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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试写离声入旧弦-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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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我就会知道,所谓的完美,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病入骨髓 1

林子然终于病倒了。
几个月来,他自我惩罚似的超负荷的工作,每天晚上忧愁幽思变本加厉的失眠,闲暇时间焦虑的寻找,清瘦的身躯终于不堪重负。
七点半的闹铃响了又响,他却始终无力抬头起身,满脑门虚汗,昏昏沉沉继续睡着。
清甜的女孩笑容还历历在目,依稀还是那些相伴相生的日子。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分昼夜地工作,拼命地利用着青春。不吃饭,不睡觉,书房和办公室里,总是一呆就是一天。
她来到身边以后,一切开始并没有什么改观,有时候会忘记她的存在,像以前一样,拼命工作,上瘾一般一干就是一天。但是岑若总是不声不响,瞪着大眼睛在一旁看着,绞着手指头,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有时候他无意识地一转头,忽然就看见她满脸苦大仇深地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慈爱……他会忍不住发笑,停下手中做的事,想一些刁钻的任务来整她。
后来,相熟以后,她开始悄悄干涉他的卖命历程。特别是在那次帮她改完剧本之后,她彻底肯定了要普济苍生拯救万民的政治路线。于是,本来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办公室里,成了她每天踱着步背英文课文的地方——背的哪一篇来着,哦,就是那个所谓的公司高管费尔过劳死的那一段。
并不十分标准的英文,被她念得有一点小小的韵味的嘎嘣脆,“worktodeath”“worktodeath”的碎碎念回荡在颂旻的上空。
有时候被烦到不行,他会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开口打发她去城南买那家需要排一个小时队的小笼包。可是被摸出了规律之后,岑若会一步并作三步跳到办公桌上,抢先一步嬉皮笑脸地开口:“哎呀林总,你脸好黑,心情不好啊,让老身讲个笑话给小朋友听怎么样?”
还没等他开口,满肚子坏水的女孩子已经讲开了:“咳咳,从前呢,有个姑娘要和男朋友分手了,可没等分手一百天,姑娘后悔了……哎呀,不好,这个笑话内容不健康,会把你带坏的,我换一个——”
“不用了,我就听这个。”岑若抬头就可以看到一脸正经其实好整以暇的林子然的脸。
玩砸了的小姑娘一脸纠结,然而迫于压力又不能不讲,只好嗫嚅着往外吐:“后来吧,姑娘就发短信说,老地方见吧。于是她在第一次约会的公园里等了一下午,男生在速8酒店住了三天。”
“……额……”林子然大汗,装不下去了,“挺好的哈,那个,你微博刷多了,不益于身心健康。”
两个人相对尴尬着,尴尬着……
睡梦中的林子然却不禁轻笑出声,然而一笑,剧烈涌上的咳嗽忽然惊醒了他,干裂的嗓子被气流一冲击,剧痛无比。他艰难地让自己醒来,发现身边的床单都已经濡湿,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他想要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无力地坐起来,头痛得简直要裂掉了……他从客厅拿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却似乎对于干渴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请个假——适当的休息,这是她曾经一直想要他做的。
头晕恶心,他不想吃任何东西,胡乱找了点药吃下,他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记得……上一次生病的时候,她也在身边呢吧……
楼道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有人开始用钥匙开他家的门。这是他放在公司的备用钥匙吧……自从岑若走后,一直放在后来的助理小仲那里。顾陌怡轻轻打开门,掂了掂手里的饭盒,看到紧闭的卧室门,秀气的眉头皱了一下。
……
上一次……哦对,也是这样一个早晨,宿醉之后受了凉,他恹恹地躺在床上,发了个短信准备过一会再过去公司。也是这样,蒙着头继续睡了一会,毕竟年轻,扛也抗得过去。
然而迷迷糊糊才睡了一会,一个气势汹汹的脚步就噼里啪啦上楼来了,钥匙插进门里转动的声音都听得出来者性格实在有点跳脱。他把脑袋往枕头里拱了拱,瓮声瓮气地说:“岑若,谁让你拿着我家钥匙私闯民宅的?”
……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子然下意识把这一幕,又当作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应该说什么来着,哦对,他把头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哑声说:“岑若,你又私闯民宅……”
顾陌怡门口的脚步顿住。
……
小姑娘哗的一下打开卧室的门,手里的包装袋哗哗作响,看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男人,手里的动作放轻柔了一些。她把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满脸不耐烦,喃喃自语:“怎么捣鼓成这个熊样!”小手却温柔地覆上他的额头,手指细腻温凉,嘴里却惊呼一声:“你丫发烧了!”
……
顾陌怡轻轻打开门,看到床上无力昏睡的男子,眼神里难得的温柔。她轻轻走到林子然床前,柔柔地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呀,发烧了。”好看的女子皱起眉,思忖着。
幽然的香水味道传入林子然的鼻子,他迷迷糊糊地没有睁眼,侧了侧脸说:“你怎么也喷起香水来了?哼……是不是莫小速教你的?”
……
林子然困顿地睁开眼,看到脸色臭臭的小姑娘,扯动干裂的嘴角笑了笑:“不是吧,把办公室搬来?哎……你干嘛,干嘛开我的衣橱?喂,那是棉被,冬天盖的……”
岑若头也不回:“我知道!你丫要么跟我去医院,要么给我躺好了!”一床棉被劈头盖脸砸在了他身上。“烧成这样,再不发点汗,明天颂旻要准备开追悼会了吧!”
他不喜欢去医院,她一直都知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病入骨髓2

……
“子然,子然,你发烧了,快起床穿衣服,我们去医院!”顾陌怡柔声说。
“不要!”他像小孩子一样把头缩进被子里,“我不去医院,我讨厌看医生!”
“听话……”顾陌怡耐心地说,“你生病了,要赶紧好起来!才能回来工作啊”
“就不去就不去!你讨厌!你不是最讨厌我去工作了吗?我不去了还不成吗……”
“讨厌工作?”顾陌怡诧异了一下,只好转身下楼去买药。
……
看着大男生被她用棉被裹了个严严实实,岑若满意地笑了。她碎碎念地开始数:“我知道,你讨厌看医生,讨厌吃药,生了病总是自己扛对不对!好在你碰上了江湖神医岑半仙,等着!”
她轻手轻脚出去,到厨房烧水,开冰箱,哐哐当当开始熬红糖姜水。嘿嘿,虽然我丫不会做饭,我妈的土方子我可是学到手了呢。
林子然热的要死,可还是弯起嘴角微笑了。
……
顾陌怡晾好温水,扶起林子然,柔声劝道:“张嘴,吃药好不好?”
平日里,潇洒风流的英俊男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林总监,S城人人仰望的风云人物,此刻变成了无力的小男孩,乖乖躺在她的臂弯里,满脸懵懂。顾陌怡忽然觉得心里那么柔软,似乎只有此刻,这个男人,才真正属于了自己。
“来,张嘴,吃药。”
“讨厌吃药!”
“听话,吃了以后,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啊,笨丫头会做饭?那敢情好,林子然张嘴把药吃掉了。
……
喝了一大碗姜糖水,内脏的干涸似乎减轻了,他乖乖躺在被子里睡了一大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夕阳都已经西下,浑身的睡衣湿透了,被子里潮潮的。听到动静,岑若光着脚叼着棒棒糖跳进来,看着他濡湿的头发,满意地笑了笑。
“醒了?来,姐姐摸摸,嗯,不发烧了呢!还头痛吗?”
他晃晃脑袋,神清气爽,病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一乐。
岑若把棒棒糖含进嘴里,含糊地说:“好了就起床吧,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对了,你想吃什么?”
……
顾陌怡靠在厨房里,细心地熬着一锅粥。
百合和砂糖在锅里完美地翻滚着,清香渐渐透出来。秉承母亲,她的手艺一直是一流的。只可惜父亲大概不会欣赏,也不懂珍惜,而她的男人……想到他吃过药沉沉睡去的可爱神态,顾陌怡不自觉地笑了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自己那么笃定。
……
林子然洗完热水澡,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刚出门,一天没进食的肚子就忍不住咕噜一下。他滴着水蹬蹬蹬跑过去:“怎么香,是你做的?”
乳白色的大米混着幼滑可爱的香菇和鸡肉,咸咸香香,好吃死了。
岑若得意地白了他一眼:“想得美,老子哪会!老子特地跑到城南岷贝胡同里面买的,哼,腿都跑断了,你丫对得起我么!”
林子然从她手里夺过碗来:“老子没白培养你……只不过,下次,你能亲手做一碗给我吃吗?”
岑若目光闪了一下。
……
再次醒来的时候,果然又是傍晚。他呻吟一声,药已经发挥作用,但喉咙里那种苦涩的味道经久不息。林子然咽了口唾沫,端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大口,才稀释了一下那个味道。脑袋有点发蒙,但是已经不疼了——果然,又是一场梦,他无奈摇头。
门悄然打开,温婉精致的美人端着一碗粥婷婷走进来:“醒了,来喝点粥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林子然有点诧异,回想了一下,看来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确实有人来过。原来嘴里苦涩的味道,真的有人喂自己吃过药。他心里微微感动,微笑了一下说:“陌怡,谢谢你。”
顾陌怡温柔地看着他,坐在他的床边:“病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工作,你啊……喏,百合粥,发过烧吃点清淡的吧。”
林子然心里一动,她并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碗里的粥软糯香甜,像极了她的笑容,和眼底里浓的化不开的深情。他听话地吃了一口,抬起头来笑笑:“很好吃,你做的?”
她颔首,委婉地说:“一个大男人,生病都不会照顾自己,让人……怎么放心的下……”
林子然神情一黯,默默喝完粥,舔舔嘴唇,抬眼看向窗外落下的夕阳。清俊的侧脸在傍晚熠熠生辉,他淡淡地说:“不早了,今天多亏了你,陌怡,我明天会去准时上班的。”
沉默了好久好久,顾陌怡拿着手里凉透了的碗,站起来,单薄的影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她轻声说:“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终是有人,达成所愿

傍晚,我吃过饭以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备课。八十年代的课文,跟我们那时候很有些不同,歌颂党歌颂毛主席,歌颂翻身农民歌颂新中国的单纯字眼比比皆是,但是过不了多久,改革开放的字眼红遍整个中国的时候,这几张薄薄的纸张,很快就会改头换面。
然而我还没写几个字,忽然有人敲我的窗户。
“是谁,,,,,,在敲打我窗?”我笑嘻嘻地一边唱一边滑过去,打开门兴高采烈地问:“嘿,送什么好吃的给我?”
但是外面站的,不是顾松林。
“荒伯……阿荒?”满头乌发的阿荒脆生生地站在我房子外面。
“这么晚了,”我抬头看看刚刚升到天空上方的月亮,“你干嘛?”
阿荒看上去有点紧张,听我这么问,居然有些着急,他压低声音冲我挤眼睛:“你小声点!”说完连推带搡地把我往屋子里面推,我大叫:“你丫干嘛,老子叫人了!”
他吓了一跳,一把用大手捂住我的嘴巴:“叫什么!你上次不说,要带我去找秋立闲的吗?”
我正在拼命呜呜大叫,一听这话我倒是镇定下来了,冲他眨眨眼睛,他听话地把手放下来。我得意地挑挑眉毛,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冲他眉飞色舞:“哟,着急了,你自己感受下我。”
他无奈地坐在我面前,摊开手:“你回不了家,我也没办法啊,石头要是变了颜色,我偷也给你偷出来。”
他这么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捧着杯子发了半天呆,说:“好吧,你真的很想说书?”
他不满我用的这个词,但也没办法,愣愣的点头。
“你家的秘术,不想继承了?”
“我对那瓶瓶罐罐虫虫草草,真的没有兴趣。”
我的眼神闪了一下,装作没听到,想了一下,撕了一张纸写了几行字,拿在手里认真地问他:“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爹咋办?”
阿荒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爹身体还行,可是我再不出去,就真的晚了,我已经耽误了太多年了,我等不下去了。”
我触动了一下,他心里也是苦的吧,虽然表面上没心没肺。我把纸条递给他:“这是秋立闲的地址,我只管你能找到他,他收不收你,就看你自己了。”
阿荒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也许二零一三已经不是这样,可是在八九十年代,谁不知道秋立闲这三个字的分量,自民国时起,他走街串巷,一张吞玉吐珠的巧嘴,翻涌着上千年来街井流传的民俗传说。酒楼上,茶馆里,走到哪里,说到哪里,一边说一边改,一边走一边听,即使是那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段子,经他一转述,也变得栩栩如生妙趣横生。
建国以后,秋立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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