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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毒宠妹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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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撑着膝盖,连连喘了好几口,才把那捏得已经皱巴巴的八十块钱从车窗里递给他:“你的找零……”
霍志谦怔了怔,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把钱接过去。
身后拥堵的车辆已经频频按起喇叭,韩笑带着歉意对着后面的车辆鞠了个躬,才转过脸来,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找零我已经帮您送来了,下次不要再忘记了。再见。”
她的脸上全是汗水,跑得凌乱的长发黏在没有任何修饰的素颜上,说话时顺手用手指把沾湿的发别在了耳后,眼波流转,清澈得恰似雨后那一抹干净的天空。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是否和她的笑容一样干净舒服。
她说再见,说完就消失在穿梭的车辆中。
霍志谦有些怔神的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禁喃喃:真像啊……


三十七、生日礼物
车子刚刚启动,接到欧阳的电话:“你手上还有多少天瑜的B股,你开个价,全部转给我。”
霍志谦冷凝的唇线微抿:“怎么,你不是对天瑜不感兴趣吗?”
“与你无关。”电话里的声线明显冷下来,“只要你肯放手,价格一定会让你满意。”
车子刚好滑过一潭水洼,带起飞扬的水珠,墓园就在眼前了。
霍志谦沉吟片刻,笑着说:“天瑜那样半死不活的公司,也没什么意思。你想要,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稍后我让人把股份报价传真给你。”
挂了电话,霍志谦走下车来,司机习惯的把车开远,留给老板相对的独立空间。
大理石的墓碑上,嵌着一张灰白的女子照片,少女姣好的面容染了灰尘,笑容却依旧干净如初,就像雨后微晴,那一抹澄澈的彩虹。
他情不自禁的身手摸了摸女子的脸庞,指端触到的,不过是冰凉的水渍和灰尘。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花店遇到的女孩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起来眸子弯弯,唇角轻扬,好像天边的彩虹。
那么像,可是终究不是她。
“芊芊,我找了这么久,可就是没能找出第二个你……”
手指无力的滑下,落在那一行镌刻的字迹上:亡妻陆芊芊之墓。

这天刚下课,韩笑一走出校门,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家里那辆熟悉的宝马。司机站在车门边,看见她,兴奋的冲她招手。
等韩笑越过马路,拉开车门,意外的发现欧阳竟然也坐在里面!
“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挑起眼角,又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不高兴看到我?”
韩笑赶紧摇了摇头,滑进去坐在他身边。
车子行驶起来,她还是有点意外。欧阳一向很忙,怎么会有时间亲自来学校接她。平常一个人空旷的车厢,今天多了一人,竟意外的感到逼仄。只要有欧阳在的地方,气氛都会莫名的变得紧张而凝重。
车行到一半,他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小的方形盒子,墨兰的底色上映着浅浅的水印LOGO,这个牌子,这个大小,应该是手镯之类吧。
欧阳过去送她的首饰实在太多,到后来她已经懒得打开看,光凭盒子就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今天倒有些意外,珠宝盒一样的丝绒上,放的却是一款纤细的女表。腕带是浓得化不开的葡萄紫,里面碎碎流淌的银光,像是一把星子洒在夜幕上,她好奇的竖起来看了看,那碎钻不知是镶嵌上去的,还是手环本身就是透明的。
表盘倒是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指针每跳一格,都是一颗红心的形状。
韩笑把表放在手里看了几遍,都没找到搭扣,问他:“这个要怎么戴?”
欧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袖珍小巧的螺丝刀,颜色和她的手环一样,是很纯正浓厚的葡萄紫。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那手环往她腕上一扣,然后用螺丝刀拧了几圈,只听见“哒”一声轻响,手环状的腕带严丝合缝的扣在她手腕上,褪了褪不掉了。
她摸着手环冰凉的触感,感叹:“这设计倒是新颖。”
欧阳只笑不语,默默将那螺丝刀收好。
韩笑不禁问:“那要取下来的时候怎么办呢?”
他转过脸来:“取下来做什么?一直戴着吧。”
“可是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洗澡啊什么的,要是戴坏了……”
“戴坏了再说吧。”他有些不耐烦了。
韩笑并不知道,这腕表的手环是卡地亚新款的琉璃紫金刚石打造,就是放在火里烤、用锤子砸也不会坏。一旦戴上了,就是一辈子。
车到家时,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送货员一直在门外徘徊张望,见到他们的车子,十分兴奋的迎上来:“请问,这里有一位姓韩的小姐吗?”
韩笑刚走下车:“我就是。”
“太好了,韩笑小姐,有客人在我们这订了蛋糕送给您,麻烦您签收。”
旁边,欧阳阴阳怪气的笑了声,韩笑了怔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忘了。”难怪欧阳无缘无故来接她,还送她礼物。
以往每年生日都是哥哥陪她过,没想到今年他也没有忘。韩笑感激的朝欧阳望了眼,却发现他绷着脸,脸色沉得紧。
她想:待会吃蛋糕的时候再和他说谢谢吧。
她接过蛋糕,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谁知送货员又说:“这里还有一张给您的卡片。”
韩笑莫名的接过来,欧阳有什么不能当面和她说,还要大费周折的写在卡片上?
等她看到卡片上熟悉的字迹时,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纯黑干净的墨迹,就像他阳光般干净的笑容,她仿佛能看到顾少白就站在她面前,隐忍而深情的对她说:
“笑笑,今年的生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一个人也会为你祝福。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为你过,即使不能在你身边。十八岁生日快乐。小白祝。”
韩笑的眼睛莫名的发热。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去他家看到他穿着校服的照片,迫不及待的抢过来在背面写上“我的小白”,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纠正她:你应该写“笑笑的小白”,不然别人都不知道这个“我”是指谁……
那时,她理直气壮的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跟他在一起,分手之后,他还会再遇到别的女孩子,小白小白,终究会成为别人的小白。没想到当初的誓言,如此不堪一击……
她沉溺在自怨自艾的悲伤中,完全没有发现一旁的欧阳在看到她的眼泪时,太阳穴上鼓鼓跳动的青筋。
等到他挥落她手里的蛋糕时,她才惊叫着反应过来。她扑上去抢那蛋糕,可是被欧阳毫不留情的踢远了。
“欧阳,你住手!你讲不讲理?”她看着滚落在地从盒子里摔出来的蛋糕,眼泪更急更快的落下来。
欧阳方才还暖煦的表情一点点冰冷下来:“他送你一只蛋糕,你就感动得涕泪交加,我把再多再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来,你也懒得看上一眼。他顾少白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韩笑这样为他?”
他恨恨的说完,犹不解恨,又一脚踩在那盒盖上。
韩笑气得浑身都发抖,却不知如何反驳他。反正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法反抗,怒极气极,她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你懂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最爱的人送的礼物意义有什么不同!”
那个耳光其实不疼,她根本没用什么力,何况她这么瘦弱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可是她腕上的金刚石腕表刮在他颧骨上,那坚硬寒凉的触感,像是一把金刚石的钻子,很深很深的扎入他的心。胸口那里疼得麻木了,他看着他刚刚亲自为她戴上的葡萄紫手表,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笑。


三十八、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欧阳走了,司机管家都跟着他匆匆走了。
韩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奶油和裱花变了形,就像她的一颗心,任人蹂躏践踏,早已失去了原貌。
她捧着那被糟蹋了的蛋糕,奶油的香甜仍缕缕的窜入鼻中。眼泪很大的一颗落下去,在柔软的奶油上砸了一颗小小的洼。她曾坚信和执着的纯净初恋,到头来,就像这只无辜的蛋糕,只要欧阳不屑的一脚,就完全毁了。那些值得怀念的一点一滴,一笑一言,如同从噩梦中惊醒,连哭都没了力气。
等到她捧着蛋糕走进门,安妮好心的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
韩笑一动不动,像个木偶般任她擦着。安妮难得多话,用不熟练的中文对她说:“别哭了,先生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他一向这么喜怒无常,刚才在车上还露出这几天难得的舒心笑容,一转眼又阴沉得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要猜他的心思太难,而他要玩死她,绝对是捏扁搓圆随心所欲。
安妮一边帮她擦脸一边说:“今天是小姐你的生日,先生一定不会不理你的。”她指了指餐厅放着的华丽餐车,足足三层的蛋糕塔,被鲜花缎带簇拥着,唯美得简直不真实。
“先生好几天前就为您订了这只蛋糕呢,一大早就让人去取,还要我们都瞒着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韩笑放下毛巾,走近了,望着那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白茶花形状的裱花蛋糕,仍然觉得震撼。顶层的蛋糕上,有些可笑的立着一只哆啦A梦,举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终于等到你长大……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送礼物给哥哥,一直又笨又蠢的哆啦A梦,明明笑得那么傻,她居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因为像你啊……
她闭了闭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假如,没有发生在美国的事情,他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笑着为她过生日,告诉她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是不是就会心满意足的倚在哥哥怀抱里,跟他一起度过人生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个十八岁生日……
她笑着笑着,忽然扬手,把那堆砌的三层高的蛋糕打翻在地!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从美国回来的这些天,她的苦她的痛,无处可诉,她把顾少白送给她的那只蛋糕捧到餐桌上,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放进嘴里。
眼泪无声滑下,香甜的奶油浸满苦涩的味道……
爱情,没尝试过不知道它的甜蜜,经历过,才明白它的苦涩。要怎样的勇气,才能亲手割断自己的爱情,就像是割断自己的静脉一样……
她一边哭一边一口一口的吃着,那些变了形的蛋糕,被她用手塞到口中,太多的奶油滑到胃里,她按着肚子,感觉到一阵阵抽搐和痉挛,可是仍然像中了邪似的往嘴里塞着蛋糕。
那被欧阳踩扁了的蛋糕几乎被她一个人吃掉大半,奶油的甜腻冲上眉头,她实在忍不住,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呕吐,才看见一直站在楼梯上的欧阳。
他似乎站了很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儿,一直看着她,一口一口不要命的把顾少白送她的蛋糕往嘴里塞。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胃酸翻涌得更加厉害,她只好挥开欧阳,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她一直呕一直呕,像是要把胃液都呕出来,等她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吐干净,欧阳递给她一杯温水,还有干毛巾。
韩笑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擦身就要从他身边走过,手突然被他抓住:“笑笑……”
她根本懒得理他,抽出手,继续要往前走。听见他在背后说:“找医生来看看吧。”
他的声音有点虚浮,这很少见,他一向是强势而霸道的。韩笑忽然想起什么,手按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猛的扭过头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了……?”
欧阳站在原地,头微微垂着,手里还端着那杯水。他没有说话,表情不像是否定。
韩笑忍不住冷笑,愤怒再也无法控制,冲着他大吼:“你做梦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她吼得太用力,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眩晕,紧接着身体就倒下去。
失去意识的一瞬,她感觉到什么软软的,温暖的拥住了她。她的十八岁,在绝望和悲伤中,渡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床头开着一盏橘黄的小灯,空寂寂的,没有一个人影。
她艰难的起身,沙着拖鞋走出来,本来想倒杯水,意外的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
被她扫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已经被收拾掉了,欧阳坐在桌旁,面前是一叠文件。他手里拿着钢笔,时而圈圈画画一阵。欧阳很少把公事带回家来做,因此她觉得稀奇。
她下楼的声音惊动了他,欧阳盖上笔,抬起头看她。
“醒了?”
“嗯,有点口渴。”
她去拿杯子,却被他按住了:“不要喝冷水,我去给你热牛奶。医生说你只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肠胃不适,休息两天就好了。”
“噢。”她被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欧阳亲自去厨房给她倒牛奶,不多会传来微波炉嗡嗡的声音。
她悻悻的想:还好不是怀孕,被他提醒的那一刻,她也是胆颤心惊的,说得那样决绝,不过是害怕一切成真。还好,还好没有怀孕,她一个人受罪就够了,难道还要多牵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进来吗?
过了一会,欧阳把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在她面前,自己仍坐回原位,和她面对着面,把手头一张文件隔着桌面推过来:“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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