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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泪心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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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亦谦忍著痛,低沉吼。

要不是他没看见她在家,便出来寻找,所幸好险在家附近不远处发现了她,可当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即冲下车死命地奔跑,才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无法想像,假设他没有出来找她、没有来得及救她。

那个後果,连他都无法承担的起。

可是当他回想起刚才心惊胆跳的画面,歛起冷冽的眼神,凝视著这不要命的小妮子,严斥低吼著:「你就真的这麽想死吗?你就这麽随便就交出生命?」

他不满、他不甘心、他恨这女人宁愿为了那个人而死。

「你……我……」她哭泣声中,夹杂著惊吓过度的胡言乱语。

「你倒是说说看阿,为了堂以昊,就这麽随便去死都无所谓!难道你的人生只为堂以昊而活,那他死的时候,你到底是为了谁而活著的!?」

他的话,僵住了她的身子。

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了谁,而活著的呢?

「我……」她不明白,不明白。

「他的命换来得是你的命,那你就该替他的份好好活下去不是吗?你的人生、你的生活,为了你自己而活也是为了他!」

「……不、不是的!」

她使劲地推开眼前用以昊的脸看著、用以昊的声说话的人,她恐慌地彷佛害怕似的拔腿狂奔,跑个几步,便小石头给绊倒了。

「任心萍!」蓝亦谦也不顾身上的伤,冲到她的面前。

「没了他……所有都没有意义了……」

「你敢说没有意义?那温思哗、陈宜媛她们呢,还有孤儿院的院长,沈苍澜、陈晓希,他们难道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投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手拴紧的像似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任心萍,你还想活在他的世界多久!」

而她却不畏所动的低著头,失了魂地任由他的责骂,肩膀的疼对她来说比不上他残酷现实的话,这样的痛,好上一百倍了……。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她嗫嚅著,伸手想遮起自己的耳朵,躲避不想听的话语。

可蓝亦谦却不如意的将她的双手扯下来,冷著眼瞪著,爆出难以忍受的怒火:「堂以昊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有爱自己和珍惜剩下来的人!」

「唯独这我不想承认!我躲了这麽久……为什麽你们一个一个,这麽惨忍的告诉我……堂以昊抛下了我……」颤抖的身子,她发出微抖的声音。

从前,她便是局傲而又任性,不甘示弱,也从没在人前流过一滴泪。

直到以昊的死,她才知道自己其实那样的脆弱不堪,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懦弱的流著眼泪,如此无能,无法跨越,无法反抗命运已划下巨大的隔阂。




进一步的关系(三)

蓝亦谦顿个几秒,让原本满腔怒火的他不禁顿住了口,怜惜地望著怀中颤动的身子,下一刻,他展开双臂,将她狠狠地包覆住。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道:「你不是曾对我说过,我不是垃圾,现在我要还你这句话,你并不是被抛弃的,你还有我们……」

「我、我不是一个人?」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真的……你没有骗我?」

「过去是那个人保护你,现在那个人已不在了,所以换我,我会保护你的,只要请你记住,是我就好了……是我蓝亦谦……」

原以为,她已经流不出来泪,心滴不出泪。

最终还是她脆弱了。

泪就这麽的掉落下来,被他那一句话,沁入人心的话语,一股窝心的感觉挥走了她心中的忧郁,烘暖了她的心坎。

多久了,到底已经多久了,她的心感到温暖了。

这次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衣物,而是伸起手抱住他的腰。

心萍靠在他温暖的胸前宛如像似她唯一的依偎,将湿润的脸埋进他的颈部,肆无忌惮的流著晶莹的眼泪,渗透到他的衣服。

明明是她对蓝亦谦说他不是被抛弃的人。

然而现在的她,却需要了那句话,她并不是被抛弃的人。

也许她不想承认以昊的死,仅仅是以昊丢下了她,她害怕、她孤独、她寂寞,让她独自一个人存活在这世界上,她承受不住。

「我……」她哭嗓的声音,细弱沙哑。

「你什麽话都别说,我会陪著你的,会陪著你,所以,你什麽话都别说,只要静静地哭,静静的就好了。」他紧紧地拥抱,脸慢慢靠在她的肩上。

「蓝亦谦……」泪,反而更凶肆的漫流。

她看不见肩上那张皱起眉头的脸,像似有著消融不开的忧愁。

假如爱一个人,要包容对方的全部,容纳对方的过去,那麽,他愿意,即使她不爱他没有关系,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眷恋她的一切,爱慕她的全部,甚至包容她的过去。

他全部全部,都愿意接纳。

但他只有一个要求,很简单又很平凡的要求,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只要她肯留下来,其他的奢侈,他别无它求了。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值得他注意的。

在他的价值观,女人总是低贱、卑微、自私的,就像他的母亲,从没认真见过自己的儿子,就这麽丢他一个人,甚至他都忘记自己的妈妈长什麽样子了。

他最讨厌女人,即使有过女人,只不过是一种泄欲的工具罢了。

然而遇见了她,看到她的爱情,所有都改观了。

一个人的爱能够爱的这麽的真挚、沉溺、执著,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她怜楚的样貌吸引,还是被她纯洁的心给勾引。

这次他自己知道,是他先动了情,动了心,完全被这女人所吸引走。

而这泪,让蓝亦谦不知所措,只能给她依偎的拥抱著,安慰著,静静地任由心萍哭湿了他的衣领,扯皱了他的衣服,深深地依靠了他。

夜月轮月下,街道的路灯照射,拉长了他们俩彼此交错的身影。

哭泣声响彻起,交织起一首触动人心的哀叹歌。




进一步的关系(四)

不久,他们回到公寓里。

他搀扶著脚有点扭到的心萍,休息的坐在沙发,他小心翼翼地观看她的伤势,问道:「你真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吗?」

「没有了……只是顶多疼了点。」

「来,我看看。」

闻听後,心萍看见他正伸出双手要掀她的衣服,她连忙的阻止他的双手,羞涩如清纯般的柔声道:「不用了……」

「过来!」他像似命令般的强硬地说。

「我、我不要……」

「你这家伙给我过来!」

「不、不要……」

「不要给我乱动!」蓝亦谦不耐烦的大声吼著,震住了她。

蓝亦谦却健壮的身躯正贴心萍的身躯,衣服之间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气氛暧昧,因为近在咫尺的关系,那男人味便扑进她的鼻息间,令她紧张。

他的靠近,她的心脏越咚咚跳动。

让她觉得讶异,以前跟以昊在一起时,没有这麽激烈过,彼此之间讲话也都能平静地对话,怎麽现在这一个男人接近,会让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蓝、蓝亦谦……我真、真的没事……」

心萍抿紧薄唇,下意识的瑟缩起瘦小的身躯,害羞的脸颊更加的红润,早就泄漏了她的心慌与害羞,甚至有闪略过丝毫的不安。

蓝亦谦看见她这麽有精神,似乎不用太担心。

「既然你没有事的话,那我想该走了。」

「你要走了?」

「我先走了,明天是星期六,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心萍睁大清纯般的眼眸看著蓝亦谦站起身,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手却早已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想让他走似的,死紧紧地捏著。

「心萍?」他有点诧异的望著肿得像桃儿一样的双眼。

听到呼喊声,她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连忙的慌张牵动起手指,放下手。

她是在害怕什麽?究竟她是在恐惧什麽?

彷佛深怕他会像以昊离开她的身边,她失去过一次,再也不想要这样,可是她犹豫了,她真的能这样子做吗?真的可以为了她的自私再任性一次吗?

「我……那个……」

她支支吾吾的话,手指不断互相摩擦,低著头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蓝亦谦微眯起眼,凝视著眼前尴尬又羞涩的小女人,无论是她的身、她的心,是这麽令他疯狂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你还要讲什麽?」

「蓝亦谦,你还记得你刚刚答应我的事吗?」她仍然低著头。

「……」

「你答应我的,要陪我的,唯独这一刻,我不想要一个人,我好怕一个人,可不可以就这麽的一晚,留下来……」

明明她知道,不能如此的依靠他。

明明她知道,不能这样的奢望他。

然而明明她都知道,却那些话都已脱口而出,收不回来了。

当人习惯了寂寞,就便不怕孤独,可当适应好温柔时,那股寂寞就会放大倍数,吞食内心,可怕到导致更害怕了一个人的时光。

她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她是无法独立的人,她是为爱而活。

爱消失後,唯一支撑她世界的板块一一缓缓地崩坏。




进一步的关系(五)

她凝视著他眼底中的讶异及阴霾,不动,两眼相视。

下一刻,他低哑醇厚的声音道出:「任心萍,你知道你在说些什麽吗?你知不知道……叫男人留下来是什麽意思?」

「我……」她的话仍未说完之际,却被人拦截住。

因为,他的唇已堵上她的唇。

这举动令心萍无法立即反应过来,只能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任由他肆意的去攫取她唇上的甜蜜,他在她的唇上辗转著,对於他的逾越的举动感到反感。

一丝的背叛感涌起,就如她背叛了以昊。

她用尽全力的推开眼前的胸膛,却徒劳无功。

只要她越挣扎,蓝亦谦越是吻得深,深到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想趁空隙中呼吸到新鲜空气,却被他握住脑袋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一个吻,让蓝亦谦前所未有的强烈情感席卷而来。

他想渴望的更多,他想要获得更多,接吻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望。

彼此的鼻尖互相摩擦,令她的鼻息间缭绕著他阳刚的味道,脸颊泛起红润,让他心底处的欲火排山倒海向他袭来,自己将无法控制,他实在还想要更多、更多。

「叫我留下不是为了这个,为什麽要反抗我?」

他口齿不清地继续他的动作,他掠夺著她的津甜、她的芬芳。

陌生的情欲、陌生的狂潮,她不晓得是怎麽了,慢慢地,厌恶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随他摇摆,抗拒不来,她的亢奋令她全身绷紧。

失控了,不论是她冷却的心,或著是死去的爱情,通通都失控了……。

「不反抗我了?」

蓝亦谦的眸光一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为他添增了一份狂野邪肆的感觉,尤其是被那冷冽又邪魅的目光,她感到所有一切都无力了。

「我、我反抗有用吗?」

「是没用,当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留下来,谁都会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低头,他轻吻著她的眉毛。

「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留下来的。」

亲密的贴近,她能感受到他轻笑声所发出的起伏,他呼出的气使得皮肤都痒痒搔搔的,接下来,他亲吻著她的眼睫。

「真有自信,究竟是以什麽来根据的。」

他吻她的鼻尖、他吻她的脸颊、他吻她的耳垂、他吻她的锁骨,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优雅的像绅士,他诱惑她,蛊惑她,在她的身上点燃簇簇火苗。

「因为你爱我……」犹如以昊爱她一样。

那话,顿住了他的动作。

「她们都告诉我了,你为了留下我而故意去顶下剩下空房间的租金,你比她们都清楚,我任心萍是个什麽样的女人,但你还是这麽做了,不是吗?」

他比谁都清楚,她仅是为以昊而活、爱著以昊的。

那麽,他还是愿意爱著她,但假如,当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是这麽像极了以昊,他还能这样子的爱她吗?这一点,让她足以害怕。

「那你呢?你能给我,令我满足的答案吗?」

其实不用问,他再明白不过不是吗?




进一步的关系(六)

但他还是愚蠢的问了这个问题,期望著她会答出不一样的回答,纵使他知道机率不大,无论堂以昊的死,在她的心中仍然存在著,这就是答案,对吧?

他看见,她黯下眼的答案。

他多麽想要嘲笑自己越来越难抵抗她的忧愁,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有了警觉,还有……他不愿意承认……荒唐的爱情。

想要就此打住,想要不继续沉沦下去。

到最後,伤的会是自己,明知道,却迟迟离不开她的身体。

此瞬间,一双小手紧绕著他的颈部,滑嫩湿润的薄唇贴上他的唇,轻如点水,轻吻著紧闭双唇的他,轻轻一吻,又一吻……。

「我能给你的并不多……」

这话,深深地还是刺痛了他满身,他假装不在意,无所谓,不理会的痛楚像似毒般的扩散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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