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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钰玲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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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钰两手叉腰,用小身子尽力挡住房门。无奈还是太过娇小,挡来挡去也只能挡住大门一角。
那人听得小钰的回答,知道这里就是乔丰年的家里,再看小钰忙的不断变化位置就是不让自己的高头大马过去,冷哼一声,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照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
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扬起四蹄,照着小钰就奔了过去。
玲珑眼见那马就要从小钰身上跨过,而小钰犹自叉腰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让,心中大急,正要冲过去将小钰护住,却惊喜的看那小钰轻扭身形,先闪过马蹄,再轻点足尖,纵身跃起,伸手将那人的马鞭一把夺了过来,照着马头就是一鞭。
那马何时被人打过面门,惊慌失措,原地高扬四蹄,疯了般扭动身子,立时就将马上那人甩下马背。
那人哪里会料到这小小孩童竟然会身负武功!
措手不及,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之上狠狠摔了下来,连滚了几下,来了个狗啃屎,正好整张脸都趴在了地上。
小钰看他狼狈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满头满脸都是灰尘,拍着小手呵呵笑个不停,口中还不依不饶的叫道:“你的马儿看来也不认你这主人啊!你这个摔下来的姿势真是美妙啊!”
玲珑奔过去拉住小钰仔细检查,看她确实完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再扭脸看那人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土,黑着一张脸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急忙将小钰护在自己的身后。
那人逼近两人,恶狠狠的瞪着小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这小鬼,竟然让你大爷我吃这样的亏!看我将来如何收拾于你!”
话刚说完,就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他本能伸手接住,手掌之中豁然躺着两颗大牙。
“你……你,你这小鬼!你……”无奈他嘴中缺了两颗牙后,竟然嘶嘶漏气,说出话来全然再无刚才的恶煞之气,反而引得小钰大笑不止。
那人气得扬起手来正要去打小钰,但看那玲珑冷眼瞧着自己,攥紧了双拳,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就放下了手,突然胃里一阵恶心,就哇哇接连突出两口浓血来。
“你是什么人?”冷不防身后有人高声问道。
三人循声回头,只见乔丰年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外,惊异的看着这里。
那人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总算是略带有礼貌的问道:“试问,您可是乔大官人?”
乔丰年见他脸青鼻肿,口角带血,心里疑惑,接口回答道:“正是老夫,请问你找老夫有何要事?”
那人松了一口气,站直身躯,抱拳一握,自豪的说道:“我家陈大人特意让在下捎来书信一封,邀请乔大官人后日去州府一聚!”
乔丰年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其中无非是些泛泛之言,大意不过就是邀请他后日赴宴,如此而已。
他低头沉思片刻,本想拒绝,但转念想到,也许趁着此次前去拜会的机会向督抚提及此次抵抗金兵的事宜,却也还真是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就点头说道:“你回去告诉陈大人,老夫定然准时赴约!”
“那,小人就此别过了!”那人看乔丰年痛快答应,任务已然完成,心中大喜,微笑着作揖告辞。
他转身与玲珑和小钰擦肩而过时,看到小钰冷着一张小脸,眼神怪异,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但急于逃离这个小鬼,就不再细想,拉过马来,飞身上马。
小钰看他扬鞭远去,这才笑嘻嘻的小声对玲珑说道:“哥哥,我保证他骑马不会超出百米,必然摔倒!”
玲珑不解,却被她拉住手奔出门去。
放眼看去,前方风尘阵阵,果不其然,那人奔驰出去不到百米就轰然倒地,马儿悲鸣一声,高扬四蹄,而那人被缰绳拖拉着跳起身来,又跳又蹦,绕着惊恐不安的马儿转着圈圈,甚是狼狈。
小钰高兴的直拍小手,嘻嘻笑着侧首问玲珑道:“哥哥,小钰说的可准?”
玲珑看那人再无刚才的傲慢轻狂之样,也觉得十分解气,但心中感到纳闷,就问小钰道:“我也没有见你动手脚,为什么那马儿会如此这样?”
小钰哈哈大笑,眼角流出泪水来,揉着自己的肚子,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趁他擦肩而过之时,在他屁股之上倒扎上了几颗枣树利刺罢了!”
玲珑一想,回头看见身后几棵枣树,立时回过味来,想到那人屁股之上所带倒刺全部扎进马背之上,那马儿能不负痛挣扎?
玲珑伸手搂住犹自拍着小手高兴不已的小钰,想到她一会儿就会又想起小欢离去之痛,不知又该如何伤心难过了,就怜惜的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心中涌起阵阵温情。

☆、第二十三章 赴宴风波

陈广征红光满面,站立在富丽堂皇的宴厅之中,和纷纷前来的各色名流一一作揖问候,不到半个时辰,偌大的宴会厅内二十几张餐桌前就坐满了人。
陈广征打眼扫视了一圈,眼见正午开席将到,却还是没有见到那乔丰年的半个身影出现,心里不觉就有了一些不快。
身旁的方博脸色也很是不好看,悄声在陈广征耳边低语道:“姐夫,这乔丰年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姐夫亲笔书信邀请他前来,他却……”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着门外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话也忘了说全。
陈广征觉得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外,不觉也是又气又恼。
只见乔丰年正从一匹老毛驴上艰难落地,一身青皂长袍之上满是灰尘,脸上、头上也是厚厚一层灰尘,显然他一路之上就是骑着这匹老驴慢悠悠前来赴宴的。
一旁下人尴尬异常的从他手中接过老驴缰绳,迟疑着不知是该将它牵到门外那一溜儿高头大马之中,还是该将它独自牵到一旁去拴住。
乔丰年看他迟疑,就笑着说道:“你不要委屈了它,好生对待于它,喂它吃饱,喝足,我一会儿还要靠它返回村里呢!”
下人还是犹犹豫豫的将它牵到那溜儿高头大马之中,抱了些草料喂它,没想到它看着老弱,吃起东西来却毫不含糊,埋下头来吃的滋滋有味,专心致志,倒将它身旁的其余马儿惊得抬头四顾,显然都觉得它是个异类。
陈广征看着那神情自若的乔丰年,此刻心里也强烈的感到他和这匹老驴没有两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但依然脸上带笑,急急赶上几步,迎了过去。
“哎呀,贵客终于来到了!乔大官人,快快请进啊!”
乔丰年作揖回过礼后,跟在陈广征的身后就走进宴会厅,扫视了一遍之后,不由得眉头紧皱,心里很是不快。
他想到自己来时,将家中所有马匹都捐献出去,让保长分配给村中的自卫队使用,因此上才只能骑着这匹老驴前来赴宴。
来时,保长愁眉苦脸的对他说道:“眼看着明日我们就要去县里聚合抗击金兵,但是今年州府所要赋税不但没减,反而增加了不少!
但是今年粮食歉收,各家所交之粮参差不齐,和州府所要求的数目相差太远,还不到一半需求。而各家交过赋税之后,家中就再无多余钱粮了,眼见下顿饭就没有了着落!
此刻,家中青壮年再参军离去,让家中那些孤儿寡母又该如何维持生计?
此次乔大官人前去见到督抚,能否请求他多少减免些赋税,留得百姓一线生机!”
乔丰年背负着乡亲父老的重托前来,此时,却眼见着这满厅的酒席之上杯盘高叠,鸡鸭酒肉,丰盛至极,而厅中众人个个吃的是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相互之间幺三和四,划拳行令,真真是快活至极,和那饿倒在道路两边的流民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不由得怒火直往上窜,咬着牙,回头高声对陈广征说道:“陈大人好享受啊!”
厅内众人原本见他进来,就先自静下声来,此时又听得他竟然语出讥讽,都着实吃惊不小。
方博恼怒的冲上前来,扬起手来就要去打乔丰年,却被陈广征一把拉住。
陈广征怒目呵斥方博退下,再回过头来,笑着对乔丰年说道:“乔大官人何出此言啊?老夫我也只不过是倾尽家资,请得省内这众多名流前来欢聚一堂而已!乔大官人何必搅扰了大家的兴致!”
乔丰年不再言语,径直走到最前一张餐桌之前,端起其中一盘鲍鱼来,高声问道:“诸位可知这一盘鲍鱼需要花费多少银两吗?”
厅内众人不知他所问为何,都不敢轻易出声,整个大厅之内鸦雀无声。
乔丰年叹息一声,悲声说道:“这二三十个上好的鲍鱼,所需不少于五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五两纹银,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美美的过上一整年啊!
在座各位家大业大,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觉得这盘鲍鱼稀松平常,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我们甘肃省内,还有多少黎民百姓在饿着肚子,甚至饿死在路上?又有多少百姓迫于无奈成为流寇?
一顿饭,对于在座各位来说实在是三餐之中的一次而已,但对于此时那些,仍然在挨饿受冻的百姓来说,却是他们能否活得下去的一个机会啊!”
他眼中落泪,声音霎时沙哑了,扫视了一圈厅内众人。众人皆羞愧不已,纷纷在他眼光扫视之中垂下头来。
乔丰年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陈广征,悲声说道:“陈大人,你这一顿饭下来,不知要花费几百纹银?但是,这几百两纹银如果不是像今日这样海吃海喝浪费掉,而是捐给百姓,不知要救活几千几万的百姓性命啊!
今日我前来赴宴,只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大人能体谅百姓艰辛,上奏朝廷,减免今年苛捐杂税,好放百姓一条活路!
如果大人能够真的为民着想,我乔丰年第一个匍匐在地,甘心任您使唤!”
说完这话,乔丰年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厅内众人都吓了一跳,那陈广征也是吓得不轻,急忙弯腰去扶他起来,但无奈这乔丰年今日前来本就抱着必须达成百姓心愿的决心,因此上,长跪不起,任这陈广征百般劝解。
厅内众人的眼光就齐刷刷集中在陈广征的身上,他尴尬至极,心里后悔着实在不该请这乔丰年前来,但此时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朗声说道:“乔大官人一心为民着想,实在是让老夫敬佩不已啊!
您快起身,老夫身为一省的父母官,岂能对于百姓疾苦坐视不理?
乔大官人放心,老夫定然会向朝廷请愿,适当减免今年的苛捐杂税!”
乔丰年闻听此言,心中大喜,感动的连连叩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慷慨激昂的说道:“陈大人此言一出,诸多百姓的性命就有了保障了!我替全省百姓谢过陈大人了!”
说完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陈广征呵呵笑着扶住他,大声对身后下人说道:“快快撤掉桌上所有事物,将它们快速散给街上饥饿之人!”
十几个下人得令,急忙奔进厅内,收拾桌上食物。
厅内众人感动不已,纷纷鼓掌喝彩,更有人大声赞美道:“陈大人真是雷厉风行啊,我们甘肃一省的百姓终于盼来了青天大老爷了!”
其余人等都随声应和,陈广征得意洋洋,转脸去看身旁的乔丰年,见他皱紧眉头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就一凛,急忙转过视线和其他人寒暄去了。
厅内餐桌之上的食物眨眼就被撤掉,人们纷纷借机告辞离去。
乔丰年最后离去,临走之时再次抱拳,郑重请求陈广征道:“还望陈大人言出必行!乔某告辞了!”
“乔大官人好走!”
陈广征微笑着看着乔丰年从容牵过那头老驴,费力翻身上去,慢悠悠朝前走去。看他身影渐渐远去了,他这才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对身后的方博说道:“看来,此人确实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你下去速速前去渠县找我那世交许德庸,想法尽快将他除掉,切记,一定要干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方博得令,心里大喜,转身快速离去了。
陈广征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气恼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宴厅,心里暗自想到:“乔丰年啊,乔丰年,你让老夫今日下不来台,老夫定然让你一家都活不过今晚!”

☆、第二十四章 抱打不平

方博骑着快马一路狂奔,身后两位随从骑马紧紧跟从,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渠县县城。
渠县位处边陲,只是一座人口不过几万的小小县城。此时正是早市时分,挑担进入县城贩卖自家所产果蔬的百姓挤满了这条并不宽敞的小街。
方博心急如焚却无奈寸步难行,看到满街人来人往,如果再像这样继续慢慢挪行,不知何时才能到得那“天外居”客栈。
他扬起手中马鞭,口中大声吆喝道:“闲杂人等快些给大爷我让开道来!大爷有要事在身,再不让开,休怪大爷鞭子无情了!”
但街市之上人声鼎沸,任他喊破喉咙也无人理睬。
方博一时心中火起,再不迟疑,扬起手中马鞭就狠狠向马前众人身上落去。
这一鞭子下去,马前五六人都被狠狠抽到,立时惨叫声一片。旁边众人见状不妙,急忙闪开身去,立时就让开了一条小路出来。
方博得意洋洋,手中马鞭却并不停下,不断扬起落下,闪躲不及的许多百姓都被狠狠抽中,惨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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