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醒不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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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后好像迷失了方向。
她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如果他执意要找到她，是易如反掌之举。经历了今晚的事，她怀疑再面对他时，是否还能守住她的心不再沦陷。
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很难得父亲还没睡，还有脸色不太好的继母王素娟。
看见她进门，戚学仁明显舒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笑笑诧异。出来工作后，偶尔晚上都有饭局，只要交待清楚去向，父亲一般很少会等门，继母更别说了。
“今天晚上有几个人打电话来找你，问你回来没有，语气很担心的样子，但我详细问他们又不肯说什么。所以爸爸担心极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哦。”那可能是小清和飞哥他们，笑笑心里一阵温暖。
“哼！都不知道交了什么猪朋狗友，又男又女的几个人，一整晚没停过，连你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怪怪什么的叫了大半天，才说要找戚笑笑。”
王素娟尖锐的声音响起，笑笑听了就觉刺耳。什么“猪朋狗友”？他们都是关心她的好朋友！
“我今天晚上跟朋友吃饭，然后遇到别的朋友先走了没跟他们说。他们是关心我才打电话来问。”笑笑并不想跟她冲突，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如果是十年前，她早摔门而去了。
“男的女的都古古怪怪的，什么网友聚会呀？也不知道去了哪些乱七八遭的鬼地方，女孩子这么晚才回来，还有没有规矩的？以后不要大着肚子回来家里，丢光我们的脸！”
“够了！”戚学仁大喝一声，王素娟即时收了声。他瞪了老婆一眼，转过脸向着笑笑时已转柔和。“笑笑，认识朋友是可以，爸爸知道你这么大的人，自己会拿捏好分寸。你还是给你的朋友回个电话，报报平安吧。”
笑笑知道，父亲对她的管教其实很宽松，也不过问。从小到大，他就只在顾逸那事上阻挠过。或许他是对的，她跟顾逸，根本就不适合。
“我知道了。”笑笑点了点头，故意忽略王素娟说那话时所带来的难受。当年自己跟她因为夜归的问题吵过架，她还信誓旦旦的反驳说绝对不会乱来，结果几个月后，自己就未婚先怀孕。那时候，父亲是否真的觉得很丢脸，很不光彩？
“有需要的话，还是开个手机方便点。好了，已经很晚，回房去吧。”戚学仁拍拍笑笑的肩膀，拉起一旁板着脸沉默的王素娟转身离开。
笑笑揉揉额角，头还在痛，她知道是因为失眠带来的后遗症。叹了口气，视线一转，却见俊俊靠在房门口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姐。”俊俊叫了她一声，然后往父母房间望了一眼，蹑着脚走过来。“你真的去参加网友聚会了？”
笑笑抹了把脸，移开双手，看着俊俊两眼发光，问这问题时脸上充满了兴奋，她终于明白当父母的心情。“你现在只管好好的读书，别尽想这些，懂不！”
她知道这话没有说服力，因为她自己都没有起到好的示范作用。不忍见俊俊失望的模样，她只好避开回房。
洗好澡后，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这么晚也不好打电话给他们。
上了OICQ，飞哥跟小清都不在，倒是丑小鸭跟老恭的头像还亮着。
给他俩留了言，说自己没事。以她对飞哥的了解，说不准他会到公司找她。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好了，笑笑叹气。
显示屏右下角的小企鹅图标闪很久了，笑笑点了点，弹出对话框。
＇我听说你去了网友聚会。＇是丑小鸭范军童同学。
＇是呀，风吹得这么快？谁告诉你的？＇她打完字，又点了点电脑右下角依然闪个不停的头像。
这次是老恭：＇网聚好玩吗？＇
晕！难道她已经变名人了？怎么才回来，就谁都知道她去了那个聚会？
＇一点也不好玩。＇回复完老恭，丑小鸭的信息又弹出来。
＇我有很多线眼的。听说你今晚不太尽兴。＇
小魔怪1号：＇有什么尽不尽兴的？今晚本来就只是去增长见识。＇
丑小鸭：＇有人看见你打了X聊第一美男瓜子壳。＇
小魔怪1号：＇道听途说的不会了解事情的真相。＇
丑小鸭：＇那是，可惜我今晚要值班，没有去，BBS上新贴的照片里也没有这一段。我还猜，会不会是他见了戚大美人你的庐山真面目后，太过如狼似虎？＇
小魔怪1号：＇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他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丑小鸭：＇他知道你的。我跟他说过，你的我的同学，美若天仙，哈哈！＇
不会吧？顾逸跟范军童认识？笑笑到现在才知道。不过他们都浑X聊，认识不足为奇。
竟然出卖她！笑笑恨恨地关掉丑小鸭的聊天窗口，看看老恭那边，他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
＇我以为网友聚会很有趣。＇
＇说说为什么不好玩？＇
＇不在？＇
＇喂？＇
唉，还想早点睡。笑笑揉了揉眼睛，刚才在老干活动中心的时候明明很困，怎么现在又变得精神奕奕了？
小魔怪1号：＇今晚被一条狗咬了，所以很不开心。＇
老恭：＇狗？＇
小魔怪1号：＇嗯。如果你很讨厌一个人，但那人非要缠着你，你会怎么办？＇
等了两分钟，老恭才回复：＇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很难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不会随便讨厌一个人，也不会随便喜欢一个人。＇
小魔怪1号：＇那是，讨厌跟喜欢一个人，都很费劲。＇
老恭：＇为什么讨厌那个人？＇
小魔怪1号：＇无解，就是不喜欢。＇
老恭：＇你都这么随便否定别人的吗？＇
小魔怪1号：＇也不是，起码我就不讨厌你。＇
老恭：＇那我是不是该兴幸被你喜欢了？＇
小魔怪1号：＇我哪有说喜欢你？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小魔怪1号：＇：）＇
老恭：＇你上次说买的那本书，买了没有？＇
小魔怪1号：＇没有。我去过市购书中心，没有卖。＇
如果是在2010年，什么都可以在网上找到，根本不用担心买不到东西。回到二千年，笑笑觉得最不方便的就是购物，她甚至想找些香薰油帮助睡眠都没有卖。
老恭：＇我过两天要到G市去，不如我帮你在G市的购书中心看看吧。＇
小魔怪1号：＇这怎么好意思？＇
那本书，她的确想要，苦于买不到，她头痛了很久。如果他能帮忙找到，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万一他买到了后要拿给她，怎办？
小魔怪1号：＇可是我不想见你。＇
老恭：＇。。。。。。＇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怎么这情影又是似曾相识？慢着！
笑笑敲了敲脑袋，努力回想，好像真的有过这么一回事？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他真的帮她买过书。
妙呀真奇妙！
老恭：＇告诉我你在哪上班？＇
小魔怪1号：＇干嘛？＇
不能怪她太过警剔，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自己的底细随便告诉网上认识的人。
老恭：＇买了书以后，我拿去给你。我承诺，没得到你的允许，我不见你，那行了吧。＇
小魔怪1号：＇这。。。。。。＇
老恭：＇我怎么觉得，要当一回好人那么难？＇
都说成这样了，笑笑只好把公司的地址给了他。反正，都叫相识一场，这个人以后不会参与她的人生，没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五点钟醒来，见精神，所以码了一千多字。午休时又码了余下半章，所以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七七发现，其实我是个很勤快的人。所以，这么勤快的孩子，你们应该要奖励！
那啥，日更不知能坚持多久，我只能尽力。
今天感冒好了点，不过还有鼻水，喉咙也痛，谢谢各位关心。
我终于知道为何这些天总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劲，原来我的亲戚今天提前到访了。
14
13 。。。
第二天是周日，戚学仁带笑笑去买了电话，笑笑终于拥有了穿越后的第一台手机。
给飞哥和小清发了短信，告诉他们自己没事，昨天因为太晚回家，所以没有回复他们。小清说了句好，飞哥则责备了她两句，然后说明天下班后去找她。
周一上班，笑笑跟林杰被指派了去换建筑安全标语。
之前贴过一些标语，都是在低处作业，而这次贴的标语，却是把挂在还没封顶的一幢教学楼外墙上的旧句换新词。
因为教学楼旁边还有两幢楼才刚打好地基，周围环境除了沙石钢筋，还有顶部大型吊臂机在施工，而教学楼的外围又用竹搭着密密的脚手架，所以每印下一脚印，都要步步为营，还得小心那些无形的陷阱。
要做这种事，林杰自然是怨声连连。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总要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别说是我，你一个女孩子，爬高爬低的，多危险。”
“没关系啦，我觉得挂标语也很好玩，反正都是一种经历。”
“经历个屁！”
林杰继续碎碎念，笑笑不再接话，就让他去念好了。在工地上，从来都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相比于那些赤｜裸着上身，整天在烈日下暴晒的建筑工人，他们做这些轻细活儿，可说是小巫见大巫。
午饭过后，他们开始动工。穿过脚手架进了教学楼内，底下层地面还是泥土，二层可能浇过水，搞得下边满地泥泞滋积。笑笑没为意，一不小心布鞋已陷进淤泥里，寸步难行。
“你真倒霉！”走在前面的林杰回头望着她摇头。他的鞋都沾满了泥，但也没她夸张。他伸出手递向她。“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笑笑吐了吐舌头，摇摇头。“我自己就行。”
她用力把脚抽回来，污泥把布鞋染成了泥鞋，连脚腕处也沾了不少。甩了甩脚，不想让林杰把她看成娇贵小姐，笑笑抱紧了一下手上卷着的标语，仔细看路，避开那些特别松软的烂泥，左穿右拐的跟上去。
林杰耸耸肩，就知道这个女孩很倔，不认输。
上到四楼，找到挂在走道外墙的标语。
林杰把手上的东西放地上，再探身往外看了看。这过道宽其实就是一半露天的走廊，宽两米左右，左则是教室，右则产有一米高左右的矮墙栏杆，对外可看到广阔的天空，还有脚手架的顶部。
“要先把旧的撕下来，然后才能贴新的上去，看来得爬到外边竹排栅去才行。”说到这，他便泄气。这样做好像挺危险，望望距自己有四层楼高的地面，他腿软了。
笑笑也探头视察外边，大概是为了方便建筑工人作业，脚手架跟每一层建筑外围墙间都有一条50cm宽左右的小径，加上还有排栅作保护，其实也不困难。“你畏高？要不要我去？”
林杰白了她一眼，“我再逊也不会自己站着，看你这个女孩子爬到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去。”说着咬牙爬上矮墙，再慢慢掂着脚尖踩在小径上。
“喂，你小心！这样会不会很危险？要不要先做点安全措施？”看他这么害怕的模样，连笑笑也紧张起来。
“还做什么？来，小刀子给我！”林杰站稳后，马上催促，笑笑忙从口袋里拿出小刀递给他。
林杰战战兢兢的蹲下，只感到背后凉飕飕，冷汗嗖嗖地流。他尽量贴近矮墙那边，再用刀子划了锌铁牌几下，把旧的不干胶撕下来。
笑笑也不闲着，把地上的标语字样摊开，回头见林杰不太利落的动作，她建议：“要不，先把标语牌拆下来，贴好再装上去？”
“我才不要再爬一次，你把定位纸铺贴好在字上面，再把不干胶底下的纸撕去一部分，递给我。”
“你确定这样行吗？字这么大，贴起来有难度呀！”
“哎呀，随便贴上去算了，快去。”
笑笑见他不耐烦了，只好按吩咐照办。才铺好一块定位纸，正要撕背后的白纸时，林杰又嚷嚷：“笑笑，你帮我拉一下这个，我不能太用力。”
听到指示，笑笑把手上的不干胶纸放在女儿墙顶上，探出半边身捏住他拿着的那条胶纸往上扯。
正在这时，一阵强风突然吹过，夹带着沙石，让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而原本安然躺着的标语也随风飞扬，飘呀飘，掉下楼去了。
“啊！”笑笑慌乱得大叫，顾不得去揉眼睛，伸手去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线视追随着那纸到地面，见下边有人经过，虽然看不清来者是谁，她也不管了，嚷着那柔软的噪音大喊：“喂！楼下的人！帮忙抓一下！”
那人听到呼声，往上抬了抬头，看见迎面扑过来的一大张纸，出于自然反应马上伸手接住。
“幸好！”她拍拍胸松了口气，“林杰，我先下去拿回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因为跑得急，去到地下层时，笑笑又杯具的把原本没遭殃的那只脚送到泥泞里，连安全帽也因为动作过大而不能幸免的脱落。
笑笑望着自己的双脚，左边的鞋表面的泥已经干了，呈现浅灰色，底部又新增了一圈污泥，跟右边粘糊糊的满鞋深咖啡色污泥倒是蛮配衬的。估计头上的发也是乱七八遭的像鸟窝头，现在这模样，怎一个狼狈了得，她很惆怅。
拎着同样粘满了泥泞的安全帽，笑笑拐着步子走出教学楼，远远见有人拽着那张被风吹去的标语走过来，她笑着迎上去。俩人越来越接近时，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冻结。
“怎么会是你？”
来人居然是顾逸。他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