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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誓不再婚-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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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会儿后,黎洛气色仍然没有好转。郝桢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叹了口气。
白大褂的口袋里,电话不住震颤着,郝桢接通后,便神色匆忙的站了起来,说道,“洛洛,我临时有个重要的手术,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过来看你。”
黎洛点点头,有些飘忽的说道,“郝阿姨,麻烦你了,快去忙吧。”
郝桢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眶又有些泛红,“傻孩子,说的什么话,记住,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郝阿姨啊。”然后,临走前又吩咐了值班的金右北一句,“先代我好好照顾她。”
金右北笑着答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放心的让他去照顾谁呢。
待郝桢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飞快的凑上前,俊脸贴近她的,在距离不到五公分时顿住,像在研究什么一样。半晌,才稍稍退开,肯定的道,“你没有跟他说吧。”
黎洛没有力气也没有闲心跟一个陌生人瞎扯,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金右北以为她没听明白,加了一句,“我是说,你怀孕的事。”
黎洛皱眉,这个聒噪的医生,有他在她能好好休息才怪。更何况,几乎近来的日子一直在跑医院,目送着亲人的离开,最后终于轮到她自己冰冷凄凉的躺在这里,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对这个地方深深的厌恶着。
她挣扎着起身,对方却似乎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好奇宝宝一样忽闪着大眼,她只好淡淡的道,“反正也不会有结果了,告诉他干吗?”
金右北得到答案,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嚷道,“别急啊,你再休息休息嘛,我可是答应了好主任好好照顾你来着。来,咱再唠唠,一会儿就下班了。”
黎洛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穿上鞋子,虚晃着脚步,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怔住了,再也迈不开步伐。
龙卓寒大口的喘着气,凤眸斜到她身后的科室牌子时,心拔凉拔凉的,脸阴霾的可怕。
他缓慢着上前,慑人的凛冽气势压迫过来,明明距黎洛还有些距离,却让她不自主的后退,直到背抵在墙上,再无可退。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问道,从齿缝中挤出的声音寒气逼人。
“如你所见。”她同样冷着脸,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残酷的说着。
“黎洛,你该死的!”龙卓寒低吼,声音像能喷出火来,他捏紧了拳头,骨骼嘎吱作响。浑身带着戾气,咬牙切齿的道,“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一种名叫绝望的巨兽将他一口吞噬,在黑漆漆没有任何光亮的死水中沉浮。
“我答应过你什么?”她冷冷的反问,不去看他痛到扭曲的脸。
——凡事都有例外,你要保证,绝对容许意外降临的宝宝!
——安啦!
是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残忍女人,他怎么会以为她那句哈啦似的应付,就是许诺呢?而她此时的淡漠,让凉意直直的沁到他心底,再也无法扼制的,伸手卡住她的脖子。
他的大掌越捏越紧,让本就虚弱的黎洛仅一会儿,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她脸色白的像透明的纸一样,隐隐泛着青色,然而,唇角却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而恰是这抹笑,硬生生剜出了他的心脏,也夺去他残存的一厘希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突然松手,如绝望的困兽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黎洛剧烈的咳嗽,身体下滑,不住喘着气,毫无血色的小嘴却抛出一句又一句伤人至深的话语,“因为,你不配!我的孩子绝不允许流有那种肮脏的血液,那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忽然拽住她的领子,恶狠狠的将她压向冰冷的墙壁,炙热的鼻息带着狂怒的火焰,喷洒在她的颊上。
她眼角沾着泪珠,闭眼的瞬间,一抹阴影带着疾风朝她面部袭来。打吧,最好让她能死去,这样,彼此就不用痛苦的纠缠。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重重的闷响声落在了她脸侧的墙上。雪白无暇的墙壁瞬间印上大大的血印,红色的液体像被青石堵住的山涧一样,汩汩泌出几道分流,蜿蜒而下,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红轨迹。
外面的争吵让金右北探出身子,见到这惊悚的一幕后,收起了惯有的嬉皮笑脸,黎洛惨白的脸色让他心中泛起怜惜;冲着龙卓寒道,“你做什么?她刚做完手术!”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龙卓寒悲戚至极,没有理会那个无关的陌生男人,低低的怒吼道,“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是几日前,她对他抛下的话语。
黎洛笑,飘忽而迷离,这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吗?彻底摆脱这个男人,摆脱那段泣血的过去,可是,谁来告诉她,心为什么会这么痛?痛到下一秒,仿佛就会没了呼吸。
他受伤的手血流不停,她则强忍着不去看,缓缓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原来,仅仅几天的时间,她已习惯指上的这个指环,在最脆弱痛苦时,依旧没有想过把它取下。
炫银的金属在她莹白的掌中闪烁,摊开的手掌缓缓伸到他的面前。
他却没有去接,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
片刻后,她没有再等待,残忍的将戒指塞到他的拳心,不留只言片语的转身离开。
他酸涩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洛,你知道吗?哪怕仅仅是一个不舍的回头,我都能原谅你,即使,你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
可是,直到那抹纤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他也没有等到。
他闭上眼,狠狠的将那枚雕琢了五年的戒指向着窗口的方向扔了出去,拳上的血珠随之飞溅,滴落在地。再次睁开眼时,冰凉的液体从饱含伤痛的眸中滑下。
刚刚走到转弯的地方,黎洛就停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痛哭失声。
颤着手拿出手机后,屏幕上几百通未接来电,全显示着一个名字。她狠下心按了全部删除键,连同的,还有通讯录中那个简单的“龙”字。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陆叔叔吗?您今晚是不是要回S城?我……跟您一起。”
晕眩过后,她重新站了起来,决然的远离这个让她心伤的城市,远离……那个早已刻入骨髓的男人。
此生,后会无期。亦,誓不再婚。
「今生将不再见你,只为再见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再现的,只是些沧桑的日月和流年。」
——席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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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乱窜,表急着拍偶~~~细心的亲们知道,“情不知所起”的的下句是什么吧?对了,“一往而深”,下卷今晚或明天上传,不长,或当是番外,却是故事的终篇。。。


一往而深  尘缘误(篇外篇,完
本章配乐:“绿花”by梁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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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泽,这是我自己做的贺卡,送给你……只送给你哦。”小淘的脸蛋红红的好可爱,让我想到了最近摆满街头的那些包装精美的红苹果。
“丑死了。”我斜勾着嘴,故意将头偏到一边,果然,她上当了,洋娃娃般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要哭了,女人神马的一哭最麻烦了,这是我从自家老妈身上总结出来的绝对真理,“好了啦,我收下就是了。”
小淘破涕而笑,她摇晃着胖乎乎的身子,踮起脚尖,向我靠近。
哇,她是不是……是不是想……?我的心麻酥酥的,努力将裂开的嘴角往中间收拢。呼呼,她过来了,过来了,我有些晕了……
“黎暴暴!赶快给我起来!你要迟到了!”熟悉的吼声就在我的耳边,吓跑了可爱的小淘,也吓得我在暖烘烘的被窝中猛一哆嗦。
紧接着,柔软的被子脱离我的身子,凉气嗖嗖的从衣领钻了进来,我闭着眼睛,扯着被子的一角,做着最后的负隅抵抗,怏怏的咕哝道,“妈妈,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学?”
这里的冬天真的好冷哦,不过幸好家里有暖气,否则,我可能得冻成冰棍。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上学,听那个总是保持同一声调的老师讲什么除数余数被除数的最讨厌了,哪有窝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舒服。再说了,那些东西简直是小儿科,我就算去,也只是逗逗可爱的同桌,偶尔给老师制造些小麻烦,再欣赏一下他们跳脚的模样。
可是,两根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指捏住我的脸颊,并有不住往外扯的趋势,痛的我赶紧睁开眼睛,嘟着嘴瞪着那个总是用暴力说话的女人,“那些东西我都会,不想去啦,不想去!”我在外力的干涉下口齿不清的继续耍赖。
老妈终于松开了她的魔指,抱怀看着我,“这么说,你是嫌三年级的课程太简单喽?咱们直接去六年级怎么样?”
六年级?不要啦,虽然天子脚下,小学生的负担稍微轻点,可是,毕业班耶,我哪儿还有时间跟胡同里的哥们玩儿?
老妈这招确实邪恶,屡试不爽。我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认命的开始穿衣服。
可是,即使是自己的老妈,还是有性别差异的好不好,她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换睡衣?于是,我拎着毛衣的衣摆,坐在床弦无辜的看着她。
“黎暴暴,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她竖着眉,继而又摇摇头,颇为惋惜的叹气,“想当初——”
“妈妈,上学真的要迟到了。”我眨巴着眼睛,阻止了她的遥想当年,至于“黎暴暴”这个傻不拉几的称呼,我早已放弃了抵抗。它的由来,据太婆说,全是我在幼小无知的时候自己招惹来的,呜呜,小孩子喜欢“抱抱”这个口头禅有什么好奇怪的,偏偏被这个女人揪住不放,继而演变的不可收拾。
唉,今天来叫我起床的为什么不是太婆?如果是她,我只要眨眨眼,再附上一个吻,她就会舍不得的放弃。
太婆是老妈的外婆,唔,其实还有一个太婆,住在东厢房那边,她是外公的妈妈。
我有很多亲戚,有时候自己都弄不清楚。虽说随着外公工作调动,搬到B城后,他们并不常来,但是,每次过来的时候都非常的热情,给我买很多好吃的,走的时候再恋恋不舍,恨不得把我也打包带走。比如说,大叔公家的伯伯婶婶们,金右北叔叔,还有铃铛阿姨。每当这个时候,老妈总是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我,好了啦,我知道她小时候不像我这么人见人爱,有这么多亲戚疼,原谅她好了。
哎,扯远了,起来晚的坏处是,我不能仔细品味餐桌上的美味了,只能胡乱吞咽。话说,老妈的手艺真是不错,就是太懒了,难得吃到她做的早饭。
“乖,吃慢点。咱不怕迟到。”太公心疼的说道。
“嗯嗯。”我大口咀嚼着,只能含糊不清的回话,最后又喝了一口新榨的豆浆,说道,“好了,我走啦。”
太婆给我拿来书包,我将它很威风的甩在肩上,又向还在厨房盛饭的老妈道别。
老妈解下围裙,擦擦手,走了过来,“我送你吧。”
我点点头,即使出了胡同就有校车,可是,老妈总是不放心我。有一次,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上车时被同学看到有人送会很没面子,所以悄悄的趁她不注意就溜了出来。然而,当校车缓缓的开走,窗外的景物越跑越远的时候,我才发现胡同口槐树下的那抹人影。心里酸酸的很难过,也就没继续做那些事了。
出了家门,院子里白白的一片,几排脚印延续到四合院的大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每次见到雪,我都会很雀跃,那个很南方很南方的城市,从不会下雪。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会回去,回去给外婆扫墓。
过年,这个中国最传统的节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我们家却格外忧伤,我不止一次看到外公偷偷的抹眼泪。大概是在四岁的时候,具体我也记不清了。那天,我悄悄的从门后钻了出来,说道,“外公羞羞。”结果被妈妈狠狠的骂了一顿。她从来舍不得骂我的,那次,我很委屈的哭了,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很久很久后,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碰触,或者开玩笑的。
所以,后来,他们总是打发我去找大叔公家的小妞陆纤纤玩。再后来,我明白了什么,相片中那个跟老妈很像的温婉“阿姨”——居然是外婆。妈妈说,她是外公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有我珍贵吗?”我当时很傻很天真的问着。不过,这个问题,老妈一直没给我答案。
又快过年了,距今年回去,也快了吧。
我缩缩脖子,冷风呼呼的,直往我衣服里灌。B城有点不好的就是,无论哪个季节,风都很大。跟S城柔柔的小风简直没法比。
老妈追上淘气的跑在前面的我,将毛绒绒的围巾仔细的环绕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风马上被隔绝在外,连心里都是暖暖的。我将刚刚攥在手心里的小雪球往她身上扔去,很“不小心”的灌进了她的衣领。她一个哆嗦,怒道,“黎暴暴,你又在皮痒了是吧?”
我撇撇嘴,抱头乱窜,“嗖”的一声往前又跑了几步。老妈什么都好,就是怕冷,让我想到了家里曾经养的那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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