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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灵的阳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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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当知道,那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为云桐做这些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只是想,是不是应当牵涉……那么多人进来?”
  那边再说了些什么,便挂了电话。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好几秒,雷涛才缓缓地再拨出一个号码。
  “钱经理,周一早上,会有一家‘壮志建筑公司’的人过来找你。”
  “…………………………”
  “对,壮志建筑公司。贷款。走‘绿色通道’审批。”
  “…………………………………………”
  “不用,你审查完直接拿给我签字。记住,审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挂上电话,雷涛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烟,掩嘴轻咳了两声,缓缓向着椅背靠上去。
  外套上淡淡的花香轻轻地萦绕在鼻间。那一定是昨夜一直伏在他身侧的她留下的。雷涛忽然有些哑然失笑。昨夜,他们居然仅仅是相拥着坐了一夜。昨夜,他不过是借着喝的那点酒,演了一出“勾引”的好戏,可是,那个傻女人,竟然真的就过来了。
  那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放弃和楚云樵的约定,放弃那些仇恨,结结实实地拥着眼前的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准备个戒指,选一个浪漫的夜晚,向她表白。
  可是,那个笔记本,浅蓝底,右下角带几枝小小雏菊的笔记本还规规矩矩地放在他卧室的床头柜上。那上面的内容,他几乎已经可以全背下来。那刻入骨髓的字字句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该做的事。于是,面对着她,风尘仆仆赶来的曲娟娟,他只是,握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露台上,轻轻地揽她入怀,让她依靠。
  仅仅一夜。计划中的一夜,不能掺杂其他因素的一夜,无关爱情的一夜……
  揽紧了怀中的人,天知道那一刻是多么希望时钟就此停留,白天永不到来。
  天,终是亮了。当她期期艾艾地向他说出哥哥的困难时,雷涛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笑。了然的、轻松的、无所顾忌的一个笑。
  一切正如楚云樵的预料,她果真提了这件事,她果真为了她的哥哥来求他;她过来的目的,果真不纯……
  那一刻,雷涛其实很想仰天大笑。为自己曾经的动摇,为自己时过而立还曾经天真不已的感动,也为自己终于能放下心中的纠结,完完全全地为楚云桐做一件事而开怀大笑。
  不过,他没有。他只是继续微笑着,揽过那个长发飘飘的头,低低地说了声“好。”然后,那张唇凑上来了,红红的、薄薄的、曾经让他向往的唇。
  他只是轻轻在上面点了下,便微笑着向那张有些疑惑的脸说了声“天亮了,这是露台。”那张唇的主人便羞了,红着脸垂了头。
  短信提示的铃声蓦地惊醒了微闭了眼的雷涛。轻甩了下头,甩去脑中那张羞怯的笑脸,他点开了信息。
  '我回到医院了,你好好休息。'
  雷涛笑着咳了两声,写下一个“好”字,发了出去。
  仅仅隔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雷涛看也没看,直接接起。
  “还有什么事,娟娟?”
  “雷行,是我。”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下。
  “小杨?”雷涛的声音瞬间恢复平静:“什么事?”
  杨清是个很称职的秘书。没有特别的事,她是不会在周末的时候打他的电话的。
  “雷行,周一约好为您做访谈的那家杂志社临时要换个记者过来。因为上次是您亲自定的采访记者,我看时间来不及了,所以……”
  雷涛沉吟了片刻,“原因呢?”
  “周密出了车祸,对方保证这次过来的这个记者比周蜜的职业素养还要高。”
  “那就这样吧。一会儿你把他们定的采访提纲传到我的邮箱中,我再看看。”
  周一是忙碌的一天。开完一周例会,接待了澳洲商业财团的人,再审批了“壮志建筑公司”的贷款,就已是下午两点过。匆匆拨了两口已经凉透的午饭,杨清的内线便已经响了。
  “雷行,《**财经》的记者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
  不过片刻,门已被轻轻推开。
  “汪记者,请。”杨清低而婉转的声音响起。
  雷涛缓缓站起,走到一边的沙发前,那人已站在那里。出乎他的预料,这人竟然是女的。
  《**财经》算是A城最大的专业性杂志,创刊20余年来,最大的噱头便是其编辑记者为清一色男性。
  “范总编何时变了风格?”雷涛淡笑着,伸出了手。
  来人蔻尔,也伸出手:“我是来帮范伯伯的忙的。不算他们杂志社的人。”
  雷涛暗自一惊,示意对方坐下。杨清倒好了水,已悄悄退了出去。
  微眯了眼,细细地打量对面的人。看外表,年纪不会超过30岁,中长的直发简单地披着,简单的白底印花T恤,牛仔裤,平底鞋,帆布包,再配上那有些小麦色的皮肤,圆圆的眼睛,实在像极了一个大学生。
  这,就是让雷涛暗暗称奇的地方。范文铎是个谨慎的人。对自己的专访早在年前便开始谋划。即便是杂志社头牌记者周密因意外不能采访,也断不会让一个不属于他们杂志社的人员来进行这么一次对他而言很重要的采访。何况,这个人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雷行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汪紫衣是何等人物,只凭这片刻的眼神交流,她便知道这个A城金融界的翘楚人物对自己这个“冒牌”记者已有了迟疑。此时说什么都多余,还是直接切入正题来得简单。
  “我们……开始吧。”雷涛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我知道雷行长在着装上偏爱蓝色。蓝色通常代表冷静、理智、沉稳。我今天想问雷行长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您认为你对颜色的偏好是不是就代表您真实的性格呢?”
  雷涛楞了片刻。这个问题是采访提纲上没有的。他确信。就在刚才,这个姓汪的记者进来前,他还看过一遍提纲。可是,这个问题他喜(…提供下载)欢。没有人注意过这个细节。事实上,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小秘密。他喜(…提供下载)欢蓝色,因为蓝色理性而睿智,因为蓝色忧郁而安详。他一直自认为自己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偏爱它。
  “是的,我喜(…提供下载)欢蓝色。我也……一直想成为一个蓝色的男人。”雷涛再次注视着对面年轻的女人,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她。他想,他开始明白老范选她来代替周密的原因了。她实在太聪明,太敏锐!
  “谢谢。”汪紫衣在自己的采访本上刷刷地记着:“我想再请问雷行长,能成为一个成功的金融家和您蓝色的性格有关系吗?”
  雷涛再度一怔。这个问题同样是采访提纲上没有的。他基本可以确定,对面的这个人,今天不会采用那份提纲。但是,天知道他有多么喜(…提供下载)欢她现在提的每一个问题。它们每一个都让他骨子里的骄傲最大限度地膨胀,让他的激情刹那间迸发。这才是对他的专访!专属于他的、特别的、不拘一格的,他真正喜(…提供下载)欢的。
  约定的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雷涛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微的后悔,后悔当初和老范定时间时,没有再定得长一些。看着那个甩着长发收拾自己东西的年轻女人,他的目光中已带上了欣赏。
  “老范在哪里找了你来?”
  “呵呵,不是他找的。我是周密的好友,是他托我来的。”汪紫衣淡笑着,把采访本小心地放回包里站起来。
  “老范竟然没有给你配一支录音笔?”雷涛看到她最后的动作,忍不住再问。
  “呵呵,是我不要。”汪紫衣再度笑了笑,“我喜(…提供下载)欢采访时做亲笔记录的感觉。用录音笔,录下机械的声音,回去以后,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写出来的东西,如同机械的声音,千篇一律。”
  “谢谢你,雷行长。”汪紫衣向他伸出手。
  “谢谢我接受你的采访?”
  “不,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汪紫衣再笑。
  雷涛也笑了,会心的那种,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我能问你的名字吗?”看着已走到门口的汪紫衣,雷涛突然开腔。
  “汪紫衣。”她转回头,淡淡一笑,开门离去。

  
  日子似流水般周而复始地过了。许若楠出院了,楚云樵又住进来了,楚云樵也出院了,许若楠又怀孕了……
  曲娟娟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自己作下的一个个符号,倏忽间有些恍惚。
  居然有半年了。自那夜以后,雷涛并没有再提过让她搬去他别墅的事,她也没再说。她知道,在他说的那件事彻底解决之前,他和她之间只能是现在这样。她还是经常去给他做饭,但却没有再在那里呆过通宵。他对她也一如既往的好,拥抱她,抚摸她,给她买东买西,听她抱怨医院里种种不平之事,有时也给她一些小小的提示。遇上他休息,她又休班的时候,他们会手挽手地去逛街。他笑着看她为几块钱和街边小店的老板软磨硬泡;他陪着她吃街边大排档的麻辣小面;他陪她走遍A城每一条窄道小巷。太阳好的时候,他们也会坐在草坪上,他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听她絮絮叨叨;下雨的时候,他陪着她站在窗边,手指顺着雨滴划过玻璃……
  可是,她却常常感到不安。她时常会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惊恐。她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她就是感觉,他对她的那种好,不像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好,而更像一个哥哥对自己妹妹的好。有一次,她禁不住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他,只换得他浅浅一笑和“傻瓜”两个字。完了,就继续对她好,比以往更好的好。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因为,他的眼神,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夜里,他常常坐在餐桌那边,点上一支烟,看着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那个时候,他的神情是深思的。没有客套的笑,没有刻意的轻松,他的神情凝重而忧郁。她悄悄地看着那个侧影。有些昏黄的灯下,他戴无框眼镜,微低了头,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深邃而悠长。有时他低咳两声,掩嘴抬头间,若发现她在看他,便即刻挂上那招牌式的笑,走过来,搂住她,低低地唤“娟娟”,一声一声,戳在她的心上。
  “娟娟,还不去吃饭?”吴晓川的声音在门外惯常响起。曲娟娟淡笑了下,起身。
  人,真是很奇(提供下载…)怪的动物。触手可及的东西,往往不在乎;抓不住的,却拼了命地去争取。
  那年的除夕,雷涛是去曲家过的。这也是第一次,他正式去她家。曲壮壮和曲娟娟做了一大桌子菜,三人很开心地一起喝酒、吃菜、看春晚。恍神间,曲娟娟很满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在身边陪着她,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生活如此,夫复何求?
  那夜,竟是酒量一向很大的曲壮壮先醉了。被雷涛和曲娟娟架到房间去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嘟哝着“好好照顾娟娟”。曲娟娟就在那刻突然痛哭流涕。雷涛紧紧地揽过她,任泪水迅速染湿他衬衣的前襟。然后,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久久停留在窗外。那里,烟花绚烂!
  年初二,她陪着他回了T县。她跟着他在他奶奶的坟前磕头,她陪着他在那里坐了一上午。她知道他对他奶奶说了很多话;只是,她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她。
  年初四,她和他回到他的别墅。然后,他单独出去了一趟。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她也没问。她只是站在露台上,看到小胡递给他一束白玫瑰。然后,他上车,“奔驰”绝尘而去。
  他直到下午才回来,神情倦怠而怆恻。他对她关切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个笑,便去了书房,而且,关上了门。晚饭他吃得很少。她离开时,看到他站在露台上抽烟,双肩微颤,寒风中有低哑的隐忍的轻咳传来。她想挥手让他回屋,想了想,换作挥手再见。他没有如往日那般回应。她只得垂了头,上车关门。车开出好远,透过后窗望出去,他还在那里,指尖明明灭灭,身影几许凄凉。她忽地满眼晶莹。
  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她!
  正月十一,许若楠到曲娟娟的医院做检查,楚云樵竟然没来。看着B超中两个明显的孩子影像,曲娟娟竟有些羡慕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她隐隐知道他们之间的婚姻不如外面看到的那样好。可是,他们毕竟在一起了。若楠毕竟嫁给了她喜(…提供下载)欢了十年的男人,现在,还一次有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幸福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比如自己,且不说怀孕生子,便是与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何时能真正敞开心扉,都是个问号。
  许若楠应是有很重的心事,两人未及多谈,曲娟娟便将她送上了车。车刚开走,曲壮壮的电话就来了。
  “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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