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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云裳小丫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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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恼了吗?那衣云就给主上高歌一曲吧,给主上解解闷!”
衣云说着,便站了起来。
歌道:“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青烟里。恋树湿花飞不起……”
“够了,云儿,不要唱了!”
“是这首不好听么?那衣云换一首,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能消几个黄昏!……”
君凌天一把捂住衣云的唇,拥住她,说道:“不要唱了,云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你说……”
衣云在君凌天的怀抱里,淡淡笑道:“你知道的,我要你放了我,放了我,可以吗?”
“放你!休想!”君凌天的眸眯了起来,他知道,就算是在自己的身边,她仍是想着龙莫。他不会放手的,永远不会的。
衣云怔怔的坐在床上,君凌天摇晃着她说道:“云儿,说话呀,和我斗嘴呀,听见没有。”
“你让我说话吗?那我告诉你,我颜衣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祸水!”
衣云说完便将头埋到床上的被褥里,闭上眼睛,不愿看他。
她知道自己惹恼了他,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良久,身畔毫无声息,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君凌天已然走了。
第七十九章 拒绝融化的冰
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失落的情绪在蔓延。
夜风从窗子里袭来,凉凉的,带着湿湿的水汽。
衣云躺在床上,竟是不能入眠。索性爬了起来,缓缓跺到窗畔,了望这一望无尽的夜色。
岸边,黑乎乎的冷山寒树,天上,雾气茫茫,冷月隐在云中。
水声潺潺,间或有夜鸟和猿猴的啼声传来,声音如哭若啼。
忽然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洞萧声,如泣如诉,越过迷烟茫雾,穿过沉沉夜色,钻入衣云耳中。此情此景,配上如此悲切呜咽的萧声,衣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是谁?
在吹箫。
难道还有人心情也是如此惨淡?不会是他吧?
衣云记得,自己和君凌天初见时,便是自己在花胜节上抚琴时,那时自已奏的曲子很是欢悦。而君凌天显然是来捣乱的,故意吹悲戚呜咽的箫声,害自己断了一根又一根的琴弦。
而今夜,他为何又吹起这悲戚的曲子。
为她么?
心头掀起千头万绪,衣云竟是没有丝毫睡意。
而那箫声,却如魔障一般,在她的耳边环绕,经久不肯停歇。一缕缕,一丝丝,钻入她的耳中,侵入她的心中。如一根根的丝线,慢慢地将她的心缠绕,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的密密麻麻,直到她再也不能挣脱,再也无力挣脱。
蒙上棉被,但仍听得见。
衣云忍无可忍,难道整个船上的人都是聋子么?
起身来到娘亲的小屋,但,娘亲的屋中空荡荡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根本就好似没有睡过的样子!娘亲呢?衣云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空了。
难道?衣云的脑中迅速闪过“报复”两个字。莫不是自已得罪了这个恶魔,他便将娘亲…衣云的心中一急,披上外衣,寻着箫声来到甲板上。
一弯冷月从云中穿出,一个萧条的背影在船边凝立,一管洞箫竖在唇边,一曲动人的曲子从箫中逸出。
是君凌天!
他一身黑衣,在洌洌江风里飘飞,发丝在脑后张扬。
这一刻,衣云第一次弄不清自己对君凌天的感觉,愤恨么?讨厌么?还是爱怜?这一切的感情掺杂在一起,将衣云的身影定在那里,让她挪不动,走不掉,逃不脱。
良久。
君凌天放下洞箫,悠悠说道:“你来了!既然来了,何不过来呢?”
衣云看他吹得如痴如醉,以为他不曾发现自已,不料,他竟是早已发觉自己了。
衣云从阴影里走出来,说道:“你将我的娘亲弄到哪里了?”
“你说我的箫声好听么?”君凌天避而不答。
“我问你,我的娘亲呢?还有,我要提醒你,这个船上不只你一个人,别人还要歇息呢!”衣云有些愤恨的说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过他,就算自己想安安静静不理他都是奢望。
君凌天转过身来,淡淡月色映到他俊美的脸上,他微微笑着,那笑容在月色下,既朦胧又邪肆。
“你信不信!如今这船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他有些冷酷地说道。
衣云一愣,刹那间没明白君凌天这句话的意思。
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说什么?”半晌,衣云喃喃说道,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光是你的娘亲失踪了,就连我的侍卫也都失踪了。”他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君凌天沉静的说道,衣云没注意到他眸中那邪邪的笑意。
衣云一步一步踏在船板上。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轻柔地敲在君凌天的心上。
冷月又钻到了阴云里,君凌天的脸隐在夜色里,衣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身子蓦然一轻,是君凌天转身一勾,勾住了衣云纤细的腰肢。
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近的听得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俯身过来,叹息着说道:“因为我要得到你!”
衣云的脸蓦然烧了起来,应该不是害羞吧,是怒火烧得吧,衣云自思。幸好月儿躲在云后,天地一片幽暗,他并未看到她的脸色。
她如水般的眸子闪了一闪,用极冷的声音说道:“你休想!我宁愿死!”
看到衣云清冷的样子,君凌天的眸中有火在燃烧,你就是一块冰,我也要将你融化。
他蓦然朝着衣云狠狠吻了下去。
衣云躲了,她的头竭力向后仰,君凌天再贴近,衣云再向后仰。
船舷边,两人保持着奇异的姿势。
身子弯了,心却没有弯。
听着身下潺潺的流水声,衣云心想,若是他再贴近,自己便跌下去。
君凌天的眸中有痛楚一闪而过,衣云的想法他又如何不知。这一吻,他本可以得到的,但是他不愿,他已经强迫了她两次,这一次他不愿再强迫她。
悠悠叹息一声,云儿,为何你离我这么近,心却如同一缕清风一片流云,让我抓不到,摸不着。云儿,到底你要我怎么做?
君凌天将勾着衣云的腰肢,将她从船打边提了上来。
一言不发,将衣云抱回了船舱里。
君凌天将衣云丢在屋中,对她说道:“船上的人都已下船了。我们要从下一个渡口出关,必须分头行动,然后在关外汇合。”
清晨。
睛朗朗的天,日头照在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船停泊在盟州渡口。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避免在白日里经过渡口的。
衣云来到船板上。还是清晨,渡口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并不多,一片静谧。
水面上时而掠过一只水鸟,扑棱棱飞向远处。
“起来了?”
身后蓦然传来清冽低沉的嗓音。
君凌天不知何时在她身后负手而立。
一身紫衣在朝日下闪着微光,风度翩翩。脸上一抹肆意的轻笑,在朝日的映照下,神采飞扬。
衣云此刻真的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昨夜的暧昧还留在心间,而君凌天却好似早已忘记了一般。
“我们该下船了,我带你到城里转转,然后再出关。”
“出关?”衣云这才想起,自己就要离乡背井了。
一直以来都在船上,并未有太多的感慨,此刻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陌生的渡口。
来来往往的渡船,潮来潮去的水声,陌生的环境,就连船上人偶尔的话语,都是陌生的语音。
乡土,乡音都已离她远去了。
“走吧!”君凌天说着,便携了衣云的手下船。
心一颤,衣云极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君凌天的手掌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缩小了,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怎么肯让她抽掉。
衣云无奈,便任他握着,她的确不敢再惹恼他。
不过也许并不是故意地,因为衣云此刻才发觉这整条船上好似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了,这么说,他们都已经出关了。
这是个安静的边远小城,背山依水,景色极是秀丽。
虽是边远,但街道建筑却很是繁华。
衣云从未想到有一日竟会和君凌天在大街上牵手而行。
衣云情不自禁的问身边的君凌天这是何地?
“盟州!”君凌天答道,声音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盟州?
衣云在脑中极力搜索这个地名,这才想起,盟州本是天盟国的都城,十年前被南龙国灭国,后来就归为南龙国的属地。
听说此城民风极是淳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路上的那些男男女女皆身着喜庆的服饰,小孩子更是身穿新衣服,额上都有一个用雄黄酒所画的王字,在街上跑来跑去。
他们一问这才知道,今日竟是端午日。
怪不得街上飘着粽子的香味。依照风俗,过端午,是家家吃粽子。
“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君凌天忽然在她耳畔说道。
好似对此地极为熟悉一般,君凌天带着衣云穿街走巷,在城中穿梭。
第八十章 端午节送香囊
盟州虽地处边陲,但因曾是天盟国的都城,房屋多依山而建,建筑既华贵古朴,又大气豁达。很有异地风情。
衣云边走边欣赏着身畔的风景,一种不知名的树木,林立在街畔,苍苍郁郁。
依照端午风俗,各家各户的门前,皆挂着艾叶、蒲草,用来驱邪。
两人走街串巷,很是悠闲。不时有路人回头观看,艳羡着这一对绝美的璧人。
衣云觉得和君凌天在一起,一点也没有逃跑的感觉,倒好像在闲庭信步,也的确是。若是此刻朝廷的追兵蓦然降临,不知是否会被二人的闲适自在气煞。
日头渐渐高了,光华照耀,有些燥热。
左转右转,两人来到一个宽阔的胡同里,只听得叫卖声此起彼伏。胡同两侧摆满了货摊,摊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日用物品。
衣云本是月府里的小丫鬟,伺候的又是老夫人,平日里很少出外逛街,此刻见到这些货摊,听到声音各异的叫卖声,只觉得多日来郁积在心头的烦忧暂时消散无踪。
任由君凌天牵着自己的手腕在集市上穿梭。
君凌天拉着衣云停在一个货摊前,那货摊上摆满了女子发上戴的金钗银钗,腕上戴的玉镯银链,还有颜色各异的香囊。
摊主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
见到一对璧人手牵着手,自然以为二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拿出一堆香囊说道:“买一个吧,端午节送香囊,既驱邪又美观还清香扑鼻。”
衣云在月府倒是听说过在端午日佩戴香囊的习俗,不过她听说那些都是女子亲手制作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君凌天站在货摊前,很是凄然的说道,“我自小就喜欢这些香囊,可惜从没人送过我。今日既然碰上了,你就送我一个吧!”
看上去一副可怜的样子。
“就是呀,姑娘,买一个吧。”老婆婆也附和道。
衣云自然知道君凌天并不是真的可怜,他打量着自己不知道这是心上人送的礼物呢?
便微微一笑,道:“好呀,那就买一个送给你。”
但见那些香囊有花形的,心形的,苹果形的,梅花形的,还有娃娃骑鱼的,形状各异。有的是五色丝线缠成的,也有的是各色碎布缝制的,色彩鲜艳,做工精细,很是惹人喜爱。
君凌天闻听衣云的话,绽开一个神采飞扬的笑颜,从香囊里挑出一对绣有并蒂莲的心形香囊说道,“就要这一对吧。你一个,我一个。”
并蒂莲,并蒂花开,寓意又谁人不知?
衣云笑吟吟的捡起一个娃娃骑鱼和娃娃抱公鸡的香囊道:“我喜欢这两个,就要这个吧。”
满意的看到君凌天的脸色变黯,衣云眼波流转,粲然一笑。
老婆婆连忙说:“姑娘呀,这是小孩子戴的呀,还是这位公子选的好,并蒂花开,很有意义的呀。姑娘还是买并蒂莲吧。”
“婆婆,多谢您,我就是喜欢这两个。”
摸出两个铜板,放在婆婆苍老的手中,转身翩然离去,没有注意到身畔的君凌天俊脸上那抹会心的笑意。
“那是小孩子戴的,你不会准备送我这个吧,我看还是回去换那个并蒂莲吧。”君凌天苦笑着说道。
衣云回首,明眸流转,道:“我喜欢这两个呢,喏,送你一个,你是要娃娃骑鱼,还是要娃娃抱公鸡呢?”
君凌天唇角上扬,在丽日照耀下,他深邃的黑眸中宛若有光泻出,此刻的他看上去很无害,如一个孩子一般,眼神中透着些许慵懒和纯真。
深邃和纯真。这样矛盾的气质竟然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同时出现了。一瞬间,衣云有些恍惚,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恶魔吗?
他幸福地拿了一个娃娃骑鱼的香囊,小心翼翼地解开无色丝线,宛若宝贝一般佩在了颈上。低头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他享受地闭上双眸。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么?”衣云问道。
他点点头,呷笑着说道:“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其实呀,起初我就看中这娃娃了,怕你不给,我才要并蒂莲的,娃娃更好,你何时也给我生……”
话没说完,便被衣云飞来的冰冷眸光瞪回去了。
衣云足下加力急匆匆而行,不再理会他。
真是的,又让这个恶魔占了上风。
“主人肚子饿了,丫鬟该做什么呀?”君凌天几步追上衣云道。
衣云顿住脚步,这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只顾着在街上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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