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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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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也是巧笑嫣然,一会儿认真地回答老爸的问题,一会儿高兴地跟我老妈碰杯,一会儿飞快地掠我一眼……外面街道冰冷,行人无精打采,屋内却是欢声笑语,温暖如春。

正值其乐融融之际,桃花忽然放下杯子,伸手捂住嘴巴,并起身离座,快步朝外面奔去。

我感觉颇不得劲,就尾随出去。只见她快步走进洗手间,对着水池连连呕吐。等她吐了几口,我递上两张纸巾,轻声问她怎么回事。

桃花转过脸来,摇头说没事儿,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吃了什么相忌的食物。

白色的灯光下,她的脸色竟也那样惨白,仿佛一朵弱不禁风的白莲,令我怜惜横生。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9)
游园归来的第二天,老妈便叫嚣着要回去。我和桃花都挽留他们多住几天,老爸从身上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张车票,在我面前一晃。老妈则笑眯眯地说道:你们表面上挽留我们,其实恨不得拿起扫把将我们扫地出门,这个我晓得,两盏电灯泡嘛。啊,要我说嘛,你们俩得抓生产,保供应,将来有小孩了,我再来,住个一年半载,给你们做免费的保姆。

老妈这话太过了,我皮粗肉糙的,倒是笑嘻嘻的受了;桃花毕竟女孩子,当场臊得满脸通红,兔子一样的跳开了。

老妈将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我进展到底怎样。她的意思,显然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展开过类似给耕地播种的工作。对此,我实在很汗颜。那天半夜在客厅沙发床上,我和桃花本来各自情热,均有蠢蠢欲动的意向,却被老妈无意中给*了。那以后,我也勾引过两次,可是收效甚微,桃花再也不为所动了。说起来,这件事上老妈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任贤齐唱得好,我总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因此,我只是让老妈放心,虽然目前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但我保证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想,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

老妈听后,扼腕长叹:唉,儿子呀,你一点儿也不像你老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事情都是讲效率、讲竞争的,你呀,别慢腾腾像姜太公钓鱼,该收线了。

老实说,很久不跟爸妈相处,如今又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真的蛮开心;可是面对老妈缠夹不清的唠叨,心里又怪腻歪的,巴不得她早点跑路,以图耳根清静。

车子是次日清晨6点30分的。我们5时不到便都起了床,窸窸窣窣的收拾行李。桃花打开房门,一身睡袍,两眼惺忪,站在一边看我们拾掇,自觉帮不上什么忙,就进厨房下面条去了。

我跟了进去,柔声对她说道: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赶快别弄这些了,我们到外面随便吃些,你快回屋再睡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

桃花没理我,自忙她的。工夫不大,三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端上饭桌。桃花笑吟吟地看着我们仨风卷残云,说,要不等我换身衣服,也跟老灭去车站送送伯父伯母。老妈未置可否,老爸却摇摇头说:好孩子,你这两碗面条等于送了两千里路。现在时间太早,外面天冷,你还是待在家里吧,别给冻着。   

桃花见我老爸这样说,只得作罢。

一切收拾停当,我和爸妈打车赶往西客站。开始检票后,我嘴里咬着站台票,两手拎着装满北京特产的旅行包,跟在爸妈后面,随着人流往站台移动。

分别在即,我的内心开始兵荒马乱,翻江倒海。曾几何时,老爸老妈给我提着行囊,到车站送我远行;现在,角色互换,我才明白送别的滋味。记得有人说过,如果朋友来了,哪怕是风雨交加的深夜,他也要去接;如果朋友走了,哪怕是风和日丽的上午,他也不会去送。可是,我送的不是朋友,是赐我以骨肉伺我以粮食育我以心血的爸爸妈妈……

把行李在卧铺车厢安置妥帖,我不忍在里面多留,慌忙掉头走下列车。掏出香烟,点上,靠着月台的柱子,低头一口一口地抽烟。终于抬头往车厢瞅去,发现老爸老妈正贴在厚厚的车窗玻璃上,瞪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宛如两座雕塑。我急忙移开视线,但却浑身刺痛,仿佛一只正在高空飞翔的老鹰,忽然被箭镞扎中,摇摇晃晃地坠向苍茫而潮湿的沼泽……

本来已经很是难受,不料老妈意犹未尽,竟然从列车里走出,快步奔到我的身边,猛地搂住我,呜呜地抽泣起来。

我手足无措地安慰,老妈却哭得更是凶了。

正在烦乱,却听后面响起橐橐的高跟鞋声。回过头去,我暗吃一惊,来者居然是杨晓!

杨晓手里提着两三个礼品盒,还有满满一袋水果,冲我微微一笑,就往老妈手里塞,说道:伯母,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差点儿没能赶上。随便买了些特产,您拿着!

老妈难为情地掏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接过杨晓的礼物,勉强笑道:你这个孩子,还真来了。来就来吧,还买这么多东西。唉……

我挺烦杨晓跟老妈磨磨叽叽的,就以列车马上要开为由,半搀半推的将老妈重新送上列车。杨晓在后面大声说道:伯母,一路顺风,下次来北京,记得还去我家玩儿!

在车厢过道上,我有些恼怒地责怪老妈为何将车次日期告诉杨晓,为何要接收人家的礼物。谁知老妈面不改色,慢悠悠地说出一番话来:儿子啊,你就是心眼少。杨晓这个姑娘是没有桃花漂亮可爱,可是也不错嘛,为什么要把关系彻底搞僵呢?现在的社会瞬息万变,要知道多元化共存和选择的道理嘛。

我闷声打断老妈的话:妈!我现在爱的是桃花,心里再也没放不下别人了。对待恋爱要认真专一,这是你曾经给我输灌过的大道理啊,你怎么又糊涂了。

老妈却毫不承认,仍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记得化学键的概念吗?不管将来是离子键还是共价键金属键,在原子没有以一定比例形成稳定、独立、具有确定几何形状的分子之前,它就是自由的嘛……

真是牙疼,老妈居然跟我扯这些!别说我数理化向来差得一塌糊涂,就算我是近代化学之父拉瓦锡再生,我也没兴趣跟她切磋这些无聊的理论、蹩脚的比喻。

我对老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思想有点儿鄙视,就让她和老爸路上保重,说完转身便要下车。老妈一把拽住我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儿子!你别怪老妈唠叨,我话是多了点,这是教书教出来的,老毛病,改不了。不过有一句说一句,这两天我发现桃花气色很差,而且她瘦瘦的,体质不是让我十分满意。那个杨晓,不胖不瘦,就很好嘛!儿子啊,讨老婆跟谈恋爱是两个概念,明白吗?谈恋爱尽可以胡天胡地,讨老婆就一定要慎重,要面面俱到,综合考虑。第一就得为孩子着想,优胜劣汰,优优组合,优良品种……

老妈真是比唐僧还要唐僧,再忍下去我恐怕也会跟悟空那样,说求求你,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咬咬牙,猛地甩开老妈的手,头也不回走下了列车,对背后老妈的唉声叹气来了个充耳不闻。

稍顷,列车启动,缓缓地驶出站台。老妈隔着车窗拼命向我——还有我身边不远处的杨晓——挥手。

我也举起手来挥动,心里却想:无论桃花身体是好是坏,我也会好好爱她,娶她的。何况,她这两天气色不好,包括在饭店里的呕吐,多半是饮食上的原因,无甚大碍。呵,像她这样刁钻活泼的鬼灵精,只会让别人生病,自己哪里会生什么病呢……

列车已经逸出视野之外,但我还是望着远方,茫然出神。

杨晓走过来,用肩膀轻轻蹭我一下,轻声说道:回报社吧,还要上班呢。

我怔了一怔,十分冷淡地说:杨晓,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费神了。真的,我是为你好。

杨晓眼角似有泪水漫出,却扬起脸笑:为好我?哈哈哈!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含着泪水的笑,最是令人动容。我的心里不禁为之一软,柔声说道:杨晓,别这样,好吗?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很没意思。

杨晓忽地敛笑,恨恨地说:不行,我吃定你了!在你没结婚之前,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要等你离婚!我算过命的,你是我的人……

没等她说完,我拔脚就往地下通道走去。

走到第N级台阶,我无意中回了一下头。杨晓站在月台上,双手捂脸,一动不动。上面有风,吹动她的长发,还有那灰色的风衣……

望着寒风中她那孤伶伶的身子,我心中一动,便要转身回去,让她跟我一块回报社。往回走了两步,月台上的杨晓忽然幻化为桃花。我心中一凛,慌忙再次转身,脚步坚定地离开了火车站。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100)
爸妈返乡之后,房间少了老妈叽叽呱呱的高谈阔论,似乎冷清许多。我感觉这有点不得劲。按理讲,大人离开了,给我们后辈腾出更多的二人空间,气氛应该更加亲密无间才对。可我,为何总感到隐隐的压抑,甚至心底偶尔会掠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呢?

很快,我就发现这压抑和不安的源头来自桃花。她的气色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反复无常。下班回来,老是变本加厉地跟我作对,连饭也懒得做了。有一次我看她提了一大袋胡萝卜进门,心中暗喜,以为她良心发现,要给我冬补一番了。谁知她把胡萝卜往客厅一撂,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把崭新精美的雕刻刀,拿起一根胡萝卜开始东削削,西抠抠。胡萝卜皮肉满地翻飞,我忍住气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桃花两眼一翻:这叫食雕,属于阳春白雪的艺术,你这下里巴人基本不懂。

刚开始,桃花对着胡萝卜东一鎯头西一锤子,纯粹胡作非为;渐渐的,我看出端倪来了,她似乎在雕刻一个人像。可是,人像往往刻到一半,她就乱刀齐下,剁成肉酱。

我瞧得暗暗心惊。在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李寻欢为了表达自己对林诗音的思念和爱慕,便用木头雕刻出她的人像,然后深深地埋到雪地下。

桃花雕刻的胡萝卜人像,尽管远未成形,但从轮廓和线条来看,显然是位男性。我满腹狐疑,这个男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我?这个有点不大可能啊,我每天活在她的眼皮底下,这份思念从何而来?难道是桃花至今不肯原谅的父亲?或者是那个前男友张义?

尽管疑窦丛生,我想盘问一番却始终不得其便。桃花雕刻的时候,满脸的认真,简直比罗丹还要敬业,对我的搭讪完全置如罔闻;等到她将人像乱刀毁去,她就抱起头作痛苦状,或者干脆快步奔回自己的卧室。

那些天,桃花确实已经出现偶尔头痛的症状。不过,她认为这跟上次在饭店呕吐一样,只是饮食不合理引起的,比如喜爱高脂性、偏甜偏咸等食物,并没有联想到其它疾病上去。桃花就是这样,人前从来不喜欢示弱的,明明是笑熬浆糊,偏偏一副笑傲江湖的派头。

直到有一天,我在墙角暖气片上发现一盒大川芎片,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发现适用范围居然是血管性头痛、神经性头痛、丛集性头痛、偏头痛等功能性头痛,以及其他原因引起的头痛。抽出说明书,在第一条的血管性头痛里,列出其症状,包括眩晕、恶心、呕吐、胸闷、心悸、失眠、易怒等等。

我瞿然而惊,难道上次在饭店里,桃花呕吐的原因并非饮食相忌,而是血管性头痛?我对医学一窍不懂,但也隐隐感到此病不可轻忽,桃花光吃中药能行吗?有病治病,讳疾忌医可万万要不得。因此等她一进家门,我就郑重其事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

桃花一边弯下纤腰换鞋,一边满脸不屑地说:切,我身体这么好,能有什么病?这几天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头晕头痛,这可能跟我喜欢吃甜食有关吧,以后少吃就OK。对了,臭狗屎,咱在家能不抽烟吗?我现在闻着烟味就难受,比看到你的人还要恶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活蹦乱跳,桃花故意当着我的面,把呼拉圈套在腰上,在客厅里扭动腰肢转了两百多下,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没事人一般。

见她如此,我心稍安,就没有继续督促她去医院检查。可是,桃花跟往昔还是不大一样,特别是脾气上,更是动物凶猛,一触即发。有时我关起门在自己卧室里过烟瘾,烟雾从门缝里钻出去,弥漫到客厅了,桃花就会破门而入,杀气腾腾地没收我的香烟。

唉,怎么形容呢,如果她先前只是个恃宠而骄、刁钻古怪的公主,那现在就晋升为暴君了,整天就知道鱼肉我老灭。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只有逆来顺受,幸好抗击打能力比较强,总算没有整天以泪洗面。

不一日,又逢周末。早上醒来,窗外雪花飘飘。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令人分外赏心悦目。

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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