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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羯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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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作者:岚意晴

“良好市民?开什么玩笑,我们连指纹都没有,哪有什么公民证?”
“永远被除名了是么?”
“对,带着记忆过重生……”
“那我是谁?”
“羯”

内容标签:遥远星空 情有独钟 异能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羯,彩 ┃ 配角:蝎子,瑞达,狼牙裘等 ┃ 其它:星宿,伯爵


、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发文,请各位多多支持哦!520。。。。。。^^文章的话,听了亲们的建议,大大正在修改内容提要,请多支持~~么么哒

医院里,苍白的空间,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之间,他从昏迷中咳醒,手指轻轻地动弹,左手边似有东西压制着他的被子。

趴在他被褥上的一小小身影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昏迷多日的他忍不住咳出了声音,惊醒了那小身影。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摇晃着脑袋,抬起头来,长发垂落在被毯上。朦胧中她愣愣地看着他,忽地瞪大双眼惊喜道:“你醒了?”

这些日子她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希望。

“咳咳……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昏迷了多日的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陌生面孔,却不停地咳嗽着,他的喉咙好干,好难受。沉睡了好久的他头脑昏昏沉沉的。

面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女子,让他手足无措。他想要坐起身子,想要回忆起事情,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他想要抬起手抱住那头疼欲裂的脑袋,却有一阵刺痛从骨子里传来。

“唉!别动!我去叫医生!”

女子急忙按住他的身子,将雪白被毯盖回他身上,便往外跑去。帆布鞋磕着地面的声音显得如此焦急,椅子上残留着她的温度和一个挂着摇铃的书包。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屋内静得只听得见他的心跳。

他艰难地坐起身来,看着周围冰冷的仪器跳动着曲线和数字,他的眼晃得有些生疼。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断地摇晃着脑袋,不断地回忆,脑海里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他想要下床,却发现足如千斤重。不,确切地来说,是他对自己的双脚毫无知觉。

他心下一惊,艰难地抬起手,一把将被子掀开。顿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愕,一阵痛苦的哀嚎划破了医院的宁静。

走廊上小跑的她听到了声音,一颗心不由分说地揪紧。一群急冲冲的碎步声踏进了BG230号高级重症号房门。

“林医生,麻烦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女子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之际,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

雪白的被褥被拖在了地上,他倒在地上,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叫喊,他很痛苦,为何他全身是伤?轻轻一动,伤口犹如千万只兽蚁啃食一般疼痒难耐!为何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线,他怎么拔也拔不完?为何他的脚一点知觉都没有?他经历了什么?为何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要是救不活,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一个凌厉的声音从病房外的走廊传来,似是要穿透每个人的耳膜,穿透白衣人员的心。

“是是是!赶紧把他扶床上!”

林医生闻声色变,急忙喊话。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总觉得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大伙见状便手忙脚乱地将他搬床上去,开始了一系列常规检查。

高跟鞋扣着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如刀锋划过指尖般锋利,掠过每个人的心弦。一个风雅性感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和她的高跟鞋一样锋锐,割过每个人的脑神经,让人不由得冷汗一身。

“给你们半年时间搞定,他的身上若是留下一道疤,我就在你们每个人身上割上三道!”

“蝎子!你会吓到我的学生!”一声低沉的男中音响起,蝎子身后也走进来一袭一白大褂身影。

她看了一眼蝎子身后,见到那进门的一抹袭白便如欲救星一般焦急道:“靛青,你赶紧瞧瞧他怎么样了!”昏迷了这么久终于醒过来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了,可他看上去却是如此痛苦。

蝎子甚是一脸趣味地看着她:“彩,现在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毕竟这人可是她蝎子救的,不料想彩却比她倒更担心呢!啧啧啧……莫非,这学生妹是情窦初开了?真是有意思。

彩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彩一向讨厌旁人猜测她的心思,就像蝎子也讨厌别人猜测她心思一样,偏偏蝎子却喜欢作弄她,又最了解她。

靛青一袭白大褂,凌乱的碎发,金丝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本子,大步跨过她们身旁,走到病榻旁。

“镇静剂打了吗?怎么还这么亢奋?”靛青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老师,你来了就好!镇静剂已经打了,可对他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林医生小心翼翼地瞧着蝎子又看着靛青,满脸是汗地说道。

他不知病榻上的男子哪来的力气能拔掉身上这么多的仪器线,能不断地挣扎,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腥戾得仿佛能烧出一团火焰。这样疯狂的病人他还是头一遭遇到,偏偏又来了这心狠手辣的毒蝎子。每次看见她都是避之不及,医院里,也就他们的老师靛青无所畏惧。此刻,靛青就像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一般。

“加大剂量,让他睡着,才能检查!”靛青依旧一脸平静道。

“可是这么一来,对他……”

林医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这镇静剂打多了也是会有副作用的东西,毕竟是药三分毒,这么做不过是缓了他的现状,但若伤到他神经细胞怎么办?

“照我说的做!” 

靛青的口吻不容置喙,他的眼神依旧落在手中的本子上,笔尖如跳舞一般优雅得滑动。

“是!”医生护士等人紧紧地按着病榻上的他,一根粗大的针筒在他上方肆虐着喷着药剂,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不要,不要……”

彩见他满脸痛苦,却又不忍直视,只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等等,你拿的是什么?”靛青看着他手上喷着药水的针筒莫名地问道,彩诧异地转回身去,看着他们。

“镇定剂啊!”林医生停下手来不解地看向他。老师不是说加大剂量吗?

靛青悠悠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精致透明的小针筒,里面流动的透明液体泛着一丝蓝光。“你是要他死得更快吗?我说的是这个!”

“老师……”所有人皆惊讶地看着靛青。

“KBR!”靛青一脸镇定道。这是靛青历时三年零五个月二十八天研究出的KBR试验剂,虽然试验还没完成,不过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他对自己的试验还是有信心的。

“你敢拿他做试验!”蝎子眯起凌厉的目光,一把抓起他的手道。

尽管手已被面前的毒蝎女人抓得青紫,他却是一脸云淡风轻道:“不做试验,他死得更快……”躺着床上的那个活死人如今已经该死马当活马医,正好试验一下他的研究成果,或许还有不错的改善,毕竟他的伤非一般药物能够所医。

蝎子道:“我说过……”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靛青打断了话语。

“放心,他留一道,还我三道。我这些徒儿的疤全算我身上……”靛青一脸自信地笑着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是他的上司,却又是他出生入死的伙伴,无论她再怎么凶残,他却可以将她的戾气化成空气。

“哼,当心尸骨无存……”

他总是这么自信,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蝎子冷冷地放开他的手便大步走出病房,清脆的高跟鞋落地声渐渐远去,病房里的医生们个个舒了口气,这蛇蝎女人总算是走了。这些日子他们的脑神经无不跳跃着蝎子高跟落地的声音,时时刻刻警惕着头上的尖刀,生怕一不小心掉下便葬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一直坚信,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是做得出这事的。

“慢走……”靛青头也不回地笑道。对于蝎子,他倒是无所畏惧,即便再凶,也不会对自己人怎么样。除了彩,也就他最了解蝎子的心思。

彩不禁拧紧了拳头道:“靛青,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他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是吗?不是说醒了就有转机吗?





、蝎子的惩罚

“五成机率!”靛青放下手中的本子和金丝笔,拿着小针筒便走向病榻。

靛青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小针筒对准他的血脉时,一只细小的手腕抓住了他的手:“若是不用KBR呢?”

彩的手心泛起了一丝汗,她不想让他再这样冒险,他已经是遍体鳞伤了。这些日子看着那沉睡之中日渐消瘦的人影,她的心也免不了一阵揪疼。

“呵,一成!”

靛青一脸趣味地看着眼前的彩,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天真烂漫的学生妹如此紧张一个人,还是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如果现在有空闲时间,他不介意八卦一番。

彩瞪大双眼看着他,下意识地放开了他的手,拎起书包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靛青的医术,一向是有目共睹,否则蝎子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他们身边的人儿多是从他手里起死回生,就像是拥有一双魔力的手,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可如今……

她想了想,长叹一声,继续往外走去,她该相信靛青的,或许是太过紧张他了罢。

靛青看到她松手离开的背影微微讶异,却又笑着喊了声道:“报告出来后我会通知你们!”

“谢了!”

彩头也不回地关上门。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包带,一声痛苦的喊叫划过她的耳际,响彻了整条空荡荡的白色长廊。彩无法忍受如此窒息的空白,便一路小跑远去。

路上,天色又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总在下午四点便亮了起来。不知何时开始,黑夜变得如此漫长,似乎连黄昏都好久不见。

彩踏着潮湿的青石板街道往小巷子走去,红砖青瓦,鹅软石小路,书包上的摇铃响着清脆的声音,巷子里总在黑夜开始的时候便传来Drum set 的音乐响,鼓声震得路面在颤抖,水花在颤动。

她停下了脚步,脚上的鞋子被水花喷洒得花花斑点。彩转过头看着离自己不到一个手臂的黑色钢灰铁门,门上的雕花已经脱落了油漆,被潮湿的空气侵蚀得锈迹斑斑。

她用力推开了铁门,往里走去。玄空的交响乐,昏暗的聚光灯,舞台上跳舞的辣妹,台下喝着蓝色伯爵烈酒的,抽着数百年依旧经典的雪茄的男人们。浮躁的空气,浮夸的红尘味道与她这清纯的学生样简直是格格不入。

彩穿过人群,推开那些扭动的身躯,不顾台下投来的各种目光,打开伸向她的伴着尼古丁味道和胭脂味道的狼手,朝着聚光灯最亮的地方走去。

她一把夺过聚光灯下那跳跃在鼓面上的木棒道:“你是老古董么?”

“可是他们喜欢不是吗?”

坐在架子鼓面前的一个板寸头男子,带着一顶爵士帽,贴着两撇八字胡,却依稀能够瞧见他嘴角的一钩笑意。

“过来……”

彩一把抓住他的手,便推开身后的小门走进去。烦乱的心在这古老的爵士乐下显得更加的躁动不安。

“唉!干嘛!还没演奏完呢!”

男子忙将手中的另一支木棒往外丢,让台上的人儿替补,鼓声继续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小门后,是一间硕大的储衣室,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各色服装层层有致地排列开来。亮堂的白炽光洒向整屋。那是他们身后的天地,看似平常,却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界限。

彩一把甩开他的手,将书包扔向沙发便坐了下来。她双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了,什么事惹上我们家大小姐不开心了?”

男子脱下帽子轻轻一扔,帽子便准确无误地挂在那墙边的落地衣架上。他潇洒地转身坐在她身边笑道。这还是第一次看彩这副模样。

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良久蹦出了让他大跌眼镜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

“谁?”

男子一脸茫然地扯掉嘴上的假胡子,一张干净俊俏的脸蛋便呈现眼前。

彩白了他一眼便倒向柔软的沙发道:“瑞达,你少在这跟我装!”平日里在八卦消息最灵通的就属他了。

“哈哈!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们家大小姐呢!”瑞达顿时哈哈大笑道。

彩白了他一记:“说!”

瑞达沉静道:“靛青说什么,就是什么!”若靛青也无能为力,那就只能作罢,如今在医学上,也只有他敢行别人所不行之路。

上有神医,下有鬼医;而靛青,便是他们的鬼医。一个不被世俗所束缚的行医者,一个只属于他们的行医者。

据他所知,靛青十五年岁时,便拜于神医鸠雨的门下,学习行医之术,确为鸠雨门下最得意的门生。可惜他总是另辟蹊径,行奇特之法,不按常理出牌,牺牲在他手下的性命自是不少,也因此被驱逐而出。

只有蝎子,才会将他当做宝,而事实上,蝎子的眼光一向不错。现在的他已是妙手回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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