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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君心已成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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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显看了看夏心夜,再看看陆健青,一跺脚,连忙追了上去。秦苍踉踉跄跄地奔至阁楼下,一把扶住楼梯差点摔倒,孟小显冲上去扶住他道,“喂!你没事吧!”
秦苍用力地甩了他一个趔趄,吼道,“你滚开!”
孟小显稳住身形,追着他摇摇晃晃地上楼去,然后狠狠地吃了个闭门羹。孟小显踢着门唤秦苍,然后听见一个清脆的瓷器摔裂的声音,连同一声狮子吼般的,“滚!”
孟小显道,“喂!陆健青他是一时心急,胡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他连呦呦都打了,是真的气急了!再说了,你就是真拿她做实验怎么了!难道就不应该做实验!”孟小显叉着腰在门外叫起来,“我要是知道她可能是解药,我也不带她走!就是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秦二我跟你说,你这才是好样的,真男人!无毒不丈夫,多情非英雄!”
孟小显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信口雌黄甚是恶毒可恶,当下“呸”了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困兽般在门外转了两圈,叉着腰道,“对了你应该这么想,那呦呦不是也中什么寒毒活不长吗,这万一她是你的药,你是她的药,这样子不就是皆大欢喜万事大吉了吗!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是不是!陆健青难道不知道吗,他就是只心疼呦呦,不愿意冒险而已!但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为了自己好,可也是为了呦呦好啊!谁让她克不住你,还可能万一你被她克死了呢,是不是?所以说这都是天意,不管你的事是不是!”
门突然开了,孟小显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他就被恶狠狠地给扔了出去!
随后,是紧闭的房门,“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碎裂声,然后是秦苍,一声撕心裂肺,地动山摇的痛吼。
孟小显爬坐在地上,只觉得鼻子一酸,脸上仿佛有虫子爬,一抹脸,满袖泪。
林依和秦洗墨来,马上发现气氛不对。见众人皆是面色不善,林依道,“怎么了?”
她不敢招惹孟小显和陆健青,只凑到夏心夜身边,问道,“姐姐,怎么了?”
夏心夜咬咬唇没说话,孟小显瞟了林依一眼,没好气道,“你姐起红斑了,腰上长四五个了。”
林依骇然道,“啊?”一时愣在夏心夜身边,也说不出话来。
秦洗墨望着夏心夜,欲言又止,良久,才小心地道,“那,我二叔呢?”
孟小显道,“他也活不下去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发脾气,谁敢靠近,他得着什么就用什么砸出去!”
众人一时默然。孟小显突然跳起来对陆健青道,“你那么说他干什么!他是爱呦呦的!上次我说呦呦死了,他急得一口血吐出来,一口气上不来就差点要了命!今天呦呦出了事,他就不心疼啊!就你一个人心疼,你心疼你也没吐血,你嘴里那个无情无义的傻子,他嘴角流的是什么,是血啊你知不知道!”
陆健青道,“你少跟我提他!呦呦我带走,拖延一天是一天!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跟他安平王再没有关系!”
孟小显叉着腰道,“怎么就没有关系!她可是和秦二拜过天地的!你看你敢带得出去!”
陆健青道,“你试试我带出带不出去!”
孟小显猛地跳起来拍着桌子道,“你敢动强我就叫人把你绑了!这里面没有秦二,你看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林依挺身拔出剑来道,“你敢动我师兄和我姐姐一根毫毛试试!”
孟小显正烦,不及林依反应,便夺了她的剑扔到一边去,指着她和秦洗墨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都给我滚!我一想起你的娘你的爹我就恨不得去杀人!都别在这儿给我碍眼了,马上都给我滚回去!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子娘,都偷着乐去吧!”
林依拉着陆见青的衣襟唤师兄,谁知陆见青一把甩开她吼道,“给我滚!告诉她我陆健青和她再没有任何师徒情意!别说你们认识我!我师父死了!师娘也死了!我师妹也要死了!”
林依被骂得懵了,孟小显哼了一声,猛地一敛眸,阴森切齿道,“来人啊,把这两个王八蛋给我扔出去!”
突然听到身后“呵”一声冷笑,秦苍道,“和两个小孩子,耍什么威风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过程是虐了点,不过如文案所说,小虐,大温情。放心看吧,死不了~
55
第五十五章 风满楼 。。。
日暮风暖,秦苍缓缓地从孟小显身后走出来,他的黑衣挡住云彩,脸上的笑,宛如刀尖上旋落绽放的罂粟花,冷硬轻薄,又娇美妖娆。
孟小显也愣住了,秦苍的这样子,太怪了。
他的眼神,乃至眉梢眼角,都是一种揉着冷冽杀气的艳色。仿若是一把刀,又桃花般妍而温柔;好像是一只鬼魅的狐狸,心存杀机,却又顾盼流转。
他一出场,眼神淡淡一扫,便是随意的君王,睥睨天下不容抗拒的气势。秦苍往正中一站,漫不经心地言笑,“我还没死,就用得着你孟小显下命令?墨儿依儿是该走,你孟小显,是不是也该走了?”
孟小显一时说不上话来,秦苍道,“我一死,手下的人和事就此消弭,无需提,也无需用。水入江湖,天下太平。至于该给你的,也都已给了你。王府的人手侍卫,我会遣散,你若想要,我也可以让他们去寻你。你我一场兄弟,远胜亲生手足,对你孟小显,我秦苍,承情了。今日一别,”秦苍伸手拍了拍孟小显肩膀,笑了一声,“你二哥我重色轻义,这辈子,失陪了。”
孟小显一扭头,任热泪泉涌而出。秦苍顾自走到陆健青身边,说道,“陆先生你,不能带心夜走。她是我妻子,我不会休妻,所以你带不去。”
陆健青道,“你就不能放她一回吗?”
秦苍道,“我能放过她,可我放不过自己。”秦苍轻轻笑,勾人的眼神和笑容便仿佛蒲公英般温柔地飘扬起,他说道,“我怎么能,让心夜死,而我自己若无其事呢?”
陆健青一时无言,秦苍道,“所以别说是你,就是林先生还在,心夜是我妻子,这是她的家,没我的话谁也别想带出去。”
陆健青道,“王爷,你别胡闹了,你就此饶过呦呦,让她过段平静日子吧。”
秦苍道,“你错了。我不是你们那种很高尚豁达的人,说什么爱她,就放过她。我这人拗得很,被我看上了,纠缠上了,就是不死不休。我连我自己都不放过,更遑论别人?”
陆健青无言。秦苍道,“陆先生对心夜的好意,我秦某人心领了,但你还是回你的蜀川,准备你年底的新婚去吧。虽然你们青梅竹马,还曾定有婚约,自是有情义,可呦呦早在六年多前就死了,你最好便是一如既往地忘了她,现在的这个人,从来就是我秦苍的夏心夜,不再是你的呦呦了。我是她相公,自会疼她,守着她,和她过平静的日子,就不劳陆先生你,多费心了。”
陆健青一时悲怆,望向夏心夜。夏心夜红着眼圈,对陆健青淡淡笑道,“王爷说的对,我早不再是师兄的呦呦了。师兄请不要再生我的气,也不必再挂念我,这么些年,今天死明天死的,都习惯了,真的死到临头,也倒没什么好怕的。师兄为医者,自然明白人生老病死无可规避的道理,不要因为是呦呦,便过分悲痛。爹爹怀璧其罪,因为独阳散,林家陷入死局,今日呦呦一死,局可解,师兄你当顾自珍重。只遗憾的是,”夏心夜抬眸言笑道,“呦呦福薄,不能去恭贺师兄大婚之喜,只能先备上薄礼,祝师兄与嫂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陆健青闭目落泪唏嘘道,“呦呦!”
夏心夜双泪垂,无言对。陆健青道,“一别近七年,你又来日无多,呦呦当真就不想到师父师娘坟前,去看看吗?”
夏心夜泫然笑道,“师兄,我这样子,被父母看见,不过是徒然伤心罢了。呦呦已然不孝,何苦千里迢迢,再去罪加一等。娘当年绝然孤葬,与爹爹祖坟相背不相望,留给爹爹的话,不过是黄土陇下,君亦为白骨,我亦为红颜。呦呦即便回归扬州,死在故土,但为人子女,也不知道该相伴何处。我与王爷结成连理,既嫁随夫,也是死得其所,师兄,自不必再说。”
陆健青一时拄额垂首,悲不自禁。秦苍走到夏心夜身旁将她的碎发掖至耳后,拉过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秦苍言笑道,“陆先生新婚之礼,我着人备齐,心夜一片心,陆先生莫嫌弃。我们夫妻二人时日无多,请恕少陪,各位,就此别过!”
秦苍说完,拉着夏心夜往花园深处走,秦洗墨扑上前跪在地上,竟是抱住了夏心夜的腿,哭着唤“婶婶。”
那一声“婶婶”,让秦苍缓步,动容。夏心夜无措地伸手欲扶,秦洗墨只抱得更紧了,哭着道,“婶婶,求您救救墨儿,……,墨儿若真能逃出生天,定不敢辜负姐姐当日刑场托付,求婶婶看在依儿情面,劝二叔不要不管侄儿了啊!”
夏心夜望向秦苍,秦苍长眉一蹙,缓声道,“墨儿,你先回去吧。”
秦洗墨只是抱着夏心夜的腿大哭,秦苍厉声道,“墨儿!”
秦洗墨滚爬着扑在秦苍脚下,抱住秦苍的腿大哭道,“二叔你是待墨儿最好的人了,你若抛弃墨儿,墨儿没有你,可该怎么办啊!”
秦苍闭目叹了口气,说道,“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了。”
秦洗墨这才松了手,叩头道,“谢二叔。”跪在一旁抽泣着拿袖子抹泪。
灯影昏黄,小小的厨房,满屋香。
粥熬好了,秦苍用湿布垫着砂锅端下火,放在桌上,吹着气用小勺舀来尝。夏心夜在一旁,用葱花炝锅做菠菜核桃仁,热油倒进焯好的菜中,嗞嗞作响。
夏心夜下调料,秦苍遂凑过去,拿着筷子迫不及待准备尝。等夏心夜调拌好,问秦苍味道,秦苍点头,遂又夹了一箸。
菠菜核桃仁咸香,金针龙眼肉略酸甜。秦苍不比孟小显,他吃得不多,带笑细品,吃得很慢。
两人携手出来的时候,乌云遮月,东南天极其阴沉。秦苍看了眼天象,说道,“这是要下雨了。”
夏心夜望着天,只与秦苍偎得更紧,两个人穿过花园时,一大丛月季长成小树般高,花若小碗,甚是繁茂,秦苍止步道,“卿等着。”
掏出随身带鞘的小刀,秦苍割了高矮参差的一大捧,夏心夜在一旁一枝一枝接过,言笑道,“王爷是要把一丛花都搬进房吗?”
秦苍道,“多些花,灯一照,满屋子都漂亮。”
夏心夜道,“香太浓了,对人身体反不好的。”
秦苍遂作罢,伸手去拿花,那些花本来是夏心夜曲臂轻轻抱着,被他一个用力不善,倏一下刺了手指,秦苍顿时抽了口气。
夏心夜在一旁便笑了,还笑得极其灿然愉快的。秦苍一手捧着花,说道,“我就被扎了一下,你用那么开心吗?”
夏心夜道,“花都替我报仇了!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欺负我,把我的手指往刺玫上按,现在……”夏心夜歪头抿嘴笑出来,在淡弱的光线中忽而娇憨可爱,秦苍便忍不住看痴了。
夏心夜察觉,轻轻敛了笑,秦苍柔声道,“卿当真那么高兴吗,那便叫我多扎几下。”
夏心夜低着头,嫣然拉过他的手轻晃道,“是我胡乱说的,……”
秦苍笑着,“嗯”了一声,两个人便牵着手往阁楼上走。举步上楼的时候,乌云闭月,风渐起,扬衣呼啸,林木起伏,户牗吓人地开合作响,秦苍握着夏心夜的手,迎风站立于阁楼之上。
关了门窗,点亮灯。秦苍往桌旁一坐,拿着剪刀修剪花枝下端的刺和叶,夏心夜便在一旁收集,将剪好的花尽数握在手里。
秦苍放下剪刀,去一旁洗手,朝案桌旁装满清水的敞口瓷瓶一抬下巴,示意夏心夜去插花。夏心夜欣然蹲身一下子将花全放进去,大概是放得急了,被一根刺刺中,猛地缩回手去。
身后传来秦苍含混而隐忍的笑声,夏心夜苦着脸回头看他,秦苍走过去拉她起来,笑言道,“你看看吧,花也不让你报仇,看来你被我欺负便欺负了,报不得仇了。”
话说着,秦苍横抱起她来,熄灭了多余灯火,只留远远的一盏,光影幽暗。
放下纱幔,噼啪的雨滴打着窗棂。将夏心夜趴放在床上,秦苍的身体便压了上去。
挨了陆健青一荆条,被秦苍压住,夏心夜痛,一下子绷紧身体。秦苍的胸口压在她的背上,贴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柔声道,“卿痛,我也痛。”
夏心夜听他柔软的话,想到他胸口挨的那一荆条,也不再紧绷,渐渐放缓了身体。秦苍埋头在她耳边,轻叹,柔声道,“卿嫁我,后悔吗?”
夏心夜一时没说话。秦苍道,“你是不是也怨恨我,觉得我在利用你。”
夏心夜沉默半晌,被他压着毕竟难受,欲起身,秦苍遂侧卧在她身侧,挡住光,将她纳入怀中。
秦苍抚着她的头,说道,“卿恨我的,是不是?我不肯放手,终至于卿不能走,……,其实,”秦苍将夏心夜用力地搂住,轻声道,“我自己也恨我自己!”
“王爷,”夏心夜窝缩着更靠近秦苍的身体,唤他。秦苍道,“我以为死会很容易,以为这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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