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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之庶女为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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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听这话心中也有不悦,再怎么说,莫鸢也不能拿这种事情来给皇上难堪,明显的罪加一等。
莫鸢淡定如初,没有因为皇上的燥怒和太后不悦的脸色而慌张惶恐,依旧是平静的语调:“皇上,没有证据的话莫鸢是不会说的,这次莫鸢的证据不是人,是是实实在在的证物,不会背叛的证物。若是皇上怀疑莫鸢所言,可以滴血验亲。”
这的确是再真实不过的证据。
莫鸢这话一半说给皇上和太后听,一半说给身边的王妃听。
可是,王妃脸色未有半分歉意或者不安,莫鸢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是悔恨,还是愤恨,亦或者,只是对自己幼稚的没有计划的告状的鄙视。
五味杂陈,最后都沉寂在安静的面容之下,试图波澜不惊地面对眼前。可是,紧紧扎进肉里的指甲已经泄漏了她的全部心绪,焦躁、紧张、害怕、愤恨,都在这同一时间迸发了出来。
前世忍受过的,今世她发誓不再承受,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信任的身边人。
皇上狠狠地剐了莫鸢一眼,唤来嬷嬷让她去把小皇子抱来。
嬷嬷应声,去了安贵妃的寝宫。
安贵妃让嬷嬷把当时的情境一说,心中“咯噔”一下子,莫鸢带着一个女子前来,气氛压抑沉闷,可为何,在皇上情绪低沉中,还要把小皇子抱去?
心中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安贵妃索性下地,自己带着小皇子来到了太后的大殿上。
皇上没料到安贵妃也来了,虽然皇上对莫鸢的所作所为甚为恼火,但也不希望她指控的人在现场,这样无异于给莫鸢树立了大敌,平白让今后的日子陷入糟糕的境地。
安贵妃不是心甘的人,谁陷害她,她不暗中还回去才怪。
下意识的,皇上看向安贵妃怀中的小皇子,的确和自己长得很像,怎么可能是他人的孩子。
后又一想,陌云廊是自己的儿子,儿子的儿子像爷爷,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皇上心中一沉,本来想去逗逗小皇子,却是冷漠的把脸别向一侧。
请来的太医不知皇上所为何事,参拜过后只听皇上说:“朕今日要滴血验亲,你是见证人兼执行者,结果也由你来公布。”
安贵妃闻言变色,犀利的目光顿时射向了跪在地上的莫鸢。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不出所料,莫鸢的出现就是另一个危机的开始,安贵妃抱紧怀中的小皇子,面带愤怒和可怜状:“皇上,上次红花之事险些害的我们母子和皇上阴阳相隔,如今她又来挑拨事端,难道皇上还要让她肆意妄为吗?”
提起上次的事情,本就气愤的皇上心中的火气更是盛了些,安贵妃说的有道理,为什么堂堂的当朝皇上要任由一个女子摆布?
可是话已出口,更何况,这件事不比上次,即便上次安贵妃和皇子死于非命,那也是保留了皇室的颜面,而对于这件事,是真是假,既然莫鸢能说的出口,说明私下还有其他人同样知道,只不过怕乱嚼舌根丢了性命,故此明知而不言。
实际上,皇上也想证实孩子的归属,一则让谣言不攻自破,二则,让自己心中升腾出的疑问彻底消散。
男人都这样,尤其是皇上,没有最爱,只有短暂性的宠爱,涉及到妃嫔性命的事情他大可伤心一阵,再换新颜同样又是一番新的宠爱。
可若是被妃嫔背叛,和他人偷情,而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皇上颜面何在,天威何在?
饶是因为心中确有顾虑,实想验证,才对安贵妃解释道:“朕是金口玉言,总不能再收回成命吧?”
不是不能,只是他不想。安贵妃一早就看透了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在他们眼里,男人的尊严胜过一切。
所以在帮助陌云廊走上帝王之位的这条道路上,安贵妃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若是陌云廊成为帝王之后,是否会变得和现在的皇上一样?可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没有理智的思维去判断承诺的真假。就如同当初皇上许诺给自己的一生一世独一人,到如今也还是后宫殷实,皇后之位也成了一个虚无的如果:如果皇后犯事,他不会留她在皇后之位长久待下去。
可事实如何?安贵妃始终是安贵妃。
看看眼前,只是因为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说了句是非,皇上嘴上说不相信,却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自心底还是怀疑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安贵妃识相的什么也不能说,一直犟着不给,白白给自己惹来更加怀疑的目光,得不偿失。唯有默默的把孩子递给身边一直等候的嬷嬷,然后静默不语,眼睁睁看着太医在小皇子的胳膊上扎了一针,血滴而至,在碗中的水里绽放如红梅,却倔强的自成一派。
安贵妃的不情愿不是装出来的,可是看在莫鸢眼里,却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殊不知,她只是对于面前帝王的失望罢了,对于滴血验亲她则稳操胜券。
皇上上前,脸色紧绷,看得出来,他也异常紧张,不是紧张即将落下的针头,而是紧张“血不浓于水”的意外。
到底,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安贵妃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即便她背叛了这个枕边睡了多年的男子,如今若不是为了皇位,为了权势,估计她一早会选择和陌云廊在一起,而非是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皇上的血滴和小皇子的血滴,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惊诧的不仅仅是莫鸢,还有身为当事人的安贵妃,明明是陌云廊的孩子,为何与皇上能够滴血认亲?
皇上和太后都松了一口气,皇上面色稍缓,可是面对莫鸢的时候仍旧带上了震怒:“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早先红花事件还未找你算账,如今倒是另谋心思想要害安贵妃,你究竟意欲何为?”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莫鸢不相信,努力回忆那日在游廊之外听到的安贵妃和陌云廊之前的谈话,孩子是他们的不假,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太医,即便是隔代验亲,血液也会融合在一起是吗?”莫鸢没有回答皇上的质问,反而侧头问向太医,目光中带着对唯一希望的渴望。
虽然来了之后皇上没有和他讲明究竟意欲何为,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再加上莫鸢的问话,太医已经明白的*不离十了。
太医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有直系亲属滴血验亲才能成功,其他的,再亲近的人也是枉然,不然何以历史上沿袭下来千年不变的滴血认亲,就是因为它的可靠性极大。”
莫鸢无话可说,愣在原地,认命地仰起头,承接住来自皇上的带着怒意的目光,心中有万千的情绪错综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明疑点重重,明明颠倒是非,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有丝毫的反驳,不是不反驳,是自己根本找不到一点对自己有利的言辞,如何还能扳回局面?
安贵妃心中甚为得意,眼见太后在一旁,生怕太后又像上次那般,为莫鸢说好话,索性把委屈诉说的对象转向了太后娘娘。
“母后,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郡主接二连三对孩儿和小皇子不利,早先不得手,如今还要离间皇上和小皇子之间的关系。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如何还能留得住,知道的说她心思叵测,不知道的,以为她魅惑皇上不成,反而想要祸乱后宫,耍手段……”
为了把莫鸢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安贵妃口不择言,把什么罪名都往莫鸢的身上安,甚至于淫荡之罪都不惜强行加在了莫鸢的身上。
“颖涟!管好自己的嘴,莫鸢犯得什么罪自有皇上来裁决,你一个妇人之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太后厉声呵斥,眼神凌厉地扫向安贵妃,吓得她身子一抖,蓦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上次事件是因为证据不足,梅氏无故而疯,故此太后钻了空子,再加上有陌云廊相助,得以救出莫鸢。
而这次,重要证人都在场,不论是庆王爷的王妃还是有关皇上和小皇子的滴血认亲,皆由莫鸢引起,以证据确凿而告终。就算太后有心帮她,总不能仅凭空口白牙对皇上动动嘴皮子,滥用权力来实现对莫鸢的相救。
“李莫鸢,你可知罪?”皇上重新坐回太后的身边,对莫鸢沉声道。
这个时候即便知道真相也总不能再嘴硬,可又不能承认这两件事情的真实性,故此,莫鸢唯有选择沉默不语。
皇上本就心底压着火,现下莫鸢不说话,在他人眼里也等于变相承认了罪责。皇上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太后,见她面色紧绷地望着莫鸢,眼神里有痛苦,有怜惜,也有不甘。莫鸢,毕竟是她极为喜欢的孩子。
“郡主莫鸢,污蔑庆王爷和安贵妃,现以污蔑之罪打入死牢,听后处置。”皇上连带上次的罪责一同算进去了,虽然嘴上未说,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死牢,一个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地方。
“父皇!”说话间,陌云清已然大踏步走了进来,撩衣跪倒在太后、皇上面前。
“启禀父皇,孩儿有事要禀明父皇。”很显然,陌云清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气息尚未平定,满面焦急,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急躁和不安。
皇上皱眉,挥挥手打算让人把莫鸢带下去,结果被陌云清拦截:“父皇,孩儿禀明的这件事和郡主莫鸢相关,还请父皇听孩儿把事情说完再做定夺也不迟。”
安贵妃担心中间再出什么差错,死牢中一早就有她安插的眼线,上次莫鸢在死牢中即将经历的事情就算陌芊芊不去提醒牢头,当中的眼线也会挑唆众人寻莫鸢取乐。
“皇上,莫鸢罪当处斩,万万不可姑息啊。”安贵妃唯恐皇上会在听了陌云清禀明的事情之后心回意转。
“皇上主意自己定夺,岂由你在这里左右?”太后开口了,很明显不满意安贵妃的做法。
安贵妃识趣地闭上了嘴,仍旧不甘心地望着皇上,生怕他会突然之间变卦,听从陌云清的建议,因而又给了莫鸢生存的转机。
皇上的沉默令陌云清不安,紧接着又加上了一句:“父皇,孩儿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小皇子是皇上亲生骨肉没错,但一定不是安贵妃所生。”
陌云清一句话,在场的人,包括莫鸢都是一惊。
比她认为的还要复杂的多。
仿若不经意的,陌云清扫了莫鸢一眼,抚慰的眼神带着温情,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足以让刚刚还思绪纷杂的莫鸢顿时安定了下来。
陌云清在对她说,有他在,不用怕。
没有什么言语,比他的实际行动更令莫鸢感动的了。南翼枫说爱她,在她危机的时刻从来都是潜伏在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她受苦,受凌辱,陌云廊表达对她的爱慕,却不及他对帝王之位的觊觎,权力和爱情,他选择前者,也就注定了有太多的女子要被他所辜负,一如那些倾慕于他,被他害死的王妃们。
唯有陌云清,不早不晚,总是在她危急的时刻赶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巨变,齐齐望向安贵妃,却见她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指着陌云清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小皇子是本宫的亲生骨肉,如何是皇上的孩子而不是本宫的?若不是本宫,他的生身母亲又是谁?”
安贵妃赌定了陌云清拿不出证据,那位女子已经被她派人带到荒郊野外做掉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如何还能拿出来说事?
只是安贵妃忽略了一点,她能找人杀人,陌云清就不能找人救人吗?
皇上冷目射向安贵妃,安贵妃强迫自己淡定地迎接皇上的目光,试图给皇上以错觉,认为陌云清无理取闹。
太后声音徐缓,沧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量,侧头看向安贵妃:“你莫要焦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得正不怕影子斜,既是小辈对你的不信任,不妨冷静下来好生听听,一一回敬,也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安贵妃冷汗都要下来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是听了这一言,就断定了事件的性质。后宫的输赢之事常见,类似的事情太后经历的比莫鸢和安贵妃都要多,怎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皇上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以输赢来论定莫鸢的罪责和小皇子的归属问题,若不是此话从太后口中说出,他定然会对所言之人愤然之至。
“好,朕姑且听你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言,朕连同你一起问罪!”皇上剑眉倒竖,今天的事情堆积到一起,莫鸢先是问庆王爷的罪,后又把矛头指向安贵妃,好不容易事件有了眉目,陌云清却还是要证明安贵妃的罪责。
陌云清带一名女子来到大殿之上,目光淡淡掠过安贵妃。
即便她在竭力掩饰自己看到那名女子后的惊慌失措,额头上涔涔而现的汗水还是昭显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陌云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抹冷笑进入安贵妃的眼中,更是令她心头一颤,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面上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笑容。
女子眉目清秀,身材娇弱,走路虚空,面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怜惜。
女子刚拜倒在地,还未开口,却听嬷嬷怀中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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