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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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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冷冷地说,她踱着步子离开书桌,绕过书架,走到窗边——窗帘未合,玻璃外是森森树影。

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月亮……来。”

握着法杖,催动力量,慢慢地,在湛蓝筝的周围腾起一股绿光,笼罩开来。

“湛蓝?”江宜月走到她身旁,不解。

湛蓝筝说:“我会害你吗?隔音的结界,我这屋子有小虫。”

“窃听器?”

“嗯。”

“谁做的?”

湛蓝筝似笑非笑,“除了丁小剪,还有谁这般能耐?”

江宜月立刻又气愤上,“受不了!丁小剪她简直就是——”

湛蓝筝将食指放到唇前,江宜月勉强平静下来。

“莞尔逝世后,她偷偷安上来的,就在桌沿下。其实她也并非是针对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到底谁是杀害莞尔的凶手。”湛蓝筝疲惫道,“搞得我每次提到有关这方面事情的时候,都不得不把人请到窗边,还要架开结界。”

江宜月微微一愣,“你是要和我说赫莞尔的事?”

“小小宗很可爱吧?听说最近睡得更踏实了?不再夜啼?”湛蓝筝天外来了一笔。

“啊……那孩子很乖……”江宜月点头,又黯然,“只是她实在有点烫手……你真打算给她当……后母?”

“你忘了吗?小小宗是莞尔的骨肉。莞尔去世前,将她托付给我,而不是宗锦。我要对得起莞尔的嘱托。”湛蓝筝坚定道。

“我明白……可是……”江宜月无奈着,“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宗家人。你和宗锦,你们之间……势同水火。”

湛蓝筝苦笑,“你也看出来这个趋势了?”

“这是必然的。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还能不了解你吗?”江宜月也苦笑,“你怎么会嫁给他?笑话。你爱的是晓白。”

“我祖父曾经骂过一个神仙,说爱情只是个冷笑话。”湛蓝筝却不感到好笑,“而现实不幸地证实了我祖父的话,那个神仙和凡间女子的爱情,的确成了个冰冷而无情的大笑话。”

“湛蓝……”

“所以我觉得你和阿垚在一起很好,很好。不要深究有没有爱情,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念着宗锦。”

历经几个月的波折,江宜月比以前要沉稳的多,“可没有人能和他共度一生。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想把一辈子丢出去。”

“是啊。所以你还是向现实低头了。”湛蓝筝和颜悦色地说,“找一个爱你的,可以成全一段——你所希冀的婚姻与生活的男人。我弟弟很好,你未来的婆婆也不是坏人,当然她讨厌我,但是她很满意你的无辜和单纯,尤其是你那份无欲无求的淡然和对亲友专心致志的守护。”

江宜月面红,“别夸我了。湛蓝,你不用提醒我,我也不想说服你,我向来尊重你的决定。一个人要去做什么事,必然有非那么去做的缘由,旁人是拦不住的。纵使事后悔恨,也是成长中避免不得的一节。”

“是,是……但我清醒得很……月亮,你看那皎皎明月,终于冲开浮云再现世间了。看,流光若水,清辉擦亮沉寂的大地,在黑夜中也依然有一道希望……所以说,月亮,我真的不想放弃,也不愿后悔,我现在很清醒。但是我很无奈。”

江宜月小心地呼吸,心脏如擂鼓般猛烈跳动,她有些虚弱,想转身逃出去,但是友情的力量让她脚底生根。

湛蓝筝握住窗帘,面无表情地望着如水的黑暗,过了好一会儿,“月亮,”她向后伸着手,握住江宜月的手腕,却并未回头,只是继续凝望着黑暗,仿佛已与无边黑夜,融为一体。

“为了日后不会悔恨,帮我个忙吧,求你。”

深夜探监,总是件悲戚的事。

听那暗夜中,铁索咯吱的声响,嗅着鲜血和铁锈的气味,置身在潮湿与昏暗中,品尝窒息的恐惧,再去体味身陷囹圄的悲凉。

一点光明亮起。

湛蓝筝持着提灯,轻快走下禁室的台阶。湛思露已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听到动静,便坐到床边,拨弄了一下头帘,带动着手腕上那副特制的沉重法铐,喀拉响个不停。她在这特殊的伴奏下,若无其事地将自己整理干净,这才正式地向湛蓝筝端庄微笑——三道破相的疤痕,匍匐地迎 客,如此坦然。

“表姐。我就猜到你是等不及了的。”

湛蓝筝放下提灯,铁门在她身后关闭,留下一串金属撞击所特有的嗡鸣声,在昏暗的室内更显苍冷。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答应过姑母,手上不染血。”湛蓝筝沉静道。

湛思露笑说:“可是你的手,早就鲜血淋漓了。”

她拖着法铐,抬起手指,一根根放下,数着,“容采薇,宗锦所杀,却是你丢出去当替身的;卓非,自己凑热闹,把命丢在我豢养的网鬼手里,下达命令的是孙桥,做出刀他行为的是萧婷,可他的确是阵亡在你反击我的网鬼计划中;罗敬开与赫莞尔,是我害的没错,但却死在你的车里,你阴错阳差的种种决定,让他们糊里糊涂地当了替死鬼;戴翔是岑娇娜推下去的,可他落得那种境地,你有脸去撇清关系吗?湛虚衡为了岑娇娜而心甘情愿的自废,确实是我泄露了岑娇娜的动态,是我击昏了看守的傀儡,促成湛虚衡去刑房自废,可是你真敢说岑娇娜的事,除了移民之外,再无别的退路吗?而湛思晴又是谁刻意纵容我去杀的?你就在隔壁,早来一点,不是问题。还有湛歆爱,扪心自问,你不希望她死翘吗?你不希望别人帮着你让她死翘吗?包括湛修慈的昏迷以及湛明磊、陆微暖的死,还有我母亲的脑死亡,这一切的后果,哪个不是对你有利的?而今回首,这一步步看似偶然,其实都在表姐您必然的宏观把握下,最后您如愿以偿了。恭喜。”

她一气说完,并不粗重喘息,反倒轻轻一吁,由衷赞道,“表姐,您才是高手。真正的宫斗高手。杀人不见血,不脏手,不污名声,不费力,不会提心吊胆,不用内疚自责,轻轻松松就夙愿得偿了。再次恭喜啊。”

湛蓝筝听她说完这一席话,并不辩护,只问她,“别的不多说。为什么利用你的母亲?为什么杀自己的亲叔叔和亲姐姐?为什么意图谋害你的亲外公?”

“为什么?您今天就是来夜审吗?难道不该公开审讯我吗?目前为止,我还是湛家主脉的族人。审问我,该按着湛家规矩走。”湛思露冷道。

“西山里,你自己鄙视了湛修慈的姓和湛明嫣给你的名,而今又要捡起吗?湛思露,你记得,你是湛家人,是因为你是湛修慈的外孙女,湛明嫣的女儿。”

“你是要借此告诉我,我纵使能成功,也是托了湛修慈和湛明嫣的福?”湛思露嘲讽地笑笑,“所以你懂得感恩,留着湛修慈的命,留着湛明儒和齐音然的命。其实表姐,想想看,衡哥自废而远走,小爱也死了,您让湛明儒夫妇彻底绝望了吧?那我要第三次恭喜您,最不好搬动的石头,也自动离开您的大路了。然后我要建议,杀了他们吧。现在让他们活着,没有威风地躲在小屋子里,整日痴痴凭吊,简直是凌迟般的折磨。如果你真的孝顺他们,要么让你弟弟恢复功力,让你妹妹复活;要么就亲手杀了他们,我想,此时此刻,他们甘愿把性命结束于你手。之后,唯我独尊,你是湛家毋庸置疑的第一人,整个玄黄界,也无人可挡。”

湛蓝筝想起湛明儒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的转变,想起齐音然醒来后的状若痴呆,心中愀然,“湛思露,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今的一切只是个敲门砖,当我进门后,我会毫不犹豫地把那染血的砖头丢掉!”

湛思露微笑,“从良后把卖身契一烧,摇身就能盖牌坊了吗?”

湛蓝筝冷然不语,湛思露低低地笑,“发生过的事情,也许会被遗忘,但永远不会被抹杀。敲门砖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你可以许诺上台后将把阳光引入湛家,引入到玄黄界,开创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崭新未来。我也相信你会这样做,为了人心,为了稳定,为了功德和名垂青史,为了你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真善美的渴望。你肯定会成为新时代的唐太宗,不光彩的上台,却能光彩的留名。但是你永远不能否认,那样一段龌龊而不堪的历史正存在着,是你人生抹不去的污点。骗天下人,绕不过自己的心。”

湛蓝筝不怒反笑,“这话,我也可以还给你。别忘了,你最后是如何败在非玄黄人的孙桥手里。区区一颗迷魂珠,就让你心虚而分神了。难道你绕得过自己的心吗?”

“我能,可你不能。”湛思露支起额头,略微伤感道,“因为我将坦然面对自己的罪孽,而你却必定会粉饰自己。我理解你,这是你必须做的。换了任何人,都要面对新的未来嘛。”

湛蓝筝长叹,湛思露狡黠道:“我说对了么?表姐?”

可是湛蓝筝并不言语,她的目光落到湛思露光洁的额头上,手掌覆盖过去,感受这个已入绝境的少女的体温,微凉,但也透着温暖。

其实,她是自己的亲表妹。

其实,她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是亲兄妹。

其实,她的外公和自己的爷爷,都是湛修慈。

她们承袭了一个祖辈的血脉。是一棵参天大树散出来的枝桠,在亲热纠缠,一并成长。

手掌下的额头内,那些血管里,流淌着同样的血

湛思露坐在那里不动,任湛蓝筝轻柔抚摸,只是用清澈的眸子望着前方,微弱的光芒下,她脸上的三道疤痕,依然可怖非常。

多少人会知道,她曾经也是个清秀的小姑娘。

正如陆微暖也纯真过,湛明嫣也决心安稳过。

但该过去的都过去,该来的还是会来。

“表姐,你的手,可真软啊,一看就是个不操心的命。”好久,湛思露才享受般地,轻轻道。

“你是湛家的姑娘,该明白这个命数不是一副手掌能判断出的。”

“但有什么比事实更具说服力的呢。”湛思露仰视着她,好像躺在摇篮里的婴孩看着母亲那般纯真而充满依赖,“我这一路,苦心孤诣。可到头来,也只是为你做了嫁衣裳。唉……生不逢时吗?”她幽幽道。

湛蓝筝放下手,望着湛思露,“什么时候呢?我们流淌着一样的血,一起在这个宅子里成长,有着更多相同而亲密的记忆,譬如那片供咱们小时候,尽情玩耍草坪、凉亭、花圃、密林、池塘……”

“草坪上,你带着阿垚践踏了我和姐姐,还有小爱摆的家家酒;凉亭总让你一人霸占,不许我们进去;花圃是你玩花仙子的戏台,不许我们染指;密林是你带着阿衡阿垚玩弹弓,偷偷打我们几个小妹妹的战场;还有池塘……是你自杀过的地方。”湛思露笑容可掬,“这是这个家,最让我喜欢的地方,池塘。大舅舅为了小爱,把你抽个半死,你就义无反顾地赴清池了。好傻。呵呵,多年后,我妈妈把这段历史讲给我听的时候,姐姐在笑你,妈妈在笑大舅舅,我在笑你们所有人。”

湛蓝筝呆呆地听着,她并不生气,只是感慨,“你还在说这种话……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一个个,都变成这样……衡儿,小爱,思晴,你……”

“还有你。其实我们都变了。谁会不变呢?谁能不变呢?总是要成长,要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表姐你希望摆脱外公和大舅的束缚;阿衡哥哥和阿垚哥哥也是尝试着摆脱这个家的束缚;小爱对孙桥的追求,我姐姐对母亲的不恭,还有我的反叛……表姐,我们都是在用不同的方法表达自己的心声,试图去反抗这个家。”湛思露叹息。

湛蓝筝感喟叹息,“是了。你现在看得可真清晰。”

湛思露淡淡笑。

“其实,我们就像一棵大树的枝条,本是同气连枝,自当亲密无间……”

“大树的枝条,总要被修剪。为了整体的成长,总有一些必须的牺牲。而表姐的手足,扮演了奉献者的角色。成就的,是你。”湛思露缓缓站起来,带动了脚踝上的法链,勉强走了几步,“是你,表姐。记得,成全的只是你。”

湛蓝筝定定地看着她,提起桌台上的提灯,“我记得了。”

她倒退着到了门边,深深看了湛思露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湛思露已坐回床榻,闻声微笑。

“表姐,我绝对不会认罪,也绝对不会自裁。”

已是意料之中。

湛蓝筝默然一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咔……

门锁。

湛思露睁开眼。

一片无边的黑漆。

她独自坐在没有明天的黑暗中,等待不会看到的阳光。

次日黎明。

湛蓝筝被敲门声弄“醒”。

她睁着一夜未合的眼,打开门。

也许是心有灵犀,凤晓白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担忧,他甚至没有立刻开口说出来意,似乎笃定女友一定知道了。

但是他略微拢起的眉峰,昭示了他依然有疑惑。

“怎么了?”湛蓝筝去抚他的眉。

凤晓白握住她的手,拿下来,只是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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