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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何处荣轩-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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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池将蒸好的蛋羹搁他的跟前,停顿了一下,又撕下大半个馒头,递给他,其它的装着的白菜,这是这晚上两个人的菜。
  
  坐下后把盛粥的碗,把粥捞了大半到他的碗里。“里头的汤,明天再熬粥给你喝。”
  
  迟子停了停,看见她吃白菜汤就着一小半的馒头。“娘,咱们不是有钱了吗?”
  
  斗米也只是一百文左右。
  
  买上十斗米也够他们家吃上好一阵子了。
  
  “你懂什么?”迟池慢慢地咬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前些日子咱们家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突然间就跑去了买了那么多米回来,别人还不起疑心。”
  
  迟子尚小,平时虽知道争利,但是大人间的弯弯绕绕却是懵懂,反正听娘的就是。
  
  迟池看着儿子黄黄的小脸,摸了一下他的头。“明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里写字,如果小朋友们过来找你耍,就说病了。”
  
  迟子捏了捏手里的三枚铜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
  
  明日小伙伴们都能从大人的指缝时拿出几个大钱,正好是结伴一块买零食的玩耍时机,偏偏娘不给去。
  
  迟池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小心思。“你就玩罢!!字也不写,书也不念。”
  
  迟子嘟嘟嚷嚷地道。“要学那么多字干吗?懂就行了,再说我现在也能算数不也挣钱回来了吗?”
  
  刚说完,手就被迟池打了一下。“懂那么点皮毛也好意思张扬。你今天能挣钱,也是全靠平时的读书算数。不过你人小,挣的自然是小钱,难不成你一辈子都只想挣小钱。”
  
  听到娘亲这样说,迟子再想去玩也只能打消念头,老老实实的吃起自己的饭来。
  
  十一月的天气,冰雪的威力不容小觑,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早上起来,满眼的苍苍茫茫。
  
  迟池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梅花香迎面扑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迟子洗漱完了没有?”
  
  迟子洗漱完毕,正在翻弄着书,听到她的话,抬头说:“娘,我写好字后就出去一会行不行?”
  
  “迟子——”一群小屁孩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迟子听完后面露喜色,眼里放出快活的光。 头不自觉地探出窗口去盯着门口,被迟池一拍脑袋后,才不得不缩了回去。
  
  迟池去开了门,看着外头的小孩们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他不舒服呢,今天就不和你们出去玩了。”
  
  “我们不是去玩,那桥头又落了好多雪,今天肯定有好多车马过去呢,我们再去扫雪可以拿到钱呢。”
  
  那班小孩子嚷了起来。
  
  迟池翘了下嘴角,笑道:“他真的不舒服呢,这会子正躺着休息,你们先去玩吧,他明天就会好了。”
  
  那班小孩子不甘心,踮起脚往里看,果然那窗后面隐隐绰绰躺着一个人。
  
  等到那班小孩子的声音远去,迟子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
  
  重新端了豆子饭进来的迟池瞧他落寞的样子,不由一戳他的额头。“你啊!!!”
  
  迟子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她。
  
  迟池笑道。“等到下午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说罢拿了豆子饭放在他的跟前,拿起他昨天挂破的袄子缝了起来。
  
  迟子看着自己跟前的饭眼睛一亮,但很快抬起头问她。“娘吃了没有?”
  
  迟池眼角瞥了下他。“吃了,喝了菜粥,还搁了油呢!”
  
  迟子听到她也吃过了,眉毛一跳一跳地,但又狐疑地看了一下她的嘴,发现上头确实沾了点油星子,这才欢快地埋首吃饭。
  
  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升高,映得积雪愈发白亮,檐廊下的冰棱似有了融化的迹象。
  
  迟子早上中午都吃了豆子饭,身子有了力气,手下还在写字。
  
  等看到字写满了几页,看着外面的太阳又好,想到外头玩的心,隐隐地又起了。
  
  迟池拿起书考了他一会子,见他也熟了,才放下了书本。
  
  迟子吱唔着道,“娘,那我能不能?”
  
  “可以,不过要等你睡完午觉后才可以。”
  
  迟池命他自己收拾了一下坑上的桌面,铺好被子,让他躺进去。
  
  迟子虽躺下了,但是眼睛哀怨的盯着她,迟池也盯着他。
  
  两母子互盯了一下,都撑不住,对笑了起来。
  
  迟子笑够后又“哼”的一声,扭过头装出一副生闷气的小样。
  
  迟池轻轻拍着哄道,“快睡,睡醒了就能出去玩了。”刚说完,迟子哼哼两声,把头埋进被子里,很快入睡。
  
  冬雪方歇,冰寒己然入了骨。
  
  迟子一觉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却原来是昨晚在她们门口骂街的王小娘子,还有不心甘情愿的马大婶,另有昨日答应了送米过来,但又没有来的大妈大娘们。
  
  不同的是,她们昨天都是骂骂咧咧的过来,今日脸上都堆着笑。手上或多或少拿着东西。
  
  迟池笑着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了,小迟子好了许多,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东西不够给迟小子养身子。”说这话的人正是昨晚在他们家门口跳着脚骂人的王小娘子,如今那脸上的热情简直能融化一切冰雪。“我们的小子今天可是念了他一整天呢!他想吃什么,我家有的都给他拿。”
  
  可不念着迟子,那么多家的孩子只有迟子会识字也会算数,到了冬天有马车经过桥头要扫雪要推车的时候,价钱也是迟子去谈,一旦没了他,那班孩子就等着被人糊弄了,原本最少几十个钱的,如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钱。
  
  躺在坑上的迟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对娘亲硬要他不出去的原因有了一二的了解。
  
  “东西倒罢了,各位家中的情形都差不多,只是迟子昨晚是冷到了!”迟池的双手拢进了袖子里,嘴里呵着白色的雾气。“我正在刮着铜子要去买些柴啊炭什么的回来呢!各位可知道哪处有便宜的卖。”
  
  “哟哟!!要柴要炭是吧!!我有好介绍呢!!”说话的是昨天对迟家极为不屑的马家娘子,她挤开王小娘子。“我带你去。”
  
  “那太好了!等屋里暖和起来,迟子也能快些好呢!”迟池的手脚极为利索,把她们送来的东西放好在屋门口后,就随着她们出去。
  
  迟子还躺在床上装睡,听到人走了后,才嘿嘿笑着爬起来,到了屋外一看,那下头堆着一小袋的豆子,面粉,还有些杂粮。
  
  他满意的拍拍肚子,看来这个冬天就不用挨饿了。
  
  本来一心想要出去的心也转了方向,老老实实的坐在搬来小桌子放在坑上,看起了书,写起了字。
  
  另一头,迟池拖着柴,抱着炭艰难的步行回家。
  
  才到了桥头那班小孩子一瞧见她马上就乐了。“迟大婶,迟子好些了没有?”
  
  “还好!!等我拿回炭去,让他热热的烤一烤发了汗就好了!”
  
  小孩子们一听,立马自告奋勇的要帮她。“大婶,我们帮你早点扛回去吧!”
  
  迟池正求之不得呢,刚要答应,可是一辆马车由前桥驶来,陷进了后轿的雪坑里。
  
  小孩子们一看,立时停了手,眼睛死盯着那辆马车。
  
  马车上头的人倒也识趣,跳了下来道。“十个铜板,谁给我推车。”
  
  他说话的那把嗓子仔细听起来有些尖细。
  
  正是迟池避不及的宫里太监。
  
  于是低着头经过。
  
  但是小孩子们不放过她,齐齐喊道。“迟大婶!他欺负我们呢!”
  
  呃!只是价格不对罢了,怎么能算欺负小孩呢!
  
  那太监姓许,此时正在赶时间,以为一切作主的都是迟池于是问道。“要多少钱?”
  
  但是等到迟池回头后,把他吓了一跳。“天爷呐,怎么会长得这么黑?”
  
  迟池顶着一脸的炭末渣子道。“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
  
  许太监以为她是个钝子,气势马上又回升了。“那还不快点推。”
  
  “可以,不过是每人十个铜板,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说罢招呼小孩子们道。“他出不起就算了,帮我拿柴炭回家吧!”
  
  小孩子们自幼便知要听大人的话,虽觉得十个铜板也可以成交,但是大人说了不行,他们也只有听的份,于是大呼小叫的围去了迟池身边。
  
  许太监急得跳脚。“每人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快推车!”
  
  可是一只黑呼呼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先给钱,这里一共七个人,承惠七十铜板。”
  
  “明明才六个人!” 太监不乐意了。
  
  “难道我不是人啊!”虽说她不用出力,但可是出了嘴皮子的说!
  
  刁民!许太监白了她一眼。
  
  你以为有钱的话,谁都愿意做刁民啊!迟池回瞪了他一眼。
  
  咕噜噜的一串钱响无可奈何地落在她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迟子不是迟池的儿子,是养子,再看不出来就该打,我顺便检讨自己的文笔。
………………………………………
10号至23号飞去上海企业军训,据说是一个不能上网,也不能有空,有精力的地方,所以为了和谐,三天或四天一更!!!
顺便感谢一下第二枚地雷的来临!!!




☆、想

  迟池平时也和那班小孩多有交道,此时拿了钱,手儿一挥,极有眼色的小鬼头们便齐心用力推起车来,待到车轮的辘轳滚滚声正常起来后,许太监的脸色才好看起来。…………………这女子说话虽滑头,但不是奸的。
  
  等到车轮子上了轿头,迟池叫那班都撤了回来,等他们撤回来后,整齐地围在迟池跟前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迟池好气又好笑,拿出那串钱,给他们一人分了十一枚。
  
  “不。。。是说。。。。好十个钱的吗?”平时和迟子最好的马大祥忍不住开口,却不料脑袋被旁边的王二宝给拍了一下。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马大祥抱着瞪着王二宝。
  
  只有傻子才嫌钱少,王二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迟池笑着对马大祥说。“我讨了七十枚,你们六个人一人十一枚,就是六十六枚,剩下的四枚就当是你们买东西送给你们的迟子弟好不好?”
  
  “好!”多一枚钱,有什么不好,况且又能博个好名声,小鬼们自然争先恐后的开口,生生地把马大祥的声音压了下去。
  
  坐在车里的许太监听着一群小孩的笑声摇摇头,原以为那妇人是个市侩的,却不料是个世故的,连小孩都能拿捏的住。
  
  可是那妇人身上看着也是个穷困至极的人,但却能如此舍弃到手的钱,为自己儿子周全的铺好关系,怕不是一般的妇人。
  
  这种想法只在他心里略略一过,倒是想起西山皇庄里的秋嫔,才过了那么一两日,她身子不好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有人说是从前死去的秋海棠在地下寂寞的紧了,要召她去呢。
  
  据皇庄里头的人说,瞧日子也是这一两天的事,本来这种事,也不用他出来,只是秋海棠夜里嘴巴里不停的念着秋海棠的名字,又说是秋海棠先不仁,她才不义的话。
  
  这样胡言乱语的口风也不知如何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即命他过来再问仔细些。
  
  这就是皇帝,千万不能被他盯上。
  
  哪怕病的快要死了,只要有一线儿马脚,哪怕只是嘴里无意识的一句话,立马又会被死盯上。
  
  眼看着雪经渐渐地止了。马车出了城门后没过片刻,便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道上的雪越来越厚。
  
  有些坑儿被雪盖的和平地一样,驾着车的人根本看不清,哪里会陷进去,哪里是平地,于是乎马车也越来越难过。
  
  可叹周边的人家也不少,却甚少和那边桥上的人家一样,想出个推车挣钱的主意,少不得要马车上的人下来去推车。
  
  出了有暖炉的车厢,雪花片片飞到人的身上,很快渗进了骨子里,但是心中更焦急万分,恨不得立马便插翅飞到西山,到天黑时,马车终于赶到了西山的皇庄里头,门扉却紧闭。
  
  许太监下了马车,用力拍打,半晌才见门被打开,有人有些不耐烦地探出了头。“谁啊!”
  
  天气冷成这样,大约是人都希望能窝在屋子里,除了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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