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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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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寒风中,我头皮阵阵发麻,却要努力谈笑风生。可是哈穆显然心里有气,脸色阴郁黑暗如同牛粪,她要么故意装作没听见,要么冷冷的差使我去做些琐事。为了从她嘴里探出斯格巴娜的相关信息,我只得忍气吞声,奴颜婢膝。

蒙古包外寒风呼啸,天色和哈穆的脸色一般阴郁,看来似乎便要下雪。我搴着门帘发了半天呆,回过身来,哈穆已经将奶茶端到桌上。

慢慢地喝着奶茶,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才能尽快找到斯格巴娜。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会忽视客观规律地想当然。经过苏妮亚和哈穆的渲染,斯格巴娜在我心中似乎成了草原上的女神,神通广大,找到了她,就有法子找到我心爱的桃花。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桃花,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屈辱,我都可以闭上眼睛忍受,只求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到她!

可是一旦想到桃花,我又如坐针毡,对现在的处境感到莫名的憎恶。哈穆坐在对面,故意将碗勺碰得叮咣叮咣响,以这种方式变相地发泄不满。这更加让我坐立不安,像惊鹿那样直欲逃遁。

哲人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论断,叫做“闭上眼睛,世界与我无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于是我闭上眼睛,试图检验这句话真伪。谁知阖上眼皮还没到5秒钟,哈穆尖锐的声音就把我吓了一跳:喂!还闭目养神啊,把精神养得那么好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牛领出去,饿死它们你准备一个人赔啊?

哈穆以前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标准的劳动妇女,吃苦耐劳,沉默寡言,可是昨夜求种未遂,她居然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实在让我吃惊。通过这件事情,让我发现一个真理,那就是男女事实上是永远无法平等的。比如说,当女人*衣服站在男人面前,男人除了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脱掉统统脱掉,似乎别无选择,否则女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当男人*衣服站在女人面前的时候,女人除了*衣服,还可以大声喊人,或者拔打110——你说,这能平等吗?

这种不平等多少会给男人带来屈辱感,至少我就感到无形中似乎被扎了一下——针扎的扎,不是结扎的扎。我痛苦了两秒钟,立即像沈从文先生《顾问官》里的赵颂三那样,用一个油滑的微笑,拔去那根看不见的刺。我对哈穆说:今天天气很不好,看样子恐怕要下雪,咱们就歇一天,给牛喂些草料就行了。

哈穆毫不买账:我们运来的那些草料,是准备春节的时候拿来用的,平时不能随便乱动——你怎么知道要下雪,我看你是想偷懒!哼,偷情不会,偷懒倒是相当会!

我明白她后面的话是指昨晚的事情,不禁暗暗好笑,但仍然一脸诚挚地说道:我不是偷懒。今天我想去盟里办点事情,随便买点东西。对了,天气越来越冷,我给你买瓶护肤霜吧——像你这么棒的皮肤,应该严肃认真地对待,好好保护它,不要随便暴露在冰天雪地里,如果冻伤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我掉了几句文,也不知她能否完全听懂,但她明白我是在夸她皮肤好,因此本来寒如严霜的脸色,就渐渐的缓和下来。她叹了一口气:宝来是个粗人,哪里懂得欣赏什么皮肤,你就不用破费了,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我怕承受不起呀。

说到后面,哈穆眼波流动,身子也扭扭捏捏起来。我见她口气有所松动,心里微觉兴奋,但又怕她误会我的意思,于是赶紧站起身来,快刀斩乱麻地说道:嗯,那就这样吧,我先去给牛搬些草料,然后骑马去盟里一趟。如果事情顺利,我争取晚上赶回来。

大约我的神情是一本正经水泼不进的,哈穆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再说话。我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敷衍下去,搬了十多捆草料扔进牛棚,套上马鞍,打了个唿哨,蜷伏在蒙古包一角的黄毛丫头立即窜出,扑到我的肩膀上。这丫头简直拿我当情人看待,呲牙咧嘴的伸出舌头,一个劲儿地往我脸上舔来。我笑着将她放到地上,拍拍她的狗头说:丫头,走吧,跟我去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会很快见到你的女主人的。

我准备妥当,过去向哈穆打听斯格巴娜,问应该如何才能找到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坐着喝茶的哈穆,忽然端起茶碗朝我迎面泼来。她像被马蜂蜇了似的跳起来,指着我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给我买护肤霜是假,去找斯格巴娜是真!什么寻找心爱的姑娘,骗鬼去吧!我昨晚只不过随便提到斯格巴娜的名字,你今天就像丢了魂一样,想去找她亲热——做梦去吧,她才不会看上你呢!你给她提鞋都不配呢!

我缓缓抹去溅到脸上和袍上的奶茶,淡淡地说道:你又错了,我只知道给女人脱鞋——有脚气的除外,从来不会给女人提鞋——桃花除外。

哈穆歇斯底里地嚎道:桃花又是谁?就是你来草原要寻找的女人吗?

我没再理她,转身走出蒙古包。我听到哈穆在里面放声大哭,但却丝毫不为所动。我深信,没有她的指点,我一样能找到斯格巴娜,一样能找到桃花! 

我骑在马背上控缰疾驰,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要看到牧民区的蒙古包,我就下马进去打听斯格巴娜和桃花的消息。黄毛丫头起初还能飞快地奔跑,后来体力不支,渐渐落后,我就把她抱上马背继续赶路。

驰骋了两个多时辰,天色越来越是晦暗。过不多时,西北风呼啸,居然将硕大的雪花从天下折腾到地下。漫天飞雪,我仍然控马疾行。风雪无阻!

渐渐地,草原上的雪积得厚了。“雪尽马蹄轻”,马的速度明显放慢。

路越来越难走,气温也越来越低,我渐渐抵挡不住,四下眺望,想找个蒙古包烤火暖暖身子。可四周白茫茫地,哪有牧民区的影子。
如狼似虎续集(013)
正自焦躁,怀里的黄毛丫头忽然对着南面狂吠起来。极目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个黑点迅速朝这边移动。黑点越来越大,原来是两匹黑色的快马,马背上坐着两位腰挎双筒猎枪的猎人,戴着狍头皮帽。我知道这一带是草原和森林的交界处,既有放牧的布力亚特人,也有狩猎的鄂伦春人。

这两个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位勒住马头,那马长嘶一声,生生顿住。鄂伦春猎人大声地问我:喂,哥们!你从哪边过来?有没有看到一只瘸了腿的雪狼?

他的腔调里隐隐透着难掩的兴奋,看来那只倒霉的雪狼定是被他们猎枪打中的。这也难怪,现在的草原狼越来越少,尤其是通体雪白的雪狼,更是难得一见,现在被他们撞上,着实值得高兴。可是我在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雪狼,于是我就朝他摇了摇头。

这猎人转身对另外一位说道:唉,西克腾,我们真是倒霉啊!它明明伤得很厉害,居然能跑这么远的路!看来找不到它了,唉,我本来是想把狼皮献给斯格巴娜的,她难得来阿荣旗一趟,我忘记不了她的……

斯格巴娜!这四个字让我浑身打个激灵,看来这两个鄂伦春猎人一定知道她的下落。谢天谢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想凝神听他们往下说,那个叫西克腾的猎人打断同伴的话:嗨,别灰心,我们再到附近的林区找找。它一直在流血,肯定跑不了多远的——唔,但愿别被树枝上掉下来的积雪埋掉。

这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拔转马头,冲我友善地笑了笑,然后放缰疾驰。我一夹马肚,纵蹄跟了过去。还指望他们带路呢,哪能等闲放过。

这雪下得正紧,纷纷然,茫茫然,十分的壮观。我不远不近地随着两位鄂伦春猎人后面,根本没有心情观赏这北国风光万里雪飘;所幸风声不是很紧,否则大风将雪花吹得天花乱坠,视野得到干扰,恐怕就难以展开跟踪了。

奔出一刻余钟,前面现出银装玉裹的林区。以前的绿林江湖有条规矩,叫做“逢林莫入”,意思是树林里往往暗藏危险,如果你追踪的敌人跑进树林,你最好不要进去,以免遭遇危险。现在是和平年代,人为的危险固然全无可能,但还是有一些自然的风险,特别是在这样的大雪天。

为了防止山路滑溜造成马失前蹄,或者树枝间落下的积雪引起马惊,我只得减慢速度,控辔缓行,同时放下怀里的黄毛丫头,让她跑到前面发挥闻嗅气味的作用,以免失去那两位鄂伦春猎人的踪迹。

鄂伦春人毕竟出身狩猎民族,他们在山地林区远比在草原上更为如鱼得水,刚拐过两个斜坡,那两人竟然消失不见,如同雄鹰飞上天空,蛟龙潜入深海。

对此我并不感到吃惊。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鄂伦春人基本从狩猎转向畜牧,但多多少少还保留着狩猎民族的烙印。要知道,森林是一个比草原更为古老的人类的摇篮,对猎人来说,她本身就具有无法抵挡的神奇魅力。恩格斯似乎说过,一直到野蛮的低级阶段,人们还是生活在森林里,但是当大家习惯于游牧生活以后,就再也不会想到从草原自愿地回到他们祖先住过的森林区域里面去了。我倒是想,如果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角度去看,这话很对;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我认识一些鄂伦春朋友,他们虽然都迁居到草原上,但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猎枪,甚至还保留着更早时期的弓矢。他们已经并非为了狩猎而狩猎,更多的是去体验那逝去的时光,往日的情怀。人既有物欲的一面,也有感情的一面。感情丰富的人,往往喜欢怀旧……

那两个鄂伦春猎人消失后,我害怕再也碰不上他们,从而失去一个接近斯格巴娜的大好机会。我在马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让它加快步代,同时打了个唿哨,命令黄毛丫头设法撵上前面那两匹座骑。

黄毛丫头对我一向言听计从,让我飘飘然有做皇帝的初体验,谁知今儿个,她似乎吃错了药——我吹过三遍口哨,它仍然站在道旁的雪松下面,傻乎乎的昂着头,似乎在聆听什么,又好像在捕捉空气中飘忽不定的异常气味。

过了片刻,黄毛丫头忽然低吼一声,往斜刺里奔去。我看她举止反常,心下很是讶然,就调转马头跟在后面,想瞧个究镜。这丫头本领见长,原先是她围着我转悠,现在改成我围着她转悠了。

黄毛丫头一路狂奔,在不远处的树丛边停下,对着里面呜呜低吼,前爪在雪地里乱挠乱刨,显得十分惶急。我跳下马背,几步奔近,蓦地大吃一惊:树底的雪窝里,赫然跪伏着一条通体白毛的雪狼!它的后腿上有一个窟窿,周围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很明显,这条雪狼就是那两个鄂伦春猎人一路追寻的瘸狼。

这雪狼体质健壮,毛色鲜艳亮丽,看来年纪并不老大;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它一直微微低垂狼头,似乎已无力支撑。在我靠近时,它似乎闻到异常的气味,勉强抬起头凝视我。它的眼神显得非常复杂,惊惧、痛楚、乞怜、倨傲等等,纷至沓来又稍纵即逝,最后又慢慢垂下狼头。

看得出来,这条雪狼已是强弩之末,只能坐以待毙了。我狂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头脑也变得清醒许多,心想如果趁此机会将雪狼就地解决;拿去献给鄂伦春猎人;他们一欢喜;自然就肯带我去见斯格巴娜。

退后两步,我的目光在枝桠间游弋,想去折取一根粗壮的木棍,然后手起棍落将雪狼结果掉。我打杀雪狼,只为取悦鄂伦春人,并非为了沽名钓誉,事后向世人吹嘘我是杀破狼的英雄。古往今来,有无数所谓的英雄,其实是踏在弱者的尸骨上搔首弄姿,卖弄*的。在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应该是以弱战强,至少要势均力敌,那样才可以算数。


可是,当目光重新飘落到雪狼,我的手不禁停顿在已经弯曲破裂的树枝上。在这白色的雪地里,雪狼耷拉着头颅,满裹血污的伤腿微微在抽颤,这让它看上去显得无比的孤独、可怜……

我像被谁踩了一脚,猛然缩回搭在树枝上的手掌,转身朝座骑走去。我已不忍下手。我这个人,有时候铁石心肠,有时候柔肠寸断,相当矛盾。因为矛盾,所以痛苦——我知道今天多半撵不上鄂伦春猎人了,就算撵上,人家不明我的底细,也未必肯答应带我去和斯格巴娜见面。

当然,尽管这样,我还是必须抓紧时间赶路。这时雪势略见式微,地面上的马蹄印依稀可辨,设若运气好些,或许还有可能撵上那两个鄂伦春猎人。

我跨上马背,大声招呼还在树丛边发愣的黄毛丫头。瞧她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不禁暗暗好笑,敢情这雪狼是条公狼,黄毛丫头想来个美人救英雄?

我大声吆喝,黄毛丫头只是循声望来,脚下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呔!这还了得,我正要发作,丫头忽然昂起头来,张开喉咙发出绵长凄厉的狼嗥之声!

我正自心惊,黄毛丫头已经像一枝离弦的箭,疾速无伦地地向这边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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