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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御夫呈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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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再转头时,面前的予聆公子已经不见了,唯见一道白光穿梭的雨雾之中,像一把利刃,劈开了连绵的雨线。

“嫤儿!”

身影已经化成了光,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太慢了,特别是当他看到站在雨中被淋得像落汤鸡的卫嫤,他觉得自己简直还不如个蜗牛。

卫嫤全身已经湿透了,却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如小时候他与她做错了事,站在雨中一起扎马步的情形。凤目之中放射出来的坚毅与果敢,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嫤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进来!”这一声唤竟像是吼出来的,予聆公子从来未曾这样动怒过。卫嫤的身子不比卓桦,这样淋下去,早晚要生病。他第一次当着当职兄弟的面这样吼一个女人,他横眉怒目地,完全没有了素日的形象。他冲进雨里,不一会儿,衣衫也湿了。

“予聆,师……将军他训完话了?”卫嫤放开牵着毛驴的手,拢在一起轻轻搓了搓。

“进去说!”予聆无视他人震惊的目光,伸臂挽住她的腰,卫嫤还想说什么,却猛觉天旋地转一阵晕眩,整个人竟被他拦腰抱起。

“予聆,我,我说完话就走了,扶城里有宵禁,太晚回去不好。”她惊慌地说着连自己也不肯相信地借口,予聆充耳不闻。

熟悉的演武场,以前走过的回廊,曾经进去过的房间,还有前庭那架由予聆亲手做的秋千……记忆如洪水般涌来,令她感到窒息。

她真的回来了。

“予聆!”覃远明擦了擦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远明,你替我守着!”予聆不耐烦地抓住卫嫤的肩膀往上一抬,一个漂亮的转身,竟像土匪头子似地霸气十足地将姑娘甩在了背上。

“予聆,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是卫相的女儿,她……”覃远明觉得今天的风真特么大,害他好几次闪到了舌头。

“砰!”房门合上了,哪点磕扁他的鼻子。

“砰!”卫嫤就像一只旧麻袋,被他这样扔在床上。

予聆的房间还是一惯地干净整洁,与她万年不变的狗窝有着天渊之别。这地方,真太不符合她的风格。她像一根弹簧似地坐起来,却又被予聆用力推倒,压了下去。熟悉的呼吸就在面前,记忆曾经携手共度的一切,仿佛都因为这暧昧的情愫染上了几许旖旎。

“啊!”她想起两次“亲密”的接触,又结合这些天偷偷观赏的春册,忍不住惊呼一声,蜷在了一边。若不是这一次的发现事关重大,她这会准会夺门而出。

“手放开!”予聆上前扒拉。

“我不!”她胡乱踢着腿。

“叫你放开就放开。我数到三,一……三!”予聆真的动手了。

“不带你这么数的,赖皮!混蛋!住手。住手呀!”卫嫤在床上滚来滚去,把予聆的铺盖蹂蹒得不成样子。

“你再不将手放开,我就连衣服一起剥了!我数到三,一……”予聆说了一声,忽地笑了。他笑得无声。看起来有些许阴柔,却融着一股鲜见的暖意。卫嫤的心房像住进了一只耗子,没有章法地乱跳起来。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帕子给我,我自己来。”她翻身坐起。接过了帕子。偷眼看予聆的时候,才发现他雪白的衣襟已经被这床榻一样,被她蹭得乱七八糟。她就着帕子胡乱抹了两把。嗔道,“我说了我自己来,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

“这床是公子我的,我想赖到什么时候还不由我说了算?”予聆暖洋洋地一笑,又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却是盯着领口看。

“看什么看?哼!”卫嫤丢了手里的东西,交叉双手将若隐若现的要害部位遮住。一双凤目瞪得像铜铃一样。

“脸上怎么了?”予聆忍住笑,伸手又来掐她的下巴,手指碰上了被蚊虫叮出的胞包,痒得她直跳脚。

“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两口,没事。”卫嫤偏转头,却陡觉眼前一暗,一张厚厚地被子迎面扑来,将她罩了个严实,她胡乱在被子里滚了一阵,才冒出颗头来。

予聆放下罗账,翻身下床。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套衣衫,是卓桦以前穿过的。

她的东西,他一件都没舍得扔,这个时候刚好能派上用场。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把湿衣服给换下来,当心着凉。”他像个谦谦君子似地背转了身子。

“予聆,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顶重要顶重要的事……”她把怀里揣着的书册翻了出来。

“换衣服!是想师兄我亲自动手么?”予聆像没听见似地虎起了脸,隔了一会儿,又听他低声道,“若是我亲自动手,你今天就别想下床了……”语气里不经意多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背着脸看不见她脸上泛起的红晕,更不看不见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想象着这家伙会像第一次那羞怯,那样生涩,可是他却错了。

“你、你还是别过来,那些春册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只怕会少了你的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卫嫤在被子里拱了拱,将衣物一件件除下,摸到小衣时,她犹豫了片刻,突然抿唇一笑,将丝绦一抽,甩手将那粉色的肚兜抛出了帐外,“本姑娘赏你的。”

一叶残红幻成云霞,飘然落在予聆面前,予聆的耳根刷得红了。

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却不能动,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僵直。

不过卫嫤小看了男人的忍耐力,就在她等着看予聆公子吃鳖的当儿,予聆已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他头也没回地斥道:“别闹!”再闹,他就要做错事了!

用力抚平了自己凌乱的呼吸,控制住欢腾的心跳,最终将手按在了怀里揣着的拜帖上。

刚刚燃起的欲愿,忽地熄灭。

他慢慢地转身,撩起半边幔帐,对着她红扑扑的脸浅斟细酌地看,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帕子覆上来,慢慢抚过她青辉流光的发丝,手指慢慢捻搓,擦干了她发际的水气。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眸眼深深,看不穿情绪。

卫嫤闪躲了一下,却没躲开。她一把秀发全数被人揪在了手上。

“为什么乌漆麻黑地跑来了?不是说要顶重要顶重要的事?”他问。

“哦,对了,是为了这个。”她从被底伸出一只手,递过《古今刀剑录》。

被底风光一闪即逝,予聆却假装只看见了她的脸:“书 ?'3uww'”

他接过来信手翻了两页,抬头道:“似乎没什么特别。”

“单看这一件确实不特别,看连起来就骇人听闻了。你可知道?我今天查探到,卫梦言派梅山去瑶州买了很多铁矿石,而且是以宫室的名义买的。还有,他不是有个学生么?王佐,那个你也见过的,听说他是前瑶州转运使的遗孤……手上还留有一半的治漕权,梅家经过他手里的生意全都未曾赋税,节约了一大笔银子。还有,最最最最最,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她停顿一会,压低了嗓音“那么多石头从瑶州运出来,朝中竟无一人知悉,予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没想到不由我看着,你倒长进了,继续。”予聆点了点头,似含赞许。

“刀剑录……你猜卫梦言这样做会不会是想打造兵器造反?铁矿石是我大梁国的兵脉,若真要大批量采办,怎么也得由皇上首肯,再不然,也得让师父他老人家知悉……这事工部要管,兵部也要管,经手的人多了,肯定会走露风声,但这批铁石,自出了瑶州之后便再无音讯,就像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我从书房里发现了这个,我还想不到那上边去。”

“你是说,卫相想要兴兵?”私造兵器乃是重罪,卫相不会不知。但是兴兵也好,造反也罢,总还得有个充分的理由……如果卫嫤的猜测是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当皇帝,取而代之?圣上昏庸无能,已非一天两天,他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做这些动作?对了,如果兴兵是真,那卫嫤就不可能入宫,那卫梦言让女儿查案又是为的什么?

“这事要不要告诉师父?好让他早做准备?”卫嫤想起卫梦言那张和蔼的脸,一时间心神摇曳。她咬了一下唇,直到唇色发白,才得缓缓松了口气,“要真是造反,那可要怎么办啊?”

“不忙,我先派隐卫查探这批矿石的下落,弄清楚之后再作定夺,怕就怕这段时间有人会夺义父的兵权。”予聆想了想,终是目光微凉。

ps:

【谢吉吉和琳澜亭的打赏,喵~这一章略肥。】【其实我习惯写四千章,活活。】【依旧是八一八,不见不散。】

第62章 失态

予聆送卫嫤出府的时候,雨不但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下得越发地大了。

急风骤雨掀动着院子里的秋千,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不用送了,老驴识途,它能载我回去的。”卫嫤在栏下止步。

“骑毛驴太慢,还是骑我的赤邪回去比较快,别走来时的那条路了,怕湖边涨水,地形生变。”予聆亲自替她拢了一下长发,将道准备好的蓑衣罩在她身上。卫嫤穿着旧时最喜欢的那件深青色的布衣,紧口细腰的款式,将整副身子裹得紧紧的,显得那身子曲线起伏,玲珑有致。

以前的衣物还是小了,穿在她身上显得局促。潇洒帅气的单辫马尾令她回复了几分昔日的飒爽英姿,现在的皮囊似乎更适合这样的装扮,若将那铠甲佩上,说不得便像个威武的将军了。

“你就不怕我身上的胭脂味把赤邪又刺激了?”卫嫤笑了笑,看着雨檐下呆头呆脑的毛驴。那家伙倒是很安静,她来了多久,它便怔了多久,雨水溅进了眼睛里也懒得躲一下,顶多是眯着眼睛甩脑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不过也正好,这毛驴受了点轻伤,淋了雨肯定会病,就交给你照顾吧。下次再见的时候,可不能让它掉了膘。”

“下次?”予聆的睛睛亮了一下,潋滟的华彩一掠而过,更是玉面倾城。

“对啊,下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卫嫤向他抱了抱拳,嫣然一笑,一全从容地自他手里拽过了缰绳。

予聆放手,却转而拉住缰绳的中段,低声道:“卫嫤。卓桦喜欢放了蜂蜜的桃花水,喜欢西正街的糖栗子,喝药也要糖,冰糖葫芦只吃糖壳,里边的红果碰都不碰一下……卓桦的所有,我都记得……不过……”他目光柔和地望向她,片刻之后才又继续道,“不过,我却不打算记住太久,所以希望你也不必执着于过去。不管你是卫小姐也好。是卓桦也罢,你都只能是你,而我……也会一直站在这儿等你。”他伸手指向那摇摆不定的秋千。未等她回答,又徐徐地道,“你只需记住,你不再是隐卫,不必再听谁的指示。凡事随从本心即好。卫梦言的事,我会亲自过问。”

卫嫤回望他,默然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说到就会做到!”她转而跟他一样望着这满川烟雨,目光却跳过了他的手指,看向了更远的远方。半晌,才动了动步子,“我走了。”

她牵马踱向雨中,却蓦地被他捞住了纤腰。强有力的拥抱,将她压抑在他坚实的胸膛。那手臂箍得紧紧的,似恨不得将她拦腰折断。她听到耳边凌乱的呼吸。感觉到了胸口狂乱的心跳。

半晌,他才涩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好惜命!还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必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卫嫤,千万别将那事泄露出去。我还会继续追查神秘人的身份,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好好的!若感到危险,只需记得一个字,逃!”

“逃?”卫嫤心中剧震。

这个字是将军府最大的禁忌,在她接受的十一年恩遇之中,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逃”字,可是现在却由予聆亲口说出来。原来卓桦的死,已经完全动摇了他的心志,他不再狂放,不再肆意,她的离开,就像折断了他的翅膀,他再也飞不起来,也不想飞了。她想问问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想知道那些伤是从哪儿来的,可是到来,却只能是无声地点头。

“我会的。”她干净利落地踩着马蹬飞身而上,一勒马缰,便驭着赤邪倒蹿出五六尺远。

马儿低鸣一声,踏碎蹄下雪白的水花,昂首驰出大门,向着玉琼坊的方向疾奔。

予聆站在檐下,无悲无喜。

“卓桦?”覃远明隔着雨幕看得不甚清晰,只依稀辨出个模糊的影子。

一样的深色青衣,一样的率直而简单的长马尾,一样傲然挺立的身姿……怎么看怎么像,他有些失态地叫出了那个名字,却不料马上的人儿纵缰一跃,在飞出半人高的门槛时显山露水。等到他看清这一切,卫嫤已骑着予聆公子的汗血宝马跑远了。

“卓桦?卫嫤?”他追出两步,突然反身,冲着那个安静的白影扑去,“予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那是卓桦的东西,你明知道卓桦很喜欢它,为什么还要拿给别人去穿?就因为她是卫梦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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