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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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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看到最后进屋的斯格巴娜。

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居然是她!那个我在从北京到哈尔滨列车上曾经邂逅的女人!我的身上,现在还穿着她赠送的毛衣呢!我被命运如此精妙的安排弄得张嘴结舌,只是把目光胶在斯格巴娜的脸上,哑巴似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斯格巴娜看我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她走近床前,俯下身关切地询问额姬的情况,并让西克腾从外面搬进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甚至有小孩子的过冬衣物。看她做事如此熟稔和自然,她和额姬显然并非初次见面。

果然,额姬紧紧握住斯格巴娜的手,哽咽着说:斯格巴娜,谢谢!你总是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唉!你是草原上美丽又好心的女神,我下辈子再来偿还你的恩情吧!

斯格巴娜微微一笑:傻妹妹,我们自己姐妹,什么还不还的,说得那么难听。唉,姐姐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不然,我会帮你请一个保姆来的。

额姬泪眼婆娑:姐姐,我是劳苦的命,哪里敢用保姆?唉,如果没有姐姐的救济,我这个卑贱的人恐怕早就死在这里了。老天爷在用一个坏人来惩罚我,也用一个好人来帮助我——哦,不,现在有两个了……

额姬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简单地把我介绍给斯格巴娜。让我微微奇怪的是,额姬的眼里似乎有一抹薄如轻纱的幽怨。

斯格巴娜面对额姬的时候,一脸的关切,可是当她朝我看来时,脸色很是冷漠,只是淡淡地问我:听他们说,你在找我?

我不答反问:你就是斯格巴娜?就是那个在草原上很出名的斯格巴娜?

斯格巴娜冷冷地说:我是不是斯格巴娜,跟你有关系吗?

她语气竟然如此冷漠,颇让我感到意外。就算她不是那个深孚众望的斯格巴娜,好歹我们曾经在火车上相识一场,也算是熟人了,难道她丝毫也不记得了?

无论如何,面前这个漂亮倨傲的女人显然对我不够友善。这尴尬的气氛,连额姬也感觉到了,她冲斯格巴娜笑道:姐姐,他……他……不是坏人呢……

那两个鄂伦春猎人一直把手袖在袍子里,这时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西克腾走到我身边,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是斯格巴娜的朋友?

我掀起布力亚特袍,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毛衣,笑嘻嘻地说道:这件毛衣,就是斯格巴娜送给我的,你说,我和她是不是好朋友?我跟你不是朋友,我想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你扔到雪地里冻死,又怎么会送你衣服呢?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你能够理解。

另外那个鄂伦春人恶狠狠地说道:在我们草原上,如果是好朋友见面,第一件事情就是互相拥抱,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斯格巴娜好像没打算理睬你呀!

这个时候,我已经相信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就是斯格巴娜,因此面对这两个鄂伦春人,也就用不着再装孙子。我冷笑着说道:我们本来对拥抱充满兴趣,可是有你在旁边,这个兴趣就被破坏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留神斯格巴娜。只见她的眼角微微抽动,用毫无感*彩的语气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狼似虎续集(017)
本来,我想私下跟斯格巴娜交流一番,可她当众问起,我如果再支支吾吾,可就显得不够磊落。于是,我就把自己来草原寻找桃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斯格巴娜,虽谈不上娓娓道来,但也算是情真意切。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包括爱情在内,很多东西已经成为奢侈品,让男男女女精打细算,像我和桃花这样傻乎乎的爱情,绝对属于凤毛麟角了,说惊天地泣鬼神有点夸张,但确实够震撼人心的。额姬和那两个鄂伦春人都听得呆了。从他们惊诧的表情来看,我相信他们的心灵一定受到某种程度的刺激。

额姬眼里光芒闪动,她一边抱起婴儿喂奶,一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哦,真好,真好……祝福你们,希望在斯格巴娜的帮助下,你可以早日找到那个可爱的桃花……

可是这个斯格巴娜依然面无表情,似乎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丝毫没有被我的儿女情长所打动。她走开两步,把自己隐到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淡淡地说道:你的故事很感人,听了你的故事,就像看了一场美国大片。可是,抱歉得很,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的。你还是自己慢慢找吧,只有这样,老天爷才会被你感动,让你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光我们几个感动,有什么用呢?

她说完这句话,俯身跟额姬告别,然后带着两个鄂伦春人前后鱼贯而出。马蹄声响,竟然去得远了。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她飞喽!我胡乱向额姬告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袍子,匆匆套在身上,转身向门外跑去。

额姬忽然叫道:喂!喂!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额姬一脸郑重,似乎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无奈之下,我只得走到她身边,勉强按住性子,我说我要赶着去撵斯格巴娜,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出来吧。

我着急如无头苍蝇,额姬看在眼里,脸上隐隐辗过一丝不满之色。她凝视着我,嘴唇蠕动,欲语还休。我的急性子又上来了,大声对她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说?如果你真的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尽量快点说出来啊?虽然我很聪明,虽然你用充满诚意的眼睛望着我,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很多事情,如果你不说出来,别人是永远不知道的啊!你知道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吗?除了吃饭,它就是用来说话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额姬忽然搂住我的脖子,用嘴唇堵住我的嘴。我正想发作,额姬松开嘴,声音颤颤的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想马上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去追赶美丽的斯格巴娜。可是,你是我的恩人,我必须提醒你,别的女人的你可以随便碰,但是千万不要去碰斯格巴娜,要不你一定会后悔的……

简直晕死,她截住我居然是为了说这番话。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可本人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桃花身上,哪里还有功夫去搭讪别的女人呢。我来不及跟额姬过多解释,只是飞快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然后飞快地奔到门外,顺着浮满马蹄印的道路,像野马那样狂奔起来。

奔出一里来路,体力渐渐不支,心浮气躁地摔倒在雪地上。想起斯格巴娜的绝情而去,想起桃花的茫无音讯,想起自己的仰息他人,我不由得悲中从来,趴在雪地之上,像孩子那样放声痛哭。

正哭得聚精会神天人合一,只听身后有人冷冷地说道:真不要脸儿,一个大男人,竟然好意思哭。在吊嗓子吗?

这声音居然有几分京片子的味道!难道我哭得惊天动地,老天动了恻隐之心,终于把桃花给我了?惊喜交加地循声望去,雪地上俏立着一位纤长苗条的女人,手执马鞭,却是斯格巴娜。

我的心就像一盆炽热的火炭被浇了半桶雪水,拔凉拔凉的。随即一想,斯格巴娜既然肯回来找我,一定是回心转意,决定帮我寻找桃花了。于是火星四溅,希望重新被架到火堆上烧烤。我一跃而起,弹去身上的雪花,嘿嘿地冲斯格巴娜干笑。

斯格巴娜冷冷地瞅我一眼,转身向不远处的座骑走去。我跟在她后面,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我说:那天在火车上,我本来被旅途的枯燥乏味搞得昏昏欲睡,可是看到你后,我的眼前为之一亮,你那美丽的外表让我自惭形秽,深深折服。更加想不到的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一颗善良的心……

斯格巴娜敏捷地跃上马背,晃动缰绳,冲我冷笑道:你可真懂得讨取女人欢心,可是这一套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在我面前,还是省着点儿用吧!

她说话这么单刀直入,还真让我疲于应付。我立在雪地上,一时不知如何搭讪。

斯格巴娜一夹马肚,那马儿呼哧呼哧围着我转圈。斯格巴娜冲我喝道:别磨磨蹭蹭了,快上马!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暴风雪,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林区!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我慌忙跨上马背,坐在她后面。她身上的香味阵阵袭来,让我颇感局促不安,两只手紧张地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我坐稳,斯格巴娜扬起手中的马鞭,叭的一声,在空中漂亮地甩了个鞭花,那马立即在雪地上奔跑起来。我坐在后面,耳畔只听得呼呼风响,闭起眼睛,恍然置身云雾之中。

经过一道斜坡时,那马跳得猛了,竟然把我颠下马背,顺着坡道连滚带爬。幸好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否则手脚骨折都有可能。尽管这样,等我勉强稳住身子时,头上脸上甚至嘴里,都沾满了白雪。

斯格巴娜见我如此狼狈,不禁在马背上格格娇笑。自结识她以来,她脸上要么毫无表情,要么冷若冰霜,此刻露出笑容,竟是如此生动,犹如雪地里一朵灿烂夺目的雪莲花……

我们在雪地里驰骋了一盏茶功夫,眼见就要冲出林区,前面山道上迎面奔来一匹黑马,在它后面,紧紧缀着一条黄色的大狗。

这马正是我的座骑,这狗正是我的黄毛丫头!

我兴奋地大叫起来,吓了斯格巴娜一跳。

我没理她的白眼,纵身下马。黄毛丫头箭一般地冲到,扑进我的怀里。我把她紧紧抱住,喃喃地说:丫头啊丫头,你还知道回来找我!

正在感慨万千,斯格巴娜不停地催我快些上路。我跃上自己的马儿,对她说道:咱们一人一骑,这样也能加快速度。

斯格巴娜冷冷地瞥我一眼,不再多说,抢先往前方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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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续集(018)
从那以后,我辞去桑巴那边的工作,和宝来夫妇告别,来到斯格巴娜身边。经过她的介绍,我继续帮当地的牧民放羊。雇主名叫包格图,是斯格巴娜的好朋友,对我很是客气,粗重的活儿一般都让另外的雇工去做,似乎不大敢使唤我……就这样,我一边帮人打工,一边耐心地等待斯格巴娜的消息——她交游甚广,常常骑马在草原上东驰西奔,有机会为我打听桃花的下落。

通过和牧民朋友的攀谈、了解,我知道斯格巴娜以前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祖上曾经大大施泽于呼伦贝尔草原。到了她这一代,家道渐渐中落,但仍然在草原上享有崇高的威望。她目光挑剔,等闲的男人看不上眼,将近三十岁的时候,才嫁给驰名草原的勇士杜玛。他们夫妇同心,从草原牧民手里收购羊毛羊皮,然后倒卖到俄罗斯,生意一度如日中天。后来,杜玛染上吸毒的恶食,不仅把家产全部玩完,还沦为抢劫犯。有一次杜玛前往北京跟人洽谈一笔生意,见对方包里揣着数十万的巨额现金,一时手痒,重施旧伎,把人勒晕在客房里,自己拎起包儿夺门而逃,还没逃出酒店,就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掀倒在地……杜玛被关进北京的深牢大狱,他妻子斯格巴娜悲伤过后,打起精神继续从事边贸生意。她赚来的钱,除了周济草原上的贫困户,以及自身必要用度,基本上都消耗在为丈夫疏通关节上。我那次在北京至哈尔滨的列车上遇见斯格巴娜,想来她定是前往北京探望牢中的杜玛。

我为他们的夫妻情深感动,可是内心隐隐感到不妥:斯格巴娜赠我的那件黑色毛衣,显然是送给她丈夫杜玛的,那么当她从北京返回的时候,为何毛衣还在包里呢?我不由得想起斯格巴娜在火车上那句冷彻肌肤的话:我把它给你,不是因为你需要它,而是因为我不需要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不需要的东西就像垃圾一样,所以,你根本不用感谢我。相反,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替我回收了垃圾……

当然,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深入思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自己的经已经相当难念,哪里还有余暇去顾及旁人呢。另外,让我颇有微辞心情抑郁的,是斯格巴娜的态度,每次我过去向她打听桃花的下落,她似乎满脸不高兴。她居住的蒙古包装饰豪华,拥有草原难得一见的发电机,里面现代化设备十分齐全。和我那临时搭建的简陋蒙古包相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这样悬殊的差距,多少让我对她的蒙古包留连忘返,乐不思蜀。可是,往往屁股还没把板凳坐穿,斯格巴娜就变相地下逐客令,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怕惹人非议,还请自便什么的。

直到春节那天晚上,斯格巴娜才亲自光临我寒碜的蒙古包,面带笑容地邀请我去她那边共度新春。难得见她如此平易近人,我收起重重的乡愁,打起精神应承下来。

到了那边,帐里已经摆了满满三桌酒席。让我微微失望的是,同去的还有二十来条蒙古汉子,其中有的是帮斯格巴娜四处收购羊毛的帮工,有的是附近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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