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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心肝-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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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事油子,连刚才的“将门虎女”三两句都有将帅锋芒,毛毛啊,可得斟酌。

就见他轻轻放下筷子,嗯,以后我们就用“他”好了,咱毛副科长在外人眼里可不折不扣一得志少。这是良好的教养,饭桌上回答人家的问题,手不沾餐具。

微微一笑,从容有之,轻松聊这个话题的气场也创造了,

“我觉得啊,靠谱不靠谱也不是我们考虑得到的问题,不过有这么个说法也挺有趣儿。新疆挺好,占我国领土六分之一,自然风貌基本没被破坏,修中央大院儿有的是地方有山有水空气新鲜,接待外国元首也便于保卫,省得扰民。有塔克拉玛干大油田用油也方便,省得往东部修管道。哦,对了,咱人大、政协、经贸各委、商务部一并西迁,北京的房价也就落下来咯。”

妖精,妖精!

说的一桌人哈哈大笑,

这孩子,油嘴滑舌,偏偏说话的时候又含蓄谦顺,能快速“入乡随俗”……说实话,这样“不具侵略性”的锋芒最得老官油子的欢喜。

咳,晋阳叮嘱过毛毛,

锋芒太尖锐,不好,

带点弧度,拿捏好,深入人心!

没想,这孩子天生的“控场感”这么好……晋阳真该来看看他的毛毛此时的表现啊,后生可畏!

下8

毛副 科从饭局上下来已经是六点半,这官场上的事儿对付过去了,“私人感情”的事儿也得对付对付啊。咳,不就徐奶奶那吩咐,天安想来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徐奶 奶给她介绍了一大姑娘,刚不在门口塞她一条儿,今晚七点在江滩“帆丹白露”见面。徐奶奶说,这姑娘还是武大一研究生,家里就想找个部队的,徐奶奶说她就瞧着天安顺眼、有出息,  (私里插一句,别说,这老太太眼光……超赞撇,瞧她,敢挑上毛天安!嘿嘿。)这不,硬拉上了。
 
天安这孩子,对老 辈儿心特软,也就不拨老人家的面儿了,反正这事儿两人一见面好;解决的方法,何必叫老人家为难?去一趟,跟人姑娘好言好语说说理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从处里出来,当时后勤科的张福延就说给毛天安派辆车,天安忙摆手,“私事儿私事儿。”
 
现在“公 车私用”可是往枪口上撞的事儿,就前几天,港媒报道:“当局整治铺张浪费,但长假期间军车私用仍引众怒”,就是有人在节里曝光了部分悬挂军方牌照的豪华车,其中包括玛莎拉蒂总裁、奥迪Q7,宝马X6等。
 
咳,这 些人把这些车开出来也是不长一心眼儿,多招摇,一辆玛莎拉蒂总裁,200万,这不是抠老百姓的眼。毛天安又想到了晋阳跟她说的话:好车,咱们上哪儿都能开得着,在任里,不沾那玩意儿。当时毛毛还好笑,我眼气那儿?什么车没见过。记得当时晋阳浅笑,咱不眼气这些,可盯不住有人把这些东西往你身上套,留点心眼儿,事事低调些好。毛天安后来是越深入高层越体会得深,这真正掌实权的人物,清贫得你难以想象,倒真不见得品格有多高尚,因为,什么都触手可及了,一方面更谨慎,一方面,是真看清淡了。
 
所以,这车最后毛天安还是没要,宁愿自己打车去了江滩。
 
你想,毛天安个心肝宝贝儿跟着老虎在法国呆了那么些年,老虎走了,她带着浅缘回国尽往小地方钻,后来被晋阳送到部队里关了一年多,对江城这些个潇洒场所哪里熟悉呢。江滩边地下了车,一问“枫丹白露”,人家就直往那最奢华的地儿指了,她哪里又晓得,往小巷子这边走,还有个“枫丹白露”小餐馆儿。咳,也怪徐奶奶地儿也不写清楚,想他两个小辈儿相亲用得着去“枫丹白露”?拜托,“枫丹白露”真只有那开200万玛莎拉蒂的主儿舍得进去消费了。
 
毛毛不知呀,这也怪不得她想不到一个相亲根本不得上这种地方,一来,她是怎么被养大的?就算这么个奢华的地儿在她眼里,也只那样。再,除了部队,在祖国大陆,毛毛毕竟涉世不深。就这么着儿,毛小将大大方方进了“枫丹白露”。
 
但,
 
就这么个坦荡,
 
就这么个习以为常般,
 
毛副科,被人盯上了!
 
接下来,一场误会,一场“不打不相识”……你哪里又想得到,“误打误撞”,
 
毛小将真撞上了人生仕途上的“第一桶金”,上任要“业缋”是吧,啧啧啧,看看,人家双手奉上来一个多么大的“业绩”献给毛副科咯!

下9

徐奶 奶说那姑娘长头发扎着个独辫子,穿件红色的毛衣,……毛天安放眼望去,就靠窗边儿坐着一姑娘,独辫子,红毛衣。姑娘脸朝窗外,看不见样貌,毛天安还是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哪知,这姑娘把脸慢慢一转过来……毛天安微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描绘贵 妃美貌的词儿,用在这姑娘这样貌上绝不造次!美,实在美,美得人看着容易呆了去……天安实在没想,徐奶奶竞找了个天仙来“相”自己,呵呵。
 
“您好,您是不是……”天安大方地刚要伸过手去,姑娘突然站起了身,一笑,倾城,“要出去吗,我的外套、包儿都在楼上,一块儿上去拿了再走吧。”
 
“哦。  ”此时天安真像个毛头小于子糊里糊涂的:不在这儿说话呀。
 
跟着她上了电梯,楼层往上升,竟然上到顶层。天安是开始存疑了,但是这姑娘也没错儿啊,不好问,就这么跟着她走在全毛地毯铺就的走廊上,名画儿一幅幅往眼前掠过,终于走到一门儿前,“请进,”姑娘扭过头来,还是那样端丽的笑容,但是,……天安后颈寒毛一竖,是感觉到危险临近!机警一回头!……却已晚矣,一刀掌狠狠向她颈脖处劈下来!天安晕晕沉沉倒了下去……
 
遥想太祖朱元璋身边全是些奇怪的人,东丘郡侯花云被抓住后,绑得像个大螃蟹。这螃蟹嘴不老实,妈了个B地骂个不停,边骂边挣扎,捆他的绳子居然被挣断了,挣断绳子的大螃蟹立刻张牙舞爪,抢过身边看守的大刀,连杀五人!把陈友谅惊得是目瞪口呆,高呼河蟹威武!
 
咳,咱天安小将虽然也算基层部队摸爬滚打过来,一种兵沾边儿吧,但终究赢不过那河蟹威武,被绑了,小将只能在头晕脑胀中烦躁醒来……
 
果然被五花大绑,手脚均向后被缠得像麻花,被人按着趴在床上。
 
天安蹙着眉头微抬眼看过去……莫说,看进一双与自己有相同讶异思索的眼!
 
是她?刘逶迤!
 
天安是没想到,但是,说过,这孩子越危机的时刻脑子越清晰,情态也越稳重。天安完全能做到不动声色。
 
正是这份显而易见、难能的沉稳叫刘逵迤再次刮目相看了这位新任执行科副科。
 
初时,看见竟然是他走向杨万……遥迤着实有些小小的失望咧。会堂里,他潇洒述职;饭桌上,他风趣而谈。少年得志,绝非虚得。哪想,竟然也是那种货色?逶迤着实失望,不过,现在再看他沉稳冷淡且隐带不耐的模样……逶迤又有些动摇,他不像这样的人呀……
 
“毛副科,你好。”
 
遥迤斜坐在床边,左腿压在右腿上,一手支在床边,一手迹意放在腿上,七分轻松,三分洒媚。她还穿着军装,肩头杠星严正,她的笑意清淡、探究。说实话,她这副模样,浪艳有之,但,毛天安倒看出几分洒脱,不虚伪,有豪爽。
 
“你 好。”基于此印象,尽管为“阶下困”,天安还是大气回了一句。
 
这声“你好”同 样回的不虚伪,且,天安直住直观,坦荡如砥,……逶迤坐直了身子,“放开他。”
 
掐在颈项后 的手松了,天安自然呼出一口气,虽然依旧手脚缚绑俯趴在床上,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刘逶迤该给自己的尊重。
 
逶迤依旧淡淡弯唇,
 
“毛副科也 有这等兴致,选了杨万的外场?”
 
毛毛盯 着她,“什么杨万?”
 
逶迤看到了她眼里赤诚的锋利,……说实话,一恍惚,竞有被她吸进去……逶迤忙稳住心神,巧妙地移开眼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再看向天安时,轻笑依然,“杨万你不认识?你能跟着她上来,跟着她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毛毛看都不看一眼那边的红衣姑娘,“我确实来见一位姑娘,她叫杜璇,是武汉大学历史系研究生,**连连部门口徐奶奶介绍,说7点在‘枫丹白露’见面。我裤兜儿里有张条儿,说的很清楚。”
 
遥迤看了她一会儿,亲自俯下身在她裤兜儿里去捞,
 
是捞出一张纸条,
 
但,
 
同时,也滚出来一个圆不溜秋的玉坨坨!
 
哎哟,这下毛毛睑突然就红了!怎么偏偏这玩意儿跟条儿放一处儿了……
 
  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毛毛还没猜出个大半就真是个棒槌了。摆明一场误会,肯定刘遥迤通过这个杨万美人在钓什么人上钩,类似“仙人跳”,没想,阴错阳差,把毛天安逮住了。
 
毛毛想,这种误会也好解释清楚,一,有争为据;再不信,可以再去找那位杜璇姑娘嘛,正儿八经相亲的事儿怎么就变成他们说的“选外场”了,一听就属于那码子“淫 秽勾当”。
 
好嘛,说得清楚的事情却因为这果蛋儿滴溜溜滚出来,似乎要变得说不清楚啦!你说你去相亲,带着这淫荡玩意儿作甚!就算不是来“搞”杨万,莫非去“搞”那杜璇?!……所以说,你说叫毛毛红不红脸!
 
却,
 
没想啊,
 
适迤拿着那玩意儿,蹙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毛毛稍怔,稍后,大喜!她不认得!这东西,她不认得!
 
咳,
 
毛天安呀毛天安,你也真是太小瞧笑高了,
 
这种“独门淫玩”哪里是什么人都享受得起的?
 
能被笑高看中,且,有心玩你一玩的,迄今为止,五个指头数得出来哦。
 
 
亲们,过年放假结束了,我也回归了,继续毛小将的YL之旅!!

下10

“这 玉真薄……送给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友的?”
 
逶迤 捻着那果蛋儿光下照了照就随手放到床上了。关键不是看果蛋儿,是看毛天安,她注意到他脸微红,就想,可能真是送女朋友的。这一看,这样个人物,倒有些另类的纯情,怪可爱,印象又好上几分。
 
毛天安见她既然 认不出是个啥玩意儿,也不吭声,这茬儿翻篇儿了。垂下眼,天安看上去放松了些,手脚虽然都被反扣缠着,但是他人却似舒适地埋在床铺里,一点火星儿都没有了。逶迤看着他,觉着这男孩儿偶尔蹿出来的气质真是迷人,挺复杂。静下来,稳下来,仙儿一般,洒洒脱脱;有时候眼皮一掀,似真诚,似油滑,甚至,似妖似魅;再刚才,脸一红,又是个纯真的孩子……这等灵物……逶迤眉一挑,突然想起,
 
“你和向晋 阳什么关系,”那日“野台被捉”,逶迤可有印象呢。
   
 毛天安半 边埋在床铺里的脸稍往上一移,微笑,“他是我远房表舅。”
 
表舅,呵呵,晓得这“表舅”开了个头,坑了多少人!
 
这孩子啊,后来会拉关系,高一辈儿的全是表舅,平级全是哥,到最后,安渠出来一说,“这是我孙子。”乖乖个去,全傻眼!被毛天哥这一乱扯关系,全是舅,全是哥,政敌都成亲戚伙儿了!
 
“表舅啊……”逶迤看来在想什么心思,适时她的电话响起,“嗯,知道了。”她看着毛天安笑客更放松了些。
 
站起了身,“不好意思,毛副科,一场误会。刚才我们找人去看过,你的相亲女友不是在这个‘枫丹白露’等你,后巷,有个‘枫丹白露’小餐馆,你走错了地儿。我们刚才已经替你跟她解释了一下,你们再找时间约吧。”说着,稍一抬下巴,后面已经有人上来给他解绳了。
 
嗬,是有“女中豪杰”的气势,瞧这心思,瞧这手段。“我们刚才已经替你跟她解释了一下,你们再找时问约吧”这意思,看来现在他还走不了。
 
毛天安轻轻甩着被绳勒红的手腕坐在了床边,看了看,沙发边坐着那大美人儿,叫杨万吧。刚才袭击他的人看来已经出去了,屋里此时就他三儿。
 
刘逶迤亲自倒了杯水过来给他,“毛副科,过意不去啊。”
 
说实话,这一连串“交道”打下来,毛天安对这位少校虎女印象不差,她心思是心思,手段是手段,但为人颇豪爽,也有信用,你看误会解除,那绑他的人都出去了,留下两个女流之辈,摆明这是有事儿说,也是一种信任。
 
 毛天安本来性子就洒脱,这性子以前一直是被“娇养”着,未能完全释放,现  在独自闯天下了,放出来,那就是三教九流都能接纳,后来能“朋友满天下”也不是胡说。
 
天安接过水,也笑起来,“既然你都说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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