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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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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 追至

江南云潜心练功,没过两天,急讯传来,洛阳城清平帮中遇险,需得她急救。

她无奈之下,连骏马也骑不得,用轻功疾驰。

萧月生这几天,一直潜心练功,在聚灵阵中,一坐便是三四天,显然已到了关键时刻。

天山之行,他大有收获,得到一股至精至纯的阴气,在体内一直温养,控制天雷之力,不让其融化这股阴气。

他这一阵子,将天雷之力封印在左半身,右半身空空荡荡,留给那股至精至纯的阴气。

利用聚灵阵,他不断的壮大阴气,慢慢增强,当与天雷之力相抗时,方才算是功成。

只是他体内天雷之力浩荡如海,无穷无尽一般,一时半刻之间,即使利用聚灵阵,至阴之气也难抵得过天雷之力。

洛阳城那边,江南云一直坐镇,每天利用飞鸟传讯,将事情的经过告知,萧月生览阅便罢。

刘菁与宋梦君一直呆在山庄中,很少出去,她们也隐隐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息。

深夜,任我行坐在密室之中,盘膝而坐。

这是一间五米见方的石室,周围全部是青石垒成,坚固无比,即使有地震,也无法震塌。

室内布置简单。一榻一桌。铺着地毯。以防潮气。火把熊熊。宛如白昼一般。

这间石室建在地下。空气却极通畅。显然构建巧妙。大花了一番建造者地心思。

任我行坐在榻上。神情肃穆。双手结印于小腹。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似有一道青气隐隐约约浮现。

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半晌之后。睁开双眼。目光黯淡。不复犀利灼灼。而更似平常人。

“啪”他重重一掌击榻。满脸地懊恼与愤恨。

怔怔想了半晌。他叹息一声。起身下榻。离开了密室。回到自己地卧室中。

这间密室通口便在卧室的榻下,他只要趴到榻下。触动机关,自然会进入密室中。

时已半夜,脚步声响起。传来敲门声:“爹爹,你还没睡吗?”

“盈盈进来罢!”任我行坐在榻上,沉声哼道。

任盈盈一袭玄黑罗衫,袅袅进来,手上托着一些点心,进来关上门。放到桌上。

她坐下来,打量一眼任我行的脸色,轻声道:“爹,你的伤势如何了?!”

任我行顿时一怒,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扭曲,狰狞吓人:“萧一寒,萧一寒,好一个萧一寒!”

任盈盈目光一闪。宜喜宜嗔的玉脸黯淡下来。低头默然不语。

半晌过后,任我行平静下来。和声问道:“盈盈,夜这么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任盈盈摇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在想那个姓萧地?!”任我行声音陡高,怒气勃发,大声问道。

任盈盈仍低着头,不说话。

“姓萧的有什么可想的,你是鬼迷心窍了!”任我行大声喝道。

“爹……”任盈盈声音极轻。

“你想那姓萧的,就别认我这个爹!”任我行一摆手,大声喝道,狠狠瞪任盈盈。

任盈盈低头,不再说话,满腔苦涩。

她本已将萧月生拒在心外,不想再理会他,但前些日子,因为自己之故,他又饶了父亲,再也无力抗拒,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他。

他相貌平常,脾气又不好,却偏偏想着他,究竟为何,自己也觉得邪门得很。

任我行跳到榻下,走来走去,不时转身狠瞪一眼任盈盈,脸上怒火熊熊,比火烛还要浓烈几分,大声哼道:“我这一身绝世武功,如今废了,都是败这姓萧的所赐!”

随即,他忙降低声音,省悟不能将此事宣之于众,否则,再也难以驾驭那些人。

“爹,你的武功废了?!”任盈盈一怔,忙抬头问。

“明知故问!”任我行怒声沉哼,放低声音,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姓萧的手段?!”

“可他……,可他还是没有杀爹爹你呀!”任盈盈低声道。

“杀我?!”任我行仰天大笑,摇头不已。

任盈盈摇头,轻轻叹息:“爹,你上一次跟刘姐姐动手,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他定要杀你的!”

“嘿嘿,大忌!”任我行冷笑,摇头不已:“他想杀我,便能杀得了我?!”

任盈盈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玉脸上神情却极易认。

“你以为他真杀得了我?!”任我行怒哼。

“爹,你莫要再与他作对了吧……”任盈盈婉声劝道,近乎哀求,怔怔盯着他。

“老子天下无敌,岂能让一个姓萧的打败?!”任我行大叫,近乎嘶吼,满脸狰狞,神情可怖。

“他地武功多高,女儿略知一二,爹你虽有吸星大法,却也不成的,他的心法,比吸星大法更加高明!”任盈盈轻声道。

“比吸星大法更高明?!”任我行忽然一怔,眼睛陡然一亮,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平静。

他脸色温和下来,坐到桌边,拿起一块儿酥糕,咬了一口,拿茶润了润。

“盈盈,你可知他练的是什么心法?!”吃了一块儿酥糕,任我行装作无意的问。

“女儿不知。”任盈盈摇头。

“你与他这般亲近,还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心法?!”任我行惊讶的问,紧盯着她。

任盈盈瞥父亲一眼。摇摇头,淡淡道:“女儿与他并不亲近,即使见面,也只谈论琴技。”

“琴技?!”任我行讶然。失声笑了起来。

“女儿对于打打杀杀,从不关心。”任盈盈淡淡说道,看穿了父亲的用意,心中一片悲凉。

“嗯,那倒也是。”任我行点头,再拿起一块儿桂花糕,咬一口。慢慢咀嚼品味。

“若是知道了他练的心法,我便可以破解了!”任我行摇头,颇是遗憾地道。

他亦知女儿冰雪聪明,一言便能知道自己的用心,索性不加掩饰,免得让她戒心更盛。

任盈盈淡淡一笑,想要破解萧一寒地心法,无异痴人说梦,他武功之强,已脱离了武功地范畴。与神通一般。

“他怎么废了爹爹你的武功?!”任盈盈淡淡问,扫他一眼:“依我看来,爹爹你武功仍在啊!”

“唉……”任我行长长叹息一声。脸色露出苦笑:“这个萧一寒,委实可恶!”

任盈盈微微一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任我行。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道:“当初与他对了一掌,我下了化血神针的。他这一阵子没有动静,想必是在自救呢!说不定啊……,已经一命呜呼了!”

“啊?!”任盈盈惊呼。

“这化血神针,在咱们教内,怕是已经失传了!”任我行得意地一笑,懒洋洋拿起茶盏,轻啜一口。

任盈盈紧盯着他,红唇轻颤,半晌之后。喃喃道:“他。他饶了你的性命,你却暗算他……?”

她忽然涌起强烈的自责。若不是自己替父亲求情,他怕不会遭受暗算,但若是不求情,他又会杀了父亲。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头脑一片混沌,难以理清。

任我行冷笑:“盈盈,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任盈盈抬头,呆呆望着他。

“我呸!”任我行毫无风度地破口大骂,显然气极,怒哼道:“他竟然也暗算了我!”

“他如何暗算了爹爹?!”任盈盈下意识的问,眼神仍有几分呆滞。

“他竟在我体内下了一道真气,难以驱除!”任我行怒骂,满脸愤然之色。“哦,一道真气。”任盈盈点点头。

“这道真气,古怪异常,无论我用什么法子,都难以化解,反而在慢慢的吞噬我的内力,占据了我地丹田。”任我行苦恼的道。

“如今,我无法运功,吸星大法也算是废了!”任我行重重一拍桌子,愤然大哼。

任盈盈默然不语,对于吸星大法,她早就不让想父亲使用,有违天和,终必是要受报的。

“现在,我看着与以前一样,但却是废人一个,根本没办法使用内力,一幅空架子罢了,只能唬人!”任我行冷笑道。

任盈盈慢慢抬头,道:“你不会像从前一样,将内力慢慢炼化成自己的?”

“我估摸着,这个法子怕是不成了!”任我行摇头。

任盈盈勉强收拾心情,问:“为何?……上一次不就是炼化了内力,重新恢复武功了么?”

“你以为那姓萧的是傻瓜,同样地错误会犯第二次?!”任我行冷笑着问。

任盈盈默然,论及聪明,自己在萧一寒身前,像是小女孩一般,跳不出他地掌心。

“他心肠狠毒,我想,这股内力,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让我全身爆烈而亡!”任我行脸色再次狰狞。

“不……不会的……”任盈盈轻声道。“不会?!”任我行冷笑,斜眼睨她:“女大外向,果然不假,盈盈呀,你是不是恨不得爹爹死了,好嫁给那姓萧地?!”

“爹爹!”任盈盈勃然变色,顿时站起,明眸怒睁,狠狠瞪着他。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剧烈。

见她如此气愤,任我行反而欢喜,哈哈一笑:“爹爹逗你玩呢!莫要胡乱生气!”

任盈盈扭身便走。房门重重带上,撞得“砰”的一响,声震夜空。

她一边走,心中烦乱,难以理清,萧月生地身影在她脑海中浮现,在眼前微笑。

若他真了中了化血神针。那可实在让人担心,即使他武功通神,却难以发觉化血神针,待到发作时,再想化解,已然不及。

她回到屋中,坐立不安,眼前不时浮现萧月生的脸庞,想到他五窍流血则亡,顿时打了个冷颤。寒气自后面涌上来,浑身发抖。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时而坐下。时而起身,急步来回,在房内走来走去,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色快亮时,她猛地起身,玉脸一片坚毅。拿起长剑,脸前挂上黑纱,推门便走,穿过庭院时,扫了一眼任我行卧室的方向。

“圣姑,教主吩咐,不得他允许,不能出院。”两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当任盈盈推开大门。想要出去时。挡在任盈盈身前。

任盈盈黛眉一蹙,沉声哼道:“让开。我有急事!”

“没有教主法令,我们不敢放圣姑离开。”中年男子不卑不亢,语气歉然。

“我若非要走呢?!”任盈盈冷冷道,远黛般的眉毛轻蹙。

“那就杀了属下罢!”中年男子昂然挺身,手上并不拿剑,走上一步,靠近任盈盈。

“你好大地胆子!”任盈盈气得眉头跳动,明眸微眯,煞气在明眸中流转,慑人心魄。

她一直身居日月神教圣姑之位,一呼万应,颐指气使,已然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度。

“属下不敢。”中年人躬身弯腰,低声说道。

“盈盈,你真的要走么?!”任我行站在庭院中,沉声问道。

任盈盈转身,看着负手而立,脸色铁青地任我行,抱拳道:“爹爹,我不想你们哪一个死!”

“你是要给那小子报讯罢?!”任我行微眯眼睛,淡淡道。

任盈盈点头:“嗯,我要去告知他一声。”

任我行冷笑一声,摇摇头:“此时你去,已经晚了,化血神针早就发作,何必白费功夫?!”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任盈盈坚决地道。“你倒是痴情!”任我行冷笑,一脸嘲讽之色,摇头道:“你今天踏出这个门,便不再是我任我行的女儿!”

“爹……!”任盈盈皱眉。

任我行冷冰冰的一笑:“被情所困,一心记挂我的仇家,这样的女儿,我可受不起!”

“爹”任盈盈没想到,父亲竟如此不可理喻。

“你或回来,或是与我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有关系!”任我行淡淡说道,转过身,负手走进屋去。

任盈盈站在大门口,怔怔不动,宛如雕像。

晨曦初露时,任盈盈抬起头,清风吹拂着她的衣衫,迎面寒气刺骨,冷得厉害。

她跪倒在地,朝着任我行卧室的方向,磕了九个头,转身便走。

两个中年人呆呆看着她,没有阻拦,实在被惊,意外之极,眼睁睁看着她纵马而去。

任我行走出来,脸色铁青,冷冷道:“她走了?!”

“小姐她……她走了!”两个中年人迟疑,小心翼翼地道,不敢抬头看任我行地脸色。

“这个不孝女,从此之后,她不再是我地女儿!”任我行仰头望天,冷冷笑道。

“教主,小姐她……”一个中年人迟疑着道。

他在日月神教时,受过任盈盈的大恩,心中感激。住嘴!……我说话一向说一不二,休得嗦!”任我行霍然转头,冷冷盯着他。

中年人被他目光一盯,顿时打了个寒颤,忙住嘴,不敢再多说,想日后找个机会,慢慢劝导。

任我行看着大门,冷笑:“嘿,看你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孝女能不能救回情郎!”

他自湖底出来,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对于自己地女儿。也并没有完全放心,总觉得有一天,他们都会背叛自己。

自己所料,果然没错,先是救自己的向问天,如今又是自己的女儿,男子汉大丈夫。想要成就顶天立地的功业,一向都是孤家寡人,数千年来,概莫能外。

想到此,他心中苍凉之余,反倒有几分痛快,没有了羁绊,行事再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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