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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是凝固的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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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成长

在一个名为西凉的小村落里,村民们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公元1989年,农历的七月,一个不寻常的月份,这月的初六,尹铎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孩子的降生。在长辈们的唏嘘之声中。尹铎的妻子王琴诞下了一名女婴,孩子天生的营养不良,手指细的如芦柴棒,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小小的脐带连着的腹部没有一点婴儿该有的突起。孩子的脐带剪下可以从肚脐轻松地看到粉红的内脏。见到孩子的那一刹那,王琴吓坏了,想不到她的第二个孩子竟是如此的瘦小。王琴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打鼓:“这个孩子怕是养不大了。”产房外尹铎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是在听到护士的一声“恭喜是千金”的那一刻绷紧了脸。女孩在这个尹家注定是不受欢迎的。这注定她未来的路是崎岖不平的。
随后的第三天,另外一个尹家喜得贵子,然而有个11岁的大哥在孩子被戏称为“小多余儿”。三天之隔,冥冥之中有种牵引力将他们拉扯。这个七月,因为日后发生的一切成为了很多人眼里不寻常的七月。
孩子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当初那个不受欢迎的女婴,已经可以就、跌跌撞撞到处乱跑到处闯祸了。成长,总要伴随这父母的宠爱和打骂,这个小丫头尹雪希出了这些还成长在长辈的冷漠中。
五岁了走路却还是左摇右晃,那该是怎样的营养不良。可是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家伙爱动不爱静,即使寒冬也爱穿着爸爸的大头皮鞋到处乱跑,更可怕的是手里左手拿着水果刀想要切烤红薯吃。脚下一个不稳,小家伙跌倒在地,左手的水果刀直冲向小脑袋,鲜血伴随着孩子的哭叫声迸发,还好,孩子的身体并不重,刀擦过太阳穴割破了血管。孩子的妈妈奶奶闻声跑到孩子跟前,看到喷涌的血顿时慌了手脚,先回过神来的奶奶烧了一块旧棉絮捂到孩子的伤口上便快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抱着孩子哭泣的王琴。
 
 
尹雪希的姐姐尹宁是整个家庭的老大,所以即便是女孩,长辈们也是疼爱有加。八岁之前,尹宁一直生活在奶奶家,直到上学才搬回家和尹雪希一起生活。在长辈溺爱下长大的孩子都是淘气顽皮的,尹宁也不例外,她会趁妹妹不注意把她拍进马桶,会顽皮的把妹妹从阳台推到地面,伤痕累累的尹雪希面对一连串的飞来横祸往往一笑淡然,小小年纪又怎么会懂得记仇呢。 
经历了不寻常的八年,尹雪希终于长大了一点,姐姐同意带着她去河边洗衣服了。 
夏天的西凉河很美,抬头望望一尘不染的蓝天,低头看看碧绿的河水,环顾四周的清幽野草,美色美景,心情舒畅。心情好了自然更调皮。穿着姐姐的老式凉鞋,尹雪希高兴地从小木桥上跳入清澈的河水中。水下,一只破碎的玻璃罐不偏不倚地撞上雪希兴奋地脚趾头。一阵刺骨的疼雪希抬起右脚,一片明晃晃的玻璃插在大脚趾,似乎在向雪希炫耀它的胜利。不只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七岁的雪希自己拔出了玻璃,见血的瞬间她还有些兴奋。当疼痛没过兴奋,雪希哭喊出声,赶来的姐姐看到血陪着妹妹一起哭,而奶奶则命令丈夫把呼天抢地血流不止的雪希送回家。天,热得让血沸腾,而血却冷得让人战栗。回到家,看着受苦的孩子,王琴又是一巴掌打在雪希腿上,她的爱总是这么特别,特别的疼。冰冷的12年过去,虽然雪希大痛小痛不断,单也算平安度过,期间聪明的小脑袋总会想点歪主意打击报复一下尹宁,偶尔的恶作剧,有利于增进姐妹感情嘛。 





第二章偶遇冤家

12岁,差点要了雪希小命儿的年纪,也差点要了那个“小多余儿”小命儿的年纪。
一场车祸,雪希在路边昏睡了半小时,另一场车祸“小多余儿”尹智恒砸坏了人家的车顶,躺在马路边昏迷不醒。他们,被送往同一家医院抢救。
忍着大腿以及头部剧烈的疼痛,雪希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不只是做梦还是真实,只知道有很多白色的幽灵在飘荡,不是窃窃私语“剪刀、止血钳”。。。。。。雪希的第一反应是:我下地狱了?!
隔壁的手术室里,一个稚嫩声音在大喊大叫:“都走开!别碰我!走开!”医生很纳闷,刚送过来时还奄奄一息的孩子此时却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不要动手术。雪希听着心里美滋滋的:“至少还有人和我一样是新来的。看来我也不是很孤单啊。”
经过漫长的两小时,两个小家伙终于被推进了病房,巧的是他们住同一间。由于尹铎出差不在家,长辈们又不待见,雪希的病床前只有眼睛红肿的王琴。与雪希相反,尹智恒的病床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爸爸妈妈、哥哥嫂嫂、大叔大妈、大爷大伯、阿姨阿姨夫们全都来了,沸扬扬的一屋子人吵得雪希莫名的心烦。等到探病的人都走了,雪希才看到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驾的庐山真面目--同村的尹智恒,那个幼儿园称霸的尹智恒,那个把雪希当成男孩子耍的尹智恒。感觉到一股杀气冲着自己,智恒微微转头看到一双喷火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
“嗨!八怪,这么巧你也住院啦。”尹智恒趁王琴下楼给雪希买晚饭搬了把椅子坐在雪希床前。雪希看到那张脸就想起自己在幼儿园被尹智恒扒裤子的尴尬事,脸,不由得烫到了耳朵根。雪希连忙把头偏向窗外。窗外,雪一直没有停过,就像疼痛没有休止过,像记忆没有遗忘过。智恒见状也望向窗外,窗外,雪好美,一片一片的六角星落下,簇在枝头,满枝雪白犹如开满梅花,真美,比屋里的雪美。
屋里的雪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背对着自己像只被干死的虾,头发没有一丝油光乱的像一团废纸,转向窗外的脸也毫无血色,眼睛肿的老高把眼睛都支起来了,十足的丑八怪。看着看着智恒噗嗤笑出声。雪希被笑得莫名其妙,嘟着嘴转过头来“你还不回自己床上,赖在我这里想干嘛?!”雪希的话语里掩饰不住的气愤与慌张。
“吼吼,八怪生气果然是更丑的。”尹智恒说完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躺好等着嫂子送饭吃。
 
 
听着智恒回到病床躺下来,雪希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拍拍滚烫的脸,努力赶走大腿的疼痛和尴尬的记忆。 
在雪希的脑海里一直有尹智恒的影子,甚至想到小时候她唯一的零星记忆只与尹智恒有关,那件事给了雪希幼小的心灵太大的打击。 
在尹智恒的脑海里从没有雪希的模样,他从不去注意,他的脑海里眼睛里都只有他的静仪,一动一静都仪态万千的静仪。虽然在一个12岁的男孩心里还不知道什么事爱,但他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动,他对雪希不会心动,却总想找机会欺负。 
夜,静得可怕,晚饭后雪希的腿已经不那么疼了,伴着智恒均匀的呼吸声,雪希也渐渐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个自称是雪希的祖奶奶的红衣少妇亲昵的抚摸着雪希的头,说着雪希听不太懂的话: 
“好孩子,你终于熬过这场劫难了,奶奶真怕你回不去了。这12年来让你吃苦了。不是长辈们不喜欢你而是我们家族有个可怕的魔咒:凡是第二胎的女孩一生会经历无数磨难有的甚至会殃及长辈。奶奶经历过,知道这个魔咒的厉害程度。你妈妈不想让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早早夭折才顶着家族的压力把你生下来了。你不要怪长辈们,他们也是怕惹祸上身。只是你妈妈不知道家族的过去,也不知道你的一生会多灾多难。不过孩子,你不要灰心放弃,等到20岁就会有人陪你承受这些,你们度过最后一道坎之后你们的日子就会苦尽甘来了。”说完少妇微笑着化为一团烟雾离开,留下病床上的雪希眉头紧锁。 





第三章脑残

“啊----”雪希刚想开口问问那个少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看看隔壁那张床,讨厌的尹智恒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喂,你做噩梦吗,胆小鬼?”想想虽然很讨厌尹智恒,但是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让恐怖的气息影响到自己,所以雪希还是开口了。尹智恒并不做声,只是继续申吟着,颤抖着。雪希打了个寒战,虽然她害怕这个可怕的深夜里有东西突然跳出来袭击自己,可她更害怕尹智恒惨死于病床上而无人问津,那样的话她还怎么在这个病房里面呆啊?!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雪希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床,一瘸一拐地挪到尹智恒床前,推了推他,“喂,胆小鬼?”雪希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结果背对着雪希的尹智恒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雪希试着搬动了一下尹智恒,这是尹智恒突然转过身,眼睛瞪得很大,眼珠通红,在月光的照射下,整张脸恐怖至极。“啊----”看过不少恐怖片的雪希尖叫出声,坐在地上,伤口被撕扯的生疼。“哈哈哈哈----”看到被吓到的雪希红着眼睛坐在地上智恒忍不住大笑出声惹得外面的不明鸟类乱叫一通。%d%a“你有毛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和鬼约会啊?”受到惊吓的雪希惊魂未定地哭诉。“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找医生,可是你下床过来我就想吓唬你一下也许会缓解疼痛。”智恒见雪希梨花带雨连忙道歉,只是这个理由让雪希更愤怒。“你就是有病!疼死你活该!”雪希又气又悔,干嘛闲着没事管这个家伙,疼死他也与她没有半毛的关系。“疼死你活该!”说着雪希往病床上挪去,身后智恒又开始申吟,雪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再装了,我不会再上当了脑残患者!”智恒像是没听到雪希的话一般继续申吟。雪希停下脚步,万一这家伙真的犯病而她见死不救那么她的良心要受多少谴责啊?万一他再化成厉鬼缠上自己怎么办?思及至此雪希只好挪向值班室去找医生。大概三分钟后雪希挪了回来“护士说值班医生有点事马上到,她让你先忍忍。”“这TMD能忍吗?”智恒疼得呲牙咧嘴得骂道。“你怎么说话呢?”雪希听到智恒口中的那三个字用铁砂掌拍了智恒一下。“呀呀呀,我的腿,八怪姐姐你饶了我吧,我腿上的伤比你轻不了多少!”智恒吃痛地说道。“哦,对不起。”感受过那种钻心刺骨的痛的雪希连忙道歉。“嘻嘻,真好骗。”看着雪希嘟着嘴道歉的样子智恒又忍不住想捉弄她。“哼!不理你了!”说着雪希别过脑袋不看智恒。十几分钟后的检查结果让雪希和智恒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智恒头部的皮下组织中还残留着一块防风玻璃!“难怪这么脑残,原来是真的脑残。”雪希抓住时机挖苦智恒。“脑残总比丑死好。”智恒不服输得反驳。“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一个怕疼的少年头部被下了刀。“忍忍吧。”医生就那样活生生地把手术刀割向智恒的脑袋,没办法头部麻醉有风险啊。这叫声听得雪希心里直颤,内心深处不禁有些同情智恒,这个打针都嗷嗷乱叫的家伙,此刻一定痛不欲生了吧?“还愣着干嘛,过来扶你大叔一把啊八怪!(在西凉按辈分智恒是雪希的叔叔)”雪希正于心不忍中,结束手术的智恒又开口,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雪希有些生气但是看看智恒那可怜相,还是一瘸一拐得过去扶了智恒一下。“这才乖嘛!”智恒一脸的得意和欠扁。“再不闭嘴你自己爬回去吧!我看真应该让你的嘴受伤,这辈子开不了口!”雪希厌恶地白了智恒一眼。“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这么咒我啊。”说完智恒果然不再出声。雪希也沉默着。 





第四章 初入校园

日子过得真快,白驹过隙般一个月已经过去,雪希的腿虽有拆线,却可以到处乱窜了,智恒原本长玻璃的脑袋也长出了新发。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辈子不会再像这个月般吵吵闹闹,因为他们一个住在村东头一个住在村西头。从此雪希相安无事得过了20岁生日,结交了几个挚友,迎来了她的大学生活,,当初智恒口中的那个八怪出落成了一个172公分有着魔鬼身材和倾城脸蛋的大丫头。她打算忘记20岁以前所有的不幸和不愉快,寻找小时候梦里红衣少妇口中可以和自己共患难的那个他。8年来,她想像了无数次的那个他。10月的青岛还算凉爽,5号是报到的日子,雪希扎着马尾,穿着白色小西服,带着鸭舌帽迈进校园。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像个被抛弃的孤儿,因为补录进了h大,所以雪希比别人晚到了一个月,雪希感觉校园里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被两个男人陪伴拖着沉重行李箱的她,显然然有爸爸和叔叔的陪同让她不自在。雪希劝走了爸爸叔叔独自徘徊在校园里。“同学你是新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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