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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驸马无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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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臂,象是极度害怕着什么一般,面朝我哭着道:“公主,你别进府里去,千万别进去!”
虽然早有准备,我的指尖仍忍不住微微发抖:“为什么不能进府?出了什么事?”
她拼命摇头,拖住我的手臂便往马车走,边走边道:“公主,我们回公主府好不好?上了马车奴婢再与您细说。”
我甩开她的手,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问道:“走?无缘无故去公主府做什么?奶娘和朵儿呢?即便要走也要带上她们。”
凝香神色绝望地缓缓跪下,沙哑着嗓音道:“公主,求公主听凝香一句,速回公主府,或者回宫里也行,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我俯下身,双手搭上她不住耸动的双肩,用连我自己都几乎不认识的声音凉凉地问道:“是不是家宝出事了?”
她震惊地看住我,片刻后咬住嘴唇,慢慢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猛地抬起身朝府门里走,开始只是大步走,几步之后便提起裙裾跑起来。
“公主!公主且慢!”
凝香慌乱的喊声在身后响起,话音刚落,她已施展轻功挡在我身前。
“公主,你进去也没有用。府里全乱套了,将军已将奶娘和朵儿赶出厢房软禁起来,公主现在进去撞个正着啊!”
我冷声道:“关奶娘和朵儿何事?家宝呢?”
她身子稍稍摇晃了一下,惨然道:“今早公主刚去宫里,归来坡就来人了,带回了家宝,但是……但是家宝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
她捂住脸,埋在手掌里抽泣:“归来坡的人说,侄少爷今早放风筝时突然摔倒,跟着便不省人事。九姑姑不敢耽误,本想将他送回府来诊治,那想半路就断了气。她们也知出了大事,原想偷偷交给公主,那料偏偏让暗卫看出了倪端。”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我呆站着,双手冰冷,掌心似乎又感觉到了前世那只冰凉湿透的小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立刻推开她步伐坚定地朝府门里走去,边走边道:“我要见家宝。”
凝香焦急而无奈地唤了我几声,见我步伐执着便也不再阻拦,而是紧紧跟在我身侧,神情凝重象是要奔赴战场一般。
行走在府中,并没有感觉象凝香说得那样“乱套了”,或许最乱的时刻已经过去,残留的只是冷清的空气。偶有三三两两的家奴走过,认出是我时并没有象往日那般行礼,无一例外地投来怨毒的目光。
我不知家宝此刻在哪里,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人指引,指引我径直走向我与明轩居住的大院。二丫等在大院门口,一向木纳的脸上此时也是神色气苦,见我们过来,冷冷地道:“将军在正房等公主,请公主独自一人进去。”她将目光移到凝香身上,一字一字地道,“违令者斩。”
凝香抽出腰间的佩剑正要上前,我拦住她道:“你在这里等,放心,我不会有事,很快就出来。”
正房里没有点灯,昏暗沉郁,明轩坐在正中方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如同饮水一般。这是我第三次见他饮酒。新婚夜一次,池州大战前一次,那两次他都没有醉,事实上,传闻说他从未醉过。但此刻的他,眼神空洞迷惘,仿佛快要醉倒。
作者有话要说:

☆、天涯咫尺间(九)

“你来了。”他说,声音平静得令人揪心。
仿佛时空错乱,我似乎又回到前世那时,他用透着绝望的声音,用冰冷的剑尖抵着我的喉咙,质问我为何要害一个无辜的孩童。
我极力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在,问道:“家宝呢?”
他放下酒杯,起身,拔剑,挥出。他的动作看似很慢,却让人无法躲避。我只看见一道银弧划破沉郁的空气,无声无息地抵住了我咽喉。剑尖凝固在肌肤上没有再进半寸,但那种冰冷的感觉却仿佛已经刺穿了我的咽喉。
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如前世一般的质问,只是用仿佛被绝望碾过的目光看住我。那目光里没有震怒,没有仇恨,甚至连一点点质疑都没有,只有彻彻底底的绝望。
似乎有什么与前世不同,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我分辨不清,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快要破碎在他的目光里。我狠狠深吸了几次,咽喉上凝固不动的剑尖随着我的深吸一下下陷入肌肤。
“家宝呢?我要见家宝。”我顿了顿,又说了一次,“我要见家宝。”
他纹丝不动,连头发丝都不曾颤动一下,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出了他玄色轻甲下的颤抖。
他沉默了许久,眼角逐渐泛起血丝,决绝地道:“不可能。”
我按捺不住,急道:“让我见他!他服了药,还没有死!让我带他去普济塔院,塔院里有谁你清楚,她可以救家宝!”
他愣住,红眸里似乎有希望的火星闪了一闪,但很快便被更深的绝望扑灭:“原来是你和太皇太后合谋给他服了药,才令他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是……为了控制骆家,你将家宝送去归来坡做人质,如今竟连他的尸身都不放过么?他那样信任你,你就不能放过他,让他好好地睡么?”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握剑的手此刻因为用力过度而苍白得可怕,抵住我喉咙的剑尖也不再稳定,一分一分地刺入我的肌肤。只是几分的距离就可以刺破肌肤,刺入我的咽喉,但他却刺得很慢很慢,象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不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剑尖忽地收回,他抽剑回鞘,头也不回地迈步朝门外走去。
我恍惚了片刻,立刻象被惊醒似的急步追上,不顾一切地高声道:“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对家宝如何难道你还有所怀疑么?你其实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硬生生刹住脚步,双手一分分握紧,苍白的双拳在袍袖下轻颤。
我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但心里又气又急,不及细想继续大声道:“把家宝教给我!时间过得久了怕来不及!”
他猛然回身,一步步朝我走来,越走越快。我见他面色阴沉,眸色似血,全身突然间爆发出凌厉之气,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我朝后急退,本能地想关上门将他阻在门外,但已经来不及。
他只几步就到了我跟前,伸手抓向我的双肩。我侧身躲闪却还是慢了,这一侧身,反倒被他借势一下推到门边的墙上。他用力极猛,我觉得撞在墙上时脊椎都仿佛要断裂。
我尖呼、反抗、对他拳打脚踢,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充满恨意和绝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信你?家宝难道不够信你?你又如何待他!我也曾放下一切决定信你,你却做了什么?”
“你快放手!放手!”我叫道,疼痛的不只是脊背和肩头,屈辱、愤怒、悲凉、绝望……无数情绪都涌到心头,几乎将心也挤碎了。
他却置若罔闻,手上的力道如同不受控制般加大。我被他握住的双肩痛得几乎令我无法呼吸,混乱间摸到腰间的匕首,立刻抽出朝他胸肩之间没有护甲的地方刺去!
这匕首正是皇奶奶赐我的那把,极为尖锐锋利,我双肩被制,其实用不上多大力气,但匕首依然刺穿他的衣襟,刺入肌肤寸许。他肩上的衣襟立即红了一片,手上的力度也骤然减弱。
我骇然看住他衣襟上不断扩大的血迹,手脚发软再使不上半点力气。正想缩回手,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朝前一送,匕首顿时没入衣襟,完全扎入身体。
我惊骇地瞪着他,看他松开手退后一步,随手拔出匕首扔在地上,血瞬间染红了大半边衣襟。
他通红的眼眶似乎有些潮湿,但很快便蒸发了:“我受你这一刀,你我就此恩断义绝。末将犯上之罪难赦,女皇陛下来日惩制末将时万万不可手软。”
他说完便迈步出去,这一次,没有半点停留,只有地上一道刺目的血线。
我倚着门框慢慢滑下,等他离开许久,才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事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终究是要剑戈相对,无法挽回。
……
五月二日,距明轩兵变仅三日。
御书房里争吵不休。我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却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昨晚明轩离去后便不再见我,不要说家宝,连二丫、雪姨都不见人影。我彻夜未眠,几次差凝香去明轩所宿的院子外喊话,但院外戒备森严,凝香连靠近院门的机会都没有。
若三日之内我还无法见到家宝,一旦明轩提前兵变离开,家宝将会再一次永远离我而去,而大周也将走向意料之中的覆灭,那么我这一世的努力可谓白费。
想到此处我手心已满是冷汗,而此刻御书房中许相和宁国舅两方的争执已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双方都想极力盖过对方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谁在说些什么。
我终于忍无可忍,倏地拍案而起。众臣因我的突然举动停止了争吵,愣怔了片刻,这才意识到我已动怒,纷纷跪倒,拱手低头口称惶恐,多半也只是作出惶恐的样子敷衍我了事。
我扫视了一圈道:“尔等都是一品大臣,国之栋梁,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顿了顿,见这些大臣们神情稍稍认真了些,又道,“本公主虽尚未登基,但先皇已有托付,不敢怠慢。望众卿亦以国事为重,认真商讨池州事宜。勿要义气用事,更不可因一己私欲误了大周百姓!”
我说完似有若无地瞟了宁国舅一眼。皇嫂曾试图勾结慕容安歌,要说宁国舅和慕容家族完全没有联系,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其实朝中不乏贪生怕死之辈,脚踩两只船,吃着着大周的皇粮,暗地里却使银子疏通东阾或是平南的官员,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大周不行,立刻见机行事倒向更强的一方。
宁国舅本人只怕就是其中的一员。但此时我还没有实力挖掉宁氏家族,户部的实权掌握在宁国舅手里,我还要利用他为前线准备军饷和物资。
不想再浪费时间听他们无休无止的争论,我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我必须去见一个人,一个早就约好的人,我曾经的皇姐常齐,如今是普济塔院的了尘法师。
这几日的普济塔院不同以往那般香火旺盛。皇兄驾崩,大丧即将开始。当大丧开始时,襄城的各大寺庙将同时为皇兄超度亡灵,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寺庙将不再接受百姓的香火,专侍超度之职。
我象以往一样乔装打扮,也未带侍从,只带了凝香一人。我以为一切依然会象以往一样,有人将我领去见主持,主持会带我去那个黑暗隐秘的小屋。
然而,一切都不一样了。早有当值的法师在等我,一见我步入塔院,立刻上前直接将我引入主持的禅房。
“贫尼等施主整整一日一夜了。”主持双手合十道。
不见常齐我很是不安,心里涌起极不好的预感,也对主持合了一个十,倾身问道:“请问了尘法师在何处?我是来见了尘的。我与她有约。”
“阿弥陀佛。”主持诵了一声佛,并未回答,回身自柜中取出一样物件,摆在我面前的桌上,“这是了尘让贫尼交给施主的,施主请过目。”
那是一只织锦束口的小袋子,常齐还在宫中时,常随身携带各种各样的药丸,药丸便是装在这只药香扑鼻的袋子里。我救她出来的时候,她身上除了衣物就只有这只小口袋。历时五年,织锦已起毛、变旧,但那股熟悉的药香却尚未褪去。
这是常齐从未离身之物,我的心一下抽紧,紧张得不敢取过那只袋子打开来看。
主持叹了口气道:“她让我将此物交给你,施主打开看看吧。”
我踌躇着取过袋子,废了好半天劲才将它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块劣质的玉佩,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个“平”字。我哆哆嗦嗦地自腰间解下另一块玉佩,一样的玉质,一样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常”字。
这两块玉佩是常齐第一次偷偷带我出宫玩耍时,在襄城热闹的街头集市上买的。常齐还在上面刻了字,取我俩名字中的第一个字,合起来便是“平”“常”。那时的我们曾希望自己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只能买得起这种街头的劣质玉佩,却依然无忧无虑、心满意足。
我俩互换玉佩,近十年来从未丢失过。如今她将我的玉佩还给我……我不敢往下想,直直地望住主持。
“解药在袋子,还有一些她近年来制药的心得。”主持合十闭眼,语气安详,“了尘让贫尼告诉施主,务必在明日日落西沉之前给患者服用此解药,过了明日则迟矣。”
作者有话要说:简单归纳一下这个误会的产生缘由:
公主原本料定归来坡会把家宝送回,而将军白天都不在府里,那么只要她等在府里接家宝,随后立刻送往常齐处,这件事情就算完满了解。但她没有料到皇兄猝死,还传位于她,她必须入宫早朝,大臣们还争吵不休,待她脱身回府的时候,家宝已经被将军的人截走了。
将军这方面,因轩辕望舒已死,公主继位,他原本已经决定作出改变(后面的将军番外二中会说明),对于家宝这件事上,他对公主可以说是百分百信任。但现实展现出和他的意愿完全相反的一面,因此他对公主的信任瞬间崩盘,所受的痛苦深过前世许多,导致他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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