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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征夺战-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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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纶淡淡的应了一声,司机这才道:“沈老板,他们已经找到那个胖子了,就躲在士林镇。我们是把他交给派出所,还是……”
沈纶掀开眼,思忖道:“蒋拿也在找他,把他交给蒋拿吧。”
司机奇怪的看向后视镜,沈纶瞧见,了然勾唇:“就算我喜欢姚岸,也不能滥用私刑,我是正经商人,这种事情还是给蒋拿一个机会,别让他跟无头苍蝇似的。”
司机应下,继续朝前方驶去,片刻后到达南江市,深夜的华灯溢彩与朴素小镇相异,男男女女携伴而行,车来车往。
车子驶到市中心的“金格”会所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迎面而来,黑老大从车中出来,朝沈纶笑道:“这时间还真赶巧,走,我兄弟在楼上订了包房!”
沈纶笑了笑,一边寒暄,一边走进“金格”。
李山中路上的车流越来越少,归家的大货司机将车速提至最快,嚯嚯的急速驶离这条荒凉的柏油路。
寂静中似能听见震动的心跳,紧张害怕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心脏鼓动的仿佛要溢出喉咙。
蒋拿贴近姚岸,低声问:“失望了?”
姚岸张了张嘴,又见蒋拿笑道:“你原本猜我是谁?”
姚岸这才开口,只是声音干涸似暴晒下的龟裂黄土:“警察,卧底。”或者是罪犯,掩藏的最深的罪犯。
蒋拿笑出声来:“你看,你那会儿要是猜了,还得是我的!”说着,他重重地亲了姚岸两口,“你注定得输!”
姚岸闷叫了一声,抬手抹了抹嘴,慢吞吞的开口:“所以沈纶他真的是……”
蒋拿贴着她的额头,淡淡道:“问那么多?你那个时候不是不想知道吗?”
姚岸哂笑:“可你已经把我拖下水了,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会让我玩儿那个游戏?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蒋拿苦笑,捧起她的小脸端看,不紧不慢道:“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撞到玻璃,你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手机?”
姚岸蹙了蹙眉,蒋拿又说:“通讯录里有慧园美南江分公司的电话,你之前在慧园美里头工作过。”他抚了抚姚岸的脸颊,眸色深深,“沈纶五年前在滨州的慧园美总部工作,他对你特别有心,我想知道原因。”
姚岸撇开头,慢慢问道:“那现在知道原因了吗?”
蒋拿勾唇:“知道了,他在找人,一个也许只有你才知道她在哪里的人。”说罢,蒋拿又低声说,“姚姚,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会害你。”
姚岸怔怔的盯着蒋拿,心中紧揪。她想起昨天在公寓的厨房窗边看到的那辆金色小车,又想起霞光中紧跟着出租车的同色小车,还有停在外头某个角落里难以引人注意的那部车子。
半响她才开口:“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而已。”
蒋拿笑了笑:“我也不明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为什么你要对她的行踪撒谎?”他蹙起眉头,“姚姚,是你的举动告诉我她有问题。”
姚岸疲惫垂眸:“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跟她失去联络了。”
蒋拿索性挑明:“她从戒毒所出来以后,就没跟你联络过?”
姚岸一愣,终于确定护士口中所述的前来打听的两人是蒋拿的手下。从前她不愿意说,是为了保护身在戒毒所里的徐英,如今徐英踪迹全无,她不知道是否还有隐瞒的必要。姚岸细细打量蒋拿,许久以前疤痕累累的伤口已经痊愈,细看才能隐约瞧出些痕迹。这人对自己下手这般狠绝,从前舔过刀口也不足为奇。
姚岸蹙了蹙眉,“短信是你发给我的?”
蒋拿奇怪:“什么短信?”
姚岸一怔,心跳有一瞬停止,片刻又跃动起来,陌生短信极有可能真的是徐英本人发来的。她斟酌道:“有人发短信给我,说看到徐老师回家了。”
蒋拿蹙了蹙眉:“徐英出现了?”
姚岸摇摇头:“看来是我同学的恶作剧,他们一直想请徐老师吃饭,可都见不到人,还以为我骗他们呢。我后来以为是你骗我的,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可你昨天真的跟踪我了,我看见了那部金色的车子。”
蒋拿讪讪道:“我是跟着你了,没想到你会去南江,我怕你有事儿。”
姚岸瞥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儿?”
蒋拿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还去喝那个东西?”
姚岸垂头低语:“我可以接受被蒙在鼓里,你要是真不愿意告诉我,我也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被利用。”她缓缓抬头,视线锁住蒋拿,“你记住,我最恨别人利用我,我受不了这个!”
蒋拿不声不响,吻了吻她的额头,半响才保证:“我最多撒个谎,以后再也不利用你了,我也受不了这个。”他又去吻姚岸的小嘴,“受不了你真的离开我,姚姚,你刚才承认喜欢我了,是不是?”
姚岸面上一红,撇了撇头,又被蒋拿箍住脑袋,唇上温温热热。蒋拿靠向沙发背,扣住姚岸细细品尝,嘴中呢喃:“我真是撞了邪了,怎么就那么喜欢你,乖姚姚,你记住你今儿晚上说的话,要是哪天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就把你锁起来!”说罢,他将姚岸一把抱起,急急忙忙奔向二楼。
姚岸抱住他的脖子尖叫,只听蒋拿哑声道:“出汗感冒好的快,我轻点儿!”
一进房间,姚岸尚未做好准备,立刻便被蒋拿摔上了床,硬邦邦的身子随即覆压下来,姚岸低叫着躲闪,眨眼又被他捞到身|下,双唇紧贴,姚岸闷哼了两声,渐渐软了下来,搂着蒋拿的脖子慢慢回应。
大床轻晃,毯子和枕头被掀翻在地,蒋拿尽量控制力道,姚岸却仍又叫又拍,蒋拿体恤姚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重重发力,尽快结束。
姚岸却险些昏死过去,时间漫长,夜幕迟迟不退,到最后她已体力不支,尖叫声在蒋拿的口中戛然而止,两人一起沉浮。
姚岸满头大汗,奄奄一息,阖眼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蒋拿推她起来冲凉,她已经没了知觉。
蒋拿低低一笑,握着她的肩膀,又轻轻吻了几口,夜色幽幽,月落山头,他慢慢敛色,面无表情的低语:“小骗子!”
第二天姚岸一身酸痛起床上班,感冒似乎已经痊愈,蒋拿直夸自己是功臣,不顾姚岸板着脸,硬是在她身上蹭了两下,姚岸将他狠狠推开,“嘭”的一声阖上洗手间的门。
姚岸几日没有上班,手头的工作倒并未生疏,摸索了两个小时便立刻上手。同事们嘘寒问暖,感叹不断,可毕竟帮不上什么忙,见姚岸一副淡笑的模样,她们也尽量不再提及纵火的事情,以免让她闹心。
经理招她进办公室,关心的问了几句她家中的情况,又问:“那后天就要去广交会了,你行不行?”
姚岸迟疑不决,经理又说:“去几天就回来,你和你们研发室的小夏一起去,还有两个外贸部的同事,这次有补贴,也挺轻松的。”
姚岸想了想,仍是没有应下,离开办公室后立刻打电话给姚母,姚母说道:“工作最重要,你当然要去,见见世面也好,家里不用你操心。”
姚岸这才回应经理,广交会之行终于敲定。返回研发室后同事都已去了食堂,姚岸坐在电脑前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输入关键字开始搜索。
六七年前泸川市的扫黑案轰动全国,全市几千名警察参与扫黑,专案小组有近百个,最终将全市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团伙打击的一败涂地,其中最引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嘉宁区白老大的黑社会组织,死伤无数,被一网打尽。
新闻里有团伙骨干成员的名字,姚岸一一看去,终于找到了蒋拿昨晚告诉她的名字——秦来,死于五年多前的那场黑社会火拼。
彼时蒋拿接到手下电话,匆匆忙忙赶回李山镇的货运公司,一进铁闸他便见到了捆绑成人棍的中年胖子,咿咿呀呀的滚在石子儿地上哀叫不停。
他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便狠狠踹了一脚,胖子被他踢翻身,大脸朝下,吃了一嘴的灰,又开始嚷起求饶的话语。
手下走上前,对蒋拿耳语:“是沈总的司机把他送来的。”
蒋拿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望向胖子。




、56征夺战

胖子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见到这群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家伙,早便吓得心惊胆颤,又见有人取出铁棍,空心的圆头擦地而来,碎石子儿被掀翻几颗,磕磕碰碰的就到了近前;他险些魂飞魄散,青白着脸颤颤开口:“大哥……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我没得罪过你们啊!”
蒋拿夺过铁棍,举起来在手上掂了掂。铁棍两端有些生锈;仿似血腥之气,他皱了皱眉,将顶端对准胖子的鼻尖。
胖子瞠目盯着那抹深红;依稀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骄阳分明比盛夏时温柔百倍,可他的额头上还是渗下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有些沿着鬓角滑落,有些直接滴进了眼睛,瞬时传来刺痛,眼前变得模糊,铁棍却又更近了几分,鼻尖触到了刺骨的冰寒。
他不由自主的发颤,又听蒋拿森然道:“放火烧姚家的房子,嗯?”
胖子一惊,霍然明白过来,他矢口否认:“误会误会,不是我,这位大哥,真不是我!”
蒋拿嗤笑,握着铁棍往他的鼻头上顶了顶,头部最脆弱的地方,不一定是鼻子,但几分力道下去,最酸痛的地方一定是鼻子。
蒋拿将铁棍顶端对准他的鼻梁,狠狠往向压,胖子嚎叫一声,蹭着腿翻滚,满身灰尘狼狈不堪,鼻头立时泛红。
蒋拿一声不吭,慢悠悠的走近他,又将铁棍顶端对准他的颈部动脉,无需凑近,一下便瞄准,胖子喉间一痛,难抑抖动。
蒋拿冷笑:“当老子闲得慌?” 
胖子连嘴唇都发了白,筛子似得抖得肥肉左右摇晃,他战战兢兢的喊:“我不是自愿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也不想……”说着,他立刻哭了起来,嘴里念叨不停,“我被他们抓着,我也要活命啊,我不想!”
蒋拿收回铁棍,优哉游哉的掏出手机,默不作声的摁下录音键,又说:“从头到尾慢慢说,谁指使你的,指使你做什么!”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侧脸颊已涂满了灰尘,一张口就吃了一把灰,“是泸川那个黑老大把我抓走的,他们逼我放火烧姚家,我不情愿的大哥,我真的是被逼的!”
铁棍挪到了胖子的头顶,蒋拿敲了几下,“咚咚”的声音悦耳无比,他又问:“放火的时间、地点,怎么放的,你们几个人,全都交代清楚了!”
胖子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开始从头说起,蒋拿面无表情,时不时的举着铁棍拍拍他的脑袋,唬得他将所有细节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包括扔进火场里的打火机牌子。
许久后终于说完,胖子哆哆嗦嗦:“大哥,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蒋拿嗤笑,突然将铁棍抛了抛,手上的铁棍仿佛纸塑,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下一秒他猛地沉眸,高举铁棍往下挥,猩红的铁锈在阳光下折射不出任何光泽,却比所有泛光的东西都刺目,胖子尖叫一声,颈下随之传来剧痛,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几秒又不由自主的呼痛骇叫,蒋拿狠狠落棍,猛砸两三下,胖子已觉不出是自己在发声,他趴在地上扭曲蜷缩,面色青白,大汗淋漓。
蒋拿满脸戾气,又一脚踩在胖子的脸上,使劲儿的碾了碾。胖子闷声呼痛,颤抖得愈发厉害,蒋拿发狠,举着铁棍重重往他的肚子上砸去,肥肉卸下不少力道,铁棍似有反弹,蒋拿连连重砸,脚上也不断使力,胖子逃不脱呼不出,只能闷闷的嚎叫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身子抖动不停,边挣边颤。
弟兄们鲜少见到蒋拿发怒,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板着脸唬一唬他们,如今见蒋拿黑着连不断挥棍,下力仿佛不要命似的,不由得心中微骇,也不敢上前帮手。
蒋拿连挥十几下,胖子气息渐弱,他这才抬起脚,鞋尖踢了踢胖子微微变形,又红又黑的脸,朝手下命令:“你们继续,别把他弄死就行!”
弟兄们立刻兴奋,抄出家伙,接棒上阵。
屋外的哀嚎殴打声连绵不绝,蒋拿喝了口水降火,躺上沙发打电话。
杨光不一会儿就接起手机,喊道:“拿哥!”
蒋拿说道:“放火的胖子在我这儿,你回头跟你放在老黑身边的那人打个招呼。”
蒋拿稍稍说了几句,杨光立刻领悟,笑道:“倒还真是高招,成,我马上去办!”
蒋拿笑了笑,挂断电话,惬意的将脚架上茶几,耳边是屋外断断续续的殴打声,迟迟闻不见那道呼痛,胖子已然昏厥。
那头姚岸忙得像个陀螺,一会儿在研发室做最后的数据统计,一会儿又跑到外贸部与对方核实后天的各项事宜,直到天黑她才下班,又绕路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鲜肉回到姑姑家。
姑姑早已做好饭菜,就等姚岸下班。姚岸抱歉道:“今天公司忙,加班了。”
姑姑走去厨房盛饭,笑道:“知道你忙,慢慢来就行了,你妈说你后天去广州出差了?这是好事啊,这么快就能出差了。”
姚岸笑了笑,替姑姑端饭,姚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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