绵不绝。
  
  有些初次进宫的贵族们被天家景像所惑,一时不知该看冰戏或是把目光流连在这气势宏大的皇家园林上。
  
  这是一个人人都热闹的时刻,冰面上的微凉,被宗室子们的热情一扫而空,积着少年的为名愁的心性,疯狂的寒着体力,空气中弥漫着小雪花就在这个地方,像助兴一样,
  
  正座上的宋荣轩像局外人一样,把他们的欢声笑语阻隔在帷幕之外,身上龙袍的纽扣一直扣到接近喉咙处,衣领上的貂毛翻了出来,脚上套着纤尘不染的靴子。他偶尔抬手,指尖在椅背上打着节拍,等到声音消散后缓缓睁开眼,子房命人打开帷幕。
  
  谁这边唱罢,那边有人登场,远处亭台上搭的戏台的喧闹立即扑进帐内,夹杂着贵族们大声叫好,打赏的笑声。宋荣轩厌恶地皱眉,对控身的子房冷冷说了句:“太吵了。谁的主意。”
  
  子房立即说:“陛下,是太后娘娘!”
  
  宋荣轩看着雪去中另一处正座上的太后正慈爱的和一些室子们说话,嘴角微微地多了一抹猜不透的笑颜。
  
  有鹰被假景所惑,拍打着翅膀迷途一般过来,见到上空的北风依旧啸冷,一时嘶喊着,在绵绵不断的天空中不断的寻找自己的伙伴,无奈落单后,只能孤身迎风破出。
  
  行宫殿里,月色还是依旧,太后宫里的灯还没有熄,这晚的宫还真是热闹。
  
  尊养的越发慈眉善目的太后正瞧着幼年的贵族子弟们。正在她若有所思时,昏暗的灯光下一位额间被点了一抹胭脂的幼童在母亲的教导下摇摇摆摆着小身子过来给她行礼。太后认得他,他家的祖上是圣祖皇帝远方堂弟的后裔,因血缘不太亲,经历了几朝反倒不衰,虽是留了宗室位,但己脱离了官身,做起了陶朱公。
  
  神色冷淡的皇后点点头,也受了他的礼。
  
  那小男孩一骨碌就起来后,瞪着黑水晶似的大眼睛,嘟着嘴说。“太后娘娘。”
  
  小孩子最敏感,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过来哀家这里。”笑模笑样地太后接过他绵绵软软的小身子,又瞥了皇后一眼。“你累了的话,就先回宫吧。”
  
  “母后!”皇后把头扬得高高的。太后白了她一眼,又说,“有她们陪着哀家就行了。”
  
  那孩子的母亲唇边含着微微的笑,坐得安安稳稳地,听着太后。“要摆架子,就到妃嫔那头摆去。别把样子带来哀家这里。”
  
  皇后觉得有点没趣,但又不想走,神色也接着一黯。
  
  太后柔和地望着怀里的幼儿,拍打着他的背,转头漫不经心去问皇后。“你在宫中也成日里服伺哀家,好容易出了宫,没有那么规矩立,去伺候皇上吧!”
  
  许皇后已经跟了太后接近有十年了,晓得太后的性子,就没有多说话,只是垂着头,等着太后继续说下去。
  
  太后果然问,“等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给哀家,哀家也就不用眼馋别人家的。”
  
  太后摸了摸怀里的小孩,叹了口气,就把他放下了地。“年纪大了精力也越来越差了。”
  
  那名宗室妇人很有眼色的告辞走人。
  
  等到殿里只剩下太后和皇后两个人的时候。
  
  皇后的心又紧了起来,她寻思着,原先太后喜(…提供下载)欢小孩儿,大家只当她曾丧子,爱屋及乌罢了。
  
  可是日子久了,却有些变味的意思。
  
  不过太后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
  
  太后看着皇后温顺地站在自己跟前,伸手把她的头缓缓抬起来,“满宫上下的人,哀家都给你打点好了。可是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给哀家争气点,你是皇后,皇帝陛下堂堂正正的妻子。就看着那么多酷似秋海棠的女子一个又一个走到陛下的身边,而你始终束手无策。”
  
  皇后瞳孔急扩,嘴巴开阖几下。
  
  猛然间,皇后哭了起来:“母后,孩儿也想和陛下和和乐乐的过日子。可是陛下不想啊!”
  
  太后听了,居然笑了笑,“你说对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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