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寻找回忆-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傲艘簧缓罄潘瓶猰én就往院里走。
当时的白天,这一带家里有人的时候,院mén是不上锁的,甚至有些人家根本不关mén。倒不是治安有多好,而是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好偷。而且街里街坊的都认识,来个陌生人隔着几条街就有人注意。成水一共就这么大,说不定还有人能认出来这人是谁家的,根本没有作案的条件,就是想当小偷也得打夜班,所以老张太太随手一推,丁家的院mén就开了。丁飞羽被她拉着走进院子,心里想着十几年不见,这位张大娘的嗓mén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带的棚户区不是北京的四合院,而是建成一排排的,所有的房子都是建在北面,坐北朝南,然后是一个院子,院mén开在南边。两排房子间就是一条胡同,所以丁飞羽儿时和同伴在外面luàn跑的时候,要找他们得绕到胡同的一端,挨个胡同去找。丁家和张家在胡同的中间,要走到一端得走不少的路。每当老张家吃饭的时候,老张太太就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喊一声:“张雪,吃饭了。”保管前后三条街都能听到。人们戏称“大喇叭。”丁飞羽倒没想到,这次回家最先领教的居然是这位“大喇叭”的嗓mén。
丁家的房mén一开,一个中年funv手里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盆里盛着小半盆大米,还有水,显然正在淘米做饭,一边出mén一边说着:“来了,来了。张嫂,谁来了。”她一抬头,便看到了跟在老张太太身后的丁飞羽。
马夹青年刚才一直拎着包,跟在两人后面,听老张太太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和丁飞羽说话。事实上刚才别说是他,就是丁飞羽都chā不上嘴,光听老张太太一个人说了。这时也跟着走进院mén,站在红砖铺的过道上看到中年funv端着盆从房子里走出来,连忙放下拉杆箱,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上去、、、、、、刚才老张太太把啤酒瓶子扔路上,只要没碎就能捡起来。这位要是把米盆扔地上,中午饭估计就泡汤了。
出来的人正是丁飞羽的母亲高月兰,不过她的表现可比老张太太强,抓着盆没松手,根本没给马夹青年表现的机会。其实她根本没看到这个突然钻出来的青年人,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丁飞羽身上了,其他人等一概无视。
高月兰盯着丁飞羽,足足有一分钟,直到丁飞羽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接过她手里的米盆,叫了一声“妈”。她才如梦初醒,两手放开米盆,抓住了丁飞羽的双臂,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大羽?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当时的李金羽已经成名,提起“大羽”来,很多人都会想到那个“会挽雕弓如满月”的动作。但是这里的“大羽”可没那个娃娃脸什么事,它是丁飞羽的ru名。
丁家一共两个孩子,丁飞羽是老大,所以ru名叫“大羽”。他的弟弟比他小两岁,大名丁文鹏,ru名就叫“二鹏”。既然不叫“小鹏”就说明丁建章当年没打算到他这里打住,还准备再生个仨俩的,可惜计划生育了,“一对夫妻一对孩”的宣传口号很快又变成了“一对夫妻一个孩”,丁建章繁荣丁家的大计就此夭折。
丁飞羽看着母亲发根的点点银星,觉得鼻子有些酥麻,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早上睡醒了,突然想妈了,就回来了。”
“去,跟妈贫嘴。”高月兰从突然见到儿子的惊喜中恢复过来,便立刻找回了当妈的感觉。这两年一直能在网上和丁飞羽视频聊天,对于这个十一岁离家,二十六回来的儿子并不陌生。刚才只是对这个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不敢置信而已。
丁飞羽笑了笑,拉着妈妈的手,指着马夹青年道:“叶知秋,我朋友。一起回来渡假的。”
叶知秋赶紧给高月兰鞠了个躬:“伯母好。”
高月兰连忙拦着:“好好,小叶啊,快进屋吧。”这时一边站着的老张太太说话了:“哟,这躬鞠的,日本人吧?”
“啊?”丁飞羽和叶知秋相顾无言。叶知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刚才就敬军礼了,就算少先队礼也行啊,没事鞠什么躬啊。
第三章 张家
老张太太也就这么一说,她这个岁数,鬼子进村的时候还不记事,年青那会广播里又总说“一衣带水,友好邻邦”。既然“一小撮帝国主义分子”已经被镇压了,她还是相信广大日本人民都是好人的。所以这话也就是看到鞠躬比较稀奇,因为成水没有见面鞠躬的习惯。
但是丁飞羽和叶知秋不同,俩人一个是重生的,一个因为工作的关系,对日本人都没什么好感,虽然说不上愤青,可绝对不会以和日本人粘边为荣,所以叶知秋很认真的和老张太太解释他是土生土长的正宗中国人,还是汉族的。丁飞羽则被高月兰拉着进屋,先给准备中午在单位不回来的丁建章打电话,告诉他儿子回来了。又给丁文鹏打工的电脑公司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估计丁建章回来比较容易,丁文鹏打工的公司一共就仨人,下午能不能请假还得两说。
等到叶知秋把老张太太烦得走掉后进屋的时候,丁飞羽已经把外套脱了,正给高月兰展示自己的身体有多好,没在外国吃什么苦。高月兰看着丁飞羽,明明知道这个儿子不用她cào心,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丁飞羽知道她是高兴的,也没怎么担心,见叶知秋拎着拉杆箱进屋,就拉着高月兰嚷着肚子饿,要吃饭,把高月兰推进了厨房。
叶知秋想起两个人在列车上已经吃过早饭了,知道丁飞羽这么说多半是怕高月兰看着他忍不住再哭。离家十几年的儿子回来了,老太太掉点眼泪也算正常,只要有点事做也就过去了。果然高月兰想起已经快中午了,自己还没做饭,连忙到厨房淘米做饭。正忙碌的时候,张保贵和他老伴又来了。
丁飞羽回来了这么大的事,老张太太当然回家就说了。结果被张保贵披头一顿埋怨。
张保贵知道丁建章上班的时候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丁文鹏打工的公司中午管饭,所以高月兰平时中午饭都是一个人吃,现在丁飞羽突然回来,高月兰肯定没有准备饭。就埋怨老伴为什么不让丁飞羽到自己家来吃饭。
老张太太刚才只顾替高月兰高兴了,倒没想到吃饭的问题,听张保贵数落他,辩解道:“要是大羽自己我就让他娘俩来了,这不是还有他的朋友吗!”
“糊涂。”张保贵一拍桌子:“要是大羽自己回来,他娘俩爱吃啥吃啥,就算咸菜就窝头,那是他妈,他还敢扎刺?就因为有他朋友,多半还是国外的同事,大老远的来了,吃得不好大羽多没面子。男人什么最重要,面子啊!”张保贵把刚拍完桌子的大手一挥:“丫头,再炒两个菜。我跟你妈接你大羽哥去。”不等二nv儿张雨答应,就拉着老伴奔丁家去了。
到了丁家,果然看到高月兰正在手忙脚luàn地做饭,老张太太就拉住高月兰,让她到自己家去吃饭。高月兰正在发愁做什么菜好,这一听就答应了。
这几年两家常常在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其实高月兰倒也有两家并一家的想法,不过她是想让张雨嫁给丁文鹏,至于丁飞羽,这个儿子从小就没让她cào过心,想来也不会找不到媳fu。可惜张保贵看中的是丁飞羽。只是他最早打算让大nv儿嫁给丁飞羽,结果张雪翘家了。再想把二nv儿嫁给丁飞羽就有点张不开口,只好对着高月兰打哈哈。
既然决定到张家吃饭,高月兰就不做饭了,等着丁飞羽和叶知秋在院子里洗了脸,就一起跟随张保贵两口子到了张家。高月兰知道张保贵好吃,今年从副厂长的位子退下来后,这就成了他最主要的业余爱好。反正他只有两个nv儿,一个还嫁出去了,也不用给谁攒钱。自然可以由着退休金吃喝。所以平日里张保贵中午晚上一天两顿酒,每顿最少两个菜,这时到他家去不愁没饭吃。
但是到了张家,几个人还是吓了一跳,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四个菜,六副碗筷整整齐齐的摆在四周,连凳子都摆好了。高月兰一看就知道是张雨的手艺。张家的这个二丫头继承了张保贵风风火火的xing格,又不失nv孩子的细心,做起家务来是一把好手。在高月兰这样的传统funv眼中,自然是做儿媳fu的最佳人选。
高月兰到了张家,一点也不见外,一面张罗着大家都坐,一面向厨房走去,嘴里说着:“小雨,别忙了,出来看看你大哥。”张雨的ru名是二丫,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这个ru名就不能用了,所以高月兰叫她小雨。
正和张保贵谦让的叶知秋听了差点坐地上,一个是“大羽”,一个是“小雨”,倒真像一家人。张保贵趁着叶知秋在自己肚子里打官司的机会,一把将叶知秋按在座位上。至于丁飞羽,张保贵就不和他客气了,自己挨着叶知秋坐了,大声喊道:“丫头,把我那瓶西凤拿出来”。
听到这句话,已经走到厨房mén口的高月兰回头看了张保贵一眼。这瓶西凤是丁建章在西安的同学给他捎来的。当时一共捎来了四瓶,丁建章自己不怎么喝酒,有好酒也喝不出滋味来。又知道张保贵好酒,就分给他两瓶。
张保贵这么多年的酒不是白喝的,一眼就看出这是八四年的原浆,这两瓶就当宝贝收起来了。自己的那份舍不得喝,可不代表不喝,张保贵寻寻momo的鼓动丁建章,俩人把丁建章的两瓶酒喝了。丁建章还不觉得怎样,张保贵喝出了其中滋味,看着自己的两瓶酒心里像有一百只猴子在练爪子一样。终于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拉上丁建章又开了一瓶。现在这瓶已经是硕果仅存的一瓶了,高月兰曾经和丁建章猜测张保贵能忍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瓶消灭,想不到居然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可见对丁飞羽的看重。
高月兰喊张雨从厨房出来,没见张雨答应,还当是张雨面嫩,不好意思。张保贵喊完这一嗓子,还没见张雨答话,高月兰就有点奇怪了。张保贵和丁健章一样,是那种很传统的封建式家长,在孩子面前是说一不二的,要不然张雪也不会用翘家这招来对付张保贵。他喊张雨,别管张雨在干什么,都得先答应着。
果然张保贵没听见张雨答茬,觉得在外人面前很没面子,又不好在叶知秋面前发火,就向老伴道:“你去看看,这丫头干什么呢?”
老张太太跟张保贵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会不知道张保贵的心思,赶紧应了一声。还没站起身,高月兰已经走到厨房mén边,探头看了一眼,回头疑huo地道:“小雨没在家?”
老张太太一愣:“是不是在后屋呢?”张家和丁家的建筑格局差不多,事实上丁建章盖房子的时候就是参考张家的格局盖的。小地方的房子,也没有什么书房、客厅。房mén开在房子的最左边,进了房mén是一条走廊,右边的mén进去就是堂屋,也就是家里最大的房间,平时吃饭看电视都在这屋。屋里在北面斜对着mén有铺炕。丁建章夫fu和张保贵夫fu都是睡在堂屋里的。从堂屋横着穿过去还有一个小套间,是孩子的房间。走廊往里走就进了厨房,厨房横着穿过去还有个小房间,一般放些常用的杂物,也可以作卧室。丁飞羽不在家,丁建章家里人少,这间小房间就做杂物间了。张保贵家,张雪没走的时候,她是长nv,住在堂屋的套间里,后面的小房间就成了张雨的闺房。老张太太现在说的后屋,就是指这个小房间。
张保贵正想骂张雨没事跑自己屋里干什么,就听见院mén响。回头一看,张雨抱着几听罐头走了进来。
丁飞羽也看到了张雨,前世里他和张雨很熟。自己没有妹妹,就拿张雨当亲妹妹看。张雨大学刚毕业时没有接收单位,还是他帮着在省城找了个工作,虽然干的时间不长,两人感情还不错,如果不是丁飞羽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娶了张雨也说不定。这时看到张雨和前世一样梳着齐耳短发,身上穿了一件圆领衫,牛仔ku,脚上趿了一双棉布的拖鞋。显然是走得急了,圆圆的脸蛋上有一抹飞红。想起前世里张雨在省城的时候总是缠着自己陪她逛街,心里泛起一丝亲切的感觉,便没留心张保贵问他喝不喝白酒。
张保贵军人出身,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不过他平时只有晚饭才喝白酒,中午都是两瓶啤酒,如果丁建章在家,一般就拉着丁建章喝。也不知道是他告诉丁建章还是丁建章告诉他说喝啤酒养胃,白酒活血,结果几年喝下来,张保贵照样胃口好,吃嘛嘛香。丁建章照样老胃病,瘦得跟排骨似的。养胃的效果不明显,中午喝啤酒这个习惯算落下了,结果俩人一个习惯,中午啤酒,晚上白酒。
张保贵问丁飞羽喝什么酒,倒不是照顾他远来是客,在他眼里,客人是叶知秋,丁飞羽虽然不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但他和丁建章是老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