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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控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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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打电话给秘书,恶狠狠道:“会议推迟!”
再度对着这电脑界面,实在是无可奈何,他想起前一天晚上跟何寓说过的那些话,像一把利剑一般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间来回穿梭,她还是个女人,哪里能够承受得了呢?她对自己有气,也是应该的。
静坐十分钟后,他拿出做了备份的移动硬盘,又找来一台笔记本把资料都拷了进去,用力揉了揉眉心,前去开会。
虽然精神不济,但他勉强还能够保持理智,有条不紊地把会议坚持开完。然而,何寓对他的报复并没有结束。
就在进自己办公室的那一刻,人脸识别系统出了问题,他进不去了!他换了各种方位姿势,甚至把自己的脸都贴上去了,怎么也启动不开。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子无名火从心里钻了出来,他抬脚就往门上踢了一脚,可门毫发无伤,警报却嗷嗷嗷地响了起来。
真是“邪门”了!他又连踢了好几脚,门还是没破,脚却疼得厉害。秘书看他今天不大对劲,赶紧揪住他的胳膊:“杜总您这是怎么啦?门坏了也不能跟自己置气啊。”
杜陵闷声道:“你去找人把这门给我卸下来,拿去当柴火烧了!”说完话人就一溜烟走了,把秘书愣在那里胡思乱想,这都怎么了呢?狂犬病发作?脾气这么暴躁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呐。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查出来故障出在哪里,原来有人入侵到系统之中,把杜陵的解锁照片换成了神犬doge。
“狗?负心狗?”杜陵冷冷一笑,眼底一片阴郁。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也不能任由她这么肆无忌惮地任性下去,私底下怎么报复都可以,但是不能打扰他的工作。
他打电话给何寓,手机关机,又拨到她的公司去,等了好久才有人告诉他——何寓请病假了!
对方语焉不详,因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把什么病告诉他。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那份自责像潮水一样在肺腑之间涌动,时间过得漫长,一到下班时间他就开车去了何寓租房那处。
第23章 你更年期
房间里窗帘没拉开;加深了黄昏的暗淡。何寓睡了一天;迷迷糊糊地做梦,身上忽冷忽热,怎么醒都醒不过来。
外头响起频繁的敲门声,砸在她的耳膜上没有间歇,她闭着眼睛在床头摸索半天找到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也没有亮起。
没电了。她把手机扔了回去;把头埋进被窝里继续睡觉,过了一会敲门声停止;她的大脑却越来越清醒。房间里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电器运转的声音;一切都在静寂之中放大。
“她在房间里怎么也不肯开门,我昨天跟她吵了一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了,麻烦给开下门。”门外的男声急促,听起来格外严肃紧张。
何寓眨了眨眼,楼上那对小情侣隔三差五就吵一架,女朋友经常把男朋友关在外面不让进门,他这一出向房东借钥匙的手段听起来蛮高明的。只是为什么楼上那个那朋友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
“咣啷——”门开的声音。
等等,为什么听起来像在开她家的门?她的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使了?她的脑袋还在被子里面啊!太可怕了!
说话声,关门声,慢慢向她逼近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将她头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何寓下意识随着被子滚到一边,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连内衣都没穿,滚了一夜还不知道能不能遮住重要部位。
就这样探出一张困意浓重的脸,长发凌乱在面庞两侧,衬得面色苍白、下巴微尖。“你来干什么?”话里饱含怨气。
杜陵看着她极不平整的床单,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一时瞪大了眼睛:“你在家生孩子吗?”
“蛇精病啊你!”何寓脸一红,用手一抓把床单提了上来,又露出床褥上面的一团血渍,这下脸更红了。
“还是说昨晚找了个男人放纵了一把?今天累得连班都不上了?”
“你给我闭嘴!没见过女人来例假吗?出去出去出去!”她要被他气死了,痛经痛了个半死,被他弄气血上逆,头痛欲裂。
见他还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何寓随手抄了一包小天使扔在他身上:“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偏偏那袋子早就撕开了口,一片片小天使从包装袋里挣脱出来,沿着他的脸滑落到地上,还带着淡淡的益母草清香。
“……”醉了。
何寓看到他眼底隐隐的怒意,好像有黑烟从头顶冒了上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又看了他两眼,赶紧拿着被子罩在头顶又缩进被窝里。
管他的,有种来打呀,反正盖着被子也不会疼。
她算是跟他杠上了,心想等一会他自讨没趣,说不定就走了,总不至于在她浑身是血的时候兽性大发吧。于是放宽了心,想要装死装到底,等了半天房间里还是没什么声音,结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亮着灯,她一时警觉立马坐了起来四处环顾,并没有什么人在,却在床头发现了一碗黑红黑红的汤圆。
这是什么东西呀,这才几天他的厨艺就沦落到炖汤圆也能糊锅的地步了?
何寓一摸碗边,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她这一天都没吃饭,倒不觉得饿,只看了那碗一眼,毫无食欲,有气无力地躺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杜陵手里抱着一个瓷碗过来,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醒了?”
何寓没理他,闷声不吭地摆弄着被角,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你病得不轻,额头烧得厉害,不吃东西会受不了的。”他把瓷碗放在床头,用勺子拌着碗里的荷包蛋,热气儿飘得老高,散发着最原始的蛋香。
何寓想起他前一天说过的话,心一横别过脸去:“不用你管,我吃过退烧药了。”
“你还是女人么?生理期可以乱吃药?”
“生理期就可以乱吃饭?你确定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能吃?”
“那是红糖酒酿汤圆,对你痛经有缓解的功效。”
何寓像泄了气一样靠在靠背上,仍不甘心地反击:“我哪里知道你有没有骗你?”
“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怎么知道?”她冷笑两声,“你昨天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敢说吗?”
杜陵立马变了脸色,一道青一道白,他在原地静了一会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上前两步掀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没穿衣服!”何寓顿时怒了,抓着被角死都不放。
他仍不松手:“你起来吃饭,不然我把你被子掀开。”
下|流啊!这种恶人真是没办法奈何得了他!只好道:“那你出去,我先把衣服换好。”
这次杜陵没拒绝,松手后一声不吭出了卧室,顺便把门带上。何寓立即跳了起来找衣服,随手把前不久买的那件内衣从收纳盒里翻出来套在身上,衣服穿好之后又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这才叫杜陵进门。
她拿起那碗汤圆仔细看了一眼,嫌弃得要命,里面切了好多细碎的生姜,味道很冲。她对这种提味的蔬菜并不反感,但是也不会去吃,这密密麻麻的躺在汤圆上,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快吃。”
她在心里默默冷哼,都这样了装什么好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领他的情,反而嫌他虚伪。那几口饭真是硬生生往肚子里咽的,忍不住嘲讽他:“真难吃,果然美食都要靠调味品吗?”
“……”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何寓心情很不好,没有丝毫快意:“我还没问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病死,再问你病毒怎么删除。”
“开机时进入安全模式,找到我发给你的病毒文件粉碎,你放心我很有道德的,没打算弄坏你的资料和程序。”她把荷包蛋勉强吃下,将碗搁到床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好心,我死不了。”
“……”他摇摇头,把她床边的碗收走,语气里透着几分疲惫,“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你休息吧,记得我走了以后把门锁上。”
之后他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啦啦地响,他朝她卧室看了一眼,再低下头,水已经没过碗面,全都淌到了他的袖子上。秋天的水,已经有了十足的凉意,他拧了下袖子上的水,不觉唇角已经勾起自嘲的笑。
他想做得果决一些,招惹她是他的错,在酒店看月亮那晚失控是他的错,每次对自己有所纵容的时候就会生出一些事端来制止他。可是到了今天这一步,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当打她电话一直关机、听到她请病假之后竟然第一个念头就是跑来看她!
何寓和衣躺在床上,刚吃完东西就躺下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胃里扭了花似的痉挛,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涌到喉头,她立即捂住嘴跳下床跑进卫生间。
“哕——”刚刚吃下去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消化通通吐了出来,食物还带着原本的特征。何寓按下马桶上的冲水键,猛地直起腰来,登时两眼抹黑,脚底发软,眩晕感久久挥之不去。
“何寓!何寓你还好吗?”一双手从背后搀扶住她,万幸她没有一头栽到马桶里去。
他看她面色惨白,唇上不带一丝血色,一摸她的额头,温度惊人得高,当下做了决定:“跟我去医院!”
“不去,我想睡觉……”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眼泪都呛出来了,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倚在他的怀里,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不想去也由不得你,走。”他紧抿着唇,一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挣扎,用手掐他手臂上的肉,可他看着瘦倒罢了,身上肌肉硬得不得了,怎么捏也捏不动。
怀里有个柔软的东西在不停蹭他,动作幅度还很大,没有丝毫想要配合的觉悟,杜陵突然一停,冷冷地蹬她一眼:“不许动!你知不知道你的胸靠在我身上!”
这下把何寓吓住了,脸上烧红,再也不敢乱动一分,身子绷得紧紧的,嘴里狠狠道:“下|流!”
杜陵又开始走路,从这个角度,他可以轻易低头看见她胸口的景色,那样美好的曲线藏在外衣之下,半遮半掩,有着引人一探究竟的诱|惑。在理智的约束下,他微微抬起下巴,迫使自己的目光远离她的身体。
…………
一夜折腾,挂上吊瓶之后腹部还是疼得厉害,痛起来冷汗淋漓,缩在两床被子下面都觉得冷。她蜷起来像只大对虾,恨不得手脚都缩到一块去。明明还不到冬天呢,她却畏起寒来了。
以前痛经的病倒也不常发作,兴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情绪不稳定造成的,可是其他症状很难解释,除了发烧之外没有任何感冒的症状,这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刚灌了热水的暖水袋,你贴一下,小心烫。”杜陵递过来一只暖水袋。
她用那只没扎针头的手接过来,把暖水袋塞进被子里,一股暖流从体表传到了自己体内,好像带动着血液复苏了一般,畅快地在身体里奔流。
眼的余光一扫,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几张化验单:“我得了什么病?”
他怔了一会,挑着眉笑道:“内分泌失调嘛,看你这脾气,更年期提前了二十年是吧?”
“闭嘴!你才更年期呢,你全家更年期!”他又毒舌了!何寓真没力气跟他吵,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再理会他。
杜陵怏怏地勾了勾唇,把最后一张化验单放在最上面,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对折起来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他刚刚给她挂的是急诊,虽然医院晚上做不了普通的B超检查,可急诊的病人还是要接的。这张纸便是B超的检查结果。
第24章 又爱又恨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出院;秋日的清晨天空高远微蓝;挤压着苍白的云,寒风很烈,刮过来让人腠理紧缩。一出医院大门,风立即冲面而来,蜷在耳侧的长发顿时被拉扯到后面,像张牙舞爪的乌贼尾巴。
何寓还穿着居家的睡衣;脚上踩着拖鞋,风一吹过来下意识地缩肩偏头;避开风刮在脸上的寒凉。她羡慕地看了杜陵一眼,对方一身黑色商务风衣裹在身上;裁剪合体,版型严谨;风一吹过来衣角飞扬,给他增添了几分不羁,尤显从容不迫。
“把衣服穿上。”杜陵把两手从裤兜里抽|出,轻轻一扯把风衣解下,随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的身形并不魁梧,看着很是颀长清瘦,可衣服却把她全身大半截套在里面,整个上身包得严严实实的。他的体温残留在衣服之上,缓慢将热量渗入她的体内。
何寓勉强说了声“谢谢”,气色还不太好,视线在他单薄的衬衫上逗留两秒,咬咬牙轻轻别过头去。
眼底有白色强光晃过,她预感不妙,再度朝前方看去,没走几步,一帮人举着话筒和摄像机拥了上来。
糟了!
她在电视台实习又不是没跟着记者和摄像师采访过,眼前这群人的来历她立马就猜出来了,而且依照这人数和气势,明显是做娱媒的!
“请问何小姐,你对三了贾艺有什么感受?”
“你们刚从医院出来,听说何小姐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那么杜先生你们是来做产检还是流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杜先生请问,贾艺和何小姐相比,哪里让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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