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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我的gay老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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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说了两句,看着我。
我将碗往桌上一推:“太好了,洗碗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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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知那人长什么模样。
回到家后,趴在阳台上。
各家都挂了彩灯,外面一通光明闪烁。
我看见有个个子高且比较魁梧的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楼下,往上看了一眼。
彩灯的光洒在他脸上,感觉挺英俊。只不过有了灯光效果,真实度就大大降低了。
是他吗?
我算着时间。
单元防盗门响。
脚步稳健缓慢。
隔壁门响。
应该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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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的屋里是乱蓬蓬的音乐。
不为别的,只为挡住那可能让我好奇又尴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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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后半夜走的。
听到隔壁门响,单元防盗门又响,我就关了音乐。
然后忽然发觉此举太过明显,又打开了。
过了一会,QQ在桌面右下角闪动。
打开,是阿杰的,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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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均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者当习以为常,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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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春暖花开。
我爸来了。
其时是午饭时间,他站在我门口,给我打电话,却见我从隔壁冲出来。
于是认识了阿杰。
我爸的目光严肃的审视着阿杰。
阿杰非常镇定,礼貌的给我爸上烟,续茶。
阿杰是不抽烟的。
我爸坐了一会,又挨屋巡视一圈。
就那么大点地方,一眼就看完了,他折腾了好久,然后目光定在阿杰的双人床上。
我的脸腾的红了。
该死,我又没做什么,红什么脸?
阿杰照例镇定,我真服了他了,脸皮真厚。
“你们……年轻人,现在就这趋势。”我爸努力措着词,咳:“什么时候办?”
“办什么?”
我条件反射,自觉眉毛都竖起来了。
我爸就要怒,但看阿杰在旁,努力压下,那表情分明在说:“你傻啊?!”
是啊,和男人同居,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女人,而且既然已经吃亏了,竟然不想着拿结婚证把男人套牢。
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照目前的情形看,谁都得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屋里气氛尴尬,我看我爸捏紧了拳头,我怀疑他是想让阿杰屈服于他的武力之下。因为阿杰始终太镇定,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我瞄了眼阿杰的小体格,叹气,心里上演一出我爸抡拳头我将阿杰护在身下满脸悲戚声嘶力竭的壮观场景。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叔,等小衣想好了就给你消息。”
嗯?
我立即转向他。
这个混蛋,这样就等于承认了一切并将不肯“结婚”的责任推给我,表明他是无辜无奈加可怜。
老爸,扁他!
我爸把我训一顿,又苦口婆心一顿,弄得我敢怒不敢言。
我爸连夜走了,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他就给我打电话,又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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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阴森森的看着阿杰。
他依然镇定:“你是该结婚了,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父母不放心。”
继续阴森森。
“你看我也没用。”
其实,对我而言,纵然如何认为同性之恋也属正常,但是涉及到gay,依然觉得是个敏感话题,尤其我对面还坐着一个gay,所以我很少说些刺激性的话。
“你什么时候嫁?”
可是现在我要报复。
他不语,吃饭。
过会。
“他五一结婚。”

买车票

那人婚礼那天,我领着阿杰逛街。
此前我一直想问他那人的婚礼他去不去。
五一前夜,我小心听着隔壁的动静。
很静。
QQ隐身,我也不敢打扰。
翻来覆去一夜,做梦惊醒数次,最后一次是阿杰去抢亲,而我梦境中播放的是发哥版《上海滩》的音乐。
隔壁仍是静。
凌晨四点,我咣咣去敲门。
他站在门口,满脸的朦胧。
“去逛街!”
小城商店□点才开门,于是我们先从公园逛起。
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哪还有力气逛街?
不过我依然很有兴致,看见中意的衣服就拿过来在身上比量,也询问他的意见。
我没有表现得太过热情,否则他会觉得我是为了让他分心而不自在。
可他就是个镇定啊。
弄得服务员以为他是个小气鬼,而我如此上蹿下跳就是个倒贴货。
然后又不小心遇到了同事,她那眼睛瞪得几乎飞跳出来。
中午找了个地方吃饭,我也镇定了,因为累得实在提不起精神。
他眼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现在该结束了吧?”
我正啃着炸鸡腿,闻言顿了顿,点头:“嗯。”
“其实我也没想去,要去也带你去。”
我一怔,是想带我去平衡一下心理吗?
我看着他的冷静,只拍了下桌子:“不早说,白损失了大餐,这顿你请!”
短信响。
我公司一重要领导人的岳母病逝。
现在但凡生老病死结婚升学都要花钱,有些事即便他们无法亲自参与(比如死亡)只要沾点亲就敢四处通知。消息没了好几年的人会突然冒出来告诉你他或他家人如何如何了,搞得我一看到陌生号码就打哆嗦。我才参加工作几年,这钱花得跟流水似的。普通同事一两张也就打发了,重要人物……这个月能维持温饱就不错了。唉,这些破事怎么就那么层出不穷?家里死个人怕是要乐疯了吧?怪不得哭得那么有底气。现在家里人口众多双方父母双全的人可真是搂着聚宝盆过日子。
我知道这样想不道德,但是我觉得某些人做的事更不道德。
我只想着怎么把这些钱都赚回来,曾设想找人假结婚,把红包捞到手就散伙,也曾设想收养个孤儿然后培养他上大学借机收费,然后让他结婚,我再收费,生孩子再收。不过后者投资太大了,可能会入不敷出。
他定定的看着我,脸色比以往还要苍白。
我知道他难过,他难过却从不肯说,因为,可能即便有人理解,却未必能完全理解他的矛盾和伤心吧。
一心爱着一个人,那人却娶了别人,还不肯放开他。
而即便那人肯放手,他呢?他也说过,是自己无法离开。
有些事,除了自己能解,别人都无能为力。
“不过是让你请顿饭,瞧你这个为难。”我故意装糊涂。
电话响。
我爸。
他刚从一个喜宴上回来。
他某同事家的女儿今天结婚了,比我还小三岁。
他一直跟我缠磨这事,最近我一接电话就想发狂。
的确,我年纪是不小了。不仅是家里人,连外人都急了。比如同事。他们不光急,还有猜想。见我对他们介绍的据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均无动于衷,不仅猜测我是蕾丝,还传闻我已被某某神秘人物包养,而那些在我身上占不了便宜的人叫得最欢。
俗世上解决这种困境的方法只有一个,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正常和清白,而这实际行动就是结婚。
可是结婚不是一个词,结婚也不仅要接受一个人,而是与之相关的人和生活。脏衣服臭袜子坏习惯做饭收拾屋子逢年过节走亲戚与公婆和睦相处他的朋友要招待他的领导要巴结……等等等等。这类生活我极度不喜欢,我习惯了一个人,不愿意看任何人的脸色。为了避免别人的口舌是非就出卖我的终身幸福,我才不干这赔本的买卖。最关键的是,再深的感情经过岁月的洗礼都会平淡,王子和公主的童话就结束在婚礼上。
“行了,行了。”我挂断电话。
可我爸很快又不屈不挠的打来了,点名要和阿杰对话。
“他不在,我在逛街。”
眼前一只形状优美的手一晃,电话就落到阿杰手里。
“叔,小衣在跟我生气呢……嗯,没事,回头我劝劝她……嗯,她就是孩子脾气……嗯,好,我……”
“你少在我爸面前……”
他长指竖在唇间。
我不觉压低嗓门:“你少在我爸面前装好人!”
他挂了电话,对上我的仇恨:“你的箭我都挡了,这顿你请。”
我眼睛冒火,与其说他是挡箭牌,不如说是催化剂,自打我爸见了他就好像跑马拉松的人终于看见终点,一个劲催我向前冲。
我爸是饥不择食了,现在就是看见北京猿人,只要是雄性,都得说“这小伙子看着不错”。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会:“你想结婚吗?”
他忽然看向我。
我狰狞并嫣然一笑:“那个人都结了,你只有结了才算扯平。”
嗯,只有把这个麻烦处理掉了,然后告诉我爸我们玩完了,让他进入下一轮的等待,这样我好耳根清净。
事后我发现我怎么可以如此想?只需直接告诉我爸他被我踹了就行,何必这么麻烦?于是我在相当长一段时日里数次怀疑自己当时居心不良,阿杰则在我间断性不反思的情况下数次提醒我进行反思。
他似陷入思考状态:“我不是没想过……”
“那就赶紧找个人结了,你条件不差,应该很容易的。”
我当时还想接着介绍自己的姐妹给他,可一想到他是……算了。
“你想结婚吗?”他忽然问我。
“你觉得呢?”我反问。
“理由?”
我说目前唯一能促进我结婚的动力就是把我损失的都捞回来,然后顺便忍不住把我的一切抱怨巴拉巴拉。
“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不存在呢?”
“怎么会?”
“你好好想想。”
我眯起眼:“你有什么阴谋?”
“不是阴谋,我只是不讨厌你罢了。”
这个家伙,怎么总那么自恋?
“你身份证呢?”
“你要这个干嘛?”
“买车票。”
“买车票干嘛?”
“跟我回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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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后的岁月里,我不断的觉得我是挖好了坑自己跳,还拿土往身上埋。
阿杰当真买了车票。
他办事就是有效率啊,而我则逊色许多,直到火车开动时我才清醒的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无论我怒视,斥责,他都置之不理,只看窗外,最后说了句:“我们各取所需,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绝对安全。”
靠,我要这些做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地步,想不出哪出了故障。不,唯一故障就是我太笨太有同情心太优柔寡断,自找倒霉。
咬牙。
“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礼金全归我。”
话一出口,方发觉好像是我操刀了这场阴谋。
“好。”
“彩礼、房子、家具……一切的一切全是我的。”
原本是被人拐,现在转为我敲诈。
“……好。”
“不对,你家不会很穷吧?”
“去了就知道了。”

见家长

到站时已是深夜。
直到下车,我才发现他好像一直没有通知家里他今天要回去,还带着我这么个意外。
阿杰打了车。
这个城市也不大,夜晚霓虹闪烁,很是旖旎。
“你不是想拐卖我吧?”我忽然问道。
他瞅我一眼,没说话。
我开始忐忑,想象力再次发挥作用。
阿杰掏出手机。
“爸,我带人回来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打消我的顾虑。
小区无法进车。
下车后,阿杰在前面走。我缀在后面,东张西望,终于寻到块砖头,偷偷藏到包里。
夜深,只有几家亮着灯。
房子均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五六层吧。夜色朦胧的,看不出质量好坏。
阿杰走到楼下,按门铃上的数字。
门几乎立刻开了。
阿杰双手插在裤兜里在前面上楼,我鬼鬼祟祟的跟着。
楼道的质量不错,而且看去室内面积也应该不小,因为每层只有两户人家。
也不知道是停在第几层。
那层左边的门是开着的。
阿杰刚一进门,里面就一阵儿子长儿子短的叫,开水般的沸腾。
而我进了门,就像冰块掉进热锅里把他们全部冷却。
屋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应该就是阿杰的父母,按理在视频上见过,不过好像还是和现实有点差距。
还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女人。
阿杰说他有三个姐姐。
那两个女人身边各站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姐夫了。
我没想到,已是后半夜,竟然还能遭到列队欢迎,顿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小衣。”
我急忙上前:“叔叔,阿姨……呃,来得匆忙,什么也没有准备……”
我竟然一下子就进入角色了。
三个女人统一面无表情,上下打量我。
我顿时觉得我好像是菜市场打蔫的黄瓜。
还是阿杰爹比较热情:“叫小衣啊,见过,见过……”
门铃又响。
不知是因为阿杰临时归家还是因为带了我这么个人物,反正他的另一个姐姐和姐夫也赶到了,还带着孩子。
我当时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在数分钟内集合了这样完整的人马,后来才知道这一家人都住在同一小区内。
四个女人打量我。
阿杰一家人统一的瘦高个,都很漂亮,关键是有气质,现在连在一起就形成了气势。
在他们这种强大气势的压迫下,我有点艰于呼吸,一点点的渺小下去。
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
于是努力的挺了挺腰杆。
我好像听阿杰说他有个姐姐在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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