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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再见已倾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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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丰“哼”了一声,也不停顿,大步往马场走。候力城站在走廊上没动,眼神阴晴难测。
“小平。”任之丰在岳青平身后二三米站定,今天她很休闲,平跟鞋,运动服,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后。
岳青平看见任之丰,有些诧异,她轻轻一笑:“这么巧。”
“清儿喜欢骑马。”任之丰当然不会说他特意过来的看她们母子俩的,他眼睛盯着前面的儿子,和白马一样白马装,和白马一样可爱的小样儿,还有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真帅,他骄傲地勾勾嘴角。
岳青平点点头,没再说话。实际上,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任之丰,她希望不再跟任家有过多牵扯,这无关爱恨,她只是不想再给他找麻烦。
“叫清儿回来,我带他上马。”任之丰不想再看金正山和清儿打成一片儿的场面。
“岳涵清正在马上。”岳青平轻轻地说,她故意的。
“叫他回来。”任之丰瞪着眼睛,眉毛开始打结。
岳青平愣住了,口张了张,感觉不妥,又赶紧闭上,转过头不再看他,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没出息地出汗了。
“清儿。”任之丰突然发现瞪眼这招失效了,这百试百爽的招式居然失效了,她不怕他了,不怕他是不是意味着不爱他了?想到这里,他更加难受。冲着马背上的儿子大声喊了一声。
清儿扭头看见爸爸,大声报告他的成绩:“爸爸,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
金正山看见任之丰站在岳青平身边,他关切地对清儿说道:“骑累了吧,休息会儿。”他将清儿抱下来。
清儿双脚一着地,立即跑向任之丰,口里还在喊:“爸爸,金伯伯教我骑马,我会了。”
金正山笑起来,离了婚,改了姓,可父子天性,血脉相连,这是割不断的。他掏出手帕,取下眼镜,擦擦额头上的汗,向他们走去。
“金先生,谢谢你照顾清儿。”任之丰伸出了手。
“任先生不客气,这孩子惹人疼,他带给我很多快乐。”金正山握住那只手。
“总之,多谢。”任之丰很真诚。
岳青平从包里拿出毛巾,给清儿擦满头的汗。清儿仰着头问:“伯伯,那匹小马跟我很好,我可以带回家吗?”
“不可以。你喜欢,下回可以再来。”金正山摇头,“再说,你带它回家了,它想妈妈怎么办?它可还没你大。”
“是哦。”清儿思索点头,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要求不合理。
任之丰抱起清儿,说道:“走,爸爸带你骑马去。”
一会儿,父子俩人出来了,任之丰换了一套黑色的马装,坐在黑色的大马上,清儿坐在他前面,被任之丰一只手搂着,脚一蹬,手里缰绳一紧,马儿奔跑起来。清儿发出一声欢呼,跑着的马跟走着的马到底是不同,耳边有风声,景物在眼前一晃就过了,跃起来的时候像飞一样,连妈妈和金伯伯的脸都看不清,清儿决定回家后把这种感觉写下来,给班上小朋友看。几圈之后,任之丰将马速放慢,将缰绳交到清儿手里,教他如何掌控。
金正山看着马背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岳青平说:“清儿身边需要一位父亲。”
岳青平没有作声,需要就会有吗?清儿需要那小马,她甚至可以将小马买下来,可他需要父亲,她该怎么办呢?
她看着奔跑的黑马,问金正山:“师兄,你说,仇恨能化解吗?”
金正山回头看着岳青平,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要看是什么样的仇恨。要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人命。”岳青平轻轻吐出两个。
金正山一震,想深问,又忍住了,他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远方,说道:“这世界有丑也有美,成天念着那些丑的,连眼睛和心灵也成了丑恶的一部分。只有放下,才会豁然开朗,毕竟人生苦短,瞬间浮云。”
“是啊,放不开的人,总是自我禁锢。”岳青平眼前闪过一些人的脸,苦笑。她不再聊这个话题,对金正山说,“今天我请,去吃谈家菜?”谈家菜馆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好,你请,谈家菜。”金正山很爽快地回答。
任之丰在马背上看见两人相谈甚欢,霸气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他拉过清儿手中的缰绳,双腿一夹,跨下的马像风一样疾驰起来。
任之丰带清儿换好衣服出来。
清儿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看见妈妈和金伯伯,大喊:“妈妈,金伯伯,爸爸说那小马送我了,让我取名字呢。”
“你想取什么名字?”岳青平擦擦清儿的额头和脖子,转头金正山说,“我们走吧。”牵起儿子的手,向外走,竟看到了候力城站在离她们几十米的地方,“城子哥哥。”
“小平,这里的饭菜不错,一起吃饭吧?”候力城慢悠悠地走过来。“金先生,也一起吧。”
金正山微微一笑,并不急于答应,看着岳青平。
“可是,我答应请师兄去谈家菜。”看到任之丰,就不意外看到候力城,两人自小就是孟良焦赞一样,不离左右。
“小平请客,可不能不请城子哥哥。”候力城抱起清儿,捏着他红得火焰一般的脸,“怎么不叫伯伯?”
清儿看着候力城,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不认识你。”清儿上一回见候力城才三岁,三岁的孩子记不了多少事,清儿自然不认识他。候力城自任之丰离开同城,没私下见过她们母子,有事短信联系。他有时候也想带清儿出来玩,又怕给岳青平带来麻烦,只得作罢。眼下,清儿不认识他了,和他妈妈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清儿,这是候伯伯。”
“候伯伯好。我叫岳涵清,今年四岁,在明星幼儿园当班长。”清儿果然很乖,不但叫人,还自我介绍。
候力城笑得像只狐狸,眼睛瞟着任之丰。“岳涵清,嗯,这名字很好听。”他朝岳青平喊,“你看,你儿子都忘记我了,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还不请想我吃饭?想当年,你头上停了只蜜蜂,吓得哭,还是我帮你赶走的。”
“你胡说,分明是。。。。。。”任之丰三个字到岳青平嘴边,又生生压住,她看到了候力城不怀好意的笑。不好意思地偷偷瞥一眼任之丰,发现他也在隐隐笑。
“清儿,你不知道吧,当年你妈妈。。。。。。”候力城声音更加声情并茂,岳青平满脸黑线,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糗她吗?
“我请,一起请。”她抢着说,横了候力城一眼。
“哎呀,敢横我,有本事横疯子一下试试。”候力城继续逗她,很有乐趣。
“候力城!”岳青平彻底炸毛了,连名带姓地吼,只是她声音本来不大,又柔柔软软地,这一喊,似梨花带雨股的美好,候力城突然觉得得嗓子有点干。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这真正是绝版,什么时候见过岳青平这样子过,脸涨得红通,几乎能滴出血来,眼睛亮晶晶,恼火地横着候力城。
偏偏清儿不知死活地问道:“候伯伯,当年我妈妈怎么了,你还没说完呢。”
眼看着岳青平又要炸毛,候力城强忍住笑,“我突然不太记得了,回家我翻日记,以后讲你听。”说罢得意地朝岳青平抬抬下巴,言下之意就是你以后别得罪我,不然我翻你旧账。
“真幼稚。”岳青平小声嘀咕。任之丰笑得更深了,多像回到从前,经典的候力城和岳青平相处模式,候力城特别喜欢逗她,非要惹得她哭哭啼啼的,他并不制止,反正这丫头一哭,就会依赖着他,他很享受这种结果。现在候力城再也逗不出她的眼泪了,她会炸毛地反抗。真的,越来越出息了,倒是他,越来越没出息。


、17居易

几个人一起去谈家菜馆,岳青平坚持坐金正山的车,候力城是任之丰的铁哥们,她想,既然要远离任之丰,那么候力城也还是距离远点好。任之丰本来开了车过来,他却抱着清儿,坐进了候力城的车。
车上,候力城意味深长地说:“她在排斥我们。”又加了一句,“你困难重重。”他抬起手,摸摸清儿的脑袋,被任之丰打掉了。
“好好开车。”
“车上有你儿子,命就金贵啦?”候力城嘲弄他。“清儿,你喜欢那位金伯伯吗?”
“喜欢。”清儿想都没想。“金伯伯可好啦,带我玩,送我画册,妈妈也听金伯伯的话哦。”
任之丰黯然。
“你妈妈最听的是你爸爸的话。”候力城道。他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时候,任之丰眼睛一瞪,那气场,那霸道,岳青平就不作反抗了,乖乖顺从。口里还在小声地嘀咕,粗人。她当真以为他们听不见,其实转过背,任之丰就笑了。他有时看不下去,骂他,就不能哄哄吗?任之丰那变态,居然说,他就喜欢看她怕怕的样子,就像只小兔子。难怪有一回,一警卫员回乡下,带来几只兔子,毛茸茸的,像个球,那人分给几个孩子一人一只,任之丰拽拽地,我不要,我有养兔子。他当时纳闷,疯子什么时候养兔子了。小小的岳青平一脸期盼地望着警卫员,希望能分到一只,她的眼睛又可怜又渴望,跟兔子一股,警卫员把属于自己的那只给了她,任之丰霸道地不让她要,任岳青平默默流泪,也不许她要,那只兔子让何方方抱走了。后来候力城才知道任之丰的意思,你就是只兔子,我养的兔子。
“妈妈要是能最听我的话就好了。”清儿大人似的叹口气,很惆怅。
任之丰笑起来,他亲了儿子一口,会有人听你的话的。但不是妈妈,你妈妈得听我的。问题是,她现在不但不听他的,还听别人的。
“她并不是看重财富的人,这事决定在你。你若一直放不下,只怕永远难以走近她。”候力城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任之丰故意出轨,故意晚归,都是内心难平,无法面对岳青平,如果他能解除这一心理障碍,事情就好办多了。
任之丰不是没有想过要放下,可他只要一想到任家父子三人有意无意布了近二十年的局,设计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他的心就像刀绞一般。
“你如果真的放不下,就不要挡着她了。”候力城黯然神伤。他看得出任之丰的矛盾,换作是他,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做。他还看出岳青平心态平和,宁静淡泊,似乎并不知道那些□。
关于这点,任之丰也怀疑过,如果岳青平知道任家这些阴谋,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甚至离婚时并没要半分,如果不知道这些阴谋,面对他的故意刁难,易星月的虚情假意,何方方的挑衅,她怎么可以没有怨气。这内心得多强大,这胸怀得多宽容,才能办得到?
两人都没说话,倒是清儿在任之丰的腿上折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爸爸,你说那些女同学怎么这么爱哭啊?”任之丰回过神来,女同学爱哭,还有谁比你妈妈更爱哭的吗?不过,有比你妈妈哭得还漂亮的吗?
“怎么回事,你欺负人家女同学了?”候力城接过话,看着任之丰,当年你爸爸可没少欺负你妈妈哭。
“我才没欺负人家,是她又爱哭,又不讲理。”清儿气呼呼地。
“你跟我讲讲。”任之丰宠爱地说。
“有一回,小胖头上停了一只小蜜蜂,我就拿着扫把按在她头上,把蜜蜂按死了。小胖哭了,给老师说我打她。”清儿很憋屈,那回老师很凶,还打电话给妈妈告状。
候力城笑得猛拍打着方向盘,遗传啊遗传,连打蜜蜂都遗传。任之丰嘴角勾起来,“这事妈妈知道吗?”
“妈妈知道了。”一说到这个,清儿垂头丧气地。
“妈妈怎么说?”任之丰也很想知道当年那丫头怎么就哭得那么厉害,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哭得红红的,嘴唇也咬得红红的,越发像只兔子,他分明没用多大力嘛。
“妈妈说,小蜜蜂是益虫,赶走就好了,不要拍,会把小胖的头拍痛,就算不会痛,扫把很脏,会把头发拍脏。妈妈说我好心办坏事。什么是好心办坏事?”
任之丰努力想了想当时情况,难怪,她心痛蜜蜂被他拍死了,也拍痛她的头了,也弄脏她的头发了。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耳畔仿佛她在轻轻地说,粗人。
“好心办坏事就是,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善意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比较差,就像你拍蜜蜂,可以赶走,但你用扫把拍,就把小胖的头发弄脏了,头拍痛了,蜜蜂拍死了。”任之丰很会借鉴岳青平的说词,无视候力城一脸鄙视。
“那我有对也有错,是不是?”岳涵清小朋友很会举一反三。
“那老师也不能全批评我,她也错了,是不是?”任之丰才发现,现在老师这碗饭也不好吃,才四岁的孩子,会指出老师的错误。他妈妈将他教得真好,很会连锁思考。
“是的,但人要学会宽容,不能别人错了,你就抓着不放。另外,小胖是女孩子,男孩子要有风度,要让着女孩子,不能让她哭。”任之丰说得心慌,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像在自我检讨一样。候力城老吼他,哄哄小平会死啊,总吓唬她。他就是喜欢她软软的怕怕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可爱到很想把她装进口袋带在身边兜着,可怎么就没兜着呢?
清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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