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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越之南山菊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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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粲心里骂他一声无良,面上却还是笑得亲切:“那不一样,我和景致是朋友,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去破坏他们大好的夫夫生活了!”唉,等这儿的事了了,自己一定也要和桑桑好好过二人世界,上次景致来信,说潘老大带他去外面转了一圈,直到前几日才回寨子。啧啧,想想都知道这一路上两人有多如鱼得水,真是让人羡慕到不行。
  程远似乎也被这话触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才醒过神来,看着徐粲认真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徐粲了然一笑:“是吗?那程副堂主觉得我为什么特意找你帮忙?”
  程远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身子却显得有些绷紧,其实自从徐粲进来,他就一直是这种坐得不安的样子,但直接站起来未免突兀。徐粲哪里看不出他的状态,不过却是存了戏弄他的心思,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此时见他不说话,也不逼迫,反正打趣得也够了,索性开诚布公:“唉,知道你不爱说话,我替你说了也行,毕竟是我来找你商量事情的嘛。”
  程远手指不停,一副请君随意的姿态。
  “我虽然是这仁义堂的堂主,里外也被人称一声徐老大,但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原本想着相安无事就好,可是现在我不犯人,人却找上门来,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不想这样一直不清不楚的了,索性咱们把话说开,你给我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个痛快,两不耽误岂不是好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远不答反问。
  徐粲笑嘻嘻坐下,也没打算隐瞒:“我又不是傻子?一个文也不行武也不成的堂主,手下四个副堂主却一个个不是文武双全,就是医术高超,上看下看浑身都写了‘我不是屌丝’几个字,我就是再脑袋缺根筋也会想想自己是不是来历不凡什么的,所以才配备了四个一流保镖。”
  毕竟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古人这点弯弯肠子还是很容易理解的,所以自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之后,徐粲暗地里也曾留意过,所以今日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程远眸光闪了闪,似乎没想到他能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好冷,不想伸爪子~~

☆、交涉

  其实自从颜峤答应带徐粲回乡祭祖之后,徐粲就一直打算着和程远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没想到柴阳世家那几个老不死的,竟然请了杀手屠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打乱了徐粲的步调,不过总归都是走到了这一步,早说晚说都是说,所以先鼓捣着沈均去找了程远,自己也尾随其后。沈均没有说动程远,这也是徐粲意料之中的事,虽然不知他们两个之间有着怎样难解难分的纠葛,但也可以猜测一二。沈均对自己的忠心毋庸置疑,虽然这么说有些惭愧,但用他来牵制程远,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倚仗。毕竟,这副身体也不知背负了多大的秘密,身边要有这么一个才智高绝的人来监视着。
  “你应该不记得当年的事,为什么知道是我?”程远没有否认徐粲的话,却忽然打断他。
  当年他们四人带着八岁的徐粲一路从京都到柴阳,千山万水。从未受过如此磨难的徐粲一路上病倒了数次,差点都走不到柴阳。本就还小的徐粲,更是对京城的事再无半点记忆。如今他突然找自己来说这些,聪明如程远,自然想到了其中关键。为何他信任孟寒沈均,连平时甚少出现的李满都不曾戒备,却唯独来与自己谈判此事。按理说他并不知道当年的事中曲折才对。
  徐粲跟旁人打听了一些,一大半也都是猜出来的,也能编出个差不多完整的故事,闻言淡淡一笑:“以前的事我确实记不大清了,不够谁是真心对我好,谁又有异心,我自己的心,自然能体察处一二。”
  程远自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但也无从否认,孟寒沈均他们的确是真心,自己又确有异心。
  徐粲也没指望他信:“老实说我对以前的事真没什么兴趣,虽然觉得沈妖孽跟了你有点可惜。”瞥到程远眸中骤然射过来的冷箭,他赶紧接着说道:“当然了,只要你们俩有情,我也不至于棒打鸳鸯。不过你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我作为冤大头自然不能白白吃亏不说话了。”
  程远对他的指责毫无愧色的接受:“我在柴阳等了十二年,始终是死局一个,只有回京才能有所转机。”
  “所以你从小故意放任我不学无术,又成立仁义堂让我胡作非为,就是希望有一天我闯祸闯到犯法的地步,将事情闹大,惊动天听?”徐粲咄咄相问。这本是他的猜测,如今问了本人得个证实也未尝不可。
  程远默然。
  徐粲一颗心反倒放下来,这样看来事情果然在自己控制之中,在程远对面坐下,他收敛起方才严肃的神色,又笑了起来:“所以后来我遇到桑桑,说要和他在一起,你非但不阻止还劝说沈均,也是早就想好了现在的事?”按着方才的思路,程远肯定是希望自己怎么荒唐怎么来才好,尤其颜峤是朝廷的县令,自己只要和他扯上关系,不愁和朝廷扯不上,对达成程远回京的目的更是事半功倍。
  “我只说顺其自然。”程副堂主开口辩解了一句。的确,他对此事从没说赞不赞同,只是同沈均说了顺其自然,剩下的事自然有人替他做了。
  “那你让孟寒去偷那些世家的家奴册,加速桑桑与那些世家结仇,难道也是顺其自然?”徐粲报之以一笑,闲闲道,“还是咱们的孟副堂主突然变聪明了,各个世家的家奴册子都轻而易举弄得到手。”
  程远再度将目光投注到徐粲身上,只是那目光里显然多了一些审视和探究。今日的徐粲着实让他惊讶,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什么时候在自己的眼下竟然长成了这般心有七窍的人,究竟是他们这些人瞒哄了他,还是他瞒哄了所有人。
  徐粲也不惧他的怀疑,坦然相对。从穿越过来,唉声叹气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他就已经决定,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便从此就做了这个徐粲,不想前尘旧事,不理来生如何,只愿尽心尽力过好这一生就足够,所以现在坐在程远对面的,不是任何人,就是徐粲。
  两人对峙半晌,程远先败下阵来,却也是毫无愧色,大有就算你知道我还是会这样做的气势,似乎在心里计较了一番,他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找出那些杀手,但是这件事并不会到此为止。”
  ‘啪’徐粲猛地一拍手,畅快道:“只要将那些凶手教出来就可以了,剩下的事面瘫你想怎么做怎么做。”
  现在的徐粲可不能再以常理推断,程远对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应和反倒有些质疑。就算交出了凶手,颜峤得以脱罪,徐粲也会被带回京城。到时候他二人不是还无法相守吗?还是说徐粲暗地里还另有他着?
  徐粲哪里不知他的担忧,却故意不说,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笑了笑,又叮嘱他快点将凶手找出来,便一摇三晃地出了满是花香的院子。
  走出去还没几步,一道修长身影忽然从刚刚他自己藏身的地方闪出,徐粲脸上得逞的笑意来不及收起,正准备去找桑桑说这个好消息,就被吓了个正着,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沈均没想到自己会吓到他,也很是尴尬,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你怎么还没回去?”徐粲挠了挠后脑勺,刚刚和另有二心的程面瘫开诚布公,只觉得畅快,但是现在面对从未欺瞒过自己的沈均,他还真是有些别扭。
  沈均干咳两声,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措辞。
  “唉。”徐粲将他脸上的担忧无奈尽数收于眼底,不禁长叹一声,“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也有不傻的螳螂。”
  “他才不是任人捕捉的知了。”沈均开口。徐粲脸上的表情登时更加精彩,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退化为零,沈妖孽这是突然由玉树临风的俏医生变成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愣头青啊。察觉到徐粲的惊诧,沈均脸面一红,赶紧亡羊补牢:“老大,我是想问,你记得当年的事是吗?”
  徐粲好整以暇:“我不知道。”其实若是可以,徐粲当真不想了解当年的事,知道得秘密多了,离麻烦也就越来越近,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不过现下看来,若自己下定决心留在这里当这个徐粲,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当年的事便是重中之重。
  沈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否认,惊讶道:“那你为什么偷听我和程副堂主的谈话,还单独跟他说了这么久?”难道徐粲避开耳目,不是因为知晓了程远的身份?
  “我和程面瘫关系好嘛,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徐粲打定主意装糊涂。
  沈均无语。别说你和程远除了有事从未说过半句闲话,你家颜桑桑现在前途未卜,你要是还有心思对着一张面瘫脸说半天废话,那才真是让人怀疑人生。
  “好了,你就做好你救死扶伤的本分就行,别操心其他事了。”徐粲忙着去找颜峤,也不再逗弄一头雾水的沈均,拍拍他的肩头,就要离开。沈均张了张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问下去。
  “对了,收拾收拾,过几天我们回京。”
  走出去好远了,徐粲又扭过头来,冲还愣在原处的沈均喊了一声,然后满足地看着他张大的眼睛摆摆手笑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柴阳县衙的小花园里,伴着和煦的微风,两道一急一柔的声音正在争辩着什么,随风摇曳的各色花草似乎在竖直了耳朵听着,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却是无人理会。
  “桑桑,你看我好歹比你高一些壮一些,你父母地下有知,也不愿你娶个这么魁梧的妻子吧?”这讨好诱拐的声音,显然是居心不良的徐老大。
  “我父母的确应该不愿。”颜峤嗓音慵懒,像只刚刚睡醒的小猫。
  徐粲脸色一喜,正要再接再厉,就听那挠人心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就不成亲了,我正好专心政务。”
  “不行!”徐粲一下跳了起来,虽然知晓了颜峤对他的情意,但这人比较骨子里还是保守的,非要成亲之后才能有那亲密之举,尤其是他表明心迹之后,以前还能偷着亲亲抱抱,现在却连近身都不得。一个蠢蠢欲动,一个优哉游哉,急得自然还是徐老大。
  可没想到今日一问,桑桑竟然还有做攻的打算,说什么成亲也是他娶自己。靠,退一万步说自己答应‘嫁’,万一桑桑得寸进尺,入了洞房再要求在上面怎么办?裤子都脱了难道你让两人光着屁股打架博上位?
  停云正好端着茶过来,瞧着徐粲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就觉得心里舒坦,他刚和孟寒从山里回来,听说颜峤的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捋着袖子就要冲去找那些世家理论,被颜峤一个眼神瞪了回来,老老实实在颜伯床前照顾着。
  “颜伯好些了吗?”颜峤面前仍然摊着陈年案卷。
  停云脸色一暗,无奈摇头。颜伯劳碌一生,年事已高,早已是油尽灯枯之相,就算现在靠良药熬着,也不过是数着日子过活罢了。
  颜峤面上闪过一抹痛色,放在竹椅扶手上的胳膊滑落下来,捏紧了面前的案卷。
  “少爷别伤心,颜伯说他不怪少爷,反而以少爷为傲,只要少爷过得开心,他就可以死得瞑目了。”停云嘴快,噼里啪啦几句,让颜峤沉郁的脸色稍稍缓解。
  徐粲还在想着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人吃干抹净,听着主仆两人有些怪异的谈话,便探着身子插了进来。
  “小云云啊,颜伯为什么要怪你家少爷?”
  停云嫌弃地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一副我跟你没那么亲近的神态。
  “桑桑,你得管管你这书童,咱俩成亲之后他对我还这态度,别人会笑话的。”徐粲露出个受伤的表情,凑到颜峤身边求安慰。
  “不是说不成了吗?”颜峤往旁边让了一点,挂在竹椅上的徐粲像只大号考拉。
  “。。。。。。”你不是伤心呢吗?怎么还记得这一茬。
  三个人正说着话儿,忽然外面有嘈杂声响起,仔细一听,竟然有孟寒那个二愣子的声音。“他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徐粲忽然想起这件事,不怀好意地看着停云,毫不掩饰自己八卦的心情。
  “他一回来就回仁义堂去了。”停云也纳闷去而复返的孟寒。
  颜峤抬手合上面前的案卷,自从认识了徐粲,自己工作效率越来越低,不过这生活也热闹得多了,不复之前数年的清冷单调,就像一潭清水陡然起了涟漪,每天都有新鲜的事发生,即便有些事是麻烦之事,也让人觉得生机勃勃,斗志昂扬,好像每天一睁眼都充满了期待一样。
  来的不只孟寒,连一向少见的李满都来了,两人一个愣头愣脑,一个虎虎生威,一下让本就小巧的花园显得有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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