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馅饼砸了一下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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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元问：“到底是加班还是学车，这可没说清楚。”倪翠道：“是加班。加班的内容是学车。”徐向元问：“那也就是说，不仅不给钱，还要倒拿钱了？”“嗯，每天两百七。”
“真是没天理啊！这么好的事儿，咋个我就没摊上呢？”徐向元道，“不过你也真够厚脸皮的了。明明该是掏钱的事儿，也好意思拿加班工资。”倪翠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温姐说了，多挣点钱，让我妈辞去一份工，很有必要。”
徐向元道：“你妈打两份工的事，不会是你自己主动讲的吧？”倪翠嗔道：“扯哪儿去了。我是哭穷的人嘛。”徐向元道：“那这个温姐知道得还真多。”倪翠崇敬地说道：“那是当然。人家是女强人嘛。”
……
回到鼎逸大厦，上了八楼。倪翠说自己要去卫生间，让徐向元帮自己买饭，但是又没给徐向元钱。那意思，跟让徐向元买车票差不多。倪翠想让徐向元为自己多掏几次钱。
工作餐非常很丰盛。在外面餐馆肯定每份十元以上，这儿只收五元。不久倪翠来了，两人开始吃饭。中途，徐向元问：“对了，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交换了电话号码。倪翠问：“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要约我出去？”徐向元答道：“哦、哦，这倒没有。”说完，徐向元就有点后悔。应该随便说个什么名目，先把倪翠约出来再说。
不过，机会还有。过了一会儿，倪翠说：“今晚我不学车，有空。你说到哪儿好呢？”徐向元大喜。只是话到嘴边，却忘了名目，只得说：“这个……我原定计划是上网吧。”说完，徐向元就想起了“看电影”，再次后悔了一下。
这时突然走过来一名食堂工作人员，说：“对不起打扰了。这位是倪助理吧？”倪翠回答是。工作人员说：“倪助理用餐是免费的。这是退给你们的五块钱。”倪翠应道：“啊……啊……是嘛？”工作人员见倪翠没接钱，就把钱放在桌子上，说：“今后倪助理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吩咐。好，不打扰了。”然后鞠了一躬，退去。
徐向元收了那五块钱，道：“你的权势不小啊！看来我得好好拍拍你的马屁。”倪翠说：“这不是我的面子，是温姐的。我们别说这个了。呃，上网吧贵不贵？”徐向元回答：“不贵。七点到十点，就五块钱。”倪翠说：“我没有上过网吧。下班后你直接带我去吧。”徐向元一听，这不是把晚饭也预约在内了嘛；忙说：“行。下班后在一楼大堂等，不见不散。”
随后两人就闷声吃饭了。过了一会儿，徐向元觉得自己应该关心倪翠一下，便问：“哦，对了，你现在的工作累不累啊？”问完后才想起倪翠在电梯里面说过。这是第三次后悔。徐向元不由得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真的是情令智昏，往日的聪明劲儿不知上哪儿玩去了。
倪翠中意徐向元，因而对于徐向元问出的废话自然不会在意。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答道：“温姐让我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这还不算，还有一个纠纷的案子，居然让我一个人跟进。”
“哦，是个什么纠纷？”徐向元问。倪翠回答：“就是房屋漏水。修了几次，总不见好。业主要求退房。公司不让退。”徐向元想了想，说：“这种事情应该由法律顾问处理吧？我们公司应该有法律顾问吧？”“当然有，”倪翠说，“也许他们觉得这是小案子吧。可是对我来说就太难了。”
“这是锻炼的机会，好好珍惜吧。”徐向元吃完了，续道，“瞧我，枯坐一上午，玩了电脑，还弄坏了。”过了一会儿，倪翠也吃完了。即将分手的时候倪翠说：“哎呀我差点忘了，下班之后我要回家一趟。你说的网吧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徐向元把地方说了。
……
下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徐向元损坏的那台电脑经过检查，仅电源被烧。算两百元损失。发工资时扣除。
下班后，倪翠自行回家。徐向元自行找地方吃饭。然后徐向元早早地等在了约定的网吧门口。
学生基本上都上固定的网吧。长期光顾，才有可能得到优惠。因而约定的这家网吧，离校门不远。
时间尚早，倪翠还没到，倪翠班上的几个男生却到了。杨先说：“哟，这不是徐向元嘛。你小子可不地道啊，把我们班的班花给泡走了。”徐向元说：“没那事儿。我跟白冰莉，话都没说过一句。”周自邦说：“你说的是老黄历了。白冰莉徒有其表，倪翠内外双修。现在的班花是倪翠了。”徐向元说：“我跟倪翠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
曾发赞问：“那你老实交待，在这儿等谁？”杨先说：“我猜他就是等的倪翠。”周自邦说：“我猜他会说他等的关老师。”
“不错，我是在等倪翠，”徐向元说，“不过我真的没有约她。是她自己想上网吧，又没进过，让我给他指路的。”
“徐向元说得没错，党和人民是相信你的，”周自邦说，“如果徐向元说的是真话，那么呆会翠倪来了，请徐向元自动消失。我们的班花需要指路，理当由我们效劳。”
“徐兄，我也相信你跟倪翠之间没有什么，”杨先道，“不过，既然你跟倪翠这么熟了，不如帮兄弟传个话，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成不成啊？”
曾发赞说：“哥儿几个别说了。倪翠到了。”
倪翠真的到了，坐公交车来的。徐向元打过招呼之后，说：“倪翠，我们班主任突然找我有点事，我就不陪你了。这几个你都认识吧。让他们带你进网吧吧。”倪翠说行。然后徐向元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万分不情愿地走了。
杨先等人招呼倪翠进网吧。倪翠说外面凉快，等一等。几个男生在倪翠面前倒也老实，都不说话，就陪着倪翠在外面干等。大约站了五分钟之后，确认徐向元走远了，倪翠说自己不想进网吧，就告辞离开了。
……
这个晚上徐向元没有睡好，不知道倪翠会跟杨先他们发生什么事。徐向元反复拷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倪翠，但却没有答案。
转天新的一周就开始了。下午完课之后，倪翠走出教室门，遇见关巧年。关巧年说：“倪翠，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到我办公室去谈谈吧。”倪翠说：“对不起关老师，这会儿我在兼职打工呢，每小时九十元。我的事徐向元都清楚，你问他吧。”然后倪翠辞别关巧年，又去学车去了。
关巧年找到徐向元。徐向元非常愿意。到了关巧年的办公室，坐了。这次徐向元没有客气，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原来温燕给钱，是因为把倪翠与那个输血的人弄混了，”关巧年听了徐向元说的基本情况之后，说：“不过，温燕与你，是堵车认识的。萍水相逢，就把五十万交到你的手里。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合情理。”
“关老师说得对。这事儿太不合情理了，”徐向元说，“原来温燕早就调查过倪翠。她知道倪翠的妈妈打两份工，就给倪翠说，拼命挣钱，让倪妈辞掉一分工，是尽孝道。她知道倪翠的妈妈每周六回家，所以给我们安排的兼职就在星期天。另外，她还知道倪翠的手机号码。我都是昨天才知道的。
“温燕调查了倪翠，说不定就调查过我。知道我是重义之人，不会贪图便宜。她也没给我说卡里有多少钱。我就以为几千块呢。这个环节，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
“不过，温燕对倪翠就不同了。什么情况都调查清楚了，倪翠有没有出过国的事，能调查不出来么？所以我认为，那输血的事很可能是假的。那就是温燕给倪翠的一个理由。倪翠相信了，温燕就变换方式，继续给倪翠塞钱。”
“你分析得不错，很有侦探头脑啊，”关巧年道，“不过，我个人认为，温燕对倪翠有没有恶意，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你跟倪翠一块在鼎逸地产打工，就劳烦你多注意点儿了。”
“这个我倒是没发现，”徐向元道，“要说那温燕，对倪翠绝对不是一般的好。我工作的那个售楼部的头头，对我冷眉冷眼的，见了倪翠像哈巴狗似的。还有，吃午饭的时候，是我给的钱；不一会儿食堂就退了倪翠的那份，说是倪翠免费。倪翠自己说，那些人是怕温燕，认为自己是沾了温燕的光了。这我也同意。可是不知道关老师您注意到没有，温燕并没有把倪翠介绍给公司员工，公司的那些员工又是怎么认识倪翠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倪翠进入公司之前，温燕早就通知了上下所有员工，并且提前出示了倪翠的照片。”
“嗯，很有问题，很有问题啊，”关巧年道，“这完全不像老板对员工的态度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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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为什么真情总在危难中显现
徐向元跟关巧年谈得挺投机。看上去，像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实际上却不是。徐向元在乎的是题材。只要话题与倪翠有关就行了。这种在乎，主要还源于生理。到青春期了，所以倾慕异性。倪翠又是异性当中的佼佼者，这几天徐向元又与倪翠打了不少交道，因而心喜。不过，要说徐向元多爱倪翠，却还未必。
关巧年的出发点有二。一是为自己，一是为倪翠。为自己，主要是希望学生不要出事。为倪翠，则主要因为倪翠的表现与关巧年的世界观非常吻合。关巧年觉得女孩就应该像倪翠那样，以学习为主，沉静踏实。关巧年非常欣赏倪翠，所以就特别关心。
……
星期二午饭，徐向元遇见吴多妹。是吴多妹打的招呼。随便应答了几句，徐向元就问起倪翠。吴多妹说，倪翠中午到网吧去了。到网吧去干什么，吴多妹就不知道了。看来上网吧这事儿，并不一定需要引路。
徐向元当时一听，如同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倪翠跟杨先、周自邦几个人在网吧玩电脑的画面。徐向元都不知道怎么跟吴多妹说的拜拜，就急忙寻找杨先几个人。不久，居然找到了。倪翠并没有跟杨先等人在一起。徐向元悬起的心，放在了实处。
不过，另一颗心却又提起来了。
……
徐向元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完全是吃醋的表现。难道自己爱上倪翠了？
男生对女生感兴趣，是很容易发生的。由对所有女生感兴趣，过渡为对某一特定女生感兴趣，这一步就有点艰难了。
前面说过女生早熟，由不确定对象到确定对象的转变，通常率先完成。其实那不仅仅是生理原因，同时也是心理原因。
女生要的是安全感，要的是一生一世的依靠。自打向往爱情的那一刻起，正常的希望就是只找一个，而不是找许多。因而女生在观察男生的时候，总是在进行由泛泛到确定的努力。一旦确定目标，哪怕八字还没有一撇，女生便会心喜。用邓丽君的话来说，就是“有一些儿喜，有一些儿甜。”
男生则正好相反。男生虽然知道最终只能找一个老婆，但却总是向往妻妾成群。妻妾成群，囿于法律，非富豪不能实现。于是，绝大多数男生就希望能够打着恋爱的幌子，间接实现拥有整个森林的目的。同时谈几个女朋友不行，那就先后谈几十、几百个女朋友。最好把每一个女朋友都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真心爱上了，一颗心是装不下两个人的，这点男生跟女生相同。因此，在所谓的恋爱阶段，男生只能投入身，不能投入心。淡定，淡然，不在乎，认真你就输了，这几乎成为所有大学男生的共识。
徐向元跟大多数男生一样，不但不拒绝恋爱，反而渴望恋爱。但是，渴望的也只是不投入感情的恋爱。恋爱的对象是倪翠也行。但徐向元却不能爱上倪翠。
因此，徐向元突然发觉自己有可能已经爱上倪翠，心里就非常慌张。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感情。难道说，风花雪月的故事还没开始就要最后终结了？难道说自己还没有进入森林就被一片飘过来的树叶打发了？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思前想后，徐向元做了个决定：强令自己，本周内不找倪翠。如果自己能够做到，那就证明自己还能把感情收放自如。那样就可以不投入感情地与倪翠恋爱。
……
客观地看，徐向元的这个决定有点问题。他只是决定了不找倪翠，却没有决定自己不想倪翠。并且就算他去找倪翠，也不一定能够找得着。倪翠下午至傍晚学车。就中午那点时间，一不留神就过了。
这天，徐向元说到做到，果然没有找倪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星期三照旧，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吃饭，平安度过，一帆风顺。不过，星期三的夜里，徐向元就梦见倪翠了。
也不是春梦。在那场梦里，徐向元与倪翠的关系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只知道名字的原始状态。梦里，后来倪翠倒霉了。倒的什么霉，徐向元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星期四的课，徐向元上得就有点艰难了。眼睛一晃，忽然发觉教材里居然印刷有倪翠的彩色照片，定睛一看，却又没有。都出现“颜如玉”了，这课，肯定是没法专心了。
下午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