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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胭脂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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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雪勉强一笑,“我知道。”她能坦白说她的脸色苍白更多的是被小雨的叫声吓出来的吗……
    帝靖言刚从皇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传达皇帝的旨意,就碰上了这么桩大事,这会儿他把准爸爸的恐惧看在眼里,沉稳地拍了拍麦克的肩,“别太紧张,没事的。”
    默默点头,麦克寸步未离挺直地站在门外,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门板,一双拳头握得死紧,那一声声凄厉的痛呼如一把冷刃在他心头毫不留情地一一划下,早知道这么辛苦他说什么都学人家那潇洒的丁克一族。门内小雨凄惨的叫声小了一些,脑海自动勾勒出她气虚乏力的模样,他恨不得冲进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力量,可是,这个时代不比未来,产婆早就严令禁止男人入内,他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哇!”一声清脆洪亮的啼哭响起,人们结结实实呆了一下,如闻天籁狂喜地围到门口,果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丫环走了出来,甜甜一笑,“恭喜麦公子,母子平安,夫人生了一个男孩。”
    男孩?我有儿子了?麦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众人七口八舌地询问着里头的情况,产婆出来了,不顾一众人脸上的焦急,权威地宣布只准当爹的那个进去,其他人老实的趁早散了,想看宝宝那得等明天。
    众人那叫一个扼腕啊,明明等了好几个时辰,居然还要等到明天才能看宝宝。
    风清扬推了推七窍离家的某爸爸,语气仿佛刚喝了一坛陈年老醋,“喂,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进去啊。”
    啊?茫然然的眼神很快有了焦距,还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一下秒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啧,还真是爱的力量。
    很快,幽兰和爱莲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只是两人的眼中都有着难掩的兴奋。
    爱莲握紧丰子恺的手,颤着唇,声音是满满的感动,“生了,她办到了,男孩,小雨给我们添了个侄儿。”
    “好漂亮,好漂亮的宝宝。”幽兰喜极而泣,转身投入帝靖言的怀抱,那份迎接小生命诞生的感动盈满心头,久久无法平静。
    母子平安,夫复何求。
    几对恋人相偎相依,浓浓的幸福满溢,连空气都变得甘甜无比。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章 行之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4 本章字数:4058

    是夜。西方的启明星如宝石般闪耀在天际,初冬的月儿被蒙上了一层轻纱,犹如含羞带怯的妙龄少女美丽初现吸引着无数好男儿缠绕裙边。星子织成银汉,与弯月相映成辉,清冷的银光撒满大地,照入人间的每一个角落。
    锁月亭。
    这名字取得可真贴切,他就如同一轮被禁锢的月儿,不能动不能离,永远只需要端坐在同一个位置,照耀着围绕着他的百姓民生,他甚至连月儿也及不上,明月尚有圆缺有阴晴有起落。他却不能有悲喜不能有偏颇不能有自我,他得无时无刻树起一份尊贵的威仪,端起贤明又高高在上的架子,明明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也要该笑时笑该怒时怒。这还算是做人吗?这个位子是个牢笼,它锁住了心愿锁住了自由。
    朕。嬴政缘何要定这样一个孤独的自称?看来 自'炫*书*网'古皇帝们都明白坐在最高位的那一份孤寒,寡人?又与关月何如。
    他已经忘记上一次开怀是在哪年哪月,浅浅的微笑应景的大笑每天他都在重复,却渐渐模糊了那份喜悦,在他的世界里笑容已经不再能代表他的心情。
    短短几年光阴他却已疲惫不堪,支撑着他走下来的是先人殷切的期许,还有一点不敢承认的奢望。
    安稳的朝政在今年有了变数,外有呼尔萨,内有帝繇,尽管他对这内患深感痛心。如今一切都回复平静,呼尔萨短期内绝对没有那个力量那份胆量再犯,事实上,呼尔萨已经派使者来朝明言对天朝俯首称臣,今后每年会给纳进贡,他同意了,他不是个赶尽杀绝的皇帝,他不喜 欢'炫。书。网'杀戮,他只想固守他的一方太平,他没有秦始皇对河山版图的远大抱负和野心,他只希望在他的统治期间能够天下太平。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哪里,他没有跟皇兄一样的雄才大略,他无法不承认,他确实比不上皇兄的优秀,论心机论谋略论胆色,他都逊色几分。
    这些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外忧内患是否已经验证了那位先知的笺言?是否说明他期待的那一天终于不远了?
    沉甸的心蓦轻了几分,没错,即使在兵困皇城的那一刻,他心头都隐隐有着一份不该有的兴奋和窃喜,甚至,他知道就算最后没有帝靖言的出现他也不会不甘,他有的是解脱,纵然免不了痛心和一点遗憾……
    遗憾,真让人难以启齿的思绪。忘不了,当危机解除后两人相见的那一刻——仿佛已走遍了千山万水历尽生死后那份千年相思重遇的激动,他清清楚楚的在那人眼中看到了这份令他觉得奢侈的温暖,他眼睛眨也不眨,他甚至一时激动得有了落泪的冲动。虽然他知道这样很荒诞很不合纲常,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留住这份感动,他真切的感觉到两人的心在那一刻紧紧贴近。然而那人终惊觉失态,端端正正地朝他行了大礼。一切又回到原点,着魔的心智被敲醒,他苦涩难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他无力与百官周旋,草草下了召,遵守他对帝繇的许诺,所有俘虏暂收监一年,之后逐出京城在他在位期间永不能为官,同时严令百官封锁消息,对外只称军事演习,不顾百官的劝谏,独排众议不对帝繇进行任何定罪。处理完这些要事,他硬撑着威仪退朝。直到御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心头已疲惫不堪。看着窗外艳红的宫灯,长阶上凌乱的脚步早已被清洗得影踪全无,鲜血早已混着雨水滑下宫阶消失在泥土中。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唇,这样的大动干戈,他们得到了什么呢?他得到了痛心,皇兄得到了失败。他突然感到懊悔,懊悔皇叔的救驾。按在窗台上的手蓦地一僵,他被自己这一荒唐的想法结结实实吓住了,他当真这么讨厌这个身份吗?
    自九岁起,他便已被称为太子,他并不太理解那称呼意味着什么,直到先帝驾崩他才知道他从那时起已被定为夜壁的接班人,他有些怕惶恐,他下意识的去看帝繇的脸,然后在那上面看到了震惊看到了难堪看到了——悲痛。
    他不想做皇帝的,从一开始就不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他一直认为帝位非皇兄莫属,然而父皇却把皇位传给了他,父皇饱含期盼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明知这一点头失去的便是他的梦想,将丢弃的是他原本已规划妥当的人生,然那份无法明言的愧疚胜过了一切,他哭泣着接下圣旨,接下父皇母后的交托。
    今年是他即位后的第四年,夜壁十七年很快到来,我能等,你能等到那一天吗?
    薄云飘过,星子闪烁不定,如同天真无知的稚童兀自烂漫。
    ***************
    “宋管家,你家大人呢?”风清扬大刺刺地步入丞相府。
    四十开外的宋大管家小跑着迎了上来,恭敬行礼道,“回风将军,大人他刚回来。”
    刚回来?剑眉斜挑,看了眼天边的弯月,风清扬问向这老实的管家,“这会都戌时了,他是上哪去了?皇宫?”实在怪不得他这样问,咱这位丞相大人实实在在是个宅男,平素不是上朝处理政务就是窝在自家书房,就算偶尔出趟门也不忘访察民情,放在古代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若是二十一世纪么,啧!那就叫傻蛋。
    “不是。”管家面有难色,老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十分懂得察颜观色的风清扬很豪爽仗义地拍上他肩膀,“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兴许我还能帮得上忙。”八卦是怎样练成的清扬兄?
    也明白风清扬是自家少爷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再加上他也不希望少爷如此消沉,便老实道来,“两日前老爷又来信了,让少爷赶紧回家成亲,不过少爷好像不怎么高兴,今日早朝下来便去了趟太液湖,这会儿刚回来连晚膳都没吃便向我要了几壶酒去了书房。”唉,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让人悄悄跟在他后面,少爷怕不是要在那太液湖畔过夜了,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烦心事,回来后居然破天荒的向他要了酒,还不让下人在一旁服侍。少爷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心人他正为难着要不要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去偷窥,好在风清扬来了。
    风清扬一听乐了,“成亲?”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你家大人好事近了?是哪家姑娘?”好样的,从来没看他跟半个女人来往,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要结婚了。唉,晴啊,你看看,人家比我小的都修成正果了,你还要耽误我的青春到几时啊……
    “将军,是,可是……”宋管家可就没有他这么乐观了,两条眉头就差纠成一个中国结。
    “对哦,既然要成亲了为何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才想起好像有听到某些不好的讯息,风清扬纳闷地望向知道内幕的管家,斟酌了一下,“你家大人心情不好?”
    很欣慰他终于明白了重点所在,管家猛点头,“是的,少爷现在一个人在书房时喝闷酒。”
    闷酒么?这可有意思了。“没事的,你忙,我去看看他。”笑了笑让管家宽心,他转身就往书房走,
    “那就拜托风公子了。”
    浓烈的酒灌入愁肠将那抹失意挥发得更彻底,愁绪和着酒香飘浮在空气中,醉意更甚。重如千斤的头颅艰难地抬起,朦胧的视线越过屋檐穿过梧桐,那轮弯月渐渐幻化成了一张宜男宜女的柔美的脸,似嗔似喜蛊惑着他离座的心。他懊悔地曲起如钻铅的手重重敲上胀痛的额际,强迫自己甩去不该有的幻象。一束月光直直落入桌上酒盏,微漾的酒面上倒映出那天边的倩影,他怔了一下,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伸出食指轻轻一点,然后触电般收回,呆看着一圈圈的波纹循环,不复那美丽的弯月。他无力支撑侧首枕在臂上,疲惫地抬起眼眸,那轮清月依旧悬在澄空兀自美丽。神色瞬间黯了下来,被酒精俘虏的思绪争先恐后地告诉他,那清冷的月儿就像他永远触摸不到的梦,他总是沐浴在她耀目的光环下,承受着贪看着,他不该不知足的想独占那本属于天下人的光芒。
    ——入冬即成亲——那么恭喜爱卿了——之儿,别忘了你答应过为父——
    一句又一句不带感情色彩的话语冰冷地回荡在他脑海,他痛苦地抱住头,手肘撞到一旁的空酒壶,碰碰地沿着桌脚滚到了地毯,无声无息。
    成亲成亲……这两字如魔咒一般的在他耳边响起,他狠狠地甩着脑袋,可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合着回忆如海潮般汹涌而至,他拼命划动着四肢却只能徒劳逐渐体力不支,最终无力负荷任身体下沉直至灭顶。
    一直站在回廊冷眼旁观,风清扬不知为何竟迈不出半步,也许是明白这个时候他帮不上任何忙,也许是知道身为天朝俊雅斯文的潘安宰相,他并不希望这样的形象被别人撞见吧。
    直到他无力埋首倒在桌上,风清扬这才从暗处走出。
    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名狼狈的男子,脚边布满了凌乱的空盏,眉宇间切痕犹深,这是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痛苦。风清扬难掩唏嘘,还以为他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之士呢,却原来只是未到伤心时。不过,这样的人物会有什么样的心事?只有在无意识时才肯放任自己的软弱失态?无端生起了一阵侧忍,风清扬突然很想探知下了这位老友的情事,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让他如此纠结。
    风清扬环视了一眼这间优雅简朴的书房,书案上一张宣纸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信步走了过去,轻轻抽出被纸镇压住的墨书,走到窗前借着月色细心辨认。是行之的字,一首短词,笔墨犹新,应是刚写下不久,字略显凌乱,一笔一划间透着一股刚毅,却又带着一分无奈,全文最后一字更是轻浅无力。瞄到左边还有几个小字,风清扬眼神一黯:十年了,整整十年……
    看着手中的字,又看看桌上的人,风清扬默默将纸绢放回原位,随手替他盖上一张薄毯,然后轻声一叹,转身离去。
    宣纸静躺在案上,那被月色揭露出来的心事伴着酒醉入梦:
    镜湖杨柳风细细,燕子闹春知。锦裘毡帽声儿俏,黄蜂惹足迟。新月眉,丹凤眼,笼人馨香恼青丝。桃花醉,少年痴,骗下浮生风月词。几多凄风话夜雨!归去!了却数载逐梦诗。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一章 关月辞(上)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4 本章字数:3800

    正午时分的纪年街热闹非 常(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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