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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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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桃花最吸引我的地方一个是她生气,一个是她害羞。她生气时常常撅起嘴巴,似怒非怒,似笑非笑,让人痛并快乐着;在害羞的时候,她会红了脸,低了头,令人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句徐志摩的名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正自神游八极,桃花吃吃而笑,不无讥讽地对我说道:嘁,你算哪门子牧师?牧师会这样色迷迷地瞅着新娘子看吗?

我瞿然一惊,以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一本正经地念道:主啊,当罗小城周杰选择彼此的时候,请帮助他们并且祝福他们的爱是纯洁的,他们的誓言是真诚的。我主耶稣,阿门!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多少抱着一些调侃的性质,以此来调剂这场格外冷清的婚礼。谁知说着说着,我居然被自己感动了。对我本身来说,拥有了桃花,我已不再孤独;可是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我们是孤独的,仿佛生活在一个冰封了千年的潭底,完全与世隔绝。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悲苦,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幸福。因此,我在内心希望冥冥之中,真的有上帝存在,有他在向我们的爱情和婚礼行注目礼……

我打起精神,继续独力主持这场看似非常荒诞却又十分真实的仪式:我罗小城接受你周杰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轮到桃花宣读这份誓词的时候,她坏笑着耸耸肩膀:你饶了我吧,这段话太长了,你能归纳一下中心思想吗?我就讲下中心思相就可以了吧?

我冷冷地否决了她的提案:让你拿出点诚意就这么难吗?这样吧,我把这段话写到纸上,你照本宣科念出来就行了。

桃花见我神情肃穆,就吐吐舌头,没再固执己见。我起身摸摸她的头,离开包间来到大厅,打算向前台的服务员要张红纸写字,这样显得喜庆。

刚推开包间房门,蓦地看到在过道尽头,有条依稀熟悉的人影一闪而没。这人身穿束腰风衣,个子高挑苗条,似乎就是让我心头难安的杨晓!

我定了定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我很快联想到白天街头碰到的苗子枫,心里立即打了个闪儿。这两个人莫非像传说中的铜尸铁尸那样,从北方跑到江南,专门找我索命来的?

怀着这个可惊可怖的疑问,我加快脚步撵到大厅,那条人影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两扇玻璃门兀自晃动不已。

这么一来,尽管我还无法完全肯定那个人就是杨晓,但心里似乎压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回到包间,只是心神不宁地喝酒,桃花在边上叽叽喳喳地笑闹,我也疲于应付。

酒过三巡,我借口难胜酒力,到前店匆匆结账,然后携着莫名其妙的桃花打车回到滨江大道那个小区里。

到了小区门口,我特意四下张望,见没人跟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桃花似乎瞧出端倪,连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牵起她的手使劲捏了捏:桃花,就是这里。洞房花烛夜,我只是急不可耐罢了。

桃花抬脚来踹,我笑嘻嘻的往前跑。进了单元门,桃花提出让我背她的要求。我苦着脸问: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背你的理由?

桃花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很哲学的话:在一个男人的后背上,是世界上最好的角度。即使哭,也不会有人看见。

我故意皱起眉头:女人一沾上哲学,这个世界就会暗无天日的。傻丫头,你不知道,哲学家都是因为老婆过于凶悍,被逼出来的。唉,看来我离哲学家的日子不远了。


桃花笑骂:如果你这熊样也可以当哲学家,那哲学家们都得改行扫大街了。

我懒得纠缠这些细枝末叶,只是蹲下身来,懒洋洋地说:别争了,咱们就是两个大俗人,这辈子谁也甭指望当上哲学家。快点上来吧,咱们去做一些俗人之间该做的事,无心插柳柳成荫,没准还能制造出一个未来的哲学家呢。

桃花臊得满脸通红,用膝盖将我碰倒在地,自己小鹿般的往楼上跑去。
如狼似虎续集(034)
烟雾袅娜,我坐在客厅沙发里抽烟。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桃花在里面淋浴。哀求了半天,想在新婚之夜洗个鸳鸯澡,却被桃花不容置疑地拒绝。这再次印证了我的判断,桃花表面上刁钻泼辣,宛然横行无忌的新时代女性;但骨子里,她跟以前那帮缠小脚的女性不相上下,非常传统。

这让我在欣慰之余,难免也有些郁闷。男人也许都一个德性,他喜欢女人对自己开放,对别人传统。如果有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对你很传统,对别人却很开放,你心里一定会很民不聊生。

我在沙发上民不聊生地枯坐半天,桃花总算洗完澡出来了。她身上裹着雪白的浴巾,一边用毛巾揉搓头发,一边往卧室走去。沐浴露的清香钻进鼻孔,卧室里昏黄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还有桃花湿湿的黑发拖在光滑白嫩的肩上……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健步向桃花奔去,就像一条饥饿的草原狼扑向无辜的羔羊。

当然,严格来说,我不是草原狼,桃花也并非什么羔羊。她像泥鳅一样溜进卧室,勾起一脚,将门重重带上。我笨头笨脑,一个收势不住,整张脸在门上撞成扁平状。

痛苦地捂着鼻子,我猛敲房门,义正辞严地说道:桃花!你丫别拒人于房门之外好不好?快开门,放我进来。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啊,你再这样,小心我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丫的。

桃花在里面不知干嘛,只听她懒洋洋说道:快去洗澡。至少要花两个小时,不然你今晚就别想进这个门。哼,我对你身上臭哄哄的狗屎味早就忍无可忍了。

闻言我低头往身上嗅去,最容易出问题的胳肢窝也都嗅过。除了男人味略嫌隆重外,别的没啥味道啊。唉,桃花这个家伙就是事儿妈。但上头既然如此吩咐下来,我也不敢过于拂逆,只得转身,步履沉重地走进卫生间。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卧室和卫生间的区别居然如此之大,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我在卫生间里心不在焉地洗了两分钟左右,然后步履匆匆地往卧室奔去。抬手砰砰敲门,桃花在里面大声问:谁呀?

我靠,这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愤愤然答道:我是老灭!

桃花哼了一声:不认识。你可能走错门了吧。

我悲愤交加地在客厅里抽完一支烟,然后又过去敲门,桃花还是冷冷地问谁呀。这回我学乖了,因为我想起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她丈夫的故事。话说某夜女王出席盛大宴会,喝高了,回到卧室使劲敲门。丈夫心里有气,故意问她是谁。伊丽莎白二世气昂昂雄赳赳地说:我是大不列颠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谁知她丈夫倔驴也似,毫不买账。女王没辙,过半天进行第二次敲门工作。丈夫照例问她是谁,伊丽莎白二世强压努气,不咸不淡地说:我是伊丽莎白。她丈夫玩笑开大方了,还是未予理睬。伊丽莎白二世忍气吞声,第三次敲门,这回她极尽温柔之能事地说:亲爱的,我是你妻子。这一次她丈夫当然跳下床过来开了门,不然就太丧尽天良了。

想起这个故事,我在第二次敲门的时候就开始东施效颦,无限温柔地说:亲爱的,我是你老公。

本以为这次一定要大功告成了,谁知过了良久,里面还是毫无反应——估计被我给麻翻了。所谓先礼后兵,桃花既然这样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使劲往门上砸去。在离门还有毫米的地方,我收住力道,拳头轻轻地落到门上。我轻声向桃花提出强烈的抗议,对她这种漠视民瘼的行径表示深深的谴责,就差在门前静坐示威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吃了闭门羹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流失。心里那个痛啊,一刻千金,这半天功夫,也不知挥霍、浪费了多少人民币。唉,*无处不在,我们想要反贪反腐,确实很举步维艰。对此,我算是有了切肤之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已经身心俱疲,正要蹒跚着往客厅沙发里走去,我忽然听到门锁喀嚓一声轻响。我心里砰砰直跳,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既非花开的声音,也不是鸟叫的声音,而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粉红色灯光慵懒地撒满一室。桃花已经重新钻入被窝。除了散落在黄色枕头上的头发,她整个人都藏进了被窝。她侧躺在床上,从我这个角度来看,隆起的被子弯弯曲曲,错落有致,宛如一道连绵起伏的山脉。我敢发誓,只要见过这道山脉的男人,即使他腿脚不便,在内心也会升腾起去攀登、去征服的强烈欲望。

房间万籁俱寂,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短促。在我目光巨细无遗的扫描下,我发现床上隆起的被子在微微颤抖。这让我怜意盎然。做了一个深呼吸,我轻轻走到床边,轻轻掀起被子一角,轻轻滑了进去。

桃花光着身子,我仿佛跌入丝绸之乡,触手可及的都是光滑。我将手搭在她肩上,想将她轻轻扳转过来。她用指甲在我手上狠狠地挖了一下,冷冷地说:别碰我!你刚才说什么向消费者协会投诉,现在给我说清楚了,到底谁在消费?我是小商品吗?你喜欢小商品,咋不去义乌小商品交易市场呀?

我忍住笑,一个劲儿地告罪,点头哈腰地说道:都怪我没分清主谓宾,其实是你在消费我,不是我在消费你。这样成了吧?

桃花扭动身子,想甩掉我粘在上面的手掌:不成!你这歪瓜劣枣,有什么好消费的?

这个时候,我就由不得她了。在我上下其手的折磨下,桃花开始*,浑身颤抖。

瞧瞧火候差不多了,我准备翻身上马。让我微微诧异的是,桃花紧紧并拢双腿,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笑着打趣了一句:亏你刚才还敢跟我耗,你瞧你,都饿成这样了。

桃花粉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我今天算是便宜你这狗屎了……你……轻……点……成……吗…… 。。  。。 
如狼似虎续集(035)
“一种丑的努力,一种神圣的愤怒,是继续,是开始。”(引自沈从文先生短篇小说《柏子》)

一番“努力”和“愤怒”后,局面从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归于风平浪静,桃花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懒懒地缩在被窝里,轻轻喘息。我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肉体上平静了,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桃花居然是初试云雨,这很出乎我的意外。这是个大家对快餐钟爱有加的时代,人们似乎都失去耐心,失去信念,失去坚守,争先恐后地及时行乐。以桃花的年龄和相貌,早就被男人攻城掠地无数次了,但她居然还固若金汤,保留着一片完好神圣的领土。现在,她对我就这样拱手相让了!我并非那种封建余孽,处女情结根深蒂固,但我是个男人,我知道女人把第一次献给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何况,桃花一直是那样的挑剔,不苟且……

我溜下床,光着身子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推开窗户。寒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我浑身直打哆嗦,但昏昏沉沉的脑子,却更加清醒了。我站在楼上,俯瞰这个沉睡中的城市。面对万家灯火,我曾经生起强烈的羡慕,因为我知道每一盏的灯火下面,都有一个故事,两个缠绵。现在,我不用再去羡慕别人了,我也拥有了这一切。社会学家告诉我们,家庭是构成社会的最基本的单位。现在我也拥有了家庭,入木三分地渗进这个社会,不再像以前那样浮萍似地漂泊,浪迹天涯。从今往后,我得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生涯说再见了。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巢窠,一份稳定的收入,养家糊口。我要给心爱的桃花最基本的安全感,还有数不胜数的幸福!

灯火稀疏,楼下那条河流模糊难辨,但我知道它在流动,下面潜伏了无数的暗流、旋窝。我低低的短促地笑了两声,仿佛夜枭。对我来说,未来的生活就是一条潜伏无数暗流和旋窝的大河,我要么被它无情地咽进肚子,被它笑熬浆糊;要么尽己所能地弄出几朵浪花,自个儿笑傲江湖。也许,生活的本质就是这样,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转回卧室,桃花发出均匀的呼吸,已经沉沉睡去。她脸上还滞留着兴奋的潮红,以及一种欲说还休的满足感。对这一切,我也感到非常满意,脑子里忽然想起《廊桥遗梦》里的一段话——终于,他明白了一切:他走过的所有荒野沙滩上所有那些细小的脚印,那些从未起锚的船上装的神秘的货箱,那些躲在帘幕后面看着他在昏暗的城市曲折的街道上行走的一张张脸……所有的这一切的意义,他终于都明白了。像一个老猎人远行归来,看到家中的篝火之光,所有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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