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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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拿着在作业本上写了一阵才发现跟原来的颜色不一样，显得前后很不一致，太有违她的美学观念。她顿时就急了，急得就想把那几页撕了。
于是我就暗笑不止，笑到肚子都抗议了。
于是很快就被她明白了真相，再然后就是我的好几本教科书打着圈儿地掉到楼下去了，呼啦哗啦地飞出了好几张卷子，害得我一阵好找。
伍月呼哧一声把头埋在我怀里，把玩着我腰间的皮肉。
再比如说某个周日的下午，我趁她不在，一不小心就把她的笔记本密码锁给解开了，于是我起了坏心思，悄悄把密码改了，然后放回原处。
结果这回真把她给急了，急得两眼水汪汪就差没哭了，可把我吓了一跳。还好她自个磨了一阵不得法，总算向我求助了。
于是我又一不小心把它打开了，文兰一把抢过去，翻了翻，高兴得掉了两滴眼泪，这让我再也不想开这样的玩笑了。
这件事明显蹊跷，文兰却过了好几天才知道真相，那还是因为我在笔记本上的某个小角落里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小字，估计是被她认出来了。因为这些个字凑在一起就是：文雅的兰花会开满很多很远的地方。
不过文兰这次没有让我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惩罚，倒是此后她似乎变有好些女人味了。比如说那额上的几颗小痘痘怎么的就没了，染了浅色的头发拉得直直的，两个小巧的耳坠，加上那对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外带着一点点性感，端坐在那里，静静的，真的太美太动人。
就如那悄悄绽放的兰花一样，小巧而芬芳。
我顿住，摸着伍月的长发，吻了她的额头，让她的眼里充满爱。然后继续说下去。
可惜由于当时存在的各种难，美好的感觉未能持续太久。比如说我去了理科班，她去了文科班；她的教室与我的教室可以遥遥相望；她住在了校外，而我还呆在校内那最偏僻的宿舍里。
显然，对于懵懵懂懂的我们而言，这种距离可以秒杀很多很多的东西。
　
　
小猫小狗没在一起玩，过个几个月就不大认识了。　
不过我没有忘记她，哪怕是一点都没有。这可能是我读书较晚，记忆力正处于最强状态的缘故。　
我想她也没有忘记我，所以不久后在楼梯口的一次偶遇，我们互相久久凝视，我都能从她的眼里找出泪珠子来。然而当时的我太缺乏一种认识，太多的东西束缚了我。尽管我渴望去拥抱她，但事实上我没有。　
我突然转身走了，没有回头。　
哈哈哈，此后我几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或许从那以后，我在她心中，连那小小的影子都没有了。而我，却带着一种愧疚与思念在之后一段漫长的岁月中过得是昏天暗地，去不尽的黑暗笼罩了本该属于我的光明。　
在那期间，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做什么都没劲，也确实没劲，我身体差了许多；原本阳光开朗的我，变得多愁善感，上课走神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于是乎，我的高考没能给父母带去欣慰，因为亲人的帮助，我才去了一趟大学。　
我是恨过我自己的，就为她，就为那个曾经让我一度日夜思念的人！　





第十七章：看海


“好听吗？”我睁开眼来，舒了口气，问伍月。
“不好！只有你眼里的忧伤、心中的悲凉。”伍月摸着我的脸轻轻问：“跟刚才那个女人有关吗？”
“挺像的，要真是她，倒是造化弄人了。”我摇头晃脑的感叹了一句。
“再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伍月抚弄着耳边的几根长发，有了醋意。
“哈哈，我怀念的只是曾前的那个女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是找不回来了！”
我扛起伍月，往房里走去。
累，确实累了，得睡会午觉。
第二天傍晚，残阳如血。层层海浪激荡而来，拍击着青石，青石光滑却不平。
我和王也坐在宽大的礁石上，看海。
“海这么大，看不到那边的人。”王也往海里投了片石子，有些发呆。
“海这么大，那边的人看不到我们。”我仰躺下来，头枕着手，手枕着叠成双层的衬衣。
“你个魔鬼！”王也又挑了块小石片丢到我脸上说道：“我想去旅行，你愿不愿意陪我？”
“怎么了妖女，闷闷不乐的，想男人了？”我把石子儿回赠过去。
“地狱里来的恶魔，老是这样，我不想理你了。”王也把头埋在膝盖里，心事重重。
“都这么老了，咋还老想着玩儿呢，说吧，是什么烦心的事呢？”我坐起身来，看向海的那一边。
“谁说我老了，才二十多一点而已。”王也撅着嘴，继续说：“最近看了一些文章，我好渴望一个人的旅行，只是一个人。”
王也说着便闭上眼睛开始陶醉在自我的幻想中。
我惊讶于她的年轻，心里生出了各种疑惑，却不大好问。
“那你还叫我去干嘛？”我就是死脑筋。
“当然是你除外，笨蛋混蛋傻瓜！”王也委屈了：“我知道你不愿陪我，你初恋情人还在这呢。”
　
　
“你听谁说的呢，她真走了，别胡思乱想好不好？”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试着去拉她的手。　
“那你背上的那几粒青春痘怎么都这么快就自然没了，还不是和那个女人……的结果。哼，就知道骗我。”王也一把甩脱我的手，脸如夕阳，撇向别处，肩膀微微耸动。　
“真的没了？这可是件好事。”我脸上笑，心下沉，心思一转，继续说道：“你想啊，我跟小妖女天天在一起这么开心，气血通畅，自然就长不了什么痘痘了呀。”　
“呸，才不是呢。”王也回头啐了我一口，又迅速转回去。　
“好了，不说它了。”我放下心，浮上笑，伸手去揽她，同时好声问道：“小妖女想去哪呢？”　
王也任由我揽着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翻滚不息的海面，突然说了一句：“我想去很多很远的地方。”　
声音随着海浪飘向远方。　
“我陪你去。”　
……　
两个人，看海。　
浪花欢舞，海鸟飞过。　





第十八章：舞会


事实上，王也并没有急着远行，倒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要我陪她去参加一个交谊舞会。为了这个舞会，难得一身优雅装扮的王也竟亲自为我挑衣拣裤，搞得我摇身一变，成了个绅士贵族。
我看着镜子，多心虚。
优雅的旋律和一群跳着优雅舞步的人，不乏奢华。这是我到现场的第一感觉。
我们的出现，没有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有几道眼光扫来多半也是偶然。大家正与各自的聊天对象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这不是小也吗？哟，今儿个还真把男朋友给带来了。”一个正在给人伴舞的年轻女子一看到走过来的王也，就悄悄在舞伴耳边说了句，然后一跳一跳嬉笑着跑来打招呼。
“怎么？不行啊？”王也妖女气质一上来，男女通吃。
“你就是方远！嘿，有点杰克的味道，咯咯”那女子对着我一阵打量，弯起了两个小酒窝，笑道：“我叫欧阳雪，你可以叫我雪儿。”
雪儿？我怎么感觉这里恶寒恶寒滴，下雪了吗？
“羡慕了吧，咯咯”王也噗嗤一笑，把我的胳膊揽得更紧些，颇有些自得地说道：“我说某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得赶紧找，不然人老珠黄就真没人要喽！”
“嘻嘻，某人现在就觉得你身边这人不错，你又不是肉丝，把他让给某人好不好，好姐姐！”那个叫欧阳雪的俏女子闻言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拐着眼珠子存心要“**”我。
“这个啊，嘿嘿，你想得美！”王也显得更得意了，好像凭空得了个花魁之名，说完便拉我到近处一空桌旁坐下。
“哼，不就是个小男人吗，让一下会死啊！”欧阳雪一边说着一边跟过来坐在王也对面，拿起一杯果汁狠狠的咬着吸管。
“呸，你个小妖精就知道胡言乱语。”王也听着不乐意了，跟着狠狠吸果汁。
“我偏不，气死你！”欧阳雪小声嘀咕，我听着想笑，王也不理。
“你跟这里的人认识吗？”我问王也。
“不怎么认识。”王也答。
“王叔叔不让她跟他们来往的。”欧阳雪帮着补充，一副要你好看的表情。
于是我发现自己可以不说话了。
“这次是我叫她来的，为了一个赌。”欧阳雪说着媚眼似的看着我继续道：“方远哥哥想不想听听是什么赌？”
我说这丫说话怎么跟爆豆子似的一突一突的，有心脏病的可不能跟她呆一起。
“别听她胡说！方远，陪我跳舞好不好？”王也似乎很担心欧阳雪会扯出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急着就要来拉我走人。
我正要说好，程咬金杀到。
“王也，我能请你跳个舞吗？”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一绅士向王也发出邀请。
欧阳雪顿时诡笑道：“你来的正好，人家王也正想跳舞呢。”
王也似乎觉得不好失了人家面子，微微整顿情绪，然后以非常高贵优雅的姿态接受了邀请，那模样差点让我掉眼珠子。
只是王也走时还狠狠瞪了欧阳雪几眼，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敢乱说，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雪一双狐狸眼窃笑个不停，见他们俩走了，立刻窜到我身边坐下。
“你可得当心了，那个男的可是你们公司董事会一大姥的儿子，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当心他把你的小也给抢走了。”欧阳雪丢了个不痛不痒的消息跟我套近乎。
我哦了一声，感觉没话说。
“对了，那个小妖精总是在我面前吹嘘，说她找了个怎么好怎么好的男朋友，陪她看日出日落呀，给她做饭啦，陪她看电影啊，给她买优乐美，陪她逛街的等等等等。”欧阳雪说得有些气愤了，鼓着嘴问我：“你说，你跟她那个了没有？”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听得没大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就是那个啊，床上那个啊，看你笨的！”欧阳雪追问，表情很期待。
“你问那个干嘛？”我靠着椅子，眼珠子朝上，心说我不告诉你。
“这个很重要，我可是跟她打过赌的，快说嘛，爱哥哥。”欧阳雪开始向我施展甜言蜜语迷魂大发。
“打的什么赌？”我问得漫不经心，看着那边王也时不时的被人“占便宜”，实在没心思听她说话。
欧阳雪估计要恨死我了，看我就像看肯德基——吃了了事。
“就是那个谁先找到跟自己那个的男朋友谁就是姐姐！”欧阳雪换招，对我装可怜：“我跟她是同一天出生的，要是真的，那我就成了一辈子的妹妹了，呜呜。”
装得还挺像的，只是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当妹妹挺好的呀，有姐姐姐夫罩着。”我随口乱说，想着王也怎么还不回来，那人渣也太可恶了，占便宜占上瘾了，竟把她拐到舞池中间去了。
“你真的跟她那个了？”欧阳雪粉拳突然向我袭来，同时嘴里喊着：“你个混蛋，你怎么能那样，你们还没结婚，怎么可以那样？”
我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理喻；她看着我，眼珠子闪火。
不是有句俗话说先上车再买票吗？逃票的都大有人在哩！这丫思想可真够落后的，都什么年代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觉得有必要点醒她，她思维超前了。
欧阳雪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满眼的星星，好像我突然就成了世上最可爱的人，差点要抱着我亲亲了。
“你知道王也是什么人么？”欧阳雪平复心境，又开始问我。
“女编辑！”我言简意赅。
“喂，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王也又没比我好看！”欧阳雪气道。
我回头看了她一阵，很认真的提醒她道：“你也没比王也好看！”
欧阳雪气结，抿着嘴唇不说话，开始咬吸管，不知道她小心思去哪了。
“其实王也不是什么女编辑，她是王家的……”过了好一阵，欧阳雪正想要说什么，突然被打断。
“什么王家的，李家的，小妖精想要说什么呢。”王也一个人走了过来，与我挨肩坐着。
我很高兴，便接口道：“她自然是王家的宝贝喽！”
“宝贝宝贝，也不害臊。”欧阳雪郁闷。
我不害臊，倒是王也羞了。
　
　
“厚脸皮，我要你陪我跳舞，行不行？”欧阳雪突然道，似乎是见不惯我跟王也呆一块，想着法子拆开。　
“好啊，不过你得教我。”我实话实说，希望她知难而退。　
“哼，教就教，看你怎么办？”这话是对我说的，也是对王也说的。　
于是很无奈的我在示意了王也后，假着一种绅士的风度跟着欧阳雪径直来到了舞池中央。　
我确实还没学过舞，所以连跳舞的基本姿势都不知道从何做起。　
“那，跳舞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你的舞伴，比如说现在，你就应该认真的看着我，不要想着那个什么宝贝不宝贝的，知道不知道。”欧阳雪开始以一种类似于职业教师的态度跟我说话。　
我觉得这丫说得有几分道理，便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那，把左手给我，握紧点，别像个女人似的。”　
“那，右手揽着我的腰，喂，你能不能再笨点，是腰，再下去点，不是叫你袭胸！”　
……　
“喂，你走起来能不能有点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