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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啸剑指江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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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初楼摇头笑笑,忽然拉起他,眨眨眼道:“反正我们今晚也用不着出去了,来来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玄凌耀毫无防备的失去重心,被他拉到那张绣着鸳鸯的大床上。
萧初楼一挥袖子,床帐绳断开,雪白的帐子垂下来,鸳鸯戏水绣,栩栩如生。
他抱着玄凌耀扑滚着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被帐子朦胧的遮住了。
罗继良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摩挲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才放心的笑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去。
  第十七章 请君入瓮(已修)
“你搞什么鬼?”
玄凌耀蓦然翻身大力绞住萧初楼双手,使劲压在头顶上,压低了声音道。
萧初楼挑眉,左脚一勾,顶到他膝盖窝里,一下子又将人掀了下去,自己压上来。
“嘘——小点声。”
玄凌耀眼角微抽,无奈对方本来武功和自己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动弹不得。
“这次的洗尘宴可是鸿门宴,你当真要去?”
萧初楼淡淡道,他满双眼盯着双眼,鼻尖点着鼻尖。
玄凌耀双目微眯,一连串的事情在一瞬间串成一条线,骤然清晰明了起来,他眼中绽开闪烁的冷光:“这个罗太守会相信你必然因为他事先已经知道我的消息,天辉组的杀手又出现在城郊,莫非。。。这个罗太守和我皇兄有什么关系。。。”
萧初楼不说话,唇边隐约有笑意。
他接着道:“你用我作饵,引他露出破绽?”
萧初楼终于笑了,轻声道:“那厮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好。。。好一招借刀杀人。”玄凌耀觉得自己简直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诡计,终于摸清了他的想法,不由从容笑道,“看来你的箭术必然相当好。。。”
“嗯?”萧初楼一时不解。
“。。。因为你一箭射出,绝不只掉下来一只雕。。。”
萧初楼手下风花雪月四大影卫的本领绝不是盖的,一旦他要查什么,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情报网找出来,直接递呈给王爷。
罗继良,其父乃是蜀川人,但其母却是东玄人。一当上太守便开始主持修路,随后与其俸禄毫不相符的财富滚滚而来,台面下的陆路走私也渐渐多起来,多是往返东玄和蜀川之间。这些事,这个狡猾的太守并未留下什么确凿证据,否则早就被人弹劾了。
尤其是最近东玄大皇子咄咄逼人的气焰,和身为太守却姑息养奸的行径,已然足够引起萧初楼的怀疑了。
而蜀川王爷的怀疑,足以让他死一万次。
他亲自去一趟太守府,作为玄凌耀的客卿。顺便透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引他入瓮。
高明之处就在于,他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隐瞒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比如他的身份。
不过就算证据确凿,他也不能以蜀川王爷的身份定罗继良的罪,一来无疑会使得东玄和蜀川的关系雪上加霜,绝不利于长远的结盟;二来,自己身份暴露,玄凌辉定然会有所防备,说不定来个先下手为强,率军先灭蜀川。
然而现如今有二皇子殿下在此,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东玄两位皇子势如水火,众所周知。借他的刀,杀一条狗,再好也没有了。
更何况,给玄凌辉一个下马威,灭灭他的嚣张的气焰,也是好的。
萧初楼看着玄凌耀那双沉静了然的眼眸,就明白自己不用再废话什么了。
他从来不说一些直白的话,他喜欢看人家猜,只状似不经意的留下一点点的线索。这种感觉似乎很矛盾,极力希望自己的思想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和理解,却又不愿意解释什么;他追寻着知音,却把自己这份心思隐藏起来,在各式各样的人群中,找寻和自己气味相投的那个。
他只想要看那个人往自己这里走的近一点,更近一点。
萧初楼笑眯眯的盯着玄凌耀的脸,越想着,越是心潮澎湃,忽然伸出一根指头戳在对方鼻尖上,没有出声,只用唇形一字一字道:
你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玄凌耀扬了扬眉毛,那神色似乎是有些古怪,又不甘示弱,学着他的样子张嘴道:
那你就是披着狐狸皮的狈。
萧初楼终于趴在对方胸膛上闷笑出声。此时,他脑袋里忽然冒出一句话,那咱俩是不是应该来为奸一番?
但是他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笑声一停,似乎这小小的空间里有些太过安静了。萧初楼感觉身下压着人身体似乎有点僵硬,脑筋里面转着不知名的想法,忽然就有些尴尬。
“嘿,反正也睡不着,来聊天罢。”萧初楼放轻了手中的劲道,轻轻将额头靠在对方肩膀上。
“聊什么。。。”
他听见玄凌耀胸口低沉的震动,忍不住微微一笑。
萧初楼眼睛一转,笑道:“我小时候很调皮,不好好念书,有一次,老师考诗词,说上句,对下句。”
“上句是,‘我劝天公重抖数’,下句正解应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玄凌耀点头道此句佳妙,又好奇:“你对了什么?”
“。。。。。。”萧初楼想了想,轻咳一声道,“天公对我吼三吼。。。。”
“。。。。。。。。。。。。。。。。。。。。”
玄凌耀呆了一呆,“噗”的笑出声,脸转过去,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肩膀闷闷的耸。
萧初楼倒也不觉丢脸,而是凑过去掰过他的脸,仔细瞧着那还残留的笑意。
嘴角、眉眼,都变得分外柔和。
“啧。。。还好,不是面瘫。。。”
玄凌耀额上爆出青筋,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却看见萧初楼正好也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萧初楼倏忽觉得,他听见了对方的心跳声。
“你呢?说说。”大约是这姿势太过暧昧,萧初楼翻过身来平躺在他旁边,枕着同一个软枕,盖着同一条被子。
“我。。。无趣的紧。”玄凌耀淡淡道。
“天未亮的时候要起床念早课,下午要习武,饭后有晚课,如果功课没完成,或是答错须得受罚。”
“。。。。。。果真是无趣的紧。”萧初楼莞尔,道,“那你都是规规矩矩循规蹈矩过完你的童年?”
“自然。”玄凌耀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语气,“身为皇室之人,行为举止理应符合自己的身份,为天下之表率。”
“。。。。。。我看未必,”萧初楼忽然一笑,低声问道,“你如果真如这般死板,那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玄凌耀失笑,想了想,道:“年少轻狂的时候,确实也干过荒唐事。”
“哦?”萧初楼心中酸溜溜的闪过调戏宫女,私相授受等等画面,还是忍不住好奇。
玄凌耀目光悠远,思索着斟酌着措辞:“那时候,母妃刚离世不久,我总是幻想着她有一天会回来,她生前最爱吃梨花酥,我那时便每天偷偷从点心中藏下一块,想等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吃。”
萧初楼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我把剩下来的点心都藏在枕头下,生怕人家偷了去,母妃不肯回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嘴角轻轻牵动,“没想到,母妃没回来,却引来一大群蚂蚁爬到床上,呵呵。”
他自顾自笑了笑:“很傻是么?那之后,我便知道不管怎么样,母妃都不会回来了。”
夜深人静,树影阑珊。
两人绵长的呼吸声在黑夜中,清晰可闻。
玄凌耀眼前漆黑一片,有些恍惚,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温暖有力。
风月楼门口。
“三公子,您还是先回客栈罢。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了。”武范劝道。
见玄凌过始终望着楼上尽头的那间房,他叹口气道:“他们今晚不会出来的。”
玄凌过听的心中一刺,收回目光,强笑道:“那。。。那也好,你们留在这里,好好保护二哥。”
他最后朝阁楼上瞟了一眼,转身走了。
武范身后几个汉子忍不住惊诧着,显然是误会了:“啧,那个楚先生就是何方神圣?竟然两位皇子都青睐于他!”
武范怒瞪了他们一眼,低斥道:“殿下的事,休要胡说!”
两人登时愣住,飞快地答了个“是”,低下了脑袋。
果真到第二天,两人才衣衫不整的从房里走出来。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自然是不敢吱声的。
萧初楼笑得暧昧,玄凌耀不置可否。
随后的两天,萧初楼带着玄凌耀在城里瞎晃,当然,周围没少跟着暗中保护的侍卫,不过比起之前偷偷摸摸,现在的正大光明反而让人觉得安心,毕竟,还有个皇子身份摆在那里。
当萧初楼终于收到楚啸的传书的时候,终于到了赴宴之时。
太守府是重新修葺过的,朱红的大门新漆未退,门前两只石狮子栩栩如生。
三顶轿子被人抬过来,在门口停下了。
罗继良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迎接了,这时候更是满脸堆笑的迎上去:“两位殿下大驾光临,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玄凌耀袖手朝他微微颔首笑道:“叨扰罗大人了。”
“岂敢岂敢。”
太守府的围墙建的极其高大,远远望去,屋檐如翼,仿佛一个倒扣的瓮。
罗继良跟在玄凌耀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的陪着笑脸,心中却在冷笑。
到底是谁请谁进?还未可知呢。。。。
萧初楼跟在几人后面,故意走慢了几分。直到扮作侍女和护卫的花霖皓和雪涯走过来,朝他微微点头,这才放心了。
府中很大,处处都别具匠心,一花一木都有讲究。
罗继良带着众人逛了一圈,走过一座巨大的假山蝴蝶泉之时,玄凌耀忽然有意无意道:“这么一景放在院子里,着实看着舒服的紧。”
罗继良忙顺着他的话笑道:“是是是,这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应个景儿,叫二殿下见笑了。”
“唉,太守何必过谦,连座假山都修葺的得如此气派,蜀川之富饶实在令我东玄好生羡慕。”
“呃。。。哪里哪里。”
玄凌耀自顾自欣赏着蝴蝶泉,似乎并未注意一旁垂首而立的罗继良眼中杀意闪逝。
黄昏渐渐向晚,太守府灯火通明。大堂中,侍女鱼贯而入,手中一盘盘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佳肴摆上桌。
地上铺着软毯,周围四角燃了暖炉,右边专搭了一方戏台子,请来名角唱戏助兴,那花旦是个清秀的男孩反串的,声音清脆悦耳,眉目含情。
从玄凌耀进来那刻起,那双秋眸就不曾离开过他身上。
  第十八章 戏子(已修)
正座圆桌上中间坐着玄凌耀,旁边是玄凌过和萧初楼,然后是太守罗继良和翟逸之还有其他官吏。话说当日风月楼第二日翟逸之便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回来,一肚子气没处发,眼下也不是问罪的时候也只好忍下,瞧着萧初楼干瞪眼。
武范、花霖皓几人坐在不远的另外一桌上,刀剑不离腰侧,注意力随时集中着,以防万一。
玄凌耀以舟车劳顿不宜喝酒为由滴酒未沾,下筷子也全挑那些罗继良吃过的挑,实在不行就一筷子顺到萧初楼碗里,他知道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自有办法。
然而这一切落在玄凌过眼睛里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偷偷瞟一眼身边皇兄,抿了抿嘴。这样子。。。是不是也太过亲密了些。。。
那边台上戏子还在唱,婉约的昆曲,长长的调子,一曲相思词,柔情似水。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萧初楼对音律什么的一窍不通,再美的曲子也是对牛谈琴了。他将银筷放进嘴里咬了咬,菜色一目了然,酒也没沾过,明明没有毒,怎么觉得就是又哪里不太对劲呢。。。
罗继良讨好地为玄凌耀夹菜,不经意的笑道:“二殿下来我蜀川不知可否去过王城?”
玄凌耀含笑应道:“自然去过。”
“那可有见到萧王爷?”
萧初楼手中不停,耳朵却早就支起来,可也许是唱戏班子声音太大,嘈杂的环境中倒听不清他们的耳语。
玄凌耀只道:“不曾,实在遗憾。”
罗继良点点头,眼光一闪,又问:“那不如殿下多呆几日待下官向王爷奏明。。。”
玄凌耀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多谢太守好意,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必须尽快赶回东玄。”
罗继良见他眉宇间眼神闪烁,必然是急着赶回去对付玄凌辉,更加定下决心,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东玄。
一阵清香袭来,原来是那戏子唱罢下台来谢客,乐曲声依然不停,只是少了那嗓子腔调,味道似乎眨眼就变得不一样了。
罗继良眯着一双眼睛笑道:“这清远是这儿梨园行的台柱子,嗓子和模子都是一流,听说殿下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您给瞧瞧,这孩子怎么样?清远,还不过来给两位殿下请安。”
清远穿着戏服,一举一动都仿佛是戏中之人走出来一般,赏心悦目。
红毯铺地,地上拖着流苏衣摆,他就着花旦的礼仪福了两福,腰身纤细,楚楚动人的模样。一双眼睛微微抬起来,看了玄凌耀一眼,又垂下去。
萧初楼鼻尖微微一动,有些受不了这脂粉味,不是他看不起戏子,只不过完全不觉得这满脸涂满了妆和粉的、比女子还娇的男人有哪里好看的?
真怕那腰身一弯就折断了,他心中暗叹,移开目光,有意无意瞥了玄凌耀一眼,却见他正看着清远,面带微笑。
“果然是好嗓子,长而不断绵绵不绝,又温软如玉珠落玉盘。”玄凌耀顺着罗继良的话,好不吝啬的给与赞美,这么长面他见多了,如果不这么说,以后这个清远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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