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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安知玉如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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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当家白忙活了一阵!可巧的是那不上道的死货居然死命咬着一处上好的宅子愣是不放手,要不是一旁的婆娘哭喊了出来,咱们三当家可真要拆房子了!”
  沙坡头抄起几头的茶壶就着口儿“咕噜咕噜”喝了一通,抹一把嘴继续道,“咱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两三下就从那死货嘴里套了话来,原来他也不过是个贪墨的,吞了主子的财银扮作商人来贩货,那缺了心眼的主子,居然让这腌臜货收着城里一处大宅子的地契房契,听说是一五进的,还连了一大片活水的园子——这不,一并入了那黑口袋里了!”
  “怎地不扭到官里?”史繁生并没有如之前般看帐听话,沙坡头这一通胡言乱语听得极为认真。
  沙坡头听得那话并不见责怪,哈哈一笑道,“咱们三当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货,见了比他还龌龊的,自然舍不得丢了官府,我也只当个笑话听了,不成想史大官人竟也感了兴趣!”
  史繁生摇摇头,声音确实十分肯定地,“保庆还在院子里吧。”
  “嘿,我沙坡头就是一粗汉,老实的坐不住,今儿见了史大官人的面也算是成了面子,您先忙着,我也就是来转转——保庆那小子看着不错,做事一定利落,史大官人就放心吧!”
  史繁生终于啜了一口凉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安庆无奈的看着不言不语的保庆被沙坡头拉走,垂头丧气地进了厅堂,“爷,保庆他——”
  “去准备准备,保庆那便得了信,就准备着搬过去。”
  “啊?”安庆被主子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噎住了,“搬过去?搬到哪里,这儿可是咱们……”
  “东西仔细/炫/书/网/整理全部搬走,外面的丫头婆子都留着,带几个得力的,嘴巴严实的跟着就行了。你去办吧,把阳庆叫进来。”
  阳庆早在门口候着了,听了这话赶紧的跳了进来,“爷,阳庆在着呢!”
  史繁生瞅了这小子一眼,“稳重着点!”
  “是。”阳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要有活干,他才不管其他的呢。
  “去将如姑娘接了过来,她说什么都应着,听见了?”
  “爷!——”阳庆跃跃欲试的兴奋一下子被浇得粉碎,顿时耷拉着脸,满眼的不服气,“爷……”您这么大声势买宅子,就是为了那狐媚子?!
  史繁生一眼就看穿了这小子眼睛里的话,立即阴下了脸,“爷还支不动你了?”
  “主子!”阳庆愤怒的攥紧拳头,“阳庆去了!保准的如姑娘不少一根头发!”说完,就气哄哄的闪身出去,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史繁生没理会阳庆的不满,眼睛眯了起来。舌尖到现在都还有丝丝的疼,想着早晨竟让那么一个小姑娘“偷袭”伤了自己,不觉有些失了面子,可一转念又想到夹杂着伤口的疼,舔舐到小女人唇齿间的甜美和自己血腥的混合,拳头不禁青筋暴起。
  猛地睁开眼,强忍着身体的冲动,继续冷着脸检查帐本。有问题的账目少得可怜,只零星的堆了那么三四本。史繁生噙着冷笑扫了一眼那几本,匆匆写下一些指令,搓成条儿。
  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毫无声音的吹了起来,很快房间里飞进一只小鹰,只一人脑袋大小。史繁生轻抚了那小鹰的肩膀,将指令装进鹰角的小筒子,放了出去。
  春风阁的日间生意一如既往地有情调。
  娇俏可人的女子们同茶座上的客人说着些玩笑话,台子上的名角们长袖善舞,文人墨客提笔骚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春风阁的白天,是这些年轻方刚的学子们的天下。女人们没有了夜晚繁华时候的妖媚,显得爽朗大方,尤其是这么幽雅闲适的地方价钱在白天便宜的乍舌。
  也就是这些穷学生们有时间有能力有风情,白日里来这里消遣。
  今日的天格外晴朗,偶尔飘过一缕云丝,浮在蓝莹莹的天空里,好看极了。
  阳庆得了主子的意思,气冲冲的从后门进了去,一头钻进阁楼上的雅间里,让人拿了主子的帖子,请了花娘子过来。茶水氤氲,瞧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士子们,一副不可一世的穷酸样,心中的憋气更是盛了一筹。就连自己这个做奴才的都知道什么叫做体面,这些读书的怎的如此下作!
  安如静静地躺在床上,听了花妈妈的话,朝里翻了个身闭着眼,懒懒的答道,“找末蕊吧,她比我还清楚着呢。花妈妈要不让她于我?我可是连那弟弟一并要了的。”


第十三章 末蕊

  两个时辰之后,末蕊捧着随我一同离开的蕉房随从名单进了卧房。安如听见声音并不回头,“都收拾好了?我也没见有多少东西,怎地这么久?”
  “姑娘可是着急了?”
  “小蹄子,乱说什么呢!”安如愤愤地坐了起来,怒视说笑她的人,却发现末蕊居然跪倒在地,纠结了一下,眉尖轻蹙,“这又是怎么的?”
  “感谢姑娘给了末蕊姐弟自由之身。”末蕊重重磕了下去。安如没有上前去扶,她自己愿意磕头的,拦了下来,人家自个儿说不定还不乐意呢。
  “末蕊是带罪之身,永世没入贱籍,弟弟因是遗腹子,并无人知晓,念及弟弟年幼,无奈末蕊落入青楼,才养活了这么些年月。如今姑娘大豁我们姐弟俩,末蕊万死不足以报恩……”说着就语无伦次的哭了起来。那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可安如听明白了。
  这不就是天涯沦落人呢。
  “你死了怎么报恩?总不能让你弟弟替你报恩吧?”安如调笑道,“知道你对弟弟怀有重望,欲让他念书做官然后一报大仇,我说得可对?”这么多话就这一个重点吧。安如自认为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古代人的人生中,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既是获罪,又是如此弱小流落的,肯定是没天的大仇,自然要当了官才能报的。
  果然,末蕊大惊,不想姑娘竟已知晓自己用心服侍得源处,不由得涨红了脸,“末蕊只是……末蕊只是……”
  “那就报呗,十年,啊不,二十年报一个仇,也挺划得来的。”安如斜倚在床帏边上,笑嘻嘻地瞧着地上这个被人勘破心事的人,“反正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呢,只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你看,这不挺好的?”
  末蕊惊奇的望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女孩,她的精明与高贵,恐怕是自己永远也难以学到的了。而安如对自己利用的心思一清二楚,经从来也不介怀,甚至还如此的说这些让自己放心的话来……末蕊有些吃不准了,要说如姑娘奸险,自己这里可是什么好处也没有的,可要说她是个简单的只想着吃喝,怎么能将事情洞晓的如此厉害!
  “想什么呢?”安如两只小脚耷拉在床沿上,挑着小红鞋一晃一晃的。分明就是个小丫头的模样。
  末蕊垂下了头,姑娘仿佛根本就知道她一定会被史大官人接走的,而自己……“末蕊体姑娘梳头吧。”
  “好啊,我不要红色的,太可怕了!”安如乖巧的点点头,白皙的手指插入发根中抹了下来,如丝绸般美妙的感觉,“你说我浑身上下是不是就只有皮肤的颜色好看些,再就是这头发了,嗯?”
  外堂阁楼的雅间里,阳庆已经差不多睡着了,细微的鼾声有些不稳。外面的敲门声还未响起,阳庆已经跳将起来,冲到门口,“唰”地拉开了包间的门。
  “阳,阳大爷,”小厮敲门举起的小拳头几乎就定格在那里,傻傻的样子,惹得阳庆“哈哈”一笑,甩手拍了拍小厮的脑袋,“可好了?”
  “是,如姑娘已经乘软轿往后门去了。”
  阳庆捏了捏拳头,终是没有发作,扔出碎银子,大步朝着后门那边走去。
  安如头上的帏帽厚厚的挡住了前面所有的视线,无奈的猫着腰,上了车子。末蕊跟着上了来,及时阻挡了安如想要拆下帽子的手,“姑娘仔细让风吹了眼。”
  “风?”
  末蕊吃吃地笑了,“外面不比咱们春风阁,别人以为阁里都是些脏的,岂不知这男女之好从来都是天性,反倒是市井之间的龌龊之事更甚。末蕊不想让那些人污了姑娘的眼。”
  “你是怕别人瞧见我的脸其实长的并不怎么倾国倾城吧!”安如没好气地拍了拍身下的软垫,“还真够厚的!”
  阳庆骑着马走在一侧,听着马车里清脆的笑声,竟不觉失了神,一路上恍惚着,自己仿若从没注意过姑娘家的声音竟会如此好听!
  待前面带路的小厮唱了声“进府”,阳庆猛然间回过神,狠狠地啐在地上,“该死的狐媚子!”
  保庆早先派人通知阳庆新宅子地点之后,便候在大门处,远远见着哪一队人马熙熙攘攘的绕进坊内,便派了小厮一早进去通报侍候着,这边软轿依然备好,只等人过来了。
  安如在末蕊的扶持之下踩着小厮的背下了车,却没有离开。轻声说了句“有劳”,然后才轻盈转身,望向这座宅子的匾额。
  阳庆与保庆耳力最强,前者轻声“哼”着不加理睬,转到车队后面,招呼着一伙人从后门走去。后者眉头一蹙随即放开,大步下了台阶,走到安如身边垂手侍立,“姑娘里面请,听说姑娘身子不大好,已然备了软轿,自不必劳烦姑娘脚力。”
  末蕊毫不客气地挡在两人中间,点点头道,“多谢这位大哥体谅,咱们初来乍到的,必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大哥多加指点。”
  安如憋了笑意,努力让自己维持淑女风范,可身子已经不由自己的颤抖起来。末蕊心知姑娘是在忍笑,只得匆忙扶了安如的手臂,柔软着娇嗔道,“姑娘慢走着,”回头却瞬间换了冷脸,“这位大哥轻带路吧。”
  保庆只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感觉不到脚下的实地,满脑子只想着方才末蕊对着安如那轻轻一笑……可对着自己却又是……保庆茫然着,不觉脚下加快了速度——他的正常速度。
  “这位大哥?大哥?”末蕊见他这副样子也急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什么?”保庆猛地刹住脚,茫然的望向末蕊,看见对方竟直视自己,居然慌乱的就低了头,这才意识到怎么了,红着脸——太黑了旁人也看不出来,只道是本色——快步走回末蕊跟前,“保庆唐突了。”
  末蕊皱着眉头,心道史大官人怎的有这样笨拙的家仆,嘴上却淡淡地,“原来是保庆大哥……”
  保庆的脑袋又一次“轰”地乱响一气,过了好久,才发现三个人居然就这么干着,茫然地抬头望了末蕊一眼,瞧见末蕊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顿时满腔的热血被凭空一盆子凉水浇了个透,难受极了。不晓得为什么,他并不为这盆凉水让子透心凉而生气,却因为这盆水是末蕊浇过来的而难受。
  脚步开始挪动,整个强健的身体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外壳。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笨的要命,要不然怎么跑腿的总是他而不是安庆,要不然为什么舒坦的活总是阳庆而不是自己。
  保庆低着头,决定什么都不想了,蒙蒙地将人带至软轿处,看着轿子起了,走动了,不觉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装扮——居然穿得是双草鞋!
  哦,保庆突然有了打自己的冲动。


第十四章 进府了

  偶尔有风吹过,软轿的帘子会轻轻飘起,安如想趁着这个头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可每每都在自己就要撩起帽帷的时候,末蕊的声音就会响起,“姑娘仔细风大。”
  安如觉得,末蕊的声音清脆得很,全然没有花巷子里女人们特有的尾音,可那种味道更能引起人们仔细倾听。安如听习惯了,只觉得熟悉,可保庆却是竖起了耳朵。
  就如同所有好玩的东西一样,时间长了,便会成为一种象征,那些新鲜的变成了生活中的空气,到处都有,变得可有可无,变得让人终于想不起原先喜欢的理由了。
  女人之于男人,莫不是如此。
  一路上除了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声和落脚声,空气静得厉害。末蕊并一从较体面的丫头乘了后面的轿子,凝气秉神,生怕那里落错了脚,惹得这院中惯常小厮丫头们的笑话。因此并不对这保庆好脸。
  安如已经习惯了做个木头美人,现代时候的淑女也不过如此,自己倒是平白地做了这没意思的玩意儿。
  前面保庆懵懵地领着路。约摸半柱香的功夫,绕进内院轿子在垂花门处歇了下来。保庆招呼着换了一批门里候着的小厮重新起轿,末蕊等却已下了轿子,步行随侍。这回倒是没有几步路,便来至另一处垂花门下,保庆摆手退下一杆子小厮,自己默然立于安如轿子旁,看了末蕊一眼。
  末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上前扶起轿帘,将安如请了出来。淡紫色披风在风中轻轻扬起边角,四下里种植的香草味道扑鼻而来,清爽而又有种甜甜的感觉。
  仔细记着一路景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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