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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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警员端着一杯热咖啡问道：“晚上要吃什么好呢？”
“那就继续叫外卖咯！”
一个伸着懒腰的男警员打了声哈欠。
“油记的烧饼不错！”
右边位置，叼着笔的胖子转过身拿起纸开始研究起晚上的伙食。
女警员见状笑出了声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道：“晚上了还吃这些油腻的，真是对得起你的吨位，给我来碗清淡的葱花面！”
“这几天大伙辛苦点，等调查完事情就轻松了！”阿飞走过去说道。
“这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起失踪案，想轻松还早着呢！”
男警员长叹一声哀嚎着。本来可以去休假的他如今也被冲掉了假期，等下次不知道又要排到什么时候，着实够让他抓狂一把。
“阿飞，欧文还在忙？”从茶水房走出的另一女警员端着杯茶水问他道；从他进办公室开始便不见他出来过，她有些担心。
阿飞瞧了瞧她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道：“是啊！里面一堆文件等着他处理，还有那些家属还在那边等着！你要送，就赶紧送进去吧！”
“好！”
她走到欧文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欧文的声音。她轻轻打开门，端着热茶走进去，放在他的桌子上。
“嗯！局长有跟我说，你们先行动吧，晚点我会多派些人手出去巡逻！”欧文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她看着他繁忙的身影，便不再打扰，转过身往外走。
“谢谢！”
他将电话挂掉，便笑着看着她。这警局里，也就郑瑜最细心了。
“不客气，Sir！”郑瑜顿了下，停下脚步转身笑道。
欧文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一叠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她。
“阿瑜，这些资料你等等交给李警官！”
“Yes！Sir！”郑瑜接过资料说道。
欧文笑了笑，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随手一放便走出办公室。
“阿飞，今天晚上开完会后带一组队跟我出去！”
办公室外传来阿飞洪亮的声音。
“Yes！Sir！”
郑瑜看着他走出门外的身影不禁笑了笑，她来警局三年，欧文总是这样神采奕奕，众星捧月。因为相貌出众，能力不错，人缘也好，他的身边总是会围绕着很多人，所以她只能在一旁看着，笑着，便已足够。
郑瑜捧着资料走出办公室，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黑土的记忆
调查室里，欧文拿着笔记认真写着记录，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妇女，身边还带着个六岁左右的姑娘，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三天前，他也是正常八点出门上班，下午五点时候有打过电话回来，说是晚上应酬。我便早早和婷儿先睡下了，可到了第二天早晨醒来也没见他人！”女子一脸愁容道。
欧文皱眉道：“为什么今天才来报案？”
“以前他也曾夜不归宿，我以为他又直接去公司了。可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手机也是关的，我这才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找去他们公司。可是灿的同事说他一整日都没有去上班，电话也打不通。我这就急了；四处找，问了亲戚朋友，去了他有可能去的地方。找到今天早上，还是没找着人，这才报案来了！”女子一脸幽怨道，她也不曾想过自己的丈夫会无故失踪。
“妈妈，爸爸去哪了？”
小姑娘躺在女子的怀里，她的眼有些朦胧，看上去应是没睡好的缘故。
“婷儿乖，爸爸去出差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女子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肚子。婷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方灿，三十五岁，四环区181号503室。家有一妻一女，现任成君销售部经理。”欧文念道。那是他大致了解的一个资料，至于要找到这个人，还需花费一番功夫。
女子点头。
“嗯！他已经在那工作了三年多了！”
“好，情况我大致了解，你把这些资料填好拿出去交给阿飞！”欧文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女子说道。
就在这时，调查室的门开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欧文，出来下！”赤尤抬手示意道。
欧文一屁股弹起，转身便离开了调查室，跟在赤尤身后。
“调查得怎么样了？”赤尤问道。
一向在工作上很努力的他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位置，没想到一上任就给了个这么大的难题，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要看他点不点得起来。
“已经是这个月里第三起人口失踪案！”欧文蹙眉说道。
赤尤问道：“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疑点？”
他们只能尽快找到一切可以突破的疑点加以排查，找出失踪的人口。否则KEY市他日将变得人心惶惶。
“方灿于三天前晚上八点与同事应酬完后便孤身离开五环区，至此没有出现过，搜救小组已经出动，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欧文看了看手表说道。
“好！欧宁那边有消息过来吗？”
赤尤已经事先联络过蝎子，做好打这场硬仗的准备，自然蝎子要派出去搜索消息的第一人便是欧宁，对此他再了解不过。
欧文回道：“有，蝎子已经让他动手了，我们只要加强巡逻就可以！”
“嗯，这些日子要辛苦兄弟们了！倒三班也要把失踪的人都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赤尤下令道。
“知道了，老大！”
“还有，U计划的事情，不要给其他人知道，那件事让蝎子负责，我们从旁协助！”
赤尤顿了顿，扫视了下周围，警局人多口杂，保密工作难免会有疏忽，对于这项计划，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Yes！Sir！”
欧文敬了个军礼。
翌日下午，羯随着瑞达出去与狼牙裘换班。这是羯第一次正式出动U计划的任务，他的心中不免有些许兴奋。休息了一整晚的他，精神恢复得不错。下了车之后，他们便往一条铁轨方向走去。铁轨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迹，瑟瑟的凉风刮过耳边呼呼作响。
羯认真地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五环区竟有这样的地方？火车有开到这来吗？”
在他印象中，五环区还算是个热闹的地方，他倒没注意到有这样的一条苍茫的铁路。
“有，铁路有过十环区，横切KEY市！”瑞达一边踢开脚边的石头一边说道。
他们已经在这守了这么久也没等到什么东西。如今他也有些迷茫，找不到牵进的方向。
羯一路跟着他，看着镶着金边的云层，静静地往前走着。
“羯，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瑞达看着前方。据说，蝎子是在这块地方发现羯的，再过不远处，便是一大片烧焦了的黑土。
“没有！想不起来呢！”
羯双手放到后背去，扫视着周围。他也很想记起过去，可惜依旧是一片空白。
瑞达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块黑色的空地。
“看到前面那块黑土了吗？蝎子就是从这个地方把你带回去的！”
羯错愕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手指的方向。他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到那片黑土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了冷气。面前的那块土地焦黑得寸草不生，俯下身子还能看到一缕青烟飘起。现在离他出事已过了几个月了吧，却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一般。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
瑞达蹲在他身边道：“测过温度了，铁块下去也会化！”
这一片原来还是普通的泥土，却在那一日顷刻之间成了炼狱。
“那我怎么还能活着？”
羯讶异地看着他，他不解为何他们要守着他出事的这块地方，他们在等什么？蝎子不是在这救下他的吗？她不也没事？
“你只是倒在这附近，诺，那块画了白线的地方！”瑞达伸手指向右方说道。
两人起身走过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跨在一块高石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黄铜望远镜，正细细地眺望着远方。
瑞达摆手喊道：“狮子头，你可以滚了！”
狼牙裘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跳了下来走向他们。
“你可以再傻一点！要是打草惊蛇了，后果自负！”他说道便将手中的望远镜扔给瑞达。
“兄弟们不都看着呢！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早该出现了！”
瑞达操起望远镜又审查起周围环境。
“要是能这么容易被我们发现了，就不会到现在都查不出东西来！”狼牙裘看了看远方皱眉道。
羯喃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仿佛有些空灵，他看不到这片黑土上的记忆。
“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狼牙裘看了他一眼。羯的记忆对他们来说是最珍贵的证据，如今却要拐弯绕圈地去查，不免要费心费力。他会是被洗去记忆的么？亦或者受了刺激而被迫消失那过去。
羯的头开始有些疼痛，他想要去回忆，两鬓开始微微冒汗。
“没有！真的想不起来！”
“好了兄弟，不要勉强自己，该想起来总会有的！”
狼牙裘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羯睁开双眼，看了看前方，点了点头。越是逼迫自己就越是一片空白，如今也只能放宽了心去对待。
狼牙裘一声口哨，周围的防线便撤去了一部分，杂草从里，隐约攒动，这是又换上了新的一批人，是瑞达的手下。
“我先回去了！”
狼牙裘摆了摆手，便转身远去。
羯和瑞达点点头。
“羯，过来这边坐吧！”瑞达找到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便跳上去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印迹
羯走过去靠在石头上问道：“咱们不用躲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乱石草堆，依旧是空无一人。
“有弟兄们在放哨，放心吧！”瑞达收起望远镜说道。
羯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在保护之中。
“不愧是星宿，连隐蔽的技术都这么好！”
自他来到这后并无发现任何人影除了他们三人，即便是狼牙裘在换防线的时候。
“嗯，蝎子的训练也不是白白训练，很辛苦的！”瑞达笑道。
一想起他们部队的训练场景。那吼声，可以震彻整个星宿。挥洒了多少汗水滴落这那片土地，脚下踩碎了多少块板砖，才成就了今天的他们。
羯好奇地问道：“你有训练过吗？”
“没有！中了几颗子弹进来的人，痊愈后的手还是拿着枪的。蝎子喜欢比她优秀的人，至少在某些方面上，比如说……枪法！”瑞达笑着摆了摆枪的手势。
“原来如此，可我并没有什么特长，说实话……”
羯说着便自嘲地笑了起来。瑞达说得不错，在总部里的人，个个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每个人都有自己出色的一片天。因为能力突出，才得蝎子赏识。
“不要这么说，你不是立功了么？抓到了耗子！刚出院的人有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瑞达笑道。
要知道，耗子的脚下功夫是他们所不及的，羯能拦下他并带回去就已经是个奇迹。
“呵呵，抓小偷罢了！警察也会的！”羯或许还不明白自己的身手到了个什么程度。
“知道蝎子为什么招你吗？”
瑞达此刻倒不急着告诉他欧宁也是星宿成员的事实。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蝎子要留着他，不让他走，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蝎子留住的地方。
“因为你性子够稳定！”
除了彩，除了靛青，他还算是蝎子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罢！不过需要时间，瑞达还是可以摸清蝎子的意思。星宿的其他人有自己的特长，也有自己不拘的套路，偶尔发发神经，难得碰上个像羯这样的角儿，蝎子自是另眼相看。
“什么意思？”羯这下越听越糊涂了。
“综合水平不错，还有执着不放弃的动力，所以前途不可限量！”瑞达哈哈大笑道。他已经说得很清晰，羯也听得懂。
不过这都是后话，真正的原因，便是羯身体里的那股力量，还有他父亲白文熙签下的协议，他也是之后才知晓这些事情。有些话，瑞达还是有斟酌的，不该说的话，他也不会随便说出口。
“呵呵！少捉弄我了！”羯笑道。不过是捉了个小偷罢了，竟被瑞达这番夸奖。
“哈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四处瞧瞧去，或许你还能发现什么我们疏忽的地方呢！”
瑞达说着便从石头上跳下来。他走到旁边审视着周围，这一片他已经翻来覆去看得要麻木掉的杂草地里，一直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的目光，就不知羯能不能发现到什么。
“好！”
羯随即开始扫视着四周，碎石路上杂草丛生，却没能阻止他细微的捕捉。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支枯萎的枝干。羯拿着枝干拨开地上的杂草，一路巡视着。
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羯干脆蹲了下来，用枝干打着地上的泥土。地上的泥被枝干掀开了些，一两块小石头被他随意地挑了出来。
“这是什么？”
羯蹲下身子捡起一颗石头。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