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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找个消防员结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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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英回给她个不要多管的眼神,继续抿着嘴不说话。
沈茜益发纳闷,室内紧绷的空气让她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无趣地摇摇头,起身出去。

在走廊边,她看到冯阿姨一个人坐在竹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猜也是受不了病房里的气氛出来避避。
她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问道:“冯阿姨,我外公跟我妈这是怎么了?跟仇人似的杵在那,看得我心慌。”
冯阿姨拿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外公跟你妈有心结,结了二十几年了,不是一时就能化解的。你说这两父女有什么隔夜仇啊,非得把关系闹得这么难收拾!”

“到底怎么了?”沈茜追问。
“这次我也不帮你妈。公然跟你外公对着干,对她有什么好处?我也听不明白,好像是你外公批了一块地给人家,上头一致讨论决定的,你妈非得卡着不放款子,搞得进不得也退不得。这不,你妈一来,你外公一问,没说两句,两父女就争执起来,你外婆夹在中间无能为力,我也插不上嘴就出来了。”
沈茜一听,心里差不多有谱了,应该是恒丰在西区的那块地,那场小火灾是其次,如此大的经济建设肯定势在必行,舆论势头一过,本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她倒不着急,看着好了,她老娘死死咬着不松口的款子没过几天肯定放出去。对陈亚言女士的脾性,沈茜摸得透透的,只是觉得好笑,老娘活老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凡事喜欢跟外公唱反调,两人若唱一出父慈女孝,沈茜反而觉得不正常。陈亚言跟陈部长处不好,她跟陈亚言处不好,归根究底两个字:遗传!老陈家的毛病。

冯阿姨见沈茜不说话,又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但知道女儿是决计不能撬父亲的墙角,这还像样?!本来你外婆的意思是不让你外公来的,另一考虑就是怕你妈一过来,两人见着面就不舒坦。”
沈茜忙安慰她:“冯阿姨,您啊也不必担心,我外公要面子,我妈呢刚好不给他面子,俩人能不吵么。不过不出两天,我妈肯定主动跟外公示弱,我妈那么晓分寸的人哪能真不知轻重啊!”
冯阿姨想想也是,两父女每次闹不愉快,都是女儿先低的头。她也是杞人忧天了。于是放宽心笑笑,颇为无奈地道:“这对父女呦!”
沈茜也跟着笑:“冯阿姨,走,我们一起进去。难得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什么好消息呀?”冯阿姨来了兴趣。
沈茜眨眨眼:“您进去就知道了。”

再次推门进去,里面的气氛松弛了不少。陈部长与郑学英说上了话,倒不显的沉闷。

陈亚言有心情跟她秋后算账了:“唉,我说沈茜,你有点礼貌没?之前进来都不晓得打招呼,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你就是这么没规矩,每次我不想说你,你还总是让我找着错处撞上来让我说。”
得,又上纲上线来了!沈茜暗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陈亚言女士心情一不痛快保准找她的麻烦。说她没规矩,也是她造成的,从小到大没时间教过她一点规矩,她还没抱怨呢!就他们刚才滋呀呀能把人烤焦的火力,她敢出声嘛。沈茜在心里不满地想。

郑学英瞧见女儿把刚熄灭的战火又要蔓延到孙女头上,不满地情绪也上来了,她帮衬沈茜说道:“亚言,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太大了?要不要冯阿姨给你煲点降火的汤?跟自己孩子还较劲,是我让茜茜出去把冯阿姨叫进来的,她没喊你,你心里就有疙瘩了,我见你进来这么久,也没喊过我一声!要追究起来,你先比她没规矩。”
沈茜简直想朝老太太拍手喝彩,姜还是老的辣啊,老娘总是被老太太呕的死死的,无力回对。
陈亚言下不了台,瞪了极力憋住笑的沈茜一眼后,喊了声:“妈。”
郑学英受用地点点头。这时,陈部长低头看着文件刻意地干咳了一声。沈茜与郑学英好笑地对看一眼,果然陈亚言低低地叫了声:“爸。”老爷子面色缓和不少。

好了,总归雨过天晴,只要老娘放低姿态,老爷子老太太心情舒爽了,还不是一派歌舞升平。
她想既然陈亚言女士在上头起了表率,她这个做女儿的也该有样学样,故意拖长声音软软的唤她:“妈……”她跟陈亚言说起来也有差不多半年没见面了,一声“妈”叫的她感慨万千。
陈亚言又瞪了她一眼,不过一直沉着的脸总算有些松动,隐隐还透着笑意。郑学英把她搂到怀里颠怪道:“这孩子,这么大还喜欢耍宝……”冯阿姨也在一旁看着她欢喜地笑。

陈亚言好像吃醋地说:“妈,您太宠她了!”
郑学英说:“茜茜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不疼她疼谁?难道疼你啊,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呀,你自个儿说说一年到头你有几天是在家里的,说起这个我就有气!”

陈亚言头痛地按按额头,识趣地住了嘴。一下子,本来和乐融融地气氛又僵持下来。陈部长不发话,还是自顾自地看手里的文件。冯阿姨对着沈茜呶呶嘴,让她想想办法。
沈茜想到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自己结婚的事,咽了口口水讲:“我今天结婚了!”

一时,陈部长猛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皱眉看着她,脸上的法文令突突地抽着。郑学英也讶异地转头看她,一脸不可置信。冯阿姨基本上整个人定在当场。陈亚言还算镇定,不过也是死死盯着她,等她解释。

郑学英语气凌然:“茜茜,你这整的又是哪一出,开玩笑吧?“
她又大口的咽了口口水说:“我真结婚了,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怕他们不相信,就把包里的结婚证掏出来给他们过目。
郑学英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把证狠狠地甩在床上:“沈茜,你出息了,结婚这种大事也可以不通过我们。你怎么这么儿戏,昨天还没影的人今天怎么就冒出来了。说,你心里到底怎么盘算的,这人又是谁?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

沈茜没想到自己结婚会惹得老太太发那么大的火,她总算结婚了,最高兴地不应该是她么。她冷静想了想,老太太也是觉得她这事办的太不靠谱,太草率了,一时半会没心理准备可以理解,而且总归得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她轻轻地拍郑学英的背安抚她:“外婆,我没事先告诉你们是我的不对。他叫江淼,是云曙区消防支队特勤大队的消防队长,人稳当着呢,是郭姨介绍的人,差不到哪里去!我也是看照片才知道他在你们介绍给我的人里面,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怕你们知道后逼着我把人带来。你们也知道我先前不想结婚来着,后来我想通了,反正要结婚,早结晚结都一样,所以今天趁着他有空就把这事给办了。”她还是撒谎了,为了使他们彻底放心,为了使他们不再纠结于她的匆匆结婚。她没敢说其实她跟江淼算上昨天认识的时间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估计她一说出口,非得把老太太气爆不可。
沈茜见郑学英还是板着脸不为所动,又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撒娇:“外婆,您就原谅我吧。”接着转头对陈部长说:“外公,还有您,就饶了我这一次擅作主张之罪,我向党组织保证,同样的错误坚决不犯第二次。”

陈亚言急了,抓住她话中的漏洞:“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离婚再来一次结婚?”
沈茜自知失言,撇撇嘴:“当我没说!”

一直沉默的陈部长拍砖定案:“有什么话等茜茜把人带来给我们见过再说!”
老头子都发话了,郑学英只能妥协,她瞧着假装可怜兮兮博取同情的沈茜,无可奈何地点了她额头一下说:“你这孩子就是不肯让我省心。听见你外公的话了吧,记得把人带来。”
沈茜点头如捣蒜,心里开始哀怨,看来这事没完,仗还有的打呢!

  〖十一〗
江淼走出支队方才想起自己没有沈茜的号码,他皱眉想了想还是先回幸福小区的房子看看,可能沈茜已经搬过去了也说不定。

他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不知怎么的,突然胸腔里急迫积聚一股异样的气流,并且缓缓升起,甚至拿着钥匙的手都莫名的隐隐出汗。不再犹豫,他快速开门进去,扑鼻而来的依旧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灰尘味,依稀还夹杂着长久无人居住的霉味。一霎那,胸腔里那股抓不住的气流犹如被人恶作剧戳破的气球,焉了,而且消息的无影无踪。
他放下钥匙,径直走过去拉开窗帘,把厅内的窗户打开通风。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他甚少回来,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把消防支队当作意识形态上的家。

环顾被白布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家具,他忽然感觉说不出来的气闷。
他结婚了。可是,好像没有任何的区别。
转念一想,自己真当矫情了。他不知道在这段速食的婚姻里沈茜是出于什么心思,而他不过是出于命令,不得不服从,即便他一开始是抗拒的。可从民政局出来那刻起他决定试着以一颗平和的心去审视,去接纳。

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在心里又一次提醒自己,他结婚了,半个月前。
然后推门进房间,打开衣柜,蟑螂丸的味道那么浓烈。他也顾不得,挑出自己认为还算合适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换下身上出来前随便穿的。

按周秉才和老齐传授的经验之一,蹩脚女婿——门槛比女方低的第一次见女方的家里人若要博得首要印象,八字真言,“稳中求胜”,外加“三从四得”,也就是给人的感觉要稳重,但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轻一分稍显浮躁,有做作嫌疑,重一分又显老成过头,无趣。归结起来就俩字:从中。还有,在老丈人面前切记凡事从他闺女,有了孩子从他孙子。另一方稳意就是要牢牢稳住阵脚,若老丈人存心刁难,要忍得,受得,应得,并且四两拨千斤的回得,这个难度系数很高,要靠个人的临场发挥,必要时不惜讨好丈母娘组成革命统一战线。老齐还说了关键要靠自己摸索,熟识老丈人的脾性,一般丈母娘还是很好反戈的。
说实话,江淼心里一点谱也没有,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他无疑是认真的,用最虔诚的态度来对待今晚的第一次会面。

换好衣服,他又去浴室仔仔细细刮了个胡子,头发是板寸,也用不着拾掇。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很精神,他满意了。
看看时间已不早,他决定去沈茜的单位找她,然后再一起去拜见她的家人。
对要去她家的事,她未联系他,也没有电话交涉,他有些耿耿于怀。好像正当他已经做好准备全副投入到这桩婚姻中来时,另一当事人还没把它当回事,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的确,这半月来,沈茜仍然没有一个老婆该有的自觉,即使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已经跟统共才见过两次、里子还算陌生的男人成为了法律上的合法关系。

她信步走出电台大门,一抬眼就看见台长儿子高调地靠在他那辆骚包的跑车上,还戴个夸张的墨镜,这天眼看就要黑了,他也不嫌碜得慌。
他们平素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沈茜没想到他会过来叫住她。
她停住,转身笑着打了个招呼。

台长儿子总算拿下他鼻梁上那个多余的墨镜,讲:“沈茜,我听说前段日子张艾丽说话得罪你了。她不懂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等她出来我叫她跟你赔罪。”
“别,别!”沈茜连忙摆手,“你要不说我都把这茬给忘了。”看今天这阵势,张艾丽托人求和来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的心眼虽不大,但为着那点破事记恨噶久至于么,早抛到九霄云外的旮沓去了。不是有句话说人生在世,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么。张艾丽没少笑话她,其实心底她亦是。
张艾丽之于她,只要不主动挑衅她,找她麻烦,日子还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再说,张艾丽近期看见她就像老鼠遇着猫似的,以前的趾高气扬不复存在,宛若一个小怨妇,每次低着头,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都变得零零碎碎,丝毫没有气势。唉,怪没劲的!

台长儿子释然地笑笑,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沈茜!”嗓门挺大,冒似还有几缕火气。
俩人齐回头,沈茜愣住,台长儿子不明就里。

沈茜缓过神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淼一听心里头就不是味,心说我是你老公,怎么不能来了!他不理她,向台长儿子伸出手,“你好!”眼风却不动声色地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穿得花哨,长得倒是人模人样,这大晚上的,还拿个墨镜,耍帅也得看时候,装恐怖分子还差不多,夜盲不夜盲啊!他很想问一句,“你谁啊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沈茜跟眼前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自个的心里就自动窝了把无名火。很明显,沈茜把他们之前约定的事给忘了。

台长儿子直觉有什么不对劲,识相的退后一步与沈茜拉开距离,他礼貌性地回礼,然后扭头:“沈茜,不给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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