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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缠绵悱恻-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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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这装模作样,我们不是皇上,不会受你蛊惑的!”
说罢,将兰太后拉退几步,无比严重地劝告,“母后千万别上当!为了皇上着想,我们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心软,否则前功尽废呀!”
兰太后一听,刚刚燃起的同情立即被压了下去,看着楚筱菱,严声道:“甄月晴有今天,全是她自找的,你若真心爱祺儿,就退到一边去,别妨碍到我们!”
“师父虽然有错,但也情有可原,况且,师父是皇上掳来,该由皇上处置!你们趁皇上不在而私下动刑,根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楚筱菱不禁辩解,危急关头,她不能放过任何挽救机会。
“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皇上好,就算皇上在,也会赞成我们的做法!”颜歆冷哼,“你呢,口口声声说爱皇上,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你拿出解药,我看你根本就无心给皇上解药,你跟这女魔头根本就是一伙!”
“才不是!只要你们现在把师父放下来,由我跟她说,我会让她交出解药的!”楚筱菱说罢,再度转向兰太后,还噗通一声跪下,“兰太后,请您相信我,我给您磕头了!还有,您一向菩萨心肠,您怎能做出这等事!”
担心纠缠下去会坏了计划,颜歆吩咐侍卫把楚筱菱支开,同时走到城墙边缘,命令下面的人开始点火。
顿时,熊熊烈火燃起,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光四射,照亮了阴沉的天空。
心知求助无门,楚筱菱放弃向兰太后的哀求,挣脱掉侍卫,再度奔至城墙边缘,对着仍无反应的甄月晴大喊:“师父,您快醒醒,师父,师父……”
不知经过了多少声的呼唤,甄月晴总算幽幽醒来,望着痛哭流涕、神色哀痛的楚筱菱,又瞧瞧颜歆等人的可恶嘴脸,她想做声,奈何说不出话。脚底的大火并不能使她害怕,身上的炸药才是让她彻底恐惧的原因,她很清楚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不希望楚筱菱看到,更不希望……
可惜,大概是以前做孽太多,老天爷似乎要惩罚她,她惊见,冀北高大的身影由远而近,在她刚看清楚他那张充满焦急悲愤的面庞时,只闻轰隆一声,身上的炸药霎时爆开,她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弹起,肉体粉碎……
除了颜歆与慧心太后,周围的人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画面震慑住,包括刚赶回来、正目睹上这一幕的……流云洛祺!
楚筱菱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
而冀北,发狂似地疾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喊,“娘,娘……啊……啊……”
凄厉的咆哮,响彻四周,引来地动山摇。
楚筱菱清醒,迅速冲下城楼,这时城门已开,在侍卫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娇小的身影已经冲出门外,匍匐在地上,抓起一块块碎步,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已然靠近的冀北,同样单膝跪地,颤抖的手,抚摸着甄月晴唯一留下的碎布,流出了他有史以来的第二次眼泪,这次,并非一两滴,而是……无法计较。
流云洛祺边吩咐人灭火,边走到楚筱菱身边,心疼地扶起她,“菱菱,这里危险,你先随朕离开。”
见到他,楚筱菱想也不想,用力将他推开,同时走近冀北。
冀北站了起来,先是怒视流云洛祺,稍后,目光转到楚筱菱,悲愤地吼出,“想不到……你的心始终向着他,为了他,你枉顾我娘的性命!我好傻,我真傻,竟然相信你会保护我娘!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责任交到你的手上!”
“师兄,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想救师父,我也不知道结果为何会这样。”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庞温柔不再,此时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楚筱菱心如刀绞。
“是吗?可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再也不信你这个笨蛋,你这个骗子!为了一个男人,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楚筱菱,我看错了你,我冀北倒霉,我娘更无辜,养虎为患!”冀北痛心疾首,悔恨万分,不禁仰天长啸。
看着怒不可遏、撕心裂肺的他,又想起尸骨无存的师父,楚筱菱贝齿深深陷在红唇里,眼泪继续滚滚滑流。她侧首,转向流云洛祺,清眸充满无限哀痛与失望:“流云洛祺,你好卑鄙,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不仅利用我,还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菱菱,你听朕解释,朕事先并不知晓会发生这等事!”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和愤恨,流云洛祺犹如堕入千年冰窖,从头冷到脚。
“不知道?那为何我师父混混沌沌,满身是伤?为何颜歆有权动用私刑?”楚筱菱愈加悲愤填膺,“一方面,你答应我会好好对待师父;另一方面,你却纵容颜歆为所欲为!一直以来,你为了她,好坏不分,是非混淆!流云洛祺,我恨你,在我楚筱菱有生之年,都不会原谅你!”
“菱菱——”流云洛祺欲再度朝她靠近,但闻一阵劲风袭来,惊见冀北敏捷的身形几乎与自己咫尺相隔,而且……冀北的头发不知几时已经变白,在寒风吹拂下散开,整个面容阴沉恐怖得如魔一般!
楚筱菱也注意到了,撼得整个身体直往后踉跄,满眼的诧异震惊与难以相信,痛彻心扉地喊出,“师兄……”
瞬间,流云洛祺的贴身护卫冲了过来,纷纷驶起功夫抵抗冀北。
流云洛祺后退几步,同时把小林拉到安全地带,沉重地看着眼前的严峻打斗。
冀北几乎成魔,浑身力量顿增,招招凌厉狠绝;那些护卫也不敢有半点松懈,幸亏他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故此以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尚能应付冀北。
此时的楚筱菱,已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心情和状态,她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视线牢牢锁定冀北,发现他开始处于下风,不禁惊慌哭喊出来,“师兄,快走,快走啊……”
冀北也仿佛没了灵魂,意识依然停留在甄月晴被炸的那一刻,整个人被仇恨悲痛包围住,死命挥动手脚,继续打斗,直到胸口挨了几拳,口吐鲜血,被迫跪倒在地。
眼见护卫们要趁机夺取冀北的性命,楚筱菱什么也不顾,使出全身力量,挣脱开流云洛祺,奔跑过去,总算让冀北避过死劫。
“师兄,师兄,您还好吧,您要顶住!”她跪在地上,吃力地托起了冀北的头,用力试着他嘴里不断淌出的鲜血。
冀北气若如丝,呼吸急促,满头银丝跟袍衫上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怒气填胸,血红的黑眸仍旧蓄着愤恨,横眉瞪视着流云洛祺。
流云洛祺回他一个冷瞥,随即颁发命令,“来人,把他抬回宫!”
冀北面容陡然一瑟,推开楚筱菱,屏住最后一口气,整个身躯腾空飞起,往远处飞奔而去,还留下一句饱含愤恨的警告,“流云洛祺,我冀北发誓,这辈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你,你害我娘死无全尸,我要你血债血还!”
被推倒于地的楚筱菱,艰难地站起,下意识地朝着冀北的方向猛追,但只迈出几步,马上被流云洛祺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菱菱,别这样,乖,跟朕回去,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你的伤口必须清理,你要好好休息。”流云洛祺搂得更紧,瞧着她那裸露在外、血迹斑斑的白皙脚板,简直心如刀割!
“滚开,不要你假惺惺,你这个伪君子,被碰我,别碰我!”楚筱菱已失去理智,继续死命挣扎,还低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流云洛祺忍住疼痛,一边稳住她,一边苦苦思忖,最后,唯有点住她的昏穴,抱她朝宫内奔去。靠近宫门口时,他抬头,对上面的几人射出了凛冽的寒光!
接到流云洛祺的瞪视,城楼上的兰太后这才苏醒过来,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她心有余悸,不禁质问颜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讲好只是把冀北引出来,结果为何是炸死甄月晴?”
相较于兰太后的搓手顿足,颜歆面容异常淡定,冷冷地睨视着她,好一会,才从容不慌地道出:“母后,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啊,我们大家都对甄月晴恨之入骨,而您,更是恨不得她死无全尸!”
兰太后一听,霎时震住,渐渐的,似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恼羞变怒,气急败坏地吼出,“你们……你们竟然用计戏弄哀家,哀家这就去找祺儿,把一切告诉祺儿,让祺儿严加处置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魔鬼!”
“是吗?他会相信吗?这一切,可都是母后您所安排,惟独母后您才有那个权利,而我们,只是帮凶而已!还有,您刚才也看到,皇上是多么的愤怒!如今,我们三人等于同坐一条船,您要是还想得回儿子的原谅,不妨乖乖跟我们合作,只有我们,才能帮你跟皇上解释清楚!”颜歆艳丽的容颜,露出无辜与无赖。
兰太后更加怒不可遏,简直气得浑身发抖,戟指怒目,来回瞪着她俩的丑恶嘴脸,最终,不再理会,提起裙摆往城楼下口走去。
颜歆与慧心太后,则依然面无惧色,满面得逞,还相视而笑出来……
缠绵悱恻 第六十一章 让人心疼的菱
流云洛祺抱着楚筱菱回到翊坤宫时,太医也闻讯赶到,不需多久,便给楚筱菱清洗包扎好伤口。
由于被点了晕穴,楚筱菱仍处昏睡状态。流云洛祺屏退众人,自己侧坐于床,满眼复杂地凝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结实的指腹在她泪痕未干的苍白容颜上来回摩挲。
似乎每次出宫办事,都会发生一些与她有关之事。这次,幸亏他心里记挂她,提前把事务完成,否则,假如迟归半个时辰,自己看到的结果恐怕不止这样。
出身帝王之家,他骨子里有着不能收人威胁牵制的基因,所以,对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甄月晴,他从没想过会轻易放过。但,也没想过这种残忍的手法去对付。
为人28年,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浪,多次血战沙场更是见过无数死伤,却从没见过这般惨无人道的死法。他料不到,女人有时候竟比男人还凶残狠绝。
楚筱菱受的皮外伤,他并不担心,真正苦恼的是她醒后的状况。眼睁睁看着敬爱的师父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任谁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她当时对自己的愤恨,他历历在目,只需一想便觉心惊肉跳。好不容易得到她的爱,他无法想象且无法接受她会再度把自己当成仇人。
怎么办?老天爷为何总是这般折磨人,莫非真要剥夺自己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日子?为什么?为什么?
内心说不出的沉郁与烦恼,疲惫席卷而来,让他不由弯下腰,就那样趴在床褥上,直至听到门外传来太监的宣告:“皇上,兰太后求见!”
颀长的身躯微微一颤,良久,他才起身,再瞧楚筱菱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正殿内,除了兰太后,还有慧心太后与颜歆。
颜歆已经依礼鞠拜,兰太后样子有点怯意惶恐,而慧心太后,满面从容,似乎不把流云洛祺放在眼中。
流云洛祺俊容陡然转阴,双眸蓄怒,凛冽犀利,来回瞪视着她们,半响,沉声质问,“这个计划,到底是何人所谋?趁朕不在的时候进行,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的存在,敢情当朕是死的?”
说着说着,他怒气猛增,寒眸直射兰太后,“母后,你向来闲事不管,这次因何参与?你几时变得这么没人性?你的恬淡呢?你的善良呢??你的慈悲呢???亲眼目睹过那种画面,你确定夜晚睡得着觉?”
兰太后本就悲怆难已和愧悔交加,再受儿子声声痛诉,更是嗟悔无及。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接着,流云洛祺转向颜歆,几乎咬牙切齿:“朕讲过,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搞风搞雨,朕便保你永久的妃位,看来,你根本不稀罕!”
“皇上请息怒,歆儿这样做,出发点是为了皇上好啊!”颜歆赶忙辩解,她很明白,在自己还没彻底变强之前,须得忍声吞气。
流云洛祺暗暗嗤笑,再给她一个冷瞥,最后,轮到慧心太后,先是沉吟片刻,随即恨恨吼出:“手段如此高超,必定出自于你吧?皇兄临终前,千叮万嘱朕好好照顾你,假如他泉下有知,他放心不下的人是这般凶残,还会安宁吗?”
“哀家何错之有?乱杀无辜了?陷害忠良了?倘若惩罚罪孽也有错,那你这个皇帝,简直不配当!!”慧心太后立起反驳,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不错,你是没乱杀无辜,也不陷害忠良,但你所犯的罪比任何一条都严重,你这是间接弑君,你要的是朕的命!”流云洛祺更加怒发冲冠。
“呃,皇上这样说会不会严重了些?我们之所以那样对女魔头,也是因为她对皇上不利!”颜歆蓦然插了一句,皮笑肉不笑。
“哼,若说甄月晴刺中的是朕的要害,那么,你们几个,是在朕的伤口上添多几刀,导致朕无法医治!!明知朕要追她拿解药,你们却让她烟消云散,这不摆明要朕的命?”
“那皇上将她囚禁多日,又有无拿到解药啊?以她的个性,哀家打赌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妥协!既然如此,留她还有何用?搞不好让她逃走,岂不是祸患无穷?”慧心太后继续不甘示弱地辩驳,再度对流云洛祺表露鄙夷和轻蔑之色。
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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