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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九国朝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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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直令天地为之恸哭。
“我还是晚了一步。”她带着强自镇定的苍白嗓音,开口对着左延道,“他们都是络绵和紫宸的英雄,要好好安葬,他们的家人今后要好好安置。”
“好。卑职记下了。”左延也被眼前可怕的一切震慑住,他知道王爷在战场上从来都是下狠手,不留后路。只是这次,他都感到王爷真的太可怕。
凤绿极目远眺,望见远处笔直得升起一股若隐若现的白烟,她大吼一声:“糟糕!中计了!”
“是狼烟!”左延也注意到了。
“下令全军退出平叶岭,来路必定是被封,速派探子查明敌军的具体位置!”凤绿果断对众将领下令,“左延,你带一队人搜寻是否还有别的出路翻过横斜山。”
“得令——”众人齐齐回应。
为了不暴露自身的方位,凤绿下令只扎营,不升火,全军高度戒备。入夜后,她坐在大帐之中,虽然疲惫,她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几位将领探讨破敌之策。
“娘娘,现在我们身后的平叶岭恐怕有埋伏,前方觉城必有重兵镇守,往东的地方早已被津谷占领,只能往西退。”
副将秦牧原是天问将军府的亲兵守卫长,与天问算是过命之交,后来天问退隐他便被并入络绵军。当初络绵朝廷正是看中这点,命他亲自将天问请回来对抗津谷的入侵。秦牧为人沉稳忠厚,虽不如天问那般才能过人,却也是智勇双全,对战局颇有些自己的见地。
凤绿深思一阵,终于开口:“敌军必然也知道我们只有西边一条退路。”
左延此时借着月光展开江山行舆图,平叶岭周边的所有地势敌情全部详细地标于地图之上:“娘娘,卑职已按吩咐将白天探得的所有情况制成这张图。”
“具体的情况你且说说。”凤绿道。
“探子回报,西边的退路上至少埋伏了六万人马,平叶岭中的埋伏不详,觉城驻军五万。”左延顿了顿,“东西两面还有数支近万人的小股军队不断搜索我军,逐步缩小包围圈。”
“我军不过区区五万人,竟然能让敬苍王投入了三倍于我军的人马,真是煞费苦心地要置我们于死地啊——”凤绿不禁苦笑,一双紫眸又黯淡不少,“放弃红霞城,引我至此,先用战场上那人间炼狱的惨状攻破我军心防,在以大军围困,消耗我军气势,进而一举歼灭,好计谋!”
“娘娘心中可有突围之法?”秦牧一筹莫展,问道。
“强行突围不可行。我已派了人回紫宸求援,不过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延见凤绿盯着行舆图陷入深思,便先对众人说道。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凤绿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遍在场的每一个人:“唯今之计,只有等。还请诸位恪守职责,等待救援。”
众人散去之后,凤绿批了件长袍走出大帐。
月上中天之时,皎皎月光从高空洒落,整个营地格外安宁祥和。
“谁?出来!”凤绿低声呵斥。
“末将见过娘娘。”秦牧躬身行礼。
“秦牧?”凤绿有些讶异,“这么晚了,你在我帐外做什么?”
“末将有件事一直想问娘娘。”
“好。”凤绿紧了紧身上的长袍,“那你就陪我在营地周围走走吧。”
“遵命。”
未走几步,秦牧见凤绿不开口,已有些按捺不住。
凤绿自然地开口:“你与天问是挚交,我与天问也是旧识,有话就直说吧。”
“近日,军中传闻,娘娘始终未离开平叶岭,却又如何恰好出现在红霞城呢?众人猜测娘娘是与那敬苍王串谋好,为的就是图谋整个络绵——”
凤绿无奈地嗤笑一声:“还有传言,我之前故意离开平叶岭,将军队弃之不顾,导致全军覆没。而此番我带你们回平叶岭救援其实也是个圈套,实际上是为了将络绵的军队赶尽杀绝,对么?”
“娘娘都知道了?”秦牧已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
“这样的流言换做平时自然没人信,不过现在大家身处险境,思考得不周全,自然容易让小人钻空子。”凤绿摇了摇头,“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其中端倪,紫络盟军现在已合而为一,且折损大半,在红霞城根本就已不是敬苍王的对手。只是当日敬苍王伤势太重,致使津谷军队群龙无首,才勉强退兵。退兵后,津谷军自是不甘心,这通怨气便撒在了平叶岭驻军的身上。”
“战前军心不稳,是兵家大忌啊。”秦牧皱眉,不免担心起来。
“不错,要稳定军心,就要揪出散布谣言的人。”
“娘娘是说有细作在蛊惑人心——”
凤绿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娘娘——”
凤绿即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用眼神示意秦牧往远处的小树林看。
只见一小股白色的狼烟笔直地升起,悠悠飘上林子的顶空。但是不多一会儿,这狼烟就灭了,没有再升起来。
“走,秦牧,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凤绿说完,向林子里走去。
几个士兵将狼烟彻底熄灭,把细作绑在了一旁的树上,那细作不过二十出头,看上去更像是个愣头青的小子。
左延正在问他话:“你为何私放狼烟?”
“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
凤绿和秦牧二人很快找到左延的位置,不料那个细作一看到凤绿靠近便开口大骂:“妖女!是你害得我们络绵国破家亡!你迷惑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然而真正大吃一惊的却是秦牧:“阿泰!!!”
细作忽然间心虚起来,支支吾吾:“哥——你、你怎么来了?”
“阿泰!是你放的狼烟!你竟然叛变作了细作!”秦牧愤怒道。
“秦牧,别急,还是先问清楚为好。”凤绿声音理智而平静。
“娘娘,舍弟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其中一定有隐情的!”秦牧急着辩解道。
“哥!你不用为我求情,我就是要揭开这个女人虚伪的面具!”秦泰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我虚伪,又有何证据?”凤绿淡淡一句问道。
“那个敬苍王就是北镇王吧!当初就是因为你才会被逐出紫宸的,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余情未了,在这里逢场作戏!”秦泰讥讽道。
“啪——”秦牧一巴掌打在秦泰脸上,“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哥!你不要被人利用了!天问将军肯定也是被他们害死的!”秦泰愈加失控。
“你才是被人利用了!”秦牧怒道,“私放狼烟,暴露营地位置,你是想我们也全军覆灭吗!”
“我——”
“还狡辩!”秦牧打断秦泰,呵斥道,“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像样!娘娘,舍弟不懂事,但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络绵的事,他一定是被人利用的!”
“左延,让秦牧将军冷静一会儿,我有话要问秦泰。”凤绿道。
“娘娘——”秦牧焦急地开口,言语中全是对秦泰的担忧。
凤绿微笑着,安慰秦牧道:“别担心,我不会怪他。”
待秦牧离开,秦泰迫不及待说道:“妖女,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何会挑你下手,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凤绿加重尾音,狠狠把话抛出来。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只有先揭露你的真面目,我们才能摆脱受制于人的境地!”
“摆脱受制于人的境地?你是要所有人白白送死来摆脱这样的困局吗?”凤绿的话掷地有声,“现在我军四面楚歌,难以突围,我若是故意设计这一切,早就只要作壁上观,现在还需要站在这里陪你等死吗?”
秦泰忽然沉默了,神情倔强却不再像方才那样固执。
“你被人利用,不是真正的细作,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不过——”凤绿加重语气,“狼烟是禁品,到底是谁给你让你今夜放的?”
秦泰别过脸去,依旧不愿服气,憋着不开口。
凤绿也不再说话,只摆出一副微笑着的自若神情,就那样看着秦泰。
沉默以及凤绿的注视令秦泰浑身不自在,僵持的时间越久,他心里越慌,终于按捺不住,吞吞吐吐道:“我、我没见过那个人,狼烟也是他给我的。”
“那你们如何联系的?”
“每次都是给我一些字条。”
“字条?”凤绿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微蹙的眉头,继而问道,“都放在哪儿给你的?”
“不一定。不过——”
“不过什么?”
“最近都是在饭菜里发现的。”
凤绿点点头,欣慰地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秦泰尴尬道。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你要罚就罚我好了,我哥跟这件事没关系!”
“我知道你哥跟此事无关。”
“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泰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
“我何时说过要罚你?”凤绿好笑道,“秦泰,作战勇猛,多立战功,未靠秦牧将军提携,被破格提拔为络绵最年轻的校尉。”
“你——你——知道我?”秦泰诧异。
“做事鲁莽,不喜读书,缺乏谋略,所以你虽有难挡之勇,却无用武之地。”凤绿不顾秦泰的反应,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真的?”秦泰难以置信。



、声东击西

“觉城后方的桂城是整个津谷军队囤积粮草的地方,但他们所有的兵力都被调来对付我们,以为把我们围在平叶岭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所以,桂城的守军不会多,我命你们绕过觉城,直捣桂城,断其粮草,为援军争取更多时间。”凤绿指着行舆图对秦牧、秦泰下令。
“娘娘,津谷军早已封锁了这一带所有要道——”秦泰抢着开口。
秦牧即刻挥手打断秦泰:“不,还有一条路没封。”
“不错。”凤绿赞赏地看着秦牧。
秦泰急着问道:“哪里?”
“是坠雁峡。”秦牧沉重地开口道。
“什么!坠鹰崖极其险峻,崖壁陡峭异常,稍有不慎一失足便是万劫不复,要翻过去根本不可能,连最有经验的樵夫猎户都不敢贸然尝试!”秦泰惊呼道。
“秦牧,我给你精兵五千,每人轻装简行,只配备五天的干粮,五天之内我要听到好消息。”凤绿的话斩钉截铁,无人能抗拒。
“承蒙娘娘信任,末将必不辱命!”秦牧坚定地说道。
凤绿心中不禁又看高秦牧几分,他不愧是天问的挚交,确有几分胆识和魄力。
“卑职定协助兄长拼死完成任务!不成功便成仁!”秦泰许是被秦牧的反应震慑住了,这个原先愣头青的小子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
秦牧、秦泰兄弟二人连夜秘密出发了。临行前,凤绿私下对秦牧耳语道:“事成之后,你们若能回来最好,若不能,想办法就地安顿,静待时机。”
凤绿站在营地前,看着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心中觉得若有所失。
左延端来一碗姜汤,递上前:“娘娘,把这碗驱寒的姜汤喝了吧。”
“这是星晓特地叮嘱你的吧?”凤绿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左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嗯,她说只要主子熬夜,就一定要备些驱寒滋补的汤,眼下没有旁的材料,只好煮了碗姜汤,手艺自然及不上星晓,主子别嫌弃才好。”
“你真是难得才跟我闲聊啊,平日除了公事就是公事。”凤绿玩笑道,随手将姜汤饮尽。
“娘娘怎知细作会有动作?又为何会与秦牧一起出现?”
凤绿差点把姜汤都吐出来,无语道:“才夸你这次不提公事,你倒立马让我自食其言。”
“主子——”左延更是一脸无辜。
“行了,不为难你了。”凤绿将手中的碗递还左延,“我并不确定真的有细作,与秦牧相遇也只是个巧合。”
“不确定?”
“我只觉得这次津谷的埋伏设计得太完美,完全是按照我军的一举一动在调动。三倍于我军的实力,这太反常,也不像他的行军风格。”
“的确,王爷素来不喜欢耗时耗力围困敌军,除非——”
“除非,这次指挥的不是他。”
“主子也有这种感觉!”左延叹道。
“他先是受了天问一掌,已伤经脉,而后又与我苦斗,继而中了一剑,伤势已重。”凤绿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况且——打斗之时,我对他用了毒,虽不是剧毒,却足以令他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内力。所以,这次我们的对手应该不是他。”
“那细作呢?”
“昨日平叶岭上的狼烟必定是敌军给细作的信号,所以细作急着把我们的位置传递出去,这两日一定会有所动作。不过这个细作很狡猾,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利用秦泰散布谣言,扰乱军心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又利用秦泰有勇无谋的特点,替他对外传递讯息。”
“那昨晚狼烟未升起,岂不是已经打草惊蛇?”左延疑问着。
“秦泰没有见过细作,细作身份并未暴露,所以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凤绿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静静欣赏日出。
四天来,营中未有任何动静,敌军未摸清凤绿的实力尚不敢贸然进攻。营中的流言渐渐平息下来,凤绿对其他将士只称派了秦牧去打探敌军消息,要过几日回来。
凤绿估摸时机差不多了,将所有将军召集到一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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