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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事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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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明,几年前前就买好了高跟鞋备着……好吧,其实是毕业时为面试准备的,但是就穿过一两次,还是四下无人时一个人臭美,跟新的一模一样……
拆下头顶的毛巾,往镜子前那么一站,挺胸抬头收腹,看看正面照照侧面探探背面,也不是很胖也不是很黑,她其实…挺好看的嘛!
“宝宝,有时间教我化妆吧。”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填出国申请表的陈家宝差点抖掉了手里的笔,那个自称爷们许多年、修个眉毛都嫌痛苦、常年只擦大宝的程半拍居然主动要学化妆,莫非真的要2012了,还是……
“半拍,你受刺激了么?”
“你不是说不化妆的女人没前途吗?我现在想成为有前途的女人不行吗?”程锦坐在密封的阳台下,阳光盈然而下,笑容明媚如春,“其实是尚嘉年说要带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年会,我不想给他丢脸。”
“他让你学的?”陈家宝磨牙。
“没有啊,是我想化妆,再不爱美我都怕来不及了,我已经错过了那么多。”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把妹妹照顾的很好,在可以撒娇的年纪她错过了童年;当大多数学生都在享受爱情的时候,她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在可以恋爱的年纪她错过了爱情;当别的女孩拿出工资的一部分做自我投资的时候,她却不得不拼命地攒钱还债,在可以美丽的年纪她错过了青春。
想起这些,不得已、不后悔,但是会遗憾,就像尚嘉年所说,她其实是羡慕陈家宝的,很羡慕。但是,也仅仅是羡慕。
床单微微荡漾,送来淡淡的清香,墙角的小桂花早已开败,但花枝依然傲立,悬挂着的绿萝从容下垂,宛如嵌在空中的翠色浮雕。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好。
沈从文说,我走过无数的桥,看过无数的云,喝过无数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我应当为自己感到庆幸。
是啊,她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好,还好,在她应该成家的年纪没有错过婚姻,只此一件,已是人生最大的圆满。
“傻瓜,为了他改变这么多值得吗?”
陈家宝似是自问自答,语气太过忧伤,程锦心中一紧,“宝宝,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很好奇化了妆的半拍什么样,当年给我做伴郎就已经惊艳全场了,我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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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忘了陈家宝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呢,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就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意不在教她化妆,而是摩拳擦掌的要秀秀她的厨艺。她有厨,但是没有艺吧?
风风火火的先赶往超市网罗食材,排骨啊活鱼啊西兰花啊……都是高难度的菜品,程锦一边收进购物车一边心惊胆战,“事先说明,我不会做这些东西。”
“放心,我做。”陈家宝胸有成竹的保证,笑的自信满满。但不知是不是程锦多心,才几天不见,陈家宝似乎一夜长大,收敛了天真纯粹的活泼一面,流露出宿命忧伤的消沉。就好像曾经的她,一夜之间的对血浓于水的信仰崩落,至今仍心灰意冷。
“这是要去哪儿?二哥家吗?他应该上班去了吧?”陌生又熟悉的道路,程锦的心忽然就沉下来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汩汩而来。
“就是因为他不在家我才去的,借他的地盘做个试验。”陈家宝嬉皮笑脸,“也就你听话,乖乖的叫他二哥,二哥二哥,是够二的。”
“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再说了我还不是随着你叫的?”程锦略显不安的绞着手指,“我们这样冒然过去好么?万一……他家里有人怎么办?”那凉薄而轻视的目光,妈妈因羞愤而涨红的脸,连同后来脸上挨得那一巴掌一并想了起来,如针芒在背。
“半拍…”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陈家宝吞回去,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程锦脸皮薄、想的又多,若是被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只怕再也不能坦然的面对她。
“哪里会有旁人,他倒是想。你不会想让我把自个儿家报废吧,还是去祸害你家?”陈家宝说的一派轻松,她似乎已经预知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呃……程锦默默地低头,那还是去祸害别人家好了,她刚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边边角角都没放过,才不要被弄得乌烟瘴气呢。
一推开门,彻骨的寒意袭来,阳台的门大敞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带来隔绝人世的荒凉。
“这是被贼光顾了么,没良心是多久没回来了?”陈家宝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飞速的跑过去关门。程锦环顾一周,家具摆设都还是旧时模样,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它黯淡了、寂静了,亦或是,她的眼睛落满了岁月的沉埃。
“钥匙给你,反正我也要出国了,要是打工太晚了就来这儿,别跟我客气,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就好。”
只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何以为家?程锦轻轻卷起嘴角,拎着油和米进了厨房。
冬季的供暖很给力,屋子很快就热了起来,扬言要大秀厨艺的陈家宝却迟迟没有什么进展,手按着鱼头却迟迟下不去刀,鱼尾扑腾扑腾的把水溅的到处都是。
这速度,有生之年恐怕再也吃不上饭了,程锦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这里已经少了早午两顿饭。
“我来吧,你来折豆角,折成我这样就行。”程锦刚想接过陈家宝手里的刀,一滴水就落在了手背上,热热的,然后又一滴、再一滴,扑簌扑簌,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程锦认识陈家宝七年,这是第四次见她哭,第一次是在医院里陪着她哭,第二次是因为要嫁给沈长安喜极而泣,第三次是上次生病的时候放声大哭,然后是这次,无声无息,泪流不止。
“陈家宝同学,你不是吧,被一条活鱼给吓哭了?”程锦想开个玩笑,但是连自己都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见陈家宝的眼泪落的更急了,瞬间热了眼眶。
世上有一种恨不得叫欲以身代,无论亲情、爱情或是友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3 我愿意

世上有一种恨不得叫欲以身代,无论亲情、爱情或是友情。
“你为什么要哭?”
“我不知道,看你哭我就想哭。”
两个人蹲在地上,抽抽噎噎的看着对方,忽然就笑了。
时光轰然倒退了好几年,她躲在医院冰冷的角落哭的稀里哗啦,陈家宝陪着她哭的稀里哗啦。这次,换她陪着她哭。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我的朋友难过我也会难过,我什么都做不了,唯有陪着你哭,这样你会不会就好受一些?
“半拍,我讨厌死自己追根究底的毛病了,我也讨厌死沈长安了,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出生?”
陈家宝和沈长安之间隔了八年的时光,这短短长长的八年足够在他们之间划出千山万水的距离。她还童心未泯他已青春华年,她刚情窦初开他已阅览千帆。这世上美好的女子那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个让沈长安得不由得多看一眼,恰巧那个女子对他已爱慕已久。朋友之上,恋人未满,这八个字最能体现他们的关系。
“你说还能再琼瑶一点不,我都忍不住给唱首歌了,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忘掉你容颜。”陈家宝尖着嗓子唱的阴腔怪调,嫉妒的太明显,“可气的就是沈长安,他居然承认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不就是比我温柔贤惠有气质嘛,当我学不来是吧。更可气的是我爸妈,他们瞎掺和啥,我的爱情必须由我亲自捍卫。”
这就是陈家宝的心结所在,一方面觉得沈长安背叛了她的爱情,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小心眼,容不得对方有半点的心思动摇,容不得半点世俗污点。
“要不咱不要沈长安了,反正林枫哥哥还在苦苦等着你。”程锦这人也爱自我纠结,每到这时候老妈就毫无同情心的捅她一刀,效果还不错。
“啊?”陈家宝稍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程锦的意思,长痛还是短痛,自己选。
“许你被人惦记就不许沈长安被人爱慕?陈家宝你过分了啊,你自己数数你曾经说过多少个男同学都挺不错,你数数你跟多少人称兄道弟。”程锦继续加药,翻旧账啊,那她有很多料可以爆。
“我那是纯欣赏,欣赏懂么,我跟他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陈家宝的底气明显不足,怎么就心虚了呢?
“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程锦盗用她妹妹取笑她和尚嘉年的话,“不就是偶尔还联系吗,像沈长安那种在官场上混的人不得人脉广点,再说了他要是有异心要什么样的没有,稍微纠结苦恼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哈,何苦难为一个奔四的老男人,要担心也应该是他担心你,君生我已老啊。”
程锦知道陈家宝舍不得沈长安,那个人是她的梦想,追逐梦想的路上难免会有磕磕绊绊,一帆风顺的不叫人生。
她现在要起个打气筒的作用,她的朋友有点蔫了,她得帮她重新鼓足勇气:“陈家宝,相较于永远失去,你现在的这点小纠结是多么的幸福。”
相较于永远失去,你现在的这点小纠结是多么的幸福。
温柔又郑重的话语,陈良生听在耳里却犹如惊雷乍起,明明是个笨嘴笨舌的人,偏偏就能说到了人的心坎里。明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多年后才发觉她不可失去,偏偏已经失去、永远。
我们是不是注定要在失去以后才懂得曾经拥有的难能可贵?
陈良生啊陈良生,枉你自诩聪明,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已经分不清是胃疼还是心疼,总之疼的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
尚嘉年赶到医院的时候,程锦独自蹲在手术室外哭成个泪人。
“她可能是被我哥又吐血又进手术室刺激到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爸爸少了一条腿,就在这个医院。”
寥寥几句,蚀骨穿心。那时的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对她坦白,“我家挺穷的,我爸爸是…瘸腿”。后来也听妈妈说起过,他心想又不是和她爸爸过日子,所以从未放在心上。当时有多漫不经心,现在就有多恼怒自己,若是对她多一句询问多一句关心,她会不会这样触景伤情?
“程锦……”开了口却找不到言语来安慰,只能把她收进怀中,早上走的时候她还笑靥如花,半天的功夫她就悲伤成这样,要把她放在哪里才能让她一直快乐无忧?
“尚嘉年,我知道二哥没事,可我就是害怕,忍不住的想哭,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怎么会,换做是我也害怕。”无论是把现在的你还是那时的你换做是我,我一定比你更害怕。除去有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长这么大都是顺风顺水,从不曾深切领悟大痛大悲,这个女孩比他强。那个夏日的夜晚,他们坐拥黑暗把酒言欢,她言之凿凿,“你信不信我在三年之内就能还清债务,你信不信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
“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他们谁都不帮我,只有二哥肯帮我。我知道妈妈和爸爸都是埋怨我的,埋怨我为什么要同意锯掉他的腿,可是我没办法啊,真的没办法。”我努力努力的去忘记,可是那些无助委屈那些担惊受怕,始终不能随着时间逝去。
“我知道我知道,傻瓜,那不是你的错。”
迟到了那么多年的三个字,我知道,程锦哭的更凶了,终于有个属于她的人抱着她给她安慰,而不是短暂的借用一下,终于有个人听她诉说这些难过,她真的埋怨了自己好久,好久。
陈良生只是急性胃出血,治疗及时,已无大碍,这期间发生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怎么被她背
着下楼,她怎么急切的唤她二哥,她怎么崩溃的哭泣,还有她现在怎么被人拥抱。他也曾这样抱着她,可她只是一边哭一边感谢他,未曾对他透露过半点彷徨无助的心声。可是,她要以什么身份向他诉说,而他又凭什么让她卸下伪装的坚强,他又不是她的谁。
“二哥,你后悔了是吗?”
后悔了,很后悔,他后悔强求那一场一厢情愿的一见钟情,他好想好想要一场有他的好姑娘在身边的日久生情。
人生,可不可以重来?
***
拒绝了陈家宝送他们回家的好意,尚嘉年牵着程锦出了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饿了吗,想吃什么?”
程锦这才想起来她这一天都没吃饭,也没觉得饿,但是考虑到尚嘉年还没有吃晚饭,“我都可以,听你的。”声音有些哑了,程锦的羞耻心才后知后觉,面红耳燥,“那么多人都看着,很丢人是不是,对不起。”
“不丢人,我的尚太太已经很坚强很坚强了,都过去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陪你。”尚嘉年揽紧程锦的肩,她毛茸茸的羽绒服帽檐软软滑滑的贴在他的脸上,很是舒服,就像程锦给他的感觉,“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抱个你最爱的全家桶回家?”
“好。”程锦因为尚嘉年轻柔的话语又是眼眶一热,但是没有再流泪,而是轻轻的微笑,是的,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了,我之所以经历那些磨难,也许都是为了与你相遇。
“尚嘉年,我以前喜欢过陈良生。”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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