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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王擒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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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她什么?
他怎么会怕她,她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何惧之有。只是为何,他无法反驳她。他明明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布她的一切,现下却又为何迟疑了。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挤出一道苦笑,缓缓的后退,颓然的坐倒在旁桌的凳上。
“你,明白就好。”他侧过头,视线木然的瞪着房内的雕花屏风。
“我自然明白,女人,只不过是你得到权势的踏脚石而已,只要是能让你得到名利地位的,只怕不管是怎样的女人,你都会娶进门。”抬起头,看着那个侧影,继续看着,“你要的并不是一个相伴终生的女人,而是权势,你需要用的只不过是无边的权势,以此来填补你的野心。”
他倏地转过头来瞪着她,一脸阴沉的可怕。
“王爷这等高官厚爵还不能满足你的野心吗?瞿云国一半的兵力早已尽数掌握于你的手中,还不够么?你到底要得到什么才会甘心?”
她问着,她要知道眼前这个将她视作棋子的男人,他最终的目的到底为何。
“你知晓的太多,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他说着。
他要杀了她吗?否则她怎会感觉到一股很危险的气息。
“要杀我灭口吗?”她仰起头,露出雪白的颈项,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想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无人可攀的位置吗?”
“你……”
他突然大步向她走来,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加重了力道。
那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只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那张脸渐渐的被黑气所取代。
她知道,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突然,一丝冰冷的空气挤进胸腔,她剧烈的咳嗽着,而后本能的急喘着气,也咳的越发的剧烈,那种难以言语的疼痛感逼出了她的眼泪。
“来人,备笔墨。”意识仍像是在虚无中飘渺着未定,便见他后退了一步,向门外大声的喊着。
他就站在离她一步之远的地方,看着她又咳又喘的狼狈模样。当他的大掌紧紧钳着她白皙的颈子时,她竟然没有挣扎,即使是快要死了,她却还不愿为自己垂死挣扎一下吗?
双手紧紧握着,大力到微微颤抖着,只是他却没有让她发觉。
李罕匆匆的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将笔墨纸砚搁在桌上,然后替他研着墨。
他一甩袖,走到桌旁,拿起狼毫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休书:恶妇秋锦容,侍宠而娇,善妒成性,犯七出之一,休之。
一张薄纸,缪缪数语便定了她的终生。
她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力透纸背的苍劲大字,无力的伸手按在胸口。
好痛,像是刚才被他掐着脖子时,那种无尽的痛楚一样。不,甚至更痛。
他一把抓起纸提在她的面前,光照着薄纸,将一切都映的那么晃眼,令人看不清。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冰玄卿的王妃,男娶女嫁,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你好自为之吧。”
一松手,纸飘零而落,他转身大步的跨出了房门。
她愣愣的注视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那张纸,起身曲膝缓缓跪倒在地,伸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连带的那纸也抖的不成模样,看不清上头的字。
“小姐。”紫儿木讷的走到她的身旁跪下,不知该如何慰劝她,到是自己先无声的哭了起来。
锦容紧紧的抓着休书按在心口,纸被她握的起了一条条的皱绉。她全身轻颤着,而泪却落的无声。
她的梦醒了,那么短暂,什么都没有得到,不管是名誉地位,还是丈夫的疼爱,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家人,她都不知道在何处。
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
老天为何如此折磨于她,是她的命么?她注定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
“小姐。”紫儿扑上来紧紧的抱着她,心疼她无声的低泣,更为她们将来的命运而落泪。她和小姐以后可以去哪里?
将头埋在紫儿的肩头,衣料吸去了她的眼水,却抹不去她心头的失落与苦楚,那种苦涩难言的痛紧紧的钳制着她的心,随着呼吸狠狠的刺着。
抬头,强烈的阳光从洞开的房门投射进来,她睁着泪眼,令阳光刺痛了双眼,看着外头皑皑白雪,心头茫然不已。
一时间,她的心突然感觉空了,不再痛也不再苦,像那片雪一样的苍白。
泪隐去了,她松开抓着紫儿的那只手,反手推开她,在紫儿不知所措的的注视下踉跄的站起身来。
“紫儿,收拾东西,我们走。”干涩沙哑的声音说出平淡的话语,她木然的转身,走进了内室。
紫儿错愕的看着平静的有些令人害怕的小姐,忙起身跟了上去。


第二卷:万事俱伤神
第四十一章、出府
不出一柱香的时辰,锦容便收拾好了行囊。
来到王府只不过短短数十日,她所有的,到了最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袱。
紫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平静有序的将换洗衣物折叠整齐,然后放入包裹之中,然后又挑了些首饰放了进去,甚至还翻出了几张银票放在了贴身的钱袋里。
她左看右看,小姐都不像是那种刚被人休了的女子。为何会如此平静?她不免有些担心,怕小姐伤心过度受不了刺激而出现了异样,更害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旁,丝毫都不敢马虎。
锦容打开化妆台中间的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碧绿通透的镯子。
那原本是娘留给姐姐的嫁妆之一,原本是一对,姐姐将其中一只送给了她,这也是她最珍爱之物,代表着姐姐与她之间的情义。
将玉镯套入了左手之中,她抚了抚,然后拉下了衣袖遮了起来。
转头,看到被弃于一旁的休书,她伸手拿过铺在妆台上,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想抚平上头的皱绉,许久后才将它整齐的叠好,收入了束腰之中。
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丝微微散乱,双眼红肿,脸色苍白,一副凌乱不堪的模样,便坐了下来,取过玉梳,将一头青丝放了下来,慢慢的梳理通畅,而后用丝带简单的束在脑后。
她又恢复了在秋府时的女儿装束,他说过,从今往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轻施脂粉,虽说不能像以往那般令人惊艳,但至少她的脸色不再那么的苍白,这才冲着铜镜中的自己轻笑起来。
“紫儿,”她站起身来,再看了一眼铜镜,而后转身看向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瞧的紫儿,缓缓说道,“我们走吧。”
伸手提起整理妥当的包裹挂上臂弯,随即便被紫儿伸手取了过去挂进了自己的手中,然后站在她的身侧扶住了她。
她冲着紫儿柔柔一笑,两人相视一眼,无语便知对方心意,而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许是她被休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不少下人遮遮掩掩的偷看着她们,看着她们俩人向府门口而去,窃窃私语不断的飘入她的耳中。
如今,她已是一无所有,真的没有人可以伤得了她了。
有些胆大的下人,竟跑到她的面前使眼色,但却被紫儿凶狠的赶跑了。
她不禁笑了起来。
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紫儿也这么凶,如此说来,算是主子的她,也难怪要被人冠上恶妇的罪名了。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着,紫儿紧皱着眉头,一边不停的翻白眼瞪着那些偷看她们笑话的下人,一边问着。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或许,我们可以去找爹爹和大哥,只是我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真的让他们丢尽了颜面了。”她淡淡的回着。
不会痛,真的不会痛了,是心麻木了吗,以至于她怀揣着那。
“也好,这王府真不是人住的地儿,离开了也好,小姐一定又可以恢复到以前那模样的。”
“紫儿,”她的视线飘过,看到了站在花园高处的那个男人。一身墨色的长袍,黑丝顺风飞舞着,高深莫测的脸上始终看不到别样的情绪。
终是要离开他了,只是不管如何,她都回不到以前的那个她了。”
垂下视线,双腿无意识的向前走着,带着她走出这个王府。
当初,她由八人大轿抬着进了这个王府,如今,她却要凄凄凉凉的孤身离开这里,虽然从不曾得到过什么快乐,但她真的想要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当作未来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给几许安尉的家。
或许,是她强求了,这原本就不属于她,而现在,她只是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开了而已。
“姐姐这是要走了,”眼前出现了的女人,本是她最不想见的人才是,只是,她却不恨她,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而她却不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想假由奚落她来满足自己的一时痛快。
“哦,瞧我这记性,你已经被王爷休了,便不是我的姐姐了,”她上前几步,然后围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啧啧啧啧,可怜啊可怜,原本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却要流落街头了,哈哈,我知道你在京都已无亲人了,你好自珍重吧。”
她轻蔑的斜眼看着她,讪笑着。
“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很快乐,很满足,那你便尽情的奚落我吧,”锦容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她们的命运一样,却还在相互残杀着,“能享受就尽情享受吧,你我的命运最终都是一样的。”
她淡淡的一笑,然后提步越过她的身侧,继续向前走去。
总有一天,冰玄卿会像抛弃她一样的抛弃她的,同为女人,她又何必与她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银月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大门就近在眼前了。
“王妃。”
身后传来两道声音,让锦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到当初她从两个侍妾那里夺过来的丫头正跪在身后。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往回走了几步,伸手将她们俩人扶了起来。
“王妃,奴婢什么都帮不了王妃,奴婢们没用。”两人红着眼眶轻泣着。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叫我锦容吧,谢谢你们这些时日来的照料,你们好好保重吧。”伸手抹去一人的泪水,她说着。
“不,在奴婢的心中,您才是真正的王妃,对了,这些请王妃带上吧,虽然不是很多,但却是奴婢们的一点心意。”
看着她们捧在手心里的碎银子,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鼻酸,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咽下了梗在喉头的酸涩。
伸手将她们的手紧握住成拳,让她们自己牢牢的握住了那些碎银。
“还是你们留着吧,我已经带了,你们留着,日后等离开这里的时候,找户好人家嫁了吧,相夫教子,相襦以沫,相携白头,”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是那般的苦涩难忍,“不要像我一样,只要平平常常便好。”
深吸气而后又是一声长叹,她转身,提起裙摆,急步冲冲的迈出了府门,任由她们俩人在身后声声唤着。
她像是逃一般的奔出了那个大门,而后突兀的停在数十步之远的地方。
挣扎了许久,她终是敌不过心中的执念,缓缓的回身,抬头看着那高悬正中的扁额,以及,面无表情的守卫。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第四十二章、消息
停停走走,行行歇歇。
在犹豫间,锦容发现她们还是在向边陲溪平镇前进着。
每行一日,她心中的犹豫便加重一分。
她怕,怕见到爹爹、大哥和姐姐时,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述说一切的经过,更怕自己会丢了爹爹的脸面,那时,他们还会认她吗?
或许她真正在怕的,是会被再一次抛弃吧,像是回到九年之前,成为一个被遗弃的七岁女童。
越接近溪平,她们的花销便越大,才八天,她们所剩的银子便已经不多了,眼见着荷包越来越小,锦容也越发的着急起来。
“小姐,不知道还要几天我们才能找到老爷和大少爷。”紫儿问道。
站在床榻旁的锦容直起身来,手中正打着结儿的手也停了下来,心中一声悠然长叹,“我也不知道。”
被紫儿一问,她心头更觉烦乱,干脆放下了手头的活儿,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紫儿,我,不想去找爹爹他们。”
“为什么?”紫儿大惊,瞪大了双眼不解的看着锦容。她还真是越发不了解小姐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我是被休才离开王府的,如今这样去打爹爹,外人该如何议论爹爹他们。一切皆因我而起,却要让爹爹替我来承受他人的骂名,那便是我的不孝。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还有何颜面去找他们呢。”
坐在床畔,她不安的搅着纤细的手指,一想到见着爹爹时的场景,心中便如吊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折腾着,越想越是胆怯。
“可是小姐,如果不去找老爷,我们又能去哪儿?”紫儿走到床畔,在她身旁挨着肩坐了下来,“老爷能体谅小姐的,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能怪小姐啊。”
紫儿说着,看着她仍是一脸的阴沉不定,只能换了口气道:“小姐,只怕你被休之事,整个瞿云国都该传遍了,老爷要是知道你被休了也不去找他,这才会令他伤心的,毕竟,老爷可是将你看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些,或许是太在意爹爹对她的好,所以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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