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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刀剑笑新传-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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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日中喃喃,有点不耐烦,飞鹰把‘传奇’形容得这般神妙,自己却毫无感觉,要不是小白提点他要胜天狗丑人,便要挑一把适合自己的佩刀,他绝对仍会坚持自己就是一柄无可匹敌的神兵。
余律令与梦儿性格相近,比较容易理解梦儿冷漠的原因,说道:“飞鹰不方便在外露面,所以才要你来这里,并不是他要故作神秘,因为在‘皇京城’这儿,飞鹰是令‘天皇帝国’最感头痛的人。”
连高傲自负的余律令也亲口称赞飞鹰,除了可见余律令改变不少之外,也令人对飞鹰更感好奇,梦儿再次将他上下打量,心里跃跃欲挑战,可是见他彬彬有礼,说话客套,令人浑身不自在。
他好像也察觉梦儿脸上神色,便说:“我可以给你‘传奇’,但在‘它’去肯定你是否适合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难道飞鹰也想一试梦儿的实力?不过梦儿眼下身受重伤,双腿又为天狗丑人所断尚未痊愈,要比也只能比一比智慧高低。
飞鹰问道:“我知道你要跟太子决一胜负,人生有一个对手,可以鞭策自己努力,本无不对,可是‘天皇帝国’毁我田庐,杀我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到现在为止仍然在中土肆虐,这两件事比较下来,究竟是哪一件较为重要?”
太子与梦儿所积累的是私怨,“天皇帝国”侵占河山是国仇,两件事比较下来,当然是国仇较重要,根本用不着回答,但经飞鹰简单道明,梦儿也是没话可说。
飞鹰续道:“你们如何争雄称王,飞鹰没权过问,也没有兴趣理会,你们今日都有求于我飞鹰,要我答应不难,但也想建议你们暂且搁下一切,先把‘天皇帝国’人逐出中土,以后你们要较量,还是要拼生死,飞鹰都不会阻挠。”
他的说话本来是义正词严,教梦儿无法拒绝,可是最后提到阻挠,倒是令梦儿感到可笑,说道:“你是说你可以阻挠我要干些甚么吗?”
飞鹰没有作出正面回答,说道:“太子已经答应了,他答应不会再回避,堂堂正正地跟你来一次决战,而首先,就是比试一下你俩谁个更配拥有‘传奇’。”
太子一直不屑跟梦儿死缠烂打,不管如何也想出办法避而不战,飞鹰能够使太子首肯应战,假如是真,他倒的确有点能耐。
顿了一会,再续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传奇’会自己挑选适合他的主人,你与太子,只能有一个可以拥有‘传奇’,这样的比试总较拳脚相争更能定出胜负吧?我也不会强迫你答应暂不跟太子纠缠,所以会送你一个消息。”
飞鹰似乎跟他的神兵一样神秘,梦儿也感到有兴趣起来,问道:“甚么消息?飞鹰不语,他将“传奇”递上,梦儿伸手接过,想要拔出来一试“传奇”是否跟他相配,可是一托刀柄,“传奇”始终没有出鞘,以为是被那个铜环扣住所致,可是那个铜环却能打开,“传奇”仍是躲在刀鞘之内。
飞鹰说道:“‘传奇’已经给了你,如何创造传奇,就要靠你自已。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兄弟莫问在往‘罪林’采药途中,被一休大师等人截击,耶律梦香堕下深谷,朱不三的几个儿子受重创被掳回来这里,他这一回可算是彻底失败,对你来说,或者应是个好消息吧!”
梦儿自那日离开“神国”之后,一直在外,全然不知“神国”发生的事情,莫问往“菲林”的事更加毫无头绪,惊闻耶律梦香死讯,他的脑袋如被雷轰,暴叫道:“他妈的你说甚么鬼话?”
耶律梦香一直照顾梦儿长大,虽然梦儿平时对人表现冷漠,但关心亲情藏在心底,乍然间,他怎肯相信这个噩耗?
想到是莫问将耶律梦香害死,梦儿拼命咆哮叫道:“莫问你这个臭家伙!莫问你这个臭家伙!”
可人见他青筋满面,暴跳如雷,暗暗吃惊,便将他拥入怀中抱住,这时候船已抵岸,飞鹰与余律令动身要下船,梦儿即喝叫道:“叫船夫送我回去‘神国’,我要杀了莫问那家伙!”
飞鹰说道:“假如你知道你爹小白已经出兵来攻打‘天皇帝国’,你还打算回去多生枝节吗?”
这个飞鹰,难道真会在天上飞么?那边厢小白才刚决定要出兵来攻,这边厢他已知悉一切,刚才那一大班突然杀出来的人,看来也是跟飞鹰有所关连,否则“传奇”也不会出现在那边之后,复又在船上。
梦儿听见小白不等他回去便领兵来攻,又是一呆,飞鹰说道:“或许是上次你们在丛林阻挡天狗丑人失败,令小白太失望了,所以今次发动攻势没有把你和莫问都算进去,但这也很难怪,始终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战事,我们一直在暗中准备好了,可是你只想着要跟太子决胜负,莫问又太过自信招致失败,你也该是时候反省为甚么会导致这种局面。”
小白竟不让莫问与梦见随队出兵?这是真的么?
飞鹰说道:“这艘船的确会驶出大海,不过并不会去‘神国’,船上面的东西,足够你们捱过这场战役所需要的日子,到你再次回来之时,江湖会有另一番新局面,到时你想如何对付太子,飞鹰--绝不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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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人生一出戏

为怕梦儿一上岸又对太子作出纠缠,影响计划进行,飞鹰在船未泊岸时便与余律令一起跃身出去,看他两人展动身法,几个起落便回到岸上,梦儿双足有伤未愈,只有遥望彼岸咬牙切齿的份儿,到此刻才深深明白,飞鹰说甚么先搁下私人恩怨,以天下大事为重,全是废话,他为了能成功将梦儿阻隔在这场重要战役之外,早就安排了一切。
梦儿双腿腿骨断折,任他如何厉害,假如跌在滔滔江水中也只是死路一条,不过他还是不会束手待毙,心念急转,对百搭说道:“百搭,推我去找那船夫。”
百搭第一次听到梦儿对自己所下的命令,要令梦儿投以信任,这个难逢的机会,想也不想,便推起木轮车往找船夫去。这艘船分前、中、后三舱,舱上都有盖顶,船舱有横架梁桧八根,船的两侧设有撑篙用的退走道,有舵锚,属于一艘有部分甲板的中型内河客货船。
船夫就在船尾部分掌舵,梦儿、百搭、可人三人在前舱部分,要往找船夫便要由前舱走至后舱,飞鹰安然企在河畔岸上,遥遥看见百搭推着木轮车往后舱处,轻轻叹了一声,余律令彷有所闻般说道:“怎么了?”
飞鹰叹曰:“他要是真的去打那船夫主意,只会有更大的挫折。”
那小孩听了,又在余律令的手掌上划了几笔,使他会意过来,才说道:“我早就对你说过,笑梦儿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之下,都万万不会束手待毙,你怕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吗?”
飞鹰说道:“我倒不担心,反而有点高兴,挫折愈大,他愈早吸收教训,日后再见他时必能更教人惊喜,只是明知事倩发展会是如此,我又有点无奈而已。”
这个飞鹰年龄约只十六,说话却如成年人一般成熟稳健,像似看透一切世情,他将“传奇”送赠予梦儿,助梦儿提升改善,是出自真心,还是一个愚弄的计谋,到此还没法明白,不过他与余律令既是一道,只会令人想像他也是个要争雄称王的人。
那边船上,百搭推着木轮车把梦儿带到船尾掌舵处,身形佝偻的老翁,年近古稀,弓腰曲背,鬓边见白,看他一手一枝船椿,单靠一个人,一只臂膀,便操控起整艘船航行出海,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果然未待梦儿靠近过去,他便使起臂力,以船桧击起水柱,挟劲射向梦儿与百搭两人。
老翁出手突袭事前并无先兆,梦儿也料不到他臂力如此狂猛,胸口被水柱应声打中,哗啦声倒跌出木轮车外,百搭也禁不住“啊”的一声,几乎跌出船外,幸而他扶住船边木梁才化险为夷。
梦儿一定过神,转头去看,那老翁霍地提着两枝船桧,朝天指去,见那船桧特大,擎天一指,犹如两棵参天老树般粗壮,单看这一手,便知老翁除了不简单外,也身怀绝世功夫。
见他满脸怒色,喝道:“怎么啦?还要来试试打我主意吗?你是因我年纪老迈便瞧我不起么?”
梦儿还未想到要如何应对,老翁已胀红了脸,远远便挥起两枝巨大的船桧向他打去,势道猛恶,连船舱的帐篷也被他毁烂,眼看梦儿无法躲开,就要被船桧打中,可人即扑上去挡在梦儿身前。
幸好这老翁不是空有一股蛮劲,臂力实是收放自如,在可人面前收住了船桧打下之势,看看可人面无惧色,他不屑地一笑,便将船桧收起继续驶船,状若无事,口中哺哺说道: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两钱本事便来闯江湖,还经常喊打喊杀,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有多可怜?”
连区区一个老叟,梦儿都没法把他制服过来,又如何可以返回河畔上岸?
老翁这时又说道:“我收了银两,便要为人家做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在海上漂泊一点时日,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
事到如今,既打不过老翁,除了悻悻然待在船上四处漂流之外,还有何办法?
只是梦儿强硬的性子,叫他无法接受连番的挫折,最痛苦是别人在算计自己,他却蒙在鼓里,一点也猜度不出来。
又再想起耶律梦香的死讯,悲楚的感受郁结于胸臆,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梦儿被迫乘船出海远离待发的战场,几乎是同一时间,“皇宫”中的殿堂上,轻歌曼舞,十个扎起高髻、肌府白晢胜雪,如粉雕玉琢的甜美娃儿,身穿着一式一样的锦缭衣袍,手中拿着团扇,随一叮一咚的乐曲起舞,这舞步形态古里古怪,动作缓慢,而唱曲的女人像压着嗓子一般呻吟,歌声并不悦耳动听。
十个妙龄少女俱是自“皇京城”里征召入宫的侍婢,朱颜被涂上惨白的颜色,再在嫣唇划上一张小小的嘴巴,色泽似血,令人有种凄迷的感觉,绝对称不上是美艳,反而可用诡异来形容。
随唱曲者咿呀咿呀的唱腔,龙座上,江川十兵尉陶醉地击掌来附和,口中又跟着唱曲。
一曲既罢,江川十兵尉热烈地拍起掌来,霎时间在场之人无不拍掌赞赏,掌声雷动,大力表现得最为兴奋,高声叫道:“好啊!好!歌声醉人,舞姿美妙,真是太好了!”
大力使劲地拍掌,兴奋的程度甚至比江川十兵尉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令人觉得他万分做作,太子正在作客端坐,对此全无反应,在一片热闹气氛中更觉他与众不同。
太子在“穷乡乞巷”处与梦儿纠缠了一番,旋即来到“皇京城”,若那飞鹰所说的话不假,他已曾经见过余律令,也看过“传奇”,如今大模施样以客人身份端坐“皇宫”中,与江川十兵尉、神山八代、一休大师、宫本剑藏、不凡圣子及大力一同欣赏歌舞,对方实是将他当作上宾看待,只是他有何吸引力可以受到他们如此招待?
此时表演歌舞的舞伎都已退过一旁,掌声也渐渐停止,可是大力依然用力拍掌,一边走到太子身前,说道:“你为甚么不拍掌?”
大力自从被老不死钦点为中土的傀儡皇帝,一时间虽不致权势熏天,但这宝座既是老不死所赐,在平时总要给他几分薄面,就算是江川十兵尉身为老不死的孙子,也不知大力在老不死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万一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却将他杀了的话,雄霸中土的计划失败倒不是大问题,惹火了老不死才是最可怕的事。
幸而大力也算知机,人前人后也尽量取悦江川十兵尉,在宫内让他八面威风,在宫外则继续扮演皇帝,令百姓以为“天皇帝国”虽然侵占了土地,但一切如常。
他上次献计予江川十兵尉,逐一除掉小白身追最重要的人,用来折磨小白,虽然耶律梦香跌下深渊,功败垂成,但计谋总算不赖,人更意气风发,嘴脸却愈益难看,虽然展露笑容,但只会令人觉他笑里藏刀。
对着这种小人,太子表现得十分不屑与之对话,说道:“我干甚么要拍掌?”
大力听了太子的反问,傻傻痴痴,也反覆的笑道:“我干甚么要拍掌?我干甚么要拍掌?对啊,我干甚么要拍掌呢?”
殿堂中除了太子、大力及表演歌舞的舞伎之外,其他俱是“天皇帝国”的人,理应由端坐龙椅上的江川十兵尉掌控场面,但大力左右踱步,甚是醒目,骤眼看来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家。
只见他口中反覆唠叨看太子说过的话,像个醉汉般酒后胡言,一跌一碰地来到舞伎面前问道:“你们说,我干甚么要拍掌?”
他指着其中一个舞伎喝问,甚具威严,那舞伎心裹极是害怕,担心万一答错会否惹来杀身之祸,可是又不得不答道:“回禀皇上,因为我们跳得好,多谢皇上掌声赞赏。”
大力真的大力地点头,对这答案似是非常满意,说道:“对!对!舞跳得好便鼓掌赞赏,这真是极简单也合理的理由,表演得好,便拍掌,表演不好,那便怎样?”
看见大力狠着脸去问,那舞伎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这个问题恐怕不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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