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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蜀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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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用尽。我对你的感情,仅仅停留在了好感的地步,对不起。”束河怔住,她完全没料到他会把话说得这样残忍,蓦地挂上电话,蹲在公司的厕所里哭得稀里哗啦。她奇怪地想,不是已经换了名字了么?为什么还是这样地不顺?
在回家的路上,张哲成问:“听说你在厕所里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束河老老实实地说:“宋熙正从重庆回来,也没来看我,我打电话去问他为什么,他竟然说他并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当初干嘛要牵我的手?说那些令人误会的情话?还是说是世道变了,玩弄别人的感情算不上干坏事?”张哲成赶紧解释到:“也许他不想拖累你。”“不想拖累我?多么好的借口!那之恩那个说明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同我认真交往。”宋熙正他辞职了,你知道么?”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束河的天空硬生生地撕成两半,她说:“为什么辞职了?”“他想去国外发展。”天!她突然意识到,这戏码竟和当初颜子乐的戏码一模一样!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他是不想再见我了吗?”声音里再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深深的悲哀。“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真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再见我了,以前也是这样,颜子乐也是这样,就为了不见我,逃到国外去上学,谁见了我都要逃,我又不会吃了他们。”张哲成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说:“不哭了,把眼泪擦一擦。”她才发现自己在哭,他把车快开到他家时,她突然拉着他的衣袖,说:“不回去可以么?我不想让家里人看见我这副摸样,他们又该担心了。”张哲成说:“想去哪儿?”
“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就在你的车里坐坐也行。”
张哲成把车掉转了一个方向,说:“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吃过晚餐,张哲成带她去“兰桂坊”的一家酒吧。每个人进门时,都会在手臂上贴一张印有数字的标签。她的是“6”,张哲成是“7”。“什么意思?还要编号?又不是进警察局。”束河想把它撕下来。张哲成按住她的手,诡异地一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坐在吧台上,他要了一杯伏特加,帮她要了一杯百利甜。他说:“加了牛奶,适合你。”“为什么牛奶适合我?”“因为你像娇生惯养大的孩子。”“我?何以见得?”“因为你单纯。”“呵,这是什么逻辑啊?”“往往被父母宠大的孩子最单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便不会费尽心机去寻找幸福。”张哲成抿了一口酒,把头偏向舞台,说:“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来,吃块口香糖。”
“吹泡泡比赛吗?”
“看看这一轮是哪两位被抽到。”主持人把手伸进一个红色的小箱子里,抽出一个号码来,“啊哈,九号,哪位是九号?快站起来让我们瞧瞧。”
一个穿着杏色小礼服的女人站起来,用手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笑,又很期待地环顾了满堂的男人,似乎在搜索适合的目标。
“哇,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看的我都想当客人坐到台下去跟那些男人们同场竞技。”主持人把手伸进另一个蓝色的小箱子里,说,“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位幸运的男士夺走了亲吻这位漂亮姑娘的权力。”他拿出一个号码来。“七号,七号在哪里?快站起来让我们来看看你这个幸运的家伙。”
张哲成大方地站了起来,束河吃惊地看着他,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哲成拍拍她的肩,满不在乎地说:“游戏嘛。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了。”
张哲成绕过去牵起九号的手,一同站到舞台上去。说是舞台,听起来好像很大,其实只是在酒吧的中央搭了一个圆形台,只能同时站下四五个人而已,主持人说:“这一轮是舌吻一分钟,明白吗?以前舌吻过嘛?要不要我先示范一下?”
张哲成说:“你可以跟我试试。”主持人撇下嘴角,摊摊手,说:“这家伙不但幸运还很聪明。”
计时开始,张哲成同那女人很自然地吻起来。在别人的起哄声中束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哲成,想,天哪,他原来是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人。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停!”主持人无奈地抄着手说,“看来他们还不想停。”
张哲成搂住她的腰,两人吻得很动情。束河突然觉得难以忍受,别过脸去,把杯中的酒一口干完,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也没想到出租,径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也不晓得为什么哭,有人拉住她的手臂,她回过头一看,是张哲成。“为什么哭?”张哲成看见她哭略微地一怔,问。
“刚才在里面被烟熏了眼睛。”
他知道她在撒谎。她脸上的泪痕像两道深深的沟渠。
“那么,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家。”
 “那你应该给我说一声,害我到处找你。”
“我看你吻得那么投入,不忍心打扰你。”
“游戏嘛。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玩啊。”
“我不想玩这种游戏,怎么可以跟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样亲吻呢?太随便了吧。”束河意识到他还握着她的手臂,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手,说,“好了,我要走了。”可是另一只手也被他给逮住了。他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晓得打车,放手。”
他把她用力一拉,整个身子都撞到了他身上。他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脖子,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嘴唇。她吓坏了,使劲挣脱,反倒被他吻了个正着。她要紧牙,妄图守住快要被攻破的城门。他的另一只手像蛇一般灵巧地滑倒她的腋下,她本能地夹紧手臂,他便顺势捧住了她的半边胸。她失声一叫,他的舌头也顺利地溜了进去。
全世界都突然静止了。
只有不远处河水流动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泡泡在水里破灭了,“吧”的一声。
张哲成渐渐松开她,用手指腹抚过她的脸,说:“我送你回家,嗯?”
束河喘着气看他,一双眼很无力,问:“还嫌游戏没有玩够,来玩我?”
“不是,”他说,“我只是想听你的话,去吻自己喜欢的人。”
“我们在一起好么?”张哲成问她。
从来没有人对束河说过这样的话。宋熙正没有,颜子乐更没有。她怦然心动,全然忘记了他刚才还在跟另一个女人热吻。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样放纵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爱。
多么可怜,他竟然没有遇见过爱!
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比日月繁星更加的光辉夺目,比绵长无尽的天空更加的和蔼可亲,比八月的玫瑰更加的芳香迷人,比丰满的胸脯更加的温柔多情。人生旅途要是没有爱会显得毫无光彩,路过的风景也会因为无人分享而变得毫无意义。爱,就是动作片里的“007”,无所不能,充满奇迹。
她当然愿意带给他,她愿意把爱奉献给任何一个想从她身上索取的人。
她生之为人,便是为了爱。
“为什么是我?”她静静地问。
“这种事情,怎么说的清楚。遇到谁,觉得她对,便觉得是她了。”
他的话肯定没有说完,是“爱这种事情”。他不承认他爱她,男人都是要面子,但她已经意会到了。
“事情来得太快,你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她在心里已经答应了他。但并不全为了帮助他(她又不是牧师),而是为了帮助自己,叫宋熙正回心转意。
她想,气气宋熙正也好。
   她完全没想到,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叛变,不会吃醋。只会放手。
006》》》
是遇到了张哲成以后,束河才发觉,原来被爱的感觉也不赖。
以前同颜子乐在一起,颜子乐稍有片刻的沉默,束河就会感到紧张,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不开心么?”颜子乐面无表情,一脸倦怠,说:“没有,只是累了。”“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样累?”“没有,你被瞎猜。”一定是。不然他为什么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过来拉拉她的手,或是吻吻她的发?恋爱中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应该缠绵悱恻、卿卿我我,像连体婴那样紧密地结合。她看着他,说:“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应该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尊重。”颜子乐叹口气,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
她不是想太多,她不过是怕,怕他离开啊。他就像她手中握着的沙,十根手指都闭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能放松。随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提心吊胆的、永无宁日地猜度着他的心思,关于他的一个有些轻蔑的眼神,关于他的一句不客气的话语,永远都是她失眠的唯一原因。
由于此,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竭力主张的爱(而不是被爱)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偏偏辛苦与幸福的程度又总是不成正比,是曝晒在烈日下的建筑工人,夯实了社会的地基却有没有一点社会地位。这也许就是大多数人想要放弃爱情的原因。
她是决不放弃的——但凡爱过的人都知道,放弃一个人容易,放弃爱情谈何容易!哪怕那爱情曾令她受尽百般折磨,曾令她在镜子面前找不到自信与尊严,曾令她在秋日的午后坐在河边读一本最爱的小说也没有一丝丝的惬意,她也决不会放弃。她一想到彻底得到他以后是一种怎样滔天的满足,便又有了继续爱下去的勇气,想一个骁勇善战的斗士,又像一个血本无归的赌徒。
与其说她是运气不好,倒不如说她不过是一般女子过于主动后的悲剧宿命。

——宇宙万物既然存在便一定有它的规章和制度,谁都破坏不了。爱情亦是如此。
束河现在才算参透了其中的奥秘,却又无法探究其中的律令,就像背熟了算数公式,却又不懂得如何用来破解数学命题。她唯一聪明的地方就是,同一个陷阱不会再掉进去第二次,有句话叫做“惹不起,躲得起”,她就同张哲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保护了自己,又遵守了相处法则。张哲成觉得她对恋爱的态度是真正的贤良淑德的女子所应具有的嘉言懿行的高尚品德。她的不烦人,不黏人,不无理取闹。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向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空余时间中要他抽出时间来陪她,都令他身心愉快,神清气爽。这是他遇见过的最没有排场的女人,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就着“此消彼长”的论理学来说,她对他有多消极,他就会对他有多积极。互相弥补着,倒也能成就一段堪称完满的爱情。
张哲成与束河正式交往不多日,便很真诚地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束河热泪盈眶地看着他,问:“这算是求婚么?”张哲成说:“嗯,算是。”
“这么快?我们都不了解彼此啊。”
“真正了解了就不想结婚了。”
束河似乎等这一刻等得太久,竟有些不安起来,怕不是真的。以前多少次地想象自己被颜子乐求婚,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她问:“你看上我什么了?”上次恋爱的彻底失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值得人喜欢。张哲成说:“你总是想知道太多。我偏不告诉你。”又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你可要想清楚。”束河用手背揭去脸庞的泪,是一颗一颗珍珠般的饱满,一下子破开,湿了她一手。她微笑着说:“好吧,那咱们试试吧。”她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想拿他来气气宋熙正。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束河带张哲成去见她的父母。张哲成也不多寒暄,一来就问:“你们大概要多少聘礼?”束河的母亲说:“我这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不要搞得那么商业化。聘礼给点儿,是个意思,让我们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了,其实也无所谓的,我们从没有想过把女儿当成‘招商银行’。”她母亲瞪了束河一眼,对张哲成不是很满意。她私底下对束河说:“我看那男人一点也不喜欢你,就只是想找个人结婚。”束河气愤地说:“你就这样看不起你女儿。”束河的母亲说:“不是看不起你,是怕你没本事拴住他的心。你的道行同他比,浅了点儿。”束河也听得将信将疑。一日同张哲成去宽巷子的星巴克喝咖啡,张哲成也不怎么同她说话,兀自玩带来的电脑。束河把脸凑过去,问:“你在玩什么?”张哲成说:“在看客户资料。”有人打电话给他,跟他讲工作上的事情,他站起来走到外面,一只手插进裤包里同那人讲话。她突然想想起母亲的话,把他的电脑转过来肚子和自己,打开他电脑的各个分区,却一无所获。没有其他女人的照片。D盘没有,E盘没有,F盘还是没有。她突然灵机一动,点开文件夹选项的“显示所有文件和文件夹”,果然又隐藏文件!谢天谢地,幸好不是A片(她曾经也干过同样的事情,趁颜子乐睡着的时候,点开他的隐藏文件,却意外地发现了上千部A片,她当时只是震惊与电脑硬盘的容量,而忽略了颜子乐对肉欲的渴望程度如此之大的问题——她本可以避免一场灾难,从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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